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脑袋仍然疼痛不已的王绰踉跄退后几步,紧接着就挨了虞尧之兜心一脚,一下摔坐在门外,被骑在身上狠打。 “你干什么!” 王绰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因为虞尧之正疯魔了一般在他身上乱捶,“死!去死!去死啊!” 过了会儿力气小了,王绰也不动了,虞尧之脸上挂着泪痕,不知怎地失了神,哀哀说了声:“......或者放我走吧。” 却立刻被强壮得多的王绰抓住机会一把推倒在墙上,脑袋撞出“嘭”的一声,虞尧之吃痛捂住后脑勺,又被扯着胳膊狠狠扇了两巴掌,本就没好的脸肿得更高了。 “反了天了你!”王绰全身无力头脑发昏,喝醉了似的颠头跌脑,可愤怒撑起了他的身体,消磨了他的理智,让他一边痛骂一边又踢了虞尧之的胯骨一脚。 虞尧之娇弱些,一下子被打得爬跪在地上,吭吭地吐了两口血沫,嘴巴已经被牙齿硌破了,正在流血,王绰往常是不打他的脸的,今天看来真是气疯了。 不过没关系,他也快疯了。 所以等王绰呼呼吼着站在面前,虞尧之一把抱住了王绰的脚,可怜兮兮地抬头,红肿到滑稽的脸上似哭非笑,他说:“王绰,老公,我都说了你会后悔的。” 王绰看着虞尧之那可怜样子,烦躁得拧起眉毛,说:“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今天闹翻天了,要不是我保着你,你早坐牢了,还不识好歹地闹,你是不是想进精神病院?想进早点儿说,不用这么麻烦。” 看王绰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错,他是一个清醒的醉鬼。 于是虞尧之心里最后一点儿容忍也没了,他轻轻地说:“可是没有你,我也不会闹啊。” 说完,含泪的双眼闪过一丝寒光,手里也闪过一丝寒光。 锋利的小刀轻而易举地刺破鞋面、扎穿脚掌,短暂的安静后,王绰痛得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苍白、喉头痉挛,叫都叫不出来。 而虞尧之快活极了,但不忘连忙爬起来,王绰以为他是要去叫救护车,或者逃跑,可都不是,虞尧之趁他没有反抗能力,搬了把折叠椅,劈头盖脸往他身上砸! “你欠我的你欠我的,你就是这么打我的!我再不会忍你了,去死去死去死!!!” 幸好二楼的动静远超往常,管家听了觉得很不对劲,这才赶来阻止,到最后夫夫两人双双住院,一个基本瘫痪,另一个输液包扎。而瘫痪的虞尧之醒了,第一件事居然就是悄悄拔王绰的输液管。 闭眼假寐的王绰阻拦得不及时,一下子鲜血横飞,痛得额头青筋乱蹦,冷汗浸湿了衣服,骂都骂不出口,只能赶快换房,和疯了的虞尧之分开。
