“你今天跑来和我说魏越天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体会你的苦衷,想让我于心有愧感恩戴德?” 孟礼抱着手臂脸色睥睨,“趁早滚蛋。” “你叫谁滚蛋?” 路秦川脸色已经差到好像擦碳灰。 “你,” 孟礼冷笑,“魏越天的公司要真是不行,你能答应?” 路秦川神色一顿,魏越天给的报价确实诱人,要不然路崭岩也不能用他。 “路总,” 孟礼察觉他的迟疑,冷笑变假笑,“我这个筹码,还挺有价值吧?我猜能给你省不少钱吧?” 路秦川气到手抖,偏偏没办法反驳,搁在五年前他可能会选择当场和孟礼打一架,现在,不,打架是野蛮的,胜出毫无价值,他是甲方,是上位者是掌权者,他本来就该是胜者。 “去,”路秦川一指窗前的躺椅,“过去趴好。” 孟礼猝不及防:“你说什么?” “我说你闭嘴,衣服脱了过去趴好,” 眼看孟礼没动,路秦川沉下语气,“要不然魏越天过来,你去接待吧。” “行啊,” 错愕过去,孟礼吹一声口哨表现出一副满脸怀念的样子, “好些日子没见了,真还挺想魏总。” 路秦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一口气哽在嗓子口,眼睛里、额头、整张脸脸色,黑成一片,瞅孟礼两眼。 “你挺嚣张,万会凌放的那些消息,你妈看了不高兴吧?要不我打电话跟阿姨解释解释?”最后路秦川阴着脸说。 “你大爷——” 路秦川看见孟礼嚣张的神色一秒退却,咕哝几句,不用听清也知道骂得很难听。 可他骂得再难听,他一句也没大声说到脸上,路秦川脸色昂扬起来。 孟礼沉默一会儿,三两下扯掉衣服走去窗边。 路秦川对着阳光描摹他后腰上的纹身,在午后的明光里掰开他的臀肌,十分满意。 “我就多余和你理论。” 孟礼下巴一下一下撞在躺椅靠背上,漫无目的笑了,是的,是挺多余的。
第34章 路秦川:“你听冯曼语的还是听我的?” 鲜红的汝孔,被路秦川掐扯成一条缝,两边都是,孟礼又疼又麻,张嘴答应:“你你你,行了吧。” “万会凌呢?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路秦川又问。 “谁啊,谁是万会凌啊,不知道没听说过,都听你的行吗。” 孟礼答应完,他手上劲儿还不减,孟礼忍不住打他的手,没想到手给打掉,牙齿凑上来。 路秦川抬起脑袋的时候,牙齿尖上红红的,咧开嘴笑:“这就对了,他找过你几回?你都给我忘了。” 红色哪来?孟礼一摸,我去,手指头沾上一点血。 “你属狗的?我是不是得打疫苗?”孟礼跑到洗手间看伤口。 人啊,人不能跟疯狗讲道理。 路秦川跟着走过来,靠着门:“没事儿,一点点破皮。” 孟礼让他闭嘴,找出医用酒精棉片对着镜子给伤口消毒。 嘶,怪疼,孟礼手上动作放轻放慢。 他们两个,孟礼的身材不用说,路秦川也是长期保持运动量的人,一时世斐28东这户的洗手间镜子里风光大好。路秦川目光左右转转: “咱俩拍不比你和李渐冶拍好看吗。” 孟礼从镜子里瞟一眼,目光一言难尽:“我俩拍那是艺术,跟你拍那是什么?隐晦涩情物品吗?” “你跟谁‘我俩’呢?”路秦川抬脚踢孟礼小腿肚。 按说他没用多大力道,但是孟礼脸色骤然一暗。 孟礼想起周总的别墅娱乐室,水吧吧台后面,他就是踢在这里,同一个地方,力道不轻,孟礼一下单膝跪到地上。 信徒的跪,嘴里是经文心里是虔诚,那时孟礼的跪,嘴里是脏污心里是耻辱。 所以,他生气,我就得受罪。 那我生气怎么办? 孟礼慢吞吞放好医药箱,嘴里说:“跟谁也不跟你。” “你说什么?” 路秦川没听清。 “我说,” 孟礼霍地转身面对面, “你不觉得咱们之间很奇怪吗?元宵那天在周总家里,我承认我有不对的地方,我鸽你骗你,你可以怪我。但是这次是什么?” 路秦川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解释:“我只是觉得应该和你说一声,你表个态,这事就过去了。” 孟礼脱口而出:“你的想法很多余。” 路秦川眼睛眯起来,危险危险危险,孟礼看在眼里当没看见,假笑一下:“怎么,又要用我妈威胁我?” 他的身上没衣服,他的胸前红得不正常,他身上刚刚承受过的那股劲儿还没过去,腰上和脖子上也不清白,偏偏他的语气冷冰冰。 他转过身撑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不用你威胁,路总,请吧。或者到您家里去?您再给我盖个章纹个字?” 过去一小会儿,又或许过去很久,路秦川说: “你自找的。” 又是皮带,孟礼双手背在身后被固定在水龙头上,整个人坐在洗手台面。说是“坐”,实际并没有,下面是悬空的洗手池下水凹槽,路秦川把他的腿打得很开,他只有依赖腿部力量支撑,避免一屁股坐进水池里。 路秦川没来第二次,只是盯着他看。 “看什么看?没见过?” 孟礼匀一口气,“搞快。” 路秦川不理他,不知道一个劲在看什么,看到一半伸手碰碰。 拜路秦川所赐,折子已经很不明显,但是指头尖搔上去还是会翕忽着拢住,路秦川凑近一些感叹: “你说说你,你是不是天生欠捱?