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纤细的腰身,“谢棠,跑哪去,就算你出了这个院子,也逃不出去。” 他贴在她的耳边威胁道,“谢棠,乖乖带着,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你舅舅的安全。” 谢棠愤恨地盯着周辞宴,抬手就要扇他巴掌,却被周辞宴拦住了动作。 “看你是没被教训够。” 周辞宴的声音虽然阴狠着,却舍不得对谢棠真的做些什么。 他只能吻上她的唇,又顾念着她的唇破了,不敢用力。 谢棠却不管不顾,周辞宴碰她,她就咬回去。 那致命的痛感,到底让周辞宴撒开了嘴,蹭了蹭嘴边的血,“谢棠,你属狗的。” 谢棠怨恨地盯着他,咬不死你! 周辞宴把人带进了别墅里。 别墅很大,欧式的风格,谢棠无暇欣赏,对她来讲,这只不过是个过度奢华的笼子。 周辞宴想囚禁她,没门! 她不会让他顺心顺意的。 “吃东西了吗?”周辞宴把谢棠扔到沙发上。 谢棠转头,不搭理他。 她尝试着用手机向外面求救,可这个破地方,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皱紧眉,真想现在就杀了周辞宴,把他抛尸荒野。 谢棠气急败坏,想把手机砸了,可又舍不得,这是她唯一能跟外界联系上的途径。 “别白费力气了。”周辞宴压低眸,“这周围,装满了信号屏蔽器,方圆几里,你的消息都发不出去。” 他挂上围裙去了厨房,也不管谢棠理不理他,做了一些她平时喜欢吃的食物。 等他出来,谢棠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敛眸,上了楼,一间房,一间房的找。 路过二楼隔间时,他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没时间陪谢棠玩躲猫猫的游戏,他三两步快走,就和谢棠撞了个正着。 她望着他,手里握着从哪找出来的刀子。 周辞宴眯了眯眸,“怎么,想用刀把我捅死?” 对,她就是要捅死他。 谢棠的眼睛红着,里面蕴着滔天的恨意,像一个随时都会攻击人的小豹子。 周辞宴不怕,一把刀而已,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谢棠刀子捅过来之前,他就能从她的手里夺走刀子。 就是怕刀子太锋利,划伤了她,有了顾忌,他的动作都变得小心谨慎了。 他朝着谢棠一步一步地靠近,谢棠抿了抿唇,握紧了刀子直直地刺了过去。 周辞宴怕动作使大了,伤了她的手腕,只好徒手接刀, 锋利的刀刃割破他的手心,温热的血液从刀刃向下滚落,滴在了谢棠的手上,烫到了谢棠皮肤,她下意识松了手。 那短短的几秒,谢棠愣住了,大脑甚至来不及反应。 周辞宴,竟然徒手接刀! 他明明可以躲开,明明可以打开刀子,他为什么偏偏要徒手接刀? “很震惊?” 他声音无波无澜,好像只是被鱼刺扎了一下那般的无关紧要。 冰凉的刀刃早就被他的血焐热,谢棠撒开了手,他是疯子,她要远离他。 她要逃出房间时,周辞宴的声音响起,“谢棠,别再闹了,你不考虑你自己,也要考虑一下你舅舅。” 谢棠脚步顿住,她回身,愤怒地甩给周辞宴一巴掌。 这个畜生! 竟然拿她舅舅威胁她。 周辞宴的脸向一边偏,“你要想要你舅舅安稳,现在就去吃饭,不然他明天一整天都别想吃饭。” 谢棠下了楼,周辞宴才松开了刀子。 他去拿了医药箱,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包扎好。 接住的时候,他没觉得多疼,可上药的时候,他却觉得钻心的疼,他什么时候也这么矫情了呢。 他包扎完,谢棠已经差不多吃完了。 周辞宴看着桌面上没动几口的菜,皱了皱眉,又看到一边垃圾桶里,被倒掉的剩饭。 谢棠起身要走,他语气强硬,“不许走。” 谢棠掐紧了手心,想跟他拼命,可为了舅舅,她不能轻举妄动。 周辞宴按照谢棠的食量又盛了半碗饭,放到了谢棠面前,“不许倒掉,吃完。” 谢棠吸了吸鼻子,眼睛发酸,想哭,却只能强忍着。 她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命令过。 看着她娇气的样子,周辞宴也想软下声音,可现在局面,不允许他对谢棠纵容下去。 “吃完!不然你舅舅只能饿着肚子,你也不想当个白眼狼,对吧。” 谢棠只好抱起那碗饭,面无表情往嘴里扒拉着。 周辞宴:“别光吃饭,吃菜,不然给你舅舅送去的只有白米饭。” 谢棠一想到安瑾辰那么金尊玉贵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只好,每道菜都吃了一点。 周辞宴皱紧眉,“慢点吃。” 吃那么快,也不怕噎着。 他话音刚落,谢棠那边就咳嗽了起来,或许是太过剧烈,她没忍住,跑到垃圾桶边上,把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周辞宴赶紧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谢棠没接,推开他,回到位置上继续吃饭。 她知道周辞宴就是要逼她,就是要看她难堪,她无所谓,随他看去。 第243章 隐隐作痛 看着谢棠麻木不仁地的动作,周辞宴捏紧了拳头,伤口的血从纱布上渗出,他却没感觉到一丁点的疼。 “谢棠,别吃了。”他声音沉沉。 谢棠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往嘴里扒着饭。 周辞宴声音抵着牙齿缝里传出来,“谢棠,我说,别再吃了。” 谢棠没有停下来。 他上前一步,夺走了谢棠的碗,声音加重,“别吃了!” 谢棠仰着头,望向他,目光中带着困惑,以及愤恨。 不是他让她吃的吗,怎么又不让她吃了? 所以他周辞宴到底想怎样? 谢棠不听,执意要把碗抢回来, “不吃了,好不好?”