第8章 7 = 貌美如花的老婆疯了怎么办? 王绰不知道,他很焦虑,为了养伤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秘书助理虞尧之也光荣下岗,公务只能在新上任的蹩脚助手帮助下,于病房远程办理,十分麻烦。 但这都是次要的,主要问题是虞尧之。 一生顺风顺水的王绰,一看到自己被扎穿了的脚、砸断了的肋骨,就恨不得把犯上作乱的虞尧之弄死,以消心头怒火。 再加上徐映月的极力劝诫又或者是挑唆,他真把人送进精神病院了,可不到三天又开始后悔。 反复无常得像个傻瓜。 王绰只要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虞尧之过去娇软可口的样子就会不断浮现,心里厌烦得很,用尚完好的右手在眼前挥了挥,可那影子一如附骨之疽,二如切肤之痛,隐隐约约地飘在头脑里,盘桓不去。 有人定时给他汇报虞尧之的消息。病情较轻,身体甚佳,服从管教......如果王绰愿意的话,他很快就能出院了。 服从管教? 王绰不动声色地要求和虞尧之视频通话,结果很快就被挂断了。 虞尧之就算住精神病院了过得也不惨,王绰给他找的是好地方,他病情稳定,没吃太多药,心里很安宁,神情很灵动,看着滋润得不行。 但一见是王绰,脸立刻垮了下来,姣好的面容在手机上一闪而过,只留下不耐烦的一句—— “找我干什么?我特别喜欢坐牢,特别爱住精神病院,就好这一口铁饭碗,没考上公务员来精神病院吃也挺好,我只想好好改造,王总您快滚吧。” 然而他的王总被这样蔑视,真快气死了,手掌心都在发痒,很想把目中无人性情大变的虞尧之捉回来狠狠扇两耳光,但这次不会再给他机会反抗了,一定要把他绑在椅子上打,只留一口气在就好。 吃了他那么多好处想跑?门都没有。 等王绰想拄着拐杖蹦到精神病院接虞尧之时,徐映月已经快无言以对了。 想劝王绰放弃虞尧之。 王绰财貌双全,何愁没有好伴侣?男的女的都直往身上扑吧,何必找个疯掉的精神病? 可儿子铁了心似的往医院走,徐映月苦口婆心,“他还打你了,王绰,他打你了!这种人别说留在枕边,留在身边我看都危险吧?” 王昙也浑水摸鱼跟着劝,还是虞尧之真和王绰没了瓜葛,他也好想办法一亲芳泽。 王绰不耐烦地说:“婚都结了,现在外头人也知道了,凑合凑合过得了,他打我,那我也不是没少揍他吗?等我这次把他收拾服气,再不会生事端。”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徐映月咬牙切齿骂天咒地。 虞尧之看见王绰来接自己,先是惊讶地一挑眉,后面就沉默以对,让牵手就牵手,让抱抱就抱抱,不再多说话,看着和视频里的判若两人,颇有几分老实相。 王绰对此很满意,他相信是自己恩威并用让对方软化了,那么揍虞尧之的事宜可以稍微延后,因为手脚还痛着,肋骨也没全好,倒是虞尧之受得多是皮肉伤,时间一过伤一好,又是标致水灵的一位美男子了。 徐映月不死心,还打电话来问,王绰盯着虞尧之,看对方也点了点头,才说:“我们和好了。” 晚上到家,王绰身负重伤但仍然性欲勃发,他还从来没跟虞尧之分开过这么久,稀奇得很,而虞尧之也很乖巧,低眉顺眼任他摆弄,最后还主动要给他口。 王绰嗯嗯应了,看漂亮老婆撅着屁股,眼皮被情欲薰得泛粉,身下也湿淋淋的,红润的嘴巴含住那根东西,正细濡濡深舔,心里又很喜爱,一边叫虞尧之的名字,一边伸手去揪人的头发,让他稍快一点儿。 “老婆,老婆......” 虞尧之哼哼唧唧地回答,颤颤地又口出些水声。 王绰闭上眼睛,轻叹着享受,可还没喜爱多久,身下传来一阵剧痛—— 虞尧之狠下白牙,差点儿把他的鸡巴咬断了!!
