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们结婚吧。”谢山又重复了一遍。 丁乐煊怔愣在原地,瞳孔由涣散慢慢聚焦,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是脑袋出问题了,幻听了吧? “我有辆车,还有一套正在装修的房子,不大,三室一厅,装修好后我们就搬进去,等我们结婚了,房产证会加上你的名字。刨掉买房买车的钱和每月的房贷,我现在攒下的存款不多,但是养你还是绰绰有余。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条件,那我们就结婚。” 谢山平静的话语像烟花一样在耳边炸开,丁乐煊连哭都忘了,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机器人。 “为什么……”丁乐煊嗫嚅着问道。 谢山蹲下身静静看着丁乐煊的脸,几天不见,他眼窝下的黑眼圈又重了不少,眼睛也哭肿了,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无助,让人心疼。 他故意做了很多伤害丁乐煊的事,这些不能让他开心起来,反而让他更难受。 谢山喝了两天,也想了两天。他觉得明连说的对,人生短短几十载,总是揪着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做什么。 而回来的路上,他脑中一直回响明连问他的那句:你到底想要什么? 以前或许想不明白,但现在他知道了,从始至终,他都只想要一个丁乐煊而已。 从前的那些事,不管是欺骗也好,丁乐煊因为他去害人也好,亦或是许怀安的事,他通通都会忘掉。 恨在爱中疯长,可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爱。 丁乐煊坏就坏吧,他会看好他不让他跑出去害人。丁乐煊骗他就骗吧,以后假话他也当真话听。 唇印在丁乐煊薄薄的眼皮上,吻掉眼角的泪珠,“因为我放不下你。” 丁乐煊心尖一颤,呜咽一声哭的很凶。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谢山柔声说道。 丁乐煊拼命点头,“好…” 谢山把丁乐煊从地上拉起来,拿起桌上的红色小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对铂金戒指。 他拿起丁乐煊的手,说道:“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结婚了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如果你背叛我,我会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 丁乐煊抹了把眼泪,“我不后悔,也不会背叛你,也不怕你把我关一辈子,只要你别不要我,怎么都好。” 谢山微微勾起唇角,将戒指戴在丁乐煊右手无名指上,又给自己戴好戒指。 丁乐煊小心翼翼地摩挲了几下戒指,尺寸出奇的合适,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呀?” 谢山轻声说:“大二的时候。” 戒指是高中的时候他就看好了准备攒钱买的,大二结束那年,他才攒够了钱,买回来后就一直放在柜子深处,从没打开看过。 至于为什么明明已经和丁乐煊分开了还会买下戒指,过去的谢山不愿想,现在来看,或许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在等丁乐煊回来吧。 丁乐煊听后神情呆滞,“怎么会…”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 谢山将他拉进怀里,轻拍后背温柔地哄着他,“都过去了。” 丁乐煊忽然想起什么,他从谢山的怀里起来,拿出放在心口的平安符送给谢山,“这是我去寺庙给你求的平安符。” 谢山接了过来,平安符上还带着热乎的温度,他用力握了握手里的平安符,说:“谢谢。” 丁乐煊看了眼时间,还有两分钟就要过零点了。他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打开蛋糕的盒子开始点蜡烛。 昏暗的屋子被几豆烛光点亮,丁乐煊朝他招手,“快来许愿呀!” 谢山闻言坐了过去,他在丁乐煊的催促下闭上眼,从来没许过什么愿望,也没向谁求过什么东西,到最后他也没想出来一个愿望。 再睁眼,看见对面的丁乐煊正笑的灿烂,他情不自禁也跟着嘴角上扬。 没什么愿望可许的,他想要的已经在他面前了。 丁乐煊的眼睛肿的像灯泡,脸也让风吹起了皮,临睡前,谢山将毛巾用热水沾湿给丁乐煊擦脸。 丁乐煊目不转睛的盯着谢山看,这于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只有高中的谢山才会这样照顾他,他之前还以为再也回不到那时候了。 他试探性地问道:“可以抱抱我吗?” 谢山给他擦完脸,将毛巾放到一边,把丁乐煊揽进怀里抱着。 丁乐煊一颗心狂跳,他将脸贴在谢山的胸膛,香香的,是熟悉的味道,他又忍不住想要流泪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你女朋友怎么办啊?” 谢山低声说道:“我们没在一起,是我骗你的。” 丁乐煊眨巴了几下眼睛,许是吃了太多药的缘故,他这两年脑袋总不太好使。 谢山说他们是假的,是在骗他,意思是王意晚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丁乐煊面庞泛红,“可是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叫我晚晚。” 谢山捏了捏丁乐煊的耳朵,轻声说:“我酒量很好,从没喝醉过。” 