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揉边盘算, 以后得把程澈从头到脚给好好地再养一遍。 多种方式地喂养, 确保能营养全面。 男人除了耳垂, 腰窝那片也更敏感,手一搭就颤。 这事贺远川九年前就知道,运用起来也十分熟络。 他心坏, 自己看不进去电视就故意招惹, 指尖擦着凹陷处蚂蚁般地绕。 程澈确实是正儿八经在看电影,回过神后腰那儿痒痒麻麻, 身体不受控。 颤着扭来扭去,声音变了调哼哼着骂:“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贺远川装无辜,“我摸摸我老婆不行?” “谁是你老婆。” 程澈一张脸红了个透,“我看电影呢,你别烦。” 身后男人轻笑,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之前说要我,还算数吗?” 气息喷在耳廓上,他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瞬整个人就被男人抱得更紧了,一种明显的触感叫程澈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贺远川低头亲他的头发,可怜巴巴地刨根问底:“算数么,算数不?” 程澈给勾得呼吸困难,拍身后的人:“难受。” 结果伸出去的手也一块被擒住,之后连带着上移,一团湿润的柔软碰了碰他的手指尖。 凶手吃他的手指,明知故问:“为什么难受呢?” 他被撩拨得心猿意马,喘了口粗气。 电影也不想看了,歪头急不可耐地去寻男人的唇:“……算数。” 然而贺远川恶劣地起了报复心。 一人燎一次火,不负责灭。 昨晚他的火烧了一整宿,某人呼呼大睡,现在他手欠真给人火燎起来,亲了两下又故意不给亲了:“哪里难受?” 程澈无法思考,紧盯着几厘米开外的那团红润的目标:“不知道。” 沙发突然朝上震了震,他惊呼一声,伸手去抱男人的脖子。 当年在校医室里,程澈就曾经骑到贺远川的身上,两人狠狠打了一架,准确来说是程澈单方面殴打贺远川,贺远川没还手。 今晚也是如此。 因为某人的恶作剧实在过分,程澈忍无可忍,又翻身做了主人,贯彻当年的姿势,时光重叠,他单方面再次“殴打”了贺远川。 只是体力不足且战技生疏,腿软腰酸,天花板晃到有重影时,某人好心还了“手”。 他真以为对方是好心,昂着脑袋刚准备宽容,某人就收回了好心,不动了。 程澈泪眼婆娑,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了,气得没招,低头用手直拍男人的胸膛:“哎呀,哎呀!” 这时候他倒真的怀念起昨晚的地震来了。 被卡在临界点的滋味太过难受,程澈没忍住掉了两滴眼泪,又拉了两把摇杆,一点力气没有,架没打过瘾。 刚要张嘴哭,被人一把掀了下去,后脑勺被一只大掌稳稳接住,恶作剧结束,风雨袭来。 天空乍亮,闪电将要落下的瞬间。 一切都再次暂停。 “你是谁。”贺远川低头看着他,提问。 “……程澈。”他想去抱,距离不够。 “你要谁。”贺远川没有立刻回应他举起来的胳膊。 “……”程澈脑袋空白,有点委屈:“你…要你。” “嗯,我是谁。”提问还在继续。 “……贺……远川。” 被引诱着一步步陷入,心甘情愿。 “嗯。”贺远川声音有点哑,夸赞他:“做得好。” 暂停键重新松开,天旋地转间那道闪终于也快要一起落下。 程澈的眼角落下泪,和着雷声说:“抱我。” 于是那人覆下来,将他完完整整地完全抱住,贴在耳边递了句话,蛊惑又轻柔。 程澈获得赦免,在一个温暖又坦然的怀抱里,全身心放松,连脚趾头都蜷缩。 他终于见到了那束耀眼的光芒。 - 两人在贺家小洋楼里这样天昏地暗了整整两天。 再好的身子也挨不住这样造,更别说这两个天天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可劲嚯嚯的人。 于是第三天一早,程澈与贺远川就华丽丽地感了冒。 准确来说免疫系统已经厮杀完一轮了,那晚在开心兽医站赤诚着大战到凌晨四点,身上一层细汗。 早春的风再一吹,延迟三天感冒已经算够给他俩面子了。 贺远川带回来的一瓶已用完,其他的小盒差不多也消耗完毕。 两人老老实实躲在家里,也不烧火了,一人裹着张被子,一个烧到38度4,一个烧到38度8。 贺远川订了药,没多久就有人敲门送到。 热水壶多年没用,落了层灰。 他裹着被子把壶给刷了,插电发现还能用,于是从冰箱里取了两瓶矿泉水,烧了壶热水。 热水烧好又刷了几个杯子,挑了个刷得最亮堂的冲了感冒药,摸着不烫了才端上去给程澈。 程澈缩在被子里,抱着杯子瓮声瓮气:“你喝了没?” “不急,你喝完的。”贺远川带着鼻音:“我等会儿。” 程澈昂头喝完了,杯子要往床头柜上放,贺远川说:“给我。” 程澈就把杯子给了他:“怎么这么冷呢?” “再量一遍,”清野镇跑腿只能叫到水银的老式温度计,贺远川把温度计递给他:“夹好了。” “才量过没多久呢,刚刚多少来着?” “38度4。” 程澈嫌麻烦:“不想量,夹麻了。” 