第9章 8 = 虞尧之意外得了狂犬病,敢对着老公的命根子下毒口,王绰没再留手,劈手便给了虞尧之一巴掌,忍着痛把人从床上拖下来,按着脖子把虞尧之的脑袋往地上砸,骂: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嘭嘭嘭几声闷响,木地板上便留下了鲜红的血印,虞尧之脑浆子都被摇均匀了,疼痛从额头创伤处闪电般辐射开,带走他的所有力气,眼前都冒出了白光。 王绰感觉自己是被蛇咬了一口的农夫,十分气不过,表情狰狞,眼珠子都充血冒红丝—— “贱婊子你就该在精神病院待着!” 虞尧之像条死狗一样跪趴在地上,鼻血糊了满脸,手无力地抓挠着,眼见气息都微弱了。 而王绰嘶嘶倒抽凉气,抽空看了眼下体,发现好险还没断,心里又是一阵后怕。 这辈子从未如此狼狈过,连大腿肉都痛得哆嗦。 王绰觉得自己真可怜,脑袋上绑绷带,脚也有伤,都快被虞尧之弄残废了。 赤身裸体坐在床边给管家打了电话,又用还完好的那条腿一下下狠踩虞尧之秀气的头颅,逼对方不得不脸贴地板,小虫一样挣扎,“不打不舒服是吗?养不熟的贱狗,”一次又一次,他的耐性已经用光了。 被王绰毫不留手地打了一顿,虞尧之伤了舌头,嘴里直吐血,看着真是半死不活了,但心里依然痛快。 王绰越暴怒,证明自己给他造成的创伤越重,只是有一点儿可惜,怎么没一口咬断? 说过要让他后悔的! 艰难地积聚起一点力气,反手摸了摸王绰的脚踝,意思是让对方松开,结果王绰冷笑一声,反倒踩得更重了,脸肉和地板紧贴磨动,发出吱嘎吱嘎声。 虞尧之冷静地想,他只有一条腿是好的,床单又那样丝滑......于是手上一用力,翻滚拖拽,硬把王绰也拽了下来,噗通一声掉在地板上。 王绰力气大,但失了先手,身上伤处太多,处处顾忌。加之虞尧之进化了,性格比他更暴虐,先一脚踢在王绰本就有伤的肋骨上,等对方气断似的“呃”了一声丧失反抗能力,又光着身子狠扇了他两巴掌。 把枕头按在王绰脸上,一屁股坐下去,享受他窒息的扭动和挣扎,属于王绰的两条强健的长腿蹬动,虞尧之觉得很碍眼,他想起之前王绰威胁过要把自己腿打断,当即阴恻恻冷笑了,顺手拿起床头台灯,高举过头顶,瞄准王绰的膝盖便砸了下去! “唔——” 王绰抽搐了一下,惨叫声被枕头吸收了,闷闷无响。 管家用备用钥匙焦急万分地开了卧室门,一下就被满脸是血、状若癫狂的虞尧之吓住了。 因为知道这两人关系极为复杂,不敢随意处置,甚至都没多言语,只叫人把虞尧之推开,将快要闷断气的王绰拖了出来,再裹层衣服,就急急忙忙又赶往医院了。 虞尧之看见管家来了,非常之乖,任他人将自己掀到地上,再把有出气没进气的王绰拖走。 光溜溜地叉腿仰天躺,不顾台灯的碎片扎得皮肤生疼。他累得大喘气,奶白色胸膛起起伏伏,心也跳得极为剧烈。 眼睛花了,眼神却冷然。 就这样望着因眩晕而旋转的天花板,缓缓回想刚刚的每一处细节,还有王绰憋红的、将要窒息的脸...... 虞尧之张着嘴喘息,血干了,结成面具似的血痂,绷紧在他美丽的面容上,桃色的眼皮酸涩微颤,两滴晶莹的眼泪从眼角缓缓往下流。 他打着哆嗦哭了起来:“呜呜......呜......” 好爽。 怎么会这么爽? 爽到快要舍不得离开王绰了。
第10章 9 == 王绰受了许多奚落。 在医院三进三出的他不仅没了底气,连生气都快没了,只能平躺着忍住全身剧痛,任由重获嚣张的徐映月在旁边唠叨发牢骚。 徐映月穿得素净典雅,戴水头很足的一套翡翠首饰,耳坠晃荡着,衬得她肤白丰腴,想她在外面一直是端庄大方的贵妇人,结果一碰到有关虞尧之的事就气得头晕,什么风度都不讲了,说出的话阴嗖嗖地带着冷箭,左边扎儿子,右边扎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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