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空还飘着零星的雪花,但丝毫不影响同学们的热情。 舞台早早就搭建好了,白天都在彩排,晚会表演在傍晚六点钟的时候正式开始。 舍友们拉着言惟秋早早就占好了位置。 江月白买了他喜欢喝的奶茶,挤进人群送到他的手上,“校庆结束后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知道啦。”言惟秋朝他挥了挥手。 随着节目的开始,言惟秋周围落座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不是他对信息素比较敏感,空气中各种信息素的味道糅杂在一起,让他觉得特别难受,只能用围巾捂住鼻子。 坐在他隔壁的Omega舍友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言惟秋忍不住问他:“你不觉得难受吗?我觉得好闷。” 舍友摇了摇头:“你是不是没贴阻隔贴?” “我出门之前贴好了。”言惟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腺体那块肌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腺体在发热,还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 舍友凑近他的身上闻了闻,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言惟秋:“我去趟洗手间。” 他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忽然想起医生对他说的话,这很有可能是他第一次发情期,想到这里,他眼皮猛地跳了几下,心慌意乱地拐了个弯,打算回宿舍。 蓦地想起宿舍里的另外一位Omega舍友。 他不能回去。 他心神不宁地从包里掏出那瓶药,刚打开瓶盖,被迎面而来的同学撞了一下,剩下的几颗糖全洒落在地。 “对不起啊同学。” 言惟秋两眼一黑,他收起瓶子重新塞到背包里面,快速地朝校门走去。 他要回家,也只能回家。 他平时都会带着抑制剂出门,偏偏今天忘记带了。 言惟秋气喘吁吁地跑回了家,腺体又痒又麻,他整张脸都呈现着不自然的红色,双腿又酸又软,他的体温很高,像是掉进了火炉里面,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脑袋昏昏沉沉的。 他胡乱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扶着墙一步步来到浴室,把所有衣服脱掉躺进了浴缸里面。 “好热。” 他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冰冷的水温一遍遍冲刷着他的身体。 他蜷缩在角落里。 害怕和恐惧一点点侵蚀着他。 被丢到一旁的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 许久之后,被吵得头疼的言惟秋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接通了电话。 “小秋,你在哪里?!”江月白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小白。” “今晚不能陪你倒数了。” “抱歉。” 言惟秋说话的声音很小,含糊不清,周围还有水声,让江月白很难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小秋!别挂电话!你先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在宿舍吗?” “我在家。”言惟秋把手机扔向了一旁,继续泡进水里面。 “小秋,你等等,我……”江月白连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挂断了。 公寓是一层一户,独立电梯的设计。 当江月白踏出电梯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甜橙信息素。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想起高三回校的那次易感期。 那股微弱的信息素跟他在言惟秋身上闻到的甜橙香一点点慢慢地重合。 江月白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那时候,他没有认错人。 原来,小秋是Omega。 他一步步缓慢走到门口,每走一步,信息素的味道就越甜,丝丝缕缕地将他包围。 他握着门把手,脑海里闪过言惟秋对他说的话。 “你现在还讨厌Omega吗?” “那如果我是Omega呢?” 江月白眉心紧蹙,心脏像是扎了无数根银针,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无法想象,言惟秋是怎么瞒着他,独自忍受痛苦。 一向沉稳的他此刻慌了神。 怪不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怪不得言惟秋总是在躲他。 原来是他把人推得越来越远。 江月白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打开了那扇门。 Omega的信息素从四面八方涌来,扰乱他所有心神。 没有Alpha可以拒绝发情期Omega的信息素。 尤其是,那是他喜欢的Omega。 江月白压抑着信息素,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望一步步来到浴室。 浴缸的水不断地溢出来,而他的小秋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江月白瞳孔骤缩,快步来到言惟秋面前,将他从水里抱了起来。 言惟秋神志不清地躺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地呢喃着:“好热。” 他整张脸烧得通红,感觉到江月白身上的信息素,不停地往他怀里钻。 “好难受。” 江月白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慢慢释放着信息素,他将那块湿透的阻隔贴轻轻地撕了下来,看着他红肿的腺体,心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言惟秋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开口:“糖,给我糖。” 江月白用毛毯裹着他将他抱到沙发上,找到他的背包,翻找着那瓶糖。 “没有了,里面没有糖了,我给你买点别的糖果好不好?” 