一抬眼看贺远川噙着笑,程澈就知道这人又在想些不健康的东西了,随手捡个抱枕砸他:“我说胳膊,胳膊!” “我也没说什么。”贺远川被砸得还挺开心,给体温计放了回去:“行,孩子不想量就不量了吧,困就睡会儿吧。” 程澈“嗯”了声,闭上眼。 贺远川拎着手机下楼,随便拿了个杯子冲一杯感冒冲剂。 壶里的水烫,他没注意,光顾着看手机,烫得直皱鼻子。 乔焕这两天给他打了不少电话,每次打来时他都很忙,没顾得上接。 这会儿清闲了,他端着杯子边喝边给电话拨回去。 响了一声后接通,对面乔焕刚喊了个“远川哥”,手机就被人接了过去。 乔稚柏在那头喊:“你去哪了?怎么一个音都没留,我还以为你被哪个仇家给绑架了呢!” “老家呢。”贺远川把杯子里的喝完:“干嘛,有事啊。” “清野镇?你回去了?”乔稚柏说:“是在你家吗,那正好,我下午开车回去,带刘俊他们几个去找你玩。” “别——”他抬头看了眼楼上,又看了看沙发毯子上的一片泥泞:“不在家。” 为了更有信服度一点张嘴就来:“我回来有点事,很快就走。” “下午就走?”那头的乔稚柏有点失望,但很快答应:“行吧,知道了。” 贺远川挂了电话,心里松口气。 他把两个杯子刷了,地上散落好些件衣服,他和程澈的都有,从衬衫到睡衣再到……他站那儿盯着看了会,没去收拾。 不急。 这样堆在一块还挺好看。 他从手机上订了粥这些好消化的吃食,和程澈一起吃了。 吃完叫了跑腿从生鲜市场买了一兜子生姜和红糖,刚把围裙一系,程澈就给他揪上了楼:“你脸红得快要炸了知道吗?上来睡觉!” 他系好的围巾被程澈扯掉扔到地上,人被推上了床上。 程澈往他额头贴了张冰冰凉凉的退热贴:“明明烧得比我还高,怎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儿呢?” 贺远川笑:“我不拿也没事儿,你拿我当回事儿呢。” 两人都像只烧红了的小炭块。 本来发烧就容易冷,他俩物理降热,没敢盖太多被子,也没穿什么衣服,一人露着小半片胸脯在外。 不一会又冷。 最后他俩还是抱到一块去了,一个烫着另一个,这烧横竖也是降不了了。 这头两人一块生着病,抱抱亲亲,你你我我,那头乔稚柏已经开车带着兄弟们正式上路了。 乔稚柏虽然也已是个成年人,但成天什么事儿都不用他操心,吃喝不愁,光长了年纪,心眼子一点都没长,依旧还是那样单纯。 结合当年的往事,这些年他愈发觉得他这个兄弟是个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的人,纯纯的硬汉。 做事虽狠,但却柔情,当年一句“瘦了吗”就足以证明。 这几天见不着人影,说不定是又遇到了什么困难,想要独自消化,也许黯然神伤地躲在老房子里看着旧物件舔舐自己的伤口呢。 嘴上说是下午就走,其实也大概是碍于面子,不好展露自己的孤独。 车上浩浩荡荡一帮子人,后备箱里塞了烤架和各种食材。 他们要去贺家小洋楼,带上这个孤独的男人潇洒热闹一番。
第71章 男朋友 程澈和贺远川在床上抱着睡了个回笼觉, 高烧作祟,两人昏昏沉沉地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后体感上好受了些,就是嘴干,喉咙像被火烧的疼。 他胳膊绕在贺远川的脖子上, 眉头皱着挤开眼, 嗓子疼得咧嘴。 人刚一动,对方就醒了。 “渴?”听声音这人嗓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点头, 男人便起身。 要出去给他倒水。 程澈胳膊缠着不想放人, 四肢牢牢盘上去,贺远川索性一手托着屁股, 单手直接给他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叫他懵了一瞬, 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那只有力的胳膊抱着朝上颠了颠。 紧紧的。 贺远川怕他不舒服,诱导:“腿呢,应该怎么放?” 他把双腿挂在人的腰胯上,树懒一样抱着,瓮声翁气:“知道了,知道了。” 贺远川就笑,抱着人下楼。 家里开了空调,室温开得高, 他俩白天时为了退热没穿上衣, 裤子也只穿了条最里面的。 两人就这样光着个胸脯在家里行走。 “没好好吃饭吧这些年, ”贺远川手不老实,手指从他腿根后面翻上去,转圈摩挲着: “怎么把自己养这么瘦?” 程澈看腿上搭着的手指, 伸手盖上去攥住: “我一直都这样。” “哪这样了。”贺远川刮了刮他手心:“以前腿上摸着还能有点肉, 现在别说肉,抱起来也轻。” “给你减轻负担。”毕竟走哪被抱到哪儿。 “我倒情愿你压死我。”贺远川给他倒了杯热水, 单手递给他,侧脸看着他喝:“以后别糊弄自己了,每天吃什么我要检查。” “烦人。”喝完水程澈嗓子好多了:“贺总的控制欲有点过于强了。” “嗯。”贺远川也不否认,意有所指:“控制程澈也挺强。” 被猛烈撞击到即将登顶也要由某人赦免后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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