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人心惶惶,眨眼之间,人心团结。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正气,仿佛这一趟来的值当,就算回不去,他们必定死而无憾,国之良将。 …… 于英杰一大早就来酒店问了前台情况。小姑娘还算机敏,按照燕贺昌说的没把通话告诉他。 于英杰没起疑心,叫了其余几个人过来一问,昨晚上没一个开门,这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毕竟魏忠良等人虽说没有燕贺昌那样深的城府,但他们都不是什么龌龊之士,要真有人开门,那他才意外。 “对了,我昨天让你们在房里面播放录音,他们什么反应?” “没有任何反应。”一个服务生说,“从头到尾声音已经很小,我们那个楼层都听见,但他们三位没有任何动静,甚至都没出过房门。” “这不应该啊。”于英杰就知道敲门准不开,这才留了后手,“难道真有人能禁得住诱惑,什么都不看一眼?” 这些东西他既然能安排,他就有自己的打算。于英杰想的非常简单,只要有人开门下去,他就有机会能拉拢其人,要么是钱,要么是权,总有人为这两样折腰,这么多年他屡试不爽,不知道用这样的方式买通了多少人。 但跟燕贺昌在一起的这几人明显和其他不同。色诱也好,钱权诱惑也罢,他们根本不吃这一套,那这下手可就难了。 我在明敌人在暗,中午开了个会,于英杰一行人包含着东南区的几个使臣看上去客客气气,谁也没多说,话里话外都是尊重他们的意愿,以后还有机会深度发展,但这也就是在摄像机前。 出了会议室几人立马变脸色,虽然是没说什么,但从于英杰身边经过时眼神已经出卖一切。 燕贺昌瞧的出来,这是在给于英杰施加压力,必须把这事促成,不然他知道后果。 送走这些个皮肤黝黑的外来人,于英杰扯了扯领带。转头对上燕贺昌,见盯着他看,露出一个苦不堪言的笑来:“没办法,一墙之隔就是他们的地盘,怎么说人家也是一个独立国家,跟咱们这边对接的区域不一级别,处处都得应付着,还得小心。” 燕贺昌一笑,知道他演戏也配合,说:“那真是辛苦你了,两边来回周旋。” 于英杰一乐,忙说:“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应该做的。上头信任我,那我当然就得好好做事,不能辜负上头的信任。” 他说话太假,燕贺昌没搭腔,笑了一声,带领魏忠良他们几个离开。 于英杰目送几人上车,立马给vegas打电话:“燕贺昌现在要回去,你千万把握机会,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失手。不然迈刹先生怪罪下来,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Vegas没听他废话,结束通话,换了件漂亮衣裳,喷了香水,这就准备等待燕贺昌回酒店。 于英杰想起来另外一回事,又忍不住嘟囔,“上次安排好的人在星期几来着?可别坏事啊,安排的是明天,万一今天碰上这可完了……” 另一头,燕贺昌坐上公务车,才发现后头安排了不少保镖,但个个看上去西装革履,瞧那眼神却不似专业的保镖,就像是从哪找来的平民充数,很是奇怪。 他没多想,自从来到这地方,所有公务车都是于英杰安排,连身边随行的人都是由他定夺,说是客随主便。 但今日,他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具体是怪在哪,又说不出口。 张玲和魏忠良几人坐在后面的公务车里,瞧这后头,那皮肤黝黑的保镖,心里也忐忑,总觉得要出事。 于英杰这地方完全属于边界区,就隔着一条线就到了东南区,而且那边不仅有武装势力,还有枪支,一旦发生什么暴动,但凡这些人冲过来突破防线,那他们可苦不堪言。 几辆公务车死气沉沉,顺着原定路线往酒店走。 燕贺昌看着窗外那根本没有人影的大路,越坐,越觉得要出事。 周围起了一阵风,树叶被摇晃的沙沙作响。 他掏出手机,正要给魏忠良打电话,几辆公务车到达第四公路路口。眨眼间,前方突然出来两辆白色7座面包车,将燕贺昌等人的车逼停在路口。 车上下来几个人,抄着棍棒家伙,上来就叫嚣着让燕贺昌几人下去。 随车保镖出动,结果好几个都没打过这些人,真如燕贺昌所想,个个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于英杰根本没给他们安排真正的练家子,就是走个过场。 几个黑皮肤的人来到后头,叫嚣着去扯车门,凶神恶煞,还要砸玻璃。 张玲吓了一大跳,掏出手机要报警。数字没拨,几个汉子已经拉开车门,直接将她拽了下去,直接往白色面包车里拖去。 “张玲!”魏忠良大吼一声,跳下车,这就要去抢人,“光天化日的,你们干什么!?”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距离边界只有一条线,只要穿过这个路口再向前行驶10米,就是东南区。 如今那些绑架的案例层出不穷,有不少女性游客消失在东南区的地界。 但像这么光明正大抢人的,这还是头一伙。 魏忠良寡不敌众,没跟人牵扯两下,被一棒子打在背,垂直摔在地上。这些人下手是真狠,好像早就习惯大街上抢人,根本无所畏惧。 “老魏!”刘大红看魏忠良一个人救不了张玲,赶紧也拉开车门下去,“张玲,把手给我!” 这二人常年在办公室,都不是练家子,显然面对这样一群凶恶之徒毫无胜算。