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平野猛地拍开他的手,别过头。一张脸已然涨得通红,又朝墙根躲:指控道:“你当时这样,我都没有嘲笑你。” 应逐星有点冤枉:“我哪有嘲笑过你。” “但我很丢人啊,”荆平野没有底气,声音愈发弱,“你帮我按摩,我还……什么。” 或许是这种时刻比较尴尬,外加脆弱,应逐星生怕触着他什么逆鳞,因而很是耐心:“之前你不是还说,‘嗯嗯’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既然是正常的,又有什么好丢人的。” 荆平野闷声:“……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应逐星迟疑了下,才低声说,“需要我帮你吗?”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人注意到,勤劳的冬瓜师傅已经连续烹饪四天,真是太能炒菜了(感叹
第78章 help! 帮忙? ……怎么帮? 荆平野大脑空白,没有想同意或拒绝,只是单纯怔愣。 而将这种沉默被误解为许可。应逐星的手离开他的头发,摸索着向下,挑开了睡裤的松紧边缘。 “不舒服的话告诉我。” 接下来所发生的则完全超出荆平野的认知范围。低头时,荆平野看见了松紧带边缘露出的清瘦手腕。 卧室的窗帘只是半拉着,窗外槐树浓绿,光线不大明亮,但能让荆平野辨别出棉质布料下手指指节的形状。 可能是羞耻感,让荆平野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我还没洗澡……” 应逐星:“可以弄完再去。”顿了下,又低声说,“你……放松一点,别紧张。” 怎么可能放松! 应逐星明显也在紧张,手法青涩。但荆平野一想到是他的手,想到他十几年的朋友,在帮他……这种事时,感官的敏锐度便如同提高了十倍、百倍。 他只能徒劳抓住了应逐星的衣服,很明显发抖,不自觉出声,整个人忽然如同濒死般猛然绷紧,脑中炸开烟花,一片空白,半晌又骤然松懈下来,胸膛剧烈起伏。 松紧带发出轻轻“啪”的一声,是应逐星抽出了手。 抽纸放在床头柜处,他找到纸巾,自己擦干净后,才来摸索荆平野的脸。应逐星迟疑了下:“是太热了吗?” 荆平野一说话,声音里很明显有哭腔:“没……” 那就是哭了。 应逐星小心问:“弄疼你了吗?” 荆平野也抽了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才小声说:“不是……是太舒服了。” 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的,可能是刺激过大。毕竟他虽说精力旺盛,但平时天天跑跳,发泄得差不多了,因而甚少“嗯嗯”。 但这回不仅“嗯嗯”了,还是合作式“嗯嗯”,荆平野觉得自己一时受不了也很正常。 应逐星也有点不好意思,低着眼:“……那就行。” 空气中似乎还有点微妙的气息。过了好一会儿,应逐星才俯身,轻轻和他接吻。荆平野忽然问:“我是不是太快了啊?” “我没留意。” “我那回听我们宿舍的说,片里都没有低于二十分钟的,”荆平野有点忧心,“我这样是不是不到合格线?” 应逐星:“那我替你保密。” “好!”荆平野心情复苏,又去抱他,“你上来一块躺着吧。” 应逐星却说:“你先睡吧,我去趟卫生间。”说罢正想起身,荆平野拉住了他的手:“得了,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应逐星的脸肉眼可见地飞速涨红:“……” “你是想去卫生间‘嗯嗯’吧,”荆平野突然兴起,跃跃欲试,“我来帮你!” 应逐星立马说:“不用你帮我。” 荆平野:“你嫌弃我的技术吗?熟能生巧,你得让我试试。而且万一我是这方面的天才,你错过岂不是吃大亏了!” “不是,”应逐星否认,他迟疑了下,才说,“……太丑了。” “你不丑啊。” “我是说,”应逐星难以启齿,“那里。” 荆平野迷茫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之前澡堂里又不是没见过!哪里丑了?还是说,你对自己要求十分苛刻,必须连尿尿的地方都得精雕细琢?” 应逐星不得不澄清:“我没有!” “那为什么不可以?”荆平野扯了下他的胳膊,应逐星一时没有防备,跌回床上,荆平野压着他的肩膀,不准应逐星起身,“我给你说,今天,就算破皮了,你都必须得呆在这儿让我弄。” 说罢,开始上手,应逐星抓住了他的手腕,很用力,以至于荆平野没有办法动弹。荆平野说:“你在怕什么?刚才你帮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推你。既然你都不嫌弃我,干嘛认定我会嫌弃你?” 应逐星说:“我是男生。” 荆平野奇怪道:“你哪里像女孩吗?” 又僵硬地攥了许久,应逐星才认命似的松开了。但仍是僵硬、紧张。 可能因为先前应逐星说了“丑”,解开系带时,荆平野忍不住打量了下。 应逐星理应觉察到他的目光:“……丑吗?” “还行,感觉这玩意不都一个样吗?顶多你的……长一点点。再说,我的也不漂亮。” 