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御没理会他,声音凉凉的,“走不走?” 对方不甘心地“呸”了一声,带着几个小弟骂骂咧咧走了。 “还能站起来吗?”池御问。 江懔在黑暗里忍着疼没发出声响,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借着一点昏暗的光,发现面前这个人竟然比他矮了足足半个头。 好丢脸,他竟然被一个小不点“救”了,这是江懔当时的想法。 池御在他伤口上又补了一刀,“不是,你这么大个子,怎么能被那几个小喽啰按在地上摩擦。” 江懔:“……” 他哪知道这些人不讲武德,还在学校呢就搞偷袭。 最后他只好干巴巴地回了句:“双拳难敌四手。” 之后江懔请假了几天,养好伤才回到学校,这次他身边还配了保镖,这让他与这所学校的其他同学更显得格格不入。 一到放学,池御就取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学校保安升级了,你那个保镖怎么每次都守在校门口盯人,你看看,把咱们真正保安叔叔们都比下去了。” 江懔面不改色,“他执意如此,我管不了。” “难怪你会被打,就你这招摇样,我都想打你。” 江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总觉得自己这个黑历史是去不掉了,于是他试图挽回一下形象。 “我哪知道学校里会明目张胆发生暴力事件。”随后又强调了一声:“我是被偷袭。” 池御敷衍他,“好好好,江少爷。” “这样吧,本少爷尚且练过些拳脚,比不得你的保镖,但对付张许他们是足够了,你说点好听的,以后哥来罩你。” 江懔垂眼看他,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池御瞬间炸毛,“看什么看,本少爷年纪还小,以后还会长的,倒是你,光长个子,不长力气,随便几个小喽啰就把你按趴下了。” 结果当天江懔没回家,司机和保镖在大门口没接着人,打电话给没人接,人都找疯了,然后家里查了定位才在一中附近的某个少年跆拳道馆把人找到,找到时,两个少年正打得热火朝天。 江懔按着池御,“服不服?” 池御累得脸红脖子粗,说话还很硬气,“靠蛮力取胜算什么,我早晚给你打趴下。” “你这么能打怎么还被人摩擦,天天还带着个保镖招摇过市。” 江懔:“都说是被偷袭,乱拳打死老师傅你没听过,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按到了,黑漆漆的谁看得见,刚被按倒一会你就来了。” “保镖是奶奶安排的,带着是为了让她安心。” 话刚说完,江懔忽地反应过来,“咱两从后门出来的,忘了跟我家司机和保镖打招呼了。” 起身便看见自家管家一脸关切的脸,“少爷。” 江懔知道,这次自己闯祸了,前些日子他不小心被打,导致奶奶现在放学后见不到他就担心,只好心虚地接过管家手里的电话。 “奶奶,不好意思,我跟同学出来玩,忘记打招呼了。” “你这孩子,没事就好,下不为例。” 挂掉奶奶的电话,转头便见池御似笑非笑看他,口型是:“娇气包大少爷。” 江懔很想逮着他再打一顿,然后就见自己管家身后走过来一个男人,对方朝池御道,“少爷,该回家了。” 池御面色一滞,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之后江懔才知道,池家和江家算得上合作伙伴,很多项目都有往来,只是他们年纪小,鲜少出席此类场合,才不认识彼此。 这之后,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时候,还会请对方去家里做客。 因为两个孩子,两家人也多了些商业外的交情。 变故发生在高三上学期结束的最后一天,两人和家里说好,放学要出去玩。 学校附近那条文化街晚上很冷清,他两刚从一家小店出来,迎面便碰上一辆极速的小轿车,那辆车没有任何避让和减速。 两人都反应不及,站在江懔身后的池御大力扯了江懔一把,两人双双跌倒在地,有惊无险躲过一劫。 反应过来,却看到池御右脚裤腿已被浸湿,冬日寒风瑟瑟,池御脸色已经疼得发白。 送去医院后,是粉碎性骨折,江父江母江老爷子江老太太亲自向池御道谢,以及向池父池母表达歉意。 江懔默默在床边陪池御,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此刻倒是没有了平日里小大人似的从容,他皱着眉,满脸担忧。 池御笑着打趣他:“我就是骨头断了,又不是以后站不起来,看你急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救了你的命呢。” “你就是救了我的命。”江懔说得斩钉截铁。 池御被他说得一愣,“那不然…你还能以身相许?” 江懔这下沉默了,池御大大咧咧睡了过去,却不知道年少的江懔把这话听了进去,从假期便开始来回池江两家,开学后便成天推着池御的轮椅充当护草使者。 那辆车后面查了出来,是张许家某个远房亲戚,生活窘迫,张许那小子给了他十万,他就答应张许帮他收拾两人。 事情交给了警方处理,张许也被学校开除。 池御的腿直到高考也没完全恢复,伤得太重,要完全复原得去国外做几个小手术,江懔决定要陪池御出国,但高考完后,池御以家人要先陪他毕业旅行,等回来再让江懔陪他一起去为由拒绝了江懔的陪同。 结果,这一走,就是十年,池御没有联系他,起初是江懔联系不上他,后来他也就不联系了。 