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一念对储一嘉下午在治疗室里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细致妥帖又丝毫没有逾越,就像之前他们约定的那样。 所以他小小的回报一点,也算正常……吧? 江一念咬了下唇角,喉间含糊微弱的应允几不可察。 储一嘉却猛地抬起头,眸色骤然加深。他伸手捏住江一念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他将某个部位露了出来。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轻——啊!” 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压了下来,将要说出的话被尽数截断在口中,变成了暧昧不明的调子。 Omega敏感脆弱的器官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柔软的舌尖不厌其烦反复舔舐着那层发育出弧度的纤薄皮肤。 江一念觉得自己要死了。 半个月前储一嘉易感期时也做过同样的事,那时他只觉得对方很烦,腺体被亲得很痛。 可现在储一嘉的舌尖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腺体处的每根汗毛仿佛都被照顾得极为舒适,他甚至能感觉到味蕾上每一个颗粒带来的刺激。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他沉醉,也让他着迷。 恍惚中他想起不久前在治疗室里储一嘉通红的眼圈,那是……累哭的吗? “奖励”的过程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江一念自己都感觉到被下巴那里被捏到滋生出来了阵阵潮意。 储一嘉倒在江一念旁边,手臂挡着眼睛,粗重的鼻息融进一声声海浪之中。 江一念的后颈在顶灯照射下亮晶晶的,每个毛孔像是有生命一般舒张着感受空气的流动,反射着暧昧的光泽。玫瑰与蜜桃的甜味仿佛渗透进皮肤,两个人都红着脸不说话,直到江一念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出声。 “我去把粥端来。”储一嘉起身,声音哑哑的。 江一念下意识拽住对方的衣角。 储一嘉:“怎么了?” 只见当事人眼神惊慌,手足无措,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飞快收回手,“啊不是、我没想抓的,失误!” 说完江一念一头扎进柔软的被褥,留给储一嘉一个毫无留恋的背影。为了证明刚才只是一场误会江一念还特意摆了摆手示意储一嘉快点走。 妈的刚才为什么有一瞬间他居然不想让储一嘉走?!邪门了! 【作者有话说】 江一念:我果然是有什么病!储一嘉:…… 宝宝们,如果喜欢本文可否打赏一些海星,鞠躬致谢!
第34章 信息素依赖? 受排异反应影响,江一念的胃口并不是太好,勉强喝了一小碗粥便又哼哼唧唧躺下了。储一嘉这次没有及时去收拾碗筷,而是坐在一旁静静陪着对方。 方才江一念拉着他衣角时说是不小心,但那一眼不经意流露出的留恋他却看得分明。 江一念背对着他,后颈的腺体贴早就在刚才讨要奖励的时候被他亲手摘掉,现在那里正泛着一层薄粉,含羞带怯地暴露在空气中。 褶皱少了许多,曾经干瘪的部位现在因为腺体液的产生有了一些弧度。 储一嘉闭上眼,他能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水蜜桃清香夹杂在自己的玫瑰信息素中。 这么快就产生信息素依赖了么? “储一嘉?”江一念突然翻过身子看着他。 储一嘉:“嗯。” “好多人说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 Alpha心头蓦地一紧。 储一嘉并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 保加利亚玫瑰。 一种有着浓郁香气,象征着热烈奔放的爱情的花。 一种和他本人性格南辕北辙的花。 一种对他而言充满了讽刺的花。 储盛源那样对许牧禾,为什么生下的孩子信息素会是象征着爱情的玫瑰? 好像连信息素都在嘲讽他——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他知道个人的喜好并不足以成为别人对他信息素评判的标准,但参考之前多年他和江一念相处的经历,结果似乎并不值得期待。 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但Alpha基因中难以根除的恶劣因子又让他忍不住冒出那些卑劣自私的想法——他们是自然法则选择的天生一对,江一念再不喜欢他、不喜欢他的的信息素,最终也不得不在这缕玫瑰香气的引诱中迷失、陶醉、直至沉溺。 可他不是储盛源,江一念也不是许牧禾。 他不屑向动物的本能低头,更不甘心维系他和江一念关系的只有信息素。 他想捧着自己一颗真心到江一念面前,看江一念清醒着和他一起共赴沉沦。 他可以有这样的「不甘心」……吧? 他木讷冷漠死板,又有着那样的家族和亲人,或许他都没有资格在江一念面前提真心。 但江一念太美好了,美好到他愿意等。 愿意用一生的时间,赋予一个“笑话”真正的意义。 储一嘉低头凝望着面前的Omega,他平静的外表下涌动着矛盾又复杂的心绪,像荒原上孤独挺立的蒲公英,期待着翱翔天际,又害怕归宿只是一抷荒土。 “嗯,治病需要”,储一嘉解释完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如果你不喜欢——” “我舍友说是花香”,两人同时开口,江一念忽略储一嘉没说完的话,有些倔强地问道,“是哪种?” 江一念微仰着头看着储一嘉,一躺一坐,两人的目光在中间床头柜橘黄色的柔光里相接,气氛一下子温馨起来。 “保加利亚玫瑰。” 储一嘉直视着江一念的眼睛,试图从中寻找熟悉的厌烦与不耐。但对方的眼眸清澈见底,偶尔浮动出懵懂的光。 江一念不说话了。 