应逐星:“你的怎么会不漂亮?” “……”荆平野制止了这个奇怪问题的讨论,“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美丑之分,而是如何做。荆平野比划了几下,都找不到下手点,最后生生弄出钻木取火的架势。 应逐星很给面子,没有立马萎靡,但见表情应该比较痛苦。 荆平野擦汗:“你先别急,我马上学会了。” 应逐星艰难道:“要不我们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 忽然,手背处传来温热,应逐星拢住了他的手:“……这样。” ——接下来的几分钟,是荆平野的学习时间。他完全不需要出力,只是这种变相的十指相扣,在当下有另一种色彩,让荆平野脸热。他忍不住看应逐星微微皱着的眉毛,以及额头洇出的薄汗,忽然觉得……挺性感的。 两具少年的身体亲密、毫无间隙,空气变得如同胶质黏稠,应逐星去亲他,咬着嘴唇,舌尖扫过上颚时,荆平野浑身抖了下,一时忘记了先前学会的换气方法。渐快的速度磨得掌心有点刺痛。 结束时,应逐星再次亲了亲他。然后起身找纸巾,擦两人的手心。 “原来这事这么难,”没有出力的荆平野感叹,“好累!” 应逐星:“你看看还有哪里脏了吗?” “……床单,”荆平野说,“得,今天中午不能午觉了。” 应逐星有点歉意,正想说话,就听见荆平野说:“脏都脏了,不如再来一回吧!” · 提上裤子后,两人轮流去洗澡。 可能因为穿好衣服了,道德感恢复正常值,想起自己也是根正苗红的青少年,两人轮流去洗澡,谁也没好意思提一起。 荆平野飞快冲完后,应逐星才进浴室。 他从冰箱里取了两瓶果汁,自己那瓶喝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冲着浴室问:“要不我先把床单扔洗衣机里吧!” 里面花洒的水声停止,应逐星:“行!” 荆平野胡乱塞进洗衣机里,开始启动后,又问:“我定了半小时的,你记得提醒我,别忘了!” 花洒水声再度停止,应逐星说:“好!” 荆平野忽然觉得好笑,像是自己掌控了水的开关,他一说话,水声即停,一闭嘴,水才会开。为了验证,荆平野喊了声:“应逐星!” 水声果然停了,应逐星:“怎么了?” “没事!”荆平野憋着笑,大发善心地不再打扰。 回到卧室后,荆平野忽然看见了摆在桌面上可怜的玫瑰花,于是打开手机,根据保存鲜花的教程,学着简单修剪了下,放进了冲洗干净的果汁瓶子里。 不知道能活多久。 祝你长命百岁! 荆平野开始写作业,做了半张试卷,应逐星才回来。 荆平野随口问:“你怎么洗这么久?” “不是你一直打岔我吗?”应逐星敲扫着盲杖去阳台晒毛巾。今天阳光金亮,照得他侧脸有茸茸的光线,显得干净清亮。 荆平野:“你不会又‘嗯嗯’了吧?” 应逐星:“……我又不是大色魔。” “哦。”荆平野傻笑起来,“我把玫瑰花剪了下,放你桌子前面了,你小心别打翻了——我桌子太乱了,腾不出空来。” 应逐星点点头:“好。” “你说,花能活多久?” “活不久的,买来也只是图一个即时的价值。” “什么价值?” 应逐星:“让你开心的价值。” 荆平野心脏扑通,更加开心了,于是凑过去:“过来亲嘴!” 下午没有午觉,全部用来学习功课。两人一时都忘记了洗衣机里的床单,直至晚上才想起来,夏日炎热,容易捂出潮味,不得不又洗了一遍,晾晒到阳台处。 因而晚上大人回家时,床单都没有干。夏蕾一眼瞧见了,笑起来:“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知道干卫生了。” 荆平野:“特地洗了两遍呢!” 荆川一眼识破:“忘记晒又重洗了吧——今天约会怎么样?” “没有约会!”荆平野抓狂,“再不信我我要跳楼了!” 荆川:“你吓死我,二楼跳下去,万一擦破皮怎么办?” 荆平野:“爸!” 夏蕾:“好了,等会儿再闹。光洗床单,枕套一块洗了没有?” 荆平野忙着斗嘴,随口道:“没。” 夏蕾叹了口气,自己去了他们的卧室。卧室里没有人,应逐星正在卫生间洗漱,房门外是荆平野的斗嘴声。她踮脚,预备伸手去够上铺的枕头,发觉没有,低头才发觉下铺有两个枕头。 挨得很紧,稍显床铺杂乱。 ……多大小孩,还像小时候挤在一起睡觉。 夏蕾拆出枕头套,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又扫见应逐星桌面上,插在果汁瓶子里红艳显目的玫瑰花。 “妈!”荆平野推门进入,“你看看我爸,他还有没有大人的样子了。” 夏蕾收回目光,没好气道:“你俩半斤八两,少比较了。”又说,“这两天天热,挤一块睡觉小心捂痱子了,别净抢你哥的位置。” 荆平野愣住,挠挠头:“……哦,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放心!之后出柜的地方已经写完了,没什么大虐,请组织放心观看!
第79章 礼物 待夏蕾走后,荆平野才松了口气,连忙将玫瑰花移至不起眼的地方。 虽说普世价值中,玫瑰花通常与情爱联系到一起,但毕竟是两个男孩子,不至于招来这方面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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