跟过不知道多少人颜色还这么鲜亮,还这么弹,真是天赋异禀。” 两边就更漂亮了,耻骨肌和股薄肌喷张绷直,健康的、蓬勃的、激越的、充满力量感的,路秦川手抽出来在肌肉边缘描一描,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挡住了。” “什么?” 孟礼好累,深蹲保持那种累,肌肉酸胀拼熬耐力,背后镜子面凉凉的他也顾不上,倚上去借力。 “我说挡住了,不好。” 路秦川煞有介事摇摇头,思考一番,伸手一捞,台面上孟礼的剃须刀被他抓在手里。 !! “你要干什么??” 孟礼大惊,抬腿往路秦川肩上踹,“拿开!” 随着话音一脚踢出去,可他没有着力点,也没办法只靠一只脚保持平衡,很快出师未捷身先死,脚踝被路秦川攥住按在台面上。 路秦川眼睛黑黢黢沉甸甸:“别逼我往里赛东西。” 东西,好玩的东西,七情六欲,这是人之常情,只要你情我愿,没什么好羞耻的。 以前俩人年轻,都是旺盛又好奇的年纪,这些花样没少来,路秦川充分发扬科学探索精神,孜孜不倦研究什么东西能引起孟礼更激烈的反应。 极限是什么?材质选择是软是硬?造型方面呢?就地取材取什么合适?总是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想要试。 每次他都会卖乖,又哄又劝好几天,孟礼才会勉强答应。 那时的路秦川:求求你了好孟孟,试试嘛,人生就是要勇于尝试。 现在的路秦川:你别逼我。 孟礼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哪一种都不会。 人生试到路秦川手里,第二回生不如死。 路秦川在孟礼胸口左边抹一抹,温言细语地劝说:“和这里出血不一样,你要是乱动,我不小心挨着碰着……嗬嗬,千古恨啊。” “我错了我错了,” 孟礼勉力提一口气,最后替自己争取一把, “我知道了,你处理万会凌是帮我呢,和我说魏越天也是照顾我情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路秦川抬眼冲他笑一下:“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 孟礼心里恨得要吐血,面上不敢露。 路秦川吐出两个字: “晚了。” 说完路秦川伸手到孟礼身后打开水龙头,手沾湿,打开剃须膏的盖子,挤到孟礼耻骨联合周围。 他要把他剃干净,挡住了,丰茂的毛发绵延往后,不够干净,不够一目了然。 他要孟礼干干净净,要孟礼无遮无挡呈现在他面前。 不能存在,旁逸斜出的,杂乱无章的,不服管教的,蜷曲不逊的,不能存在,不能,要统统刮干净。 “继续说,” 路秦川不满孟礼的安静,“说你知道了,别停。” 孟礼牙齿打颤:“你、你要剃到哪?就上面一层吧?” “讨价还价?” 路秦川饶有兴趣,“也行,你继续认错,我兴许一个高兴马上停手。” 孟礼肩背调整角度,稍微找到一个平衡支点,低头看看拿着剃须刀雕花一样的路秦川。 蓦地孟礼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你笑什么?”路秦川停下手皱眉。 “我笑你,” 孟礼脑袋仰在镜面上, “认错?认个屁,你有本事把老子两袋子东西捅穿,不就是断子绝孙吗?你干脆一刀子下去送我进ICU呗。” 路秦川眉毛舒展开,笑笑:“我哪儿那么狠心。”笑完开始动作。 孟礼是穷惯的人,用的是手动剃须刀,三片式刀片,有时不小心逆向划到脸上都会滋啦冒血,那里的皮肤结构又不像脸这么光滑,不敢想用这东西划来划去会是什么结果,当年割□□都没这么怕人。 算了,孟礼又想,弄死我算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路秦川丢开剃须刀:“好了。” 孟礼低头看看,两眼一黑。 倒是没破皮没划伤,但是没了,被剃光了,白得不正常,那是当然,谁没事儿这个地方晒太阳?因此皮肤特别白特别细,特别…… 屈辱。 孟礼觉得自己就是一件容器,精美的瓷器,打磨抛光,雕绘成型,就为了迎合主人的喜好,承载主人的愚妄,他的表面有多细腻光滑,他的内里有多就有多肮脏恶心。 路秦川伸手摸摸,冲镜子里孟礼笑:“多好看。” “呵。”孟礼有些脱力,凭着一点子毅力撑着没腿软瘫到地上。 “你觉得不好看?” 路秦川提醒,“你想好再回答。” 孟礼偏过脸看路秦川。 “美滋儿呢吧?德性。” 孟礼喉咙里微微颤抖, “用一些这种手段,纹身,剃毛,夺走别人身体掌控权的手段,试图获得支配对方的权力,你很了不起是吗?” “路秦川,” 孟礼声音轻轻的,“你怎么不干脆把我阉了呢?再给打个贞操裤?铁的带锁的那种?” ……一句话说出去,孟礼感到后悔,他说前半句,路秦川的表情是听笑话的表情,到后半句路秦川眼睛乍亮,好像觉得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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