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扔在一边,嘴里嘟囔着,“这女人怎么说变就变。” 女人的心思比股市行情难预测多了。 看人脸色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时候,周辞宴就想,把谢棠弄到床上来搞一搞,她就老实了。 脱了衣服,她就软绵绵的,听话的不得了。 谢棠也不是听话,只是没力气反抗了,只能借着周辞宴的力,跟着他的幅度摆弄。 周辞宴想着那火热场景,小腹往下处也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他无奈扶着头,骂了句脏的。 热意在他体内四处窜动,却无处消解…… 谢棠没在工作室呆多久,通知完小张歇业一个月,就回了谢家。 刚进门,谢成威一反往日常态,竟然扮演起慈父的形象。 “谢棠,吃饭了没有。” 很生硬的套话,他虽然拉下面子来,却还是端着的。 谢棠放下包,背对着他,声音很淡,“嗯。” 谢成威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吃没吃过饭,他不会也是因为那件事? 她撩起眼皮,视线递向谢成威,挑眉问,“父亲有什么事?” 谢成威视线撇过沙发上被谢棠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皱了下眉,出奇的没有管教她,而是转过头,正视着她,“听说老太太最近给了你个差事,心中可有人选?” 人选? 谢成威问她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她推荐谢安冉不成? 那也是挺可笑的。 谢棠如实说,“我打算推了这个差事,我还没闲到有那功夫。” “不用推。” 谢成威脸色严肃,有一瞬的紧绷,刚好落入谢棠眼里,心中讥讽他吃相难看。 “我这个当父亲的帮你揽了这活,也不用别人了,就让安冉嫁过去,也好帮你稳定在周家的地位。” 听完他这番话,谢棠惊叹于谢成威竟然能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这份上。 “父亲是想帮我稳固谢家的地位,还是想要那十个亿,卖一个女儿不够,还想再卖一个,不愧我舅舅夸你,是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谢棠直言不讳。 谢成威气涨了脸,不过碍于这事有求于她,他比往上收敛了不少,只是口头警告,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谢棠,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乖乖把这事办了,你母亲的遗物我可以提前给你些。” 谢棠坐了下来,姿态随意至极,脚还搭在谢成威心爱的茶桌上,鞋子晃了晃,仰着头看他,“父亲,不是我不想帮办,这事就办不成,你想啊,上次我说不带妹妹去周家,你偏要塞过去,结果呢,闹了那么一出,丢了父亲你的脸不说,还被老太太告知在不准入周家门,你让她嫁到周家,老太太能乐意?” 谢成威脸色愈发的沉了,谢棠的行为无疑是在他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他忍下训斥她的冲动,说,“你是安怡的女儿,老太太会听你的,只要你在老太太面前,多说几句安冉的好话就行了。” “我是安怡女儿,你还是我妈生前的丈夫呢,你去说不是更管用。” 谢棠专门往谢成威痛处上戳,老太太最看不上的就是他了。 “谢棠,你想要遗物的话,就去办。” 谢成威不打算跟她继续废话。 谢棠把脚收了回来,刚好打翻了个茶盏,滚落到地上。 谢成威偏头,闭上眸,眼不见为净。 谢棠自顾自地说,“也是,老太太看不上父亲,父亲就算说了也没用,不过……” 她顿下声,直直地盯着谢成威,“老太太连你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谢家继女。” 继和妓同音,谢棠特意加重了那个字。 可不就是妓吗,下贱的去勾搭自己姐夫。 “谢棠!” 谢成威再也忍不下去了来了火气,张口叱骂着她,一句比一句难听。 谢棠像全然听不见似的,她慢悠悠地起身,声音平静,“就算是我去说了,你能保证那对母女愿意?” 谢安冉看上的人可是周明修,凭着周辞宴在周家那点地位,她那心比天高,怎么能瞧得上。 谢棠上了楼,身后谢成威气急败坏的声音接连不断,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正好落在她身后。 她身形的很稳,没颤一分。 谢棠回到房间,将全身的重量都栽到床上,呆怔地望着天花板。 怎么一天不到的功夫,所有人都在肖想周辞宴,这就是十个亿的魅力吗? 更奇怪的是,她今天什么都没做,就疲惫的要命。 好困,谢棠打了个哈欠,卷紧被子,没一会,就沉沉的睡过去。 …… 刘姨从小少爷送完饭出来,就转回老太太那复命了。 “今天状态怎么样?”老太太问。 刘姨蹙眉,“烧是退了,但整个人依旧打蔫,看着没什么精神,要不让小少爷出门走走,有些日子没见阳光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他那哪是打蔫,是魂不在这吧。” 谢棠不在这,就摆出那副死出,给谁看。 刘姨尬笑了两声,快速转移了话题,“老太太,大少爷那边有消息了,舒夫人一直陪着,在医院呢。” “他又怎么了?”老太太语气不耐着。 刘姨,“听说是下面被人踢坏了。” 第65章 特殊 老太太狐疑地看向刘姨,“坏了?” 刘姨摇了摇头,表达的隐晦,“具体不知道,但我听说,那天大少爷是匆匆回来的,往小姐的院子里去了。” 