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回复,那边电话已经打了进来。 贺书礼声音懒散,落井下石道,“喂,宴爷,被女人绿了,什么心情?说说感想。” 周辞宴凭着一张脸,在女人那边向来吃得开,情场上,他如鱼得水,从未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 可在谢棠这,栽了一次又一次。 他生平第一次当男小三就给了谢棠,好不容易有点上位的苗头,那边转身就勾搭了个新的,给他扣了顶大大的绿帽子。 也不算绿帽子,他连位都没上去。 那边迟迟没有声音,依稀能听到浓重的呼吸声,压抑至极。 贺书礼想,周辞宴应该是气疯了。 那货一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好半晌,他才平复好情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她在哪?” 贺书礼没直说,怕他冲动,“你不用生气,你俩迟早要散的,谢棠那边找新人,无可厚非。” “谁说要散的?”周辞宴蕴着气,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好脾气了,谢棠都敢明目张胆地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 贺书礼倒了杯红酒,慢悠悠地端了起来,“老太太啊,不是要给你找女人相亲吗,怎么样?见几个了,有喜欢的吗?” 人尽皆知的事,贺书礼潜意识觉得他不会不知,上次他还调侃他来着,但是周辞宴没搭理他,只回了个“嗯”。 “相亲?” 那边的声音透着惊诧,“你特么不早说,贺书礼,你个尽坏事的。” 周辞宴忍不住朝着电话吼了声,“给老子地址,快点。” 贺书礼怕了他,就告诉了,说完还问他,“老太太不是关着你吗,你能出来?” 可电话那头已经没了声音。 贺书礼看着断开连线的电话,忽然来劲了,“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老子早就跟你说了,你没看消息,怪我?妈的,憋气。” ——周家这边。 入夜,周辞宴打伤了门口看着他的人,怕他俩出去告状,直接绑了,扔房间里。 而他则是大摇大摆,开着车,离开了周家。 他表情严肃,一路飙车,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被他开了三十分钟就到了。 酒店门口,他被服务员拦住了。 “先生,有预约吗?” 周辞宴脸色阴森,周遭气息冰冷。 见他不回话,服务员战战兢兢地低声提醒,“先生,预约。” 周辞宴一双黑眸荡了过来,服务员只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头,这男人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这眸子怎么瞧着这么的——阴鸷。 他报了贺书礼的名字,拿了备用房卡,径直走了进去。 房卡可以直通顶楼的西餐厅。 杰西卡已经被秘书送走,顶楼的人不算多,浪漫的钢琴曲调,悠扬婉转,衬得气氛颇具情调。 周辞宴扯唇一笑,来这种地方,谢棠,你行。 他行步匆匆,恨不得立马飞过去,他倒要看看约的是哪个小白脸。 谢棠跟宋予深的约会也到了尾声,两人今天聊得还算热络。 宋予深看着寡言少语的她,给了她出乎意外的反常,他还挺健谈的,也算是给谢棠留了个好印象,两个人正打算加微信呢。 宋予深眉眼弯弯,就要去扫谢棠的二维码,忽然一只手挡上了。 空气凝滞时,那头的手机传来“滴”的一声。 周辞宴还是来晚了一步。 好友添加成功。 宋予深怔愣地看着他。 周辞宴脸色阴沉。 伴随着谢棠疑惑的一声“周辞宴?” 他拳头重重落下,刚好砸在了宋予深脸上。 谢棠拦都来不及。 他扯着宋予深的领子,会护着拳头,一拳接着一拳。 宋予深本来就是个文弱的,遭不住周辞宴这样揍的。 谢棠心急如焚,上前费了好大力才拦住人,贺书礼叫的人姗姗来迟,阻挡了周辞宴发疯。 他没亲自露面,怕引来怀疑,很少有人知道他跟周辞宴的关系。 谢棠甩了周辞宴一巴掌,“啪”的一声,震破空气。 钢琴曲按错了音节,走了调。 周辞宴捂着脸,自嘲地扯着唇,指着那边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宋予深,说,“你为了这么个小白脸,打我?” 他唇颤着,眸中光影复杂,气愤又委屈。 他每天巴巴地望着窗户苦守着,就等她来。 两周了,她连消息都不回一条。 他以为她忙,可她却有闲情雅致来跟小白脸约会。 此时周辞宴的心境,像极了个“深闺怨夫”。 “周辞宴,你发什么疯。” 谢棠睨了他一眼,就要去检查宋予深的伤势,这个王八蛋,不知道收着点。 没等谢棠过去,周辞宴就把她拦腰抱起,谢棠挣扎着,“周辞宴,你松开我。” 她小拳头乱挥着,力道落下来,不重,软绵绵的,周辞宴也懒得管她,抱着她,一路出了酒店,明目张胆,毫不遮掩。 谢棠怕被别人认出来,小脸缩进了周辞宴的怀里,小声警告着,“我跟你没完。” 周辞宴脚步刚好停下来,压低视线觑着她,嗓音泛起了混,“行,我等着你。” 第70章 周辞宴,我们算了 谢棠被周辞宴塞进车里,车门反锁。 逼仄的空间,炽热的气息压了过来。 他的唇贴上,反复撵着,力道重得,快要磨掉谢棠的一层皮。 “唔,唔!” 谢棠推搡着他,疼意让她眼睛变得红彤彤的,挤出几滴泪来。 周辞宴松开她。 暗沉的车厢内,男人漆黑的眸子盯着谢棠,眼底带着狠色,“不是说跟我没完吗,谢棠你的本事呢。” 她被他欺负得软绵绵的,骨头都要化了,哪有力气施展本事。 被周辞宴说完,谢棠又不服气,抬起手就要扇他巴掌,却被周辞宴抓住手腕,轻松举过她的头顶,“谢棠,你就这点能耐?” “周辞宴。” 她叫着他,声音又颤又怒,带着委屈的腔调。 他垂眸,挑唇,“我在。” “你松开我。” 谢棠一脸的不服气,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欺负她,小时候,周明修护着她,后来到了安家,有舅舅护着她。 硬是把谢棠这块软骨头,宠得骄纵跋扈,谁也不怕,因为她知道,惹了祸,会有人给她撑腰。 可现在车厢内只有她跟周辞宴,没人护着她。 而这个疯子,只想欺负她。 没人给她撑腰。 “谢棠,解释解释。” 周辞宴眯着眸,质问。 谢棠偏过头,哼了声,依旧硬气,“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跟你解释?” 周辞宴轻蔑地笑了声,又擒住她另一只胳膊,单手握住两个,双双举过头顶。 谢棠闭上眸,不肯面对自己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和周辞宴眼底的玩味。 他欺在她耳边,“你不说,我说,怎么打算踹了我,新找个小白脸?” 谢棠偏过头,不理他。 周辞宴眼底闪过凉意,还挺硬气。 他倒要看看,这块骨头有多难啃。 他另一只手滑过谢棠的腰,没耐心地揉弄两下,衣服就变得乱糟糟的。 “你说宋予深这会儿干嘛呢,到医院了吗?” 他声音温温慢慢,跟他手上的粗粝完全不同,谢棠被他揉得难耐,身子越来越软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贴着她的耳朵,恶劣至极,“谢棠,你这身子都被我玩透了,你说他知道吗?” 他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勾挑含弄,谢棠更是招架不住,身子微微乱拧着,想求得更多。 那样的快乐,周辞宴会给她的。 她终于启了声,“不是你玩我,是我玩你,周辞宴,你在我眼里充其量就是一条公-狗。” 她加重音量,试图用侮辱男人的话,为自己扳回一局。 周辞宴哼出音,混不在意,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 谢棠到底没有他那么没脸没皮,污言秽语,他张口就来。 “宋予深那弱鸡,能满足你胃口吗?都说吃过好的,再难吃进去差的,棠宝,你说呢。” 裙摆被剥开,顺着她的腿滑落。 谢棠腿无法伸不直,膝盖尽可能地挡着他,却怎么也挡不住他那只肆无忌惮的手。 “谢棠,你在他面前也卖-吗?” 他奚落的声音,在谢棠头顶响起。 她扯唇笑了,原来他就是这样想她的,是啊,转身就能投入开房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对啊,对你做的,我对别人也能做。” “嘶拉”一声,她身上最后一处遮挡也没了。 周辞宴板着脸, 他说,“那就玩坏你,不让你对别人浪。” 谢棠被迫于承受他的怒火,今天她才知道,那几次,周辞宴有多温柔。 窗外的风景摇摇晃晃,泪水淹没了所有视野, 脑子清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回味起来,折磨,又快乐。 周辞宴抄起一根烟,咬在唇边,点着。 他平常很少抽烟,只有烦闷的时候,才会抽那么两根。 而现在,他特别烦,烦透了。 烟雾氤氲缭绕,遮挡住男人的脸,让人瞧不清晰。 那边传来穿衣服的簌簌声,谢棠捞起随便捞起一件,要不就皱巴的不成样子,要不就碎得没法穿。 “冷了?” 周辞宴瞧着她,把自己的外套直接扔过去,“矫情。” 今天的他,一点耐心都没有。 谢棠披上外套,瞪着他,此时她心里无比讨厌他。 周辞宴被她瞅得不舒服,偏过头,简单给今天的事做了个了断。 “今天的事算了,下不为例。” 谢棠哼了声,“凭什么你说算了就算了?” 周辞宴拧紧眉,讽刺的话说来就来,“不然?你要去找那个小白脸?” 谢棠垂下眼帘,呼出一口气。 终于,她说出了这些天,思虑了好久的话。 她眸光颤着,眸中闪过泪意,咬紧唇,声音低哑又无力,“周辞宴,我们算了。” 弱弱的,没什么气势。 周辞宴吸烟的动作顿住,他掐了烟,眸子眯紧,审视着谢棠。 “你再说一遍。”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身侧的拳不断捏紧,上面青筋四起。 谢棠挺了挺身子,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周辞宴,我们——” 他的唇再次碾磨上来,谢棠今天已经疼得麻木了,她的嘴巴不像是她的了,所以,就算周辞宴再用力,她也感受不到。 周辞宴松开她,眸底泛着红,他抵着谢棠的头,说,“谢棠,不是你说算了就算了,我说过关系是两个人的,只有一方叫停,那就不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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