他换了个姿势平躺着,眼睛望向天花板。 “怎么了?”储一嘉问。 江一念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我的病会好吗?” 储一嘉紧张起来,“你不舒服吗?身上哪里难受?” “没,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江一念目光开始放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施文星的爸爸是沉香木,他是红豆杉,都是木系,我以为信息素是以这种方式遗传的。我爸是海盐,所以我一直以为我的信息素会是某种佐料。” 储一嘉木着脸:“……比如呛口辣椒?” 小学但凡听过两节生理卫生课都不会这么离谱。 江一念:“……” “水蜜桃好娘炮。”江一念小声嘟囔。 储一嘉的视线落在江一念被暖光笼罩的侧颜上,睫毛很长,眨动的时候末端仿佛沾着光斑,鼻子挺翘,唇瓣饱满,栗色卷曲的头发搭在额角正正好好勾勒出出一张惊艳甜美的面容。挺适合你的。 储一嘉在心底偷偷地说。 开朗如江一念,惆怅归惆怅,空调风一吹脑子一降温也散的七七八八。不知道是不是肢体接触变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会自动拉近,当肚子再次叫嚣起来的时候江一念很不见外地用脚碰了碰储一嘉的腿。 “喂。” 储一嘉抬眸,“?” 江一念舔舔嘴唇,“我饿了。” 储一嘉有一瞬的愣神,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等待审判忠诚度的信徒,忐忑不安地日夜祈祷,结果到最后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 紧绷的神经倏然放松下来。 蒲公英随风四散天际,落在了充满希望的土壤里。 他正被自己的Omega需要着。 这就是他的归宿。 “胃口好了?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我煮一碗煎蛋面吧。” “嗯嗯”,江一念欣然接受,抱着手机翻到床的另一侧直接开了一局游戏。 Omega趴在枕头上,居家服轻薄的布料勾勒出流畅的身体线条,腰身塌陷,饱满的两团肉随着江一念不安分的动作时不时还抖动两下,引人遐思。 BP(ban&pick)结束,游戏进入加载页面,江一念一抬头,见储一嘉还站在床边,“你不是要去煮面条?” 储一嘉挪开落在某处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问:“你确定你自己在这没问题?” 环顾四周,江一念觉得还挺有安全感,于是就显得储一嘉的问题更加奇怪,他一脸问号:“有什么问题?难道你在这个卧室装了机关?连续玩手机三十分钟就会被弹下床?” 储一嘉转头就走。 结果他在厨房待了不到五分钟江一念便白着脸挪了出来—— “储一嘉,我肚子疼……” 他嘴里叨叨着,穿过走廊抬眼便是开着门的厨房。只见储一嘉穿着围裙,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在操作台前忙碌,高汤浓郁的味道伴着抽油烟机的声响一齐向江一念扑来,这一刻江一念第一次对和储一嘉的这段娃娃亲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好像……还挺香的。 储一嘉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走出来,手指还沾着面粉,一脸难以置信:“你真从床上掉下来了?” 江一念:“……” 自作孽不可活。 他佝偻着身体,指了指肚子,调动自己贫乏的医学知识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是急性阑尾炎?” 储一嘉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才不过五分钟…… 他伸手在江一念肚子上几个位置试探:“是这痛吗?” 江一念都回答说不是。 “那是哪里痛?” 江一念往他身前挪了半步,抬起胳膊整个人倚在了他的肩膀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很近。 储一嘉屏住了呼吸。 偏偏江一念哼哼唧唧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让他不忍心推开。 江一念指了指小腹最下面的位置。 储一嘉刚要伸过去的手滞在半空然后收了回去,眼睛瞥向别处脸上不太自然道:“那里……是腔口。”一分钟后。 江一念穿着储一嘉的外套被安置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其实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因为什么,但当储一嘉把衣服拿到他面前,跟他说上面都是自己的信息素,可能会让他好受一点的时候,他竟然真的觉得肚子没那么痛了。 茶几上放着储一嘉新烤的曲奇,储一嘉说怕他等得难受,可以先垫两块。 酥酥的,奶香味很湳沨足却又不甜的腻人,正和江一念的口味。 “煎蛋要全熟还是糖心?”厨房传来声音。 江一念将一块曲奇放入口中,话说得含含糊糊:“糖心,但不要太生,辛苦储大厨!” 说完他舔舔手指将滑下肩膀的外套拽回去,满足地打了个嗝。 这一刻江一念好像忘了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还口口声声把储一嘉视作他人生中最大的死敌,对两人即将展开的同居生活嗤之以鼻,对对方善意的提醒毫不在意。 江一念捏了捏腰间不知何时出现的软肉,嘴唇立时绷成一条直线。江少爷表情凝重思考了半天,眼神却清澈得仿佛能看到里面的脑子——储一嘉太有契约精神,要学习给当家教,要治病给抱抱,还练的一手好厨艺,把他养的都营养过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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