老太太摆摆手,“那就算了,不用管他。” 刘姨给老太太斟茶,“这是二先生新拿过来的碧螺春。” 老太太接过茶放在唇边轻抿了口,“谢棠这回心里估计是真有气,要不也犯不着拿周辞宴惹周明修生气。” 刘姨瞧着周老太太,“老太太的意思是说,谢小姐是故意接近小少爷的。” 可她看着不像啊,那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肯定是发生过什么的。 不过,刘姨不敢多言,省的怕老太太跟着上火。 “不然呢,他周辞宴除了一张脸能有什么好,谢棠看上他什么,一身的烂毛病和臭脾气?”老太太是真看不上这个小孙子,但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 “小少爷活的洒脱,老太太也宽心。” 刘姨向来是懂怎么说好话,看眼色的,不然也不会在老太太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了。 “别提他,提他我就烦。” …… 躺在床上的周辞宴,聊赖地盯着手机,除了贺书礼接连不断的消息,再没别的。 谢棠,这个狠心的女人,连问都不问他。 手机又响了两声,周辞宴点开,全是贺书礼发的工作消息,他也没心情去看,大致扫了一眼,就略过。 —周辞宴:嗯。 办公室内的贺书礼盯着他这个字,皱紧了眉,问一边的秘书,“你说他发的这个嗯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同意还是不同意?” 男秘书推了推眼镜,认真分析道,“从您发这么多条消息看,宴爷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贺书礼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若有其事地问着秘书,“哦~多清楚?你解释解释。” 秘书诚实道,“就是让爷你自己拿主意,你发的那些,他应该是一条都没看。” 贺书礼登时就把手机扔了,骂骂咧咧,“老子费劲把谢棠安排在他身边,他就给老子回了个嗯,真是见色忘义,狗东西。” 他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贺书礼被周辞宴的一个“嗯”惹了火,语气极为不耐,“谁啊,进!” 一看来人,他登时换了一副面容,语气都变了,“杰西卡,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秘书嗤之以鼻,老板一看见杰西卡,就化身成了一只哈巴狗,就是看见肉骨头,两眼放光,口水要掉下来的那种。 贺书礼连忙站起身,很绅士地给杰西卡推了个椅子,怕脏,还特意用纸巾擦干净,才让人家坐。 “杰西卡,坐。” 杰西卡看了眼,没有坐,“我不久留,顺路过来,问完就走。” 贺书礼露出微笑,语气温柔,“问什么?” 杰西卡开门见山,“晏哥最近好久都没回公寓了,他去哪了?” 公寓是周辞宴瞒着周家买的私产,他经常会去那里住。 他不喜欢让外人动自己的东西,所以杰西卡每周都会去两次,给他收拾家务,偶尔也会做做饭。 近些日子,公寓内完全没有住过的痕迹,显然周辞宴已经有两周没回过公寓了。 “哦,他在周家呢,没什么事。” 贺书礼脸色冷了下来,心里碎成了一片一片地,杰西卡每次来必是因为周辞宴,没一次为了他而来。 杰西卡纳闷,“周家?晏哥不是不喜欢住那里吗?” 贺书礼不咸不淡地说,“强制性的,他被老太太揍了,现趴床上直不起腰,在那养着呢。” 杰西卡闻言,脸色瞬间变了,担忧的说道,“有人照顾吗,要不我去吧。” 贺书礼摆摆手,“不用,他身边有人伺候,谢……” 秘书及时打断,重重咳嗽了两声。 贺书礼这才有所收敛,没把谢棠的名字说出来,“周家不缺伺候人的,而且你去也不合适,老太太那个人疑心重。” 杰西卡眸色沉了下来,声音发闷:“嗯,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贺书礼叫住她,“要不一块去吃个夜宵。” 杰西卡微笑着拒绝了,她走出贺书礼办公室,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清楚,多半是那个谢小姐陪在了周辞宴身边。 她被周辞宴买回来这些年,他身边也只留了她一个人,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可直到周辞宴惹上谢棠后,她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特殊。 办公室内,贺书里看着那擦地铮亮的真皮椅,自嘲地扯了扯唇,看向秘书,“坐?” 秘书摆摆手,可不敢坐。 “都不坐是吧,老子自己坐。” 贺书礼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没等坐热呢,手机象征性的震动两声。 秘书赶紧拿起来递过去,“好像是宴爷的消息。” 贺书礼打蔫地扒拉着手机。 —周辞宴:查个人,宋予深,中医。 贺书礼紧皱起着眉,他发过去的东西,这货一条没看,现在还让自己查人,一个破中医有什么好查的。 贺书礼指着这一条消息,问身边的秘书,“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当狗了,怎么什么活都叫我去干啊。” 秘书微笑,“查人一般都是警犬的活,高级的很。” 贺书礼眼睛邪睨着他,“很幽默?” 秘书意识到自己马屁拍错了,立马垂下头,摆出一副认错的态度,“不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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