谢山那晚是故意的,他对丁乐煊有气,可又别扭的想他,所以故意欺负他。 丁乐煊将脸埋进谢山怀里,一张脸笑开了花。 第二天一起床,他们就先去了照相馆拍结婚照。 虽然现在的政策同性可婚,但还是存在歧视,不过好在照相馆的人很好,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一直夸他们般配,两个好看的人并肩站在一起格外养眼。 结婚登记需要户口本,丁乐煊让夏小星帮他把户口本偷出来,夏小星起初百般不愿,说这要是让丁烬发现他就完了。 不过最后,夏小星还是拿了户口本出来,因为正好赶上丁烬去外地出差一个月。 丁乐煊跟夏小星保证,等丁烬回来他就去跟他解释清楚,绝不拖累夏小星。 夏小星苦笑,等丁烬回来知道这事怕不是要地球爆炸。 从民政局回家的这一路上,丁乐煊翻来覆去地看结婚证,且怎么看怎么不够。 谢山做好饭,出来一看,丁乐煊还在看结婚证,笑道:“别看了,吃饭吧。” 丁乐煊依依不舍地将结婚证放在一边,嘴里吃着饭,眼睛还粘在结婚证上。 这时王意晚打来电话,谢山去客厅接电话。 那天在图书馆,谢山就和王意晚说清楚了,王意晚也表示理解。而王意晚这次打电话是想告诉谢山,他们当时误会丁乐煊了。她事后去查了监控,发现在丁乐煊之前有一个男人往她的杯子里放了东西。 谢山听后很久都没说话,他指尖轻抖,半晌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谢什么,毕竟我们也算朋友。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和那个男生关系不一般,你要不要猜猜我怎么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俩手上在同一个位置都有一个疤,甚至连形状都一模一样。” …… 后来王意晚又说了什么,谢山都没再听进去了。 他挂了电话,回到餐桌,丁乐煊的脸都要埋饭碗里了。 见他过来,丁乐煊抬起头,嘴边还沾着饭粒,“怎么啦?” 谢山俯下身将丁乐煊紧紧抱住,自责地说道:“我知道那天在王意晚水杯里下药的人不是你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 原来丁乐煊是要帮人,不是害人。而他那天气急,连丁乐煊的解释也不听,想当然的直接给丁乐煊定了罪,还说了很多重话,让他的乐乐受了好大的委屈。 迟来的委屈如潮水般袭来,丁乐煊扁扁嘴哭了出来。他原本是不打算再解释的了,他怕谢山不信他,怕更被厌恶。 谢山愧疚又心疼,“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丁乐煊哽咽道:“不怪你,是我以前的行为太恶劣了…你相信我,我,我现在真的有好好做人,我不会再害人了。” 谢山将丁乐煊抱的更紧,“我相信你。”
第34章 34 === 既然已经结婚了,谢山让丁乐煊把他的东西都搬过来。 但其实丁乐煊也没什么需要拿过来的,一些生活用品谢山都给他准备好了,所以丁乐煊只打算把衣服拿过去,而丁乐煊房子的租期还有半年,他准备等到期后再将剩下的东西搬出来。 原本谢山要陪他一起上楼拿衣服,但丁乐煊一想到自己屋子被他弄的乱七八糟,脏兮兮的,他就不好意思让谢山陪他去。于是他坚持自己上楼拿衣服,让谢山在楼下等他。 衣服用行李袋拎回家,谢山将衣柜整理了一下,空出位置放丁乐煊的衣服。 丁乐煊把衣服和谢山的衣服并排挂在一起,他开心的嘴角都要飞上天,边挂衣服边哼歌。谢山就靠在门边看着他忙活的起劲,嘴角也噙着笑意。 晚上,谢山洗完澡出来,就见丁乐煊小脸绯红猫在被窝里。见他过来,丁乐煊将脸从被子里探出来,大眼睛滴溜溜转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谢山觉得有趣,刻意不看他,而是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丁乐煊又钻进被子里,像只毛毛虫一样拱啊拱,爬上了谢山的腿,而后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碰掉了谢山手里的书。 “干什么?”谢山捏了捏丁乐煊的脸问道。 丁乐煊红着脸又往谢山睡衣里钻,边钻边闷声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嘛…” 谢山轻笑一声,把丁乐煊从他衣服里拽出来,“那这跟你往我衣服里钻有什么联系?” 丁乐煊低头抠手,刚抠两下,手就被谢山拍掉了。 他撇撇嘴,一副小媳妇儿样,说:“那,那结婚第一天晚上…不是得洞房花烛嘛?”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谢山故意逗丁乐煊。 丁乐煊急了,“怎么不是呢,古装剧里结婚当晚就要洞房花烛的!” “哦~~~”谢山表示知道了,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丁乐煊傻眼了,他都表达的这么明白了,谢山怎么依旧不为所动啊?! 他转转眼珠,自己解了睡衣扣子,又扯了扯谢山的袖子,“你看看我呗。” 谢山将眼睛从书上移过来,瞳孔瞬间放大。 丁乐煊睡衣里面穿了件白色蕾丝胸衣,胸衣是镂空的,隐约可见红色小豆,他还故意用胳膊挤出一道浅浅的小沟,本就生的白,此刻看上去更加诱人。 “好看吗?”丁乐煊有些害羞地问道。 嗓子有些哑,谢山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摸摸我嘛。”丁乐煊往前挺了挺。 谢山伸出手,在那一方柔软捏了两下,而后拨开胸衣,指腹压在粉红的奶尖上揉了起来。 奶尖被揉成葡萄一般大小,好不骄傲的挺立着,谢山含住一边吮吸起来。 丁乐煊发出轻喘,屁股不安分的蹭着谢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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