言惟秋抱着他的手,难受地咬了他一口,磕磕巴巴地说:“就要这个,不要别的,让医生给我开。” 医生? 江月白目光变得严肃起来,他仔细地检查了下瓶子。 果然,在瓶底发现了一行小字:信息素阻隔药。 江月白不知所措地抱着言惟秋,如鲠在喉。 他错过了很多次可以知道真相的机会。 密闭的房间里充斥着青柠的酸涩和橙子的甜香。 两股信息素糅杂在一起,丝丝缠绕。 江月白抱着他的手臂寸寸收紧,他喉结滚动,瞳孔的颜色变得更深了。 “好痒。”言惟秋攥着江月白的衣服,在他怀里不停地打颤,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他身上爬。 他面色潮红,眼眶氤氲着水雾,小声地呜咽:“我好难受。” 江月白埋在他颈窝处,深深嗅着他身上的信息素,指尖在他的腺体处打转,揉捻,缱绻又温柔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 “我能标记你吗?” 他的声音粗哑,湿热的吐息喷洒在言惟秋颈侧的肌肤,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落下一吻。 “我快忍不住了。” 言惟秋深深陷入情热之中,残存的理智早已被燃烧殆尽,他根本听不清江月白在说什么。 他胡乱地点头,撕扯着江月白身上的衣服,无助地叫着他的名字:“小白。” 江月白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在他腺体处深深地嗅了一口,迷恋地轻轻*舐着他的腺体。 酥酥麻麻又陌生的感觉让言惟秋忍不住抗拒,在他怀里不断地挣扎着。 江月白双手牢牢箍住他的腰,一串串湿漉漉的吻落在他光洁的后颈。 言惟秋靠在他的怀里,轻声呢喃着:“小白,唔,标记。” 大脑的思绪模糊一片,言惟秋揉了揉晕涨的脑袋,无力地握着江月白揽在他腰前的手臂。 接着,Alpha的犬牙咬破了他的腺体,疼痛的感觉让言惟秋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蜷缩在江月白的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道:“好疼。” Alpha的信息素大量注*他的腺体,酸酸涨涨的感觉席卷至他的全身,言惟秋顾不上疼痛,小声地向他求饶:“不要,不要了。” 临时标记完成。 江月白轻柔地吻着他红肿的腺体,发出轻轻一声近似满足的喟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 “小秋。”
第26章 随着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辞旧迎新,新的一年在烟火中如约而至。 言惟秋蜷缩在江月白的怀里,Alpha的信息素让他体内的燥热感逐渐散去,在江月白标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情潮中恢复神志。 虽然开着暖气,但是微冷的触感让言惟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他背对着江月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砰”的一声巨响,言惟秋吓了一跳,他紧紧地抓住了江月白的手臂。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转瞬即逝。 “别怕。”江月白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牢牢箍在怀里,温柔地吻着他的腺体,慢慢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腺体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言惟秋忍不住哆嗦了下,挣扎着想要推开江月白的怀抱。 “你先放开我。”言惟秋声音很轻,刚被标记完的他还没什么力气,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柔软。 江月白吻着他颈侧的软肉,看着他圆润柔软的耳朵因为害羞变成深粉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新年快乐。” 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言惟秋耳际,接着他*感的耳垂被包裹在一片湿热的柔软之中。 “唔。”言惟秋攥紧了身上的毛毯,指尖泛白。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流淌至他的全身,身体里面那股好不容易才平息下去的潮热再次席卷而来。 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感密密麻麻地侵蚀着他。 言惟秋只能瘫软在江月白的怀中,咬唇小声呜咽,耳垂在江月白的吮*中变得通红充血,微微传来的刺痛感让言惟秋忍不住将他的脸推开。 江月白顺势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看着他耳垂上的*痕心满意足地笑了笑。 这是他曾经在脑海里演练无数次的场景。 如想象般的柔软,也如想象般的甜。 “小秋。”温柔缱绻的嗓音传入耳中,言惟秋心里微微一颤,接着他便被抬起了下巴,一个虔诚的吻覆了上来,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江月白扣住他的后脑勺,轻而易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柔软的舌尖探了进来。 唇齿间的*缠让他心乱如麻,只能仰头承受江月白的亲吻。 直到他喘不过气时,江月白才将他松开,还没等他的呼吸调整过来,江月白再次吻上他的唇。 就这样不知道被压着亲了多少遍,他感觉嘴都肿痛了,江月白还没打算放过他。 “小白,不,唔……”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咽了回去。 很久之后,言惟秋神色迷离地靠在江月白怀里,大口地喘着气。 嘴角边的银丝被温柔地轻轻抹去。 湿润的吻落在他的肩膀上。 …… …… 极具压迫感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青柠和甜橙的味道渐渐融合,一股清新的甜香渐渐扩散,渗透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言惟秋感觉自己现在像被架在火炉上,浑身燥热难耐。 指尖不停地翻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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