他想大概池御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所以刻意避开他。 所以当他得知池御回国后,哪怕还没见面,就已经开始计划之后的事情。 首先,就是要恢复单身。 非常随意的一个理由,和娄欢结婚,是因为娄欢那双眼睛,很像当年的池御,和娄欢离婚,是因为池御回来。 婚姻被他弄得像是一场儿戏。 江懔原本是想来找娄欢好好道歉,为他这两年对婚姻的态度。 他也想弄明白最近萦绕在心头的不快是为什么,可是偏偏,他遇见了池御,而池御变得和从前一点也不一样,甚至还告诉他,他喜欢娄欢。 少年时对池御的悸动如一潭死水,此刻在江懔内心没有掀起半分波澜。 反而是对娄欢,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胸腔内那颗跳动的心脏被狠狠揪起。 他不好受,连池御都有些碍眼起来。 ---- 交代一下江懔和池御的过去,走走剧情,下章正常回到三个人的故事,hahah~ 我写这篇文,是因为我想看一个梗,我没看到过这个类型的文,所以开了这篇文满足自己。 看过好多白月光回国抢攻的,所以我想看白月光回国把攻老婆抢走的,让他后悔了也没卵用,想要老婆,就要学会分享老婆,看老婆眼色,不然就会没老婆~
第16章 客厅短暂的沉默最后由池御打破。 他打量这两刚分开不久的男人,自己现在必须要做点什么。 看这气氛,江懔是想旧情复燃的意思,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江懔,娄欢现在是我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明白的吧。”池御说。 江懔从思绪中回来,想也没想就回了他一句:“你勾搭娄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讲原则?” 池御被他怼得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但他池御的原则就是,喜欢就要得到,得不到就抢,当然,那会他也不知道娄欢是有夫之夫。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此一时彼一时,他吃到嘴就是他的。 “反正你得离娄欢远点,他是我的。” 江懔冷着脸:“你管不着。” 两人争执不休,完全忽略了娄欢这个正主。 娄欢眉心皱着,跟看小学生掐架没什么两样,他冷着声音说道:“你两要吵滚出去吵,这里是我家。” 他瞪着池御,“谁他妈是你的了?别以为睡了两次咱两就是什么了不得的关系,炮友还在床上叫老公呢,下次如果咱两还睡,你要想听,我叫你爸爸都成,还真把自己当我男人了?” 江懔对他那句下次还睡弄得表情扭曲,刚要开口,娄欢朝着他怼了过来。 “怎么,江总是觉得外面的山珍海味吃腻了,又想回家吃点清粥小菜解解腻,结果发现人没了,不甘心以后吃不到,所以亲自上门想再回味回味?” 两人的否认几乎异口同声:“不是…” 娄欢却继续说道:“别一个个作出这副情圣的嘴脸,谁家好男人会在酒吧勾搭男人搞一夜情?谁家好老公会在外面养小情人乱搞?既然都不是什么好鸟,就收起你们这副吃醋的狗模样,不甘心自己看上的肉被人觊觎,就滚出去找地方打一架。” “我是我自己的,我想跟谁睡就和谁睡,只要我爽就行,你们少在这里恶心我,滚远点。” 说罢也不管两人还要说什么,一手抓一人的胳膊就往门口拽。 江懔哪里见过娄欢这个样子,他总是安安静静的,被娄欢抓着也没想着挣脱,反而顺着他的动作自己走了几步。 池御就不同了,他高高兴兴来,现在只觉得憋屈,凭什么他也要被赶走,他两早上二人世界还很和谐呢。 他甩开娄欢的钳制,“我不走,要走也是江懔走。” 娄欢被他甩得一个踉跄,还好江懔在一旁扶了一把。 娄欢也被他吼得火起,不管不顾直接推了池御一把,池御没想到会被推,重心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 娄欢朝池御吼道:“滚!” 然后甩开江懔的手,也说了句:“你也回去!” 说罢大步往房间走去,也不管外面一站一坐呆愣的两个男人。 过了好一会,外面传来门被关上的声响,娄欢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 周一上班,娄欢刚在工位坐下就被小梁逮住问:“你昨晚做贼去了?都快进化成国宝了。” 娄欢有气无力,用那双挂着黑眼圈,还眼球充血的眼睛看向小梁,声音有气无力,“算是吧,接了个私活,甲方催稿呢。” 这种事情,他们部门很多人都做,小梁还真信了。 “行,那你别耽误今天的工作啊,我不会帮你的。” 娄欢点头表示懂,强打着精神打开电脑工作,他连续两晚都没睡好,哪里是接私活,以他现在的身家,能继续上班就说明他上进了。 他是被两个男人烦的,两个人不当面惹他,变成了微信轰炸。 江懔这种惜字如金的人,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大段大段的给他发文字,大概意思就是为以往他对婚姻的态度道歉,为他的不忠道歉,还说把外面的人都打发了,以后不会再有。 娄欢问他:“你是被什么人夺舍了吗?婚都离了,你说你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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