周辞宴的声音哑下来,那股怜惜人的劲又涌了上来,恢复了往常那道貌岸然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周辞宴把谢棠骗得团团转,被他骗一次就够了,她绝对不会相信他第二次。 “我不会虐待你舅舅,你别闹了,好不好。” 谢棠嘴里还塞着饭,反胃的感觉上来,她又吐了,连着泪水一起挤了出来。 周辞宴的手心落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拍着,把温水递到她的面前,语气缓和下来,“谢棠,喝点水。” 谢棠打开了他的手,她不接受他的好意,她不接受! “谢棠,别倔了。”周辞宴眉心蹙紧,她太不听话了。 她艰难地挣脱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上楼。 周辞宴没拦着她,望着满地狼藉,一点都笑不出来,可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谢棠放了水,她把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浑身都浸了下去,她想再沉一点,下地再沉一些,直到窒息,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逃离这里。 谢棠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一点点被剥夺,她想挣扎,可手脚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动弹不得。 就在她将昏厥前的最后一秒,她被一双大手拉了上来。 呼吸重新回到了她的肺里,她睁开眼,看到的是周辞宴那张脸! 他似乎急切得不行,五官都紧到了一块,狰狞着,愤怒着。 谢棠能感受到周辞宴在声嘶力竭,可是她的耳边只剩下轰隆隆的响,什么都听不见。 他生什么气? 她死了,不是对他更有利吗,随便伪造一份遗嘱,那些钱就都是他的了,不比离婚得来的一半香? 谢棠笑了声,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比对着口型:周辞宴,你装什么深情? 简直是虚伪至极! 周辞宴看懂了她在说什么,可是谢棠为什么……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谢棠……你说不了话了?”他抖着嗓音,难以置信。 谢棠竟然…… 谢棠渐渐找回了神,听清了周辞宴的那句话,她扯了扯唇,讽刺一笑,没点头,也没摇头。 对,她就是说不了话。 现在的谢棠,只不过是个有苦说不出的哑巴。 她推开周辞宴拿起一边的浴巾,淡然地围在了身上。 她没有矫情,没有害羞。 这副身子,周辞宴已经看过无数遍了,遮遮掩掩的不是她性格。 周辞宴想要去抓她,“谢棠……” 谢棠回头瞪了他一眼,眼里的厌烦再明显不过了。 周辞宴的手抬起又放下。 别墅很大,随便找一个房间,就能给她睡觉。 谢棠重新找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如果周辞宴要是敢欺负她,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谢棠又乏又累,实在坚持不住,意识渐渐昏沉,眼皮沉了下去。 凌晨的时候,谢棠反锁着的门被打开。 周辞宴借着走廊的灯,看了她好一会。 谢棠似乎睡得并不安稳,那皱紧的眉,说明她就算在梦里都是紧绷着情绪。 周辞宴抬起自己被纱布包着的手,疼吗?好像也没多疼。 不疼吗? 周辞宴抬起手,按在了心脏的位置,那为何这里在隐隐作痛? 他最终没有踏进那间房,他不想打扰谢棠了。 看着她纠结痛苦的样子,仿佛在他的心口扎了无数的刀子。 谢棠第二天清醒过来,已经中午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信号。 但真的就像周辞宴说的那样,方圆几里都无法接收信号。 谢棠扔了手机,又躺了下来。 她望着天花板,神色担忧,不知道舅舅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周辞宴虐待,吃得怎么样,能不能睡好,是不是又失眠了。 在那种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凭着舅舅的警惕度应该是睡不着吧? 谢棠怨恨自己,都怪她不听劝,一意孤行,不然舅舅也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了。 谢棠闭上了眼睛,在睡一会吧,只有睡觉,她才能逃避现实。 可她刚闭上眼睛,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除了周辞宴那个浑蛋,也不会有别人了。 谢棠烦躁地蒙起了被子,可那边敲门声依旧不停。 她只能起身下床去开门。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周辞宴那张讨人厌的脸。 他手里端着早餐,“已经十点了,吃点东西,看你昨天不舒服,我熬了些养胃的粥。” 谢棠懒得搭理他的惺惺作态,转身就回到了床上,把被子蒙在脸上,不跟周辞宴做任何的交流。 周辞宴把早餐放到了一边,将被子扯下来一点,看着谢棠的小脸露出。 “谢棠,醒来就把粥喝了,今天也一样,你少吃一顿,你舅舅就跟着少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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