张玲头发乱飞,吓得魂都没了,好不容易伸出手抓住刘大红,结果眼睁睁瞧着铁棍朝刘大红胳膊上往下一砸,抓住她的手吃痛,又折了回去,没了希望。 “老魏!大红!”脚下高跟鞋的跟断了,张玲吓得哭出了声,两条腿不断朝公务车的方向倒腾,“救我!救救我!” 车门被人猛地打开,几人还未反应,燕贺昌从车里出来,赤手空拳走向一人。 魏忠良吓了一大跳,冲他摆手:“燕部!不能下车!不能下车啊!赶紧回车上去,说不定就是冲您来的!您可千万不能露面!” 几个黑皮肤的原本抓了张玲就要回去,听见魏忠良几句话,眼神一对,只留下一个人拽住张玲,把她扔进白色面包,剩下几个人都朝燕贺昌走了过去。 “我草他妈的!”魏忠良往地上吐了一口,这回是真气疯了,“当他妈这是哪呢?一群臭东西,这他妈是中国,不是你们他妈的面区!还隔着一条边界线呢就这么猖狂……” 他真是疯了,壮硕的身子猛冲一个人撞过去,对方是个瘦猴,被魏忠良重重一撞立马跟个木桶似的飞出去好几圈,脑袋瓜子撞到马路,咚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都他妈亡命之徒是吧?来啊,都他么当过兵的,怕你们!” 魏忠良前脚槽一句,后边防不胜防,被人又一棍子打在肩上。好巧不那钢棍上还扎了一根长钉,一棍子下去他皮开肉绽地疼,抬手去摸肩膀,瞧见那一掌心的血,眼珠子都瞪圆了:“我操……我操……真他妈……” 老魏是个血性汉子。然而他再血性,也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晕血。眨眼之间,晕晕乎乎黑了一片,没等刘大红解决完那个拿铁棍的过来扶他,魏忠良已经两眼一闭,一头晕了过去。 “把他弄车里去,关上门,别下来。”燕贺昌人狠话不多,瞧着倒不像会打架,但每一拳头都砸在要害,又狠又准,赤手空拳也比这些拿着家伙什的狠人强。 刘大红起初还怕他受伤,结果把老魏从地上扶起来,再一抬头,就见燕贺昌朝后一闪身,生生躲过去那根带着血迹的长钉钢棍,跟他妈做梦一样。 眼珠子黑了两分,燕贺昌被惹急了,宽大的巴掌往前一拍,猛抓住那人拿钢棍的手朝下一折,皮鞋朝他心窝子一蹬。 沾了血迹的长钉钢棍在空中一抛一抖,稳稳当当落在他巴掌里头,江山易主,场面反控。 沾了老魏肩膀血的长钉钢棍握在手里,在地上哐哐磕了两下。 正午艳阳高照,燕贺昌抬起眼皮,一双眼冷若冰峰,像把杀人不见血的刀,片的人汗毛眼泛疼。 目光扫视过地上躺着的一群弱鸡,他如视老鼠,声震胸腔:“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最高级别任职者,燕贺昌。你们已经侵害了我国外交官的人身安全,我现在以外交部部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放人,否则,将不惜一切代价追究其责任,势必将违法者绳之以法。” 刘大红的搀扶下,魏忠良渐渐苏醒。 烈日炎炎,边境的天晒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天空像倒悬的海,此刻乌云过境遮住太阳,但他们却感受到了一道无比振奋人心的光——来自于正义,和我国法律捍卫者那独有的英勇之光。 手里的长钉钢棍扔到一边,燕贺昌气息下沉。 几秒,他抬头看人,额发乱而息稳面定。 领导者就是领导者,打了一场架,照样气势凌人,声如洪钟:“中国地界不允许任何外籍人士侵犯领土及公民安全,如果不放人,我可以保证,你们一定回不到面区。这是来自中国外交部的最后警告,也是一个叫燕贺昌的外交官对你们发出的最后提醒。如有不从,后果——自己掂量着办。” ----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第22章 听闻 燕贺昌不是好惹的,躺地上这群人原本只是前两天接到于英杰的命令,把张玲抓弄走,过一个路口再扔下去,算是对这些人有个警告,让他们乖乖识相。 哪想记错了日期不说,燕贺昌还不是善茬,三拳五脚把一群人打趴下。 但凡他真存点杀人的心,真能赤手空拳要他们的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几个黑皮肤的汉子左右一对视,上车把张玲拽下去,赶忙屁滚尿流跑了。车子过了边界线,领头立马给于英杰打电话,计划失败,他们差点被燕贺昌打死。 “什么?!”于英杰沉不住气,猛站起来,脸都白了,“真是一群废物,我他妈说的哪天?记错日期就算了,还他妈这点小事都完不成!” 领头同样破口大骂:“长官,你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原本就是为了给他们个警告,让他们跟面区合作放开免签政策,你不会真要我们送死吧?” 于英杰闭紧了嘴,牙齿咬的咔嚓响:“这事要是办成还好,现在事情没办成,一旦燕贺昌让人细查,别说放开免签政策,就是你们几个他都得挖地三尺找出来想法判刑!” 几个黝黑汉子原本干这事就是图钱。 一听这话差点没把车子开沟里去:“什么?这不是要我们几个的命?!我们想要钱,但不至于为了这事坐牢!以后别联系了长官,一切都是你指示的,就这样!” “喂?喂?”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于英杰气的怒摔手机,“废物!都是废物!什么都干不成,要你们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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