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眠当然知道薄执言说的不是虚假的伤口,是过去在‘七号路’发生的事情。 “不会。没什么感觉。” 痛当然是会痛,只不过习惯了就不会感觉痛了。 他是最能忍的,所以他不介意那点痛,电击反而让他更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也让他记得他到底做过些什么事情。 导演见不得两人在他眼皮子地下眉目传情,赶紧把江屿眠轰走了。 薄易撑着下巴,沉默的看着两人交流,看来江屿眠经历过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江屿眠走后,薄执言也离开了监视器前,给周城拨打电话过去。 周城那边对于赵青还有陆鱼的调查已经完毕。 “我这边调查赵青的时候受到的阻挠很大,赵青在自杀后的第三天就被焚烧,我找局里的老同事调出了她的尸检报告,现场侦查确实是因为自杀而死亡,但是这根本不可能的,当时赵青正在和陆亦泽的妹妹陆鱼处于热恋,不符合逻辑。” “有一个发现就是,你和我都忽略了一件事,就是江屿眠那个视频是第一视角,说明那个视频都是江屿眠自行拍摄,这也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得不到任何拍摄的工具。所以这里面还有人。” “而且从视频的帧数来看存在剪辑成分,视频应该还很长,江平津给你的只有存在江屿眠的那一小段,原视频说不准还有很多。” “江平津那个老狐狸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这些视频的,就他现在的电影电视剧投资人络绎不绝,干什么牛什么,背后和七号路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 薄执言沉声:“那就这样的吧。周叔辛苦了。” 周城继续说:“对了,陆亦泽那边最近倒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他好像回家族的公司了。看他的样子是挺忙的,执言啊,我感觉他不可信。” 陆亦泽性子轻佻,是个不露尾巴的狐狸。 薄执言冷面低笑,更多的是嘲讽:“江远舟和赵雅心的结婚的游轮上是陆亦泽大哥陆亦云提供的,陆家也在和江家合作,江平津业务倒是广泛。” 周城:“这里面会有陆亦泽牵线吗?” “如果不是陆鱼的死亡给他的打击太大,陆亦泽当初也参与和他大哥的权斗,谁是继承人,说不准。这里面应该是有他操作的。” 陆亦泽看似是个花花少爷,游走在各类女人之间,但是从来没有那个女人在背后阴过他。反而娱乐圈的女星们对他可是维护的紧。 “陆亦泽对于他妹妹的事不可能善罢甘休,别被他骗了。” 薄执言视线跳跃过一排摄影机看向正在拍戏的江屿眠:“周叔,你着重查一下阿眠有没有和陆亦泽还有赵雅心交流过。” 江屿眠也是一只不露尾巴的小狐狸,他的聪明在于从善如流的利用周边所有人。 就算赵雅心是白冰,他也会忍耐着合作,他要做的就是就是鱼饵,让鱼自己上钩。 薄执言又和周城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江屿眠也拍完戏出来了。 眼角的泪水落在脸部的特效伤痕,血泪一般。 江屿眠清透的眸子看向他,“怎么了,很恐怖?”说着抹了一把脸,手上的颜料都蹭到了巴掌大的小脸上,无辜的看着薄执言。 化妆师恰好拿着卸妆巾过来了,“这个手是擦不掉的。” 江屿眠接过去的手也是脏的,薄执言从化妆师手里接了过来,“我来吧。” 化妆师知道这个人是剧组的投资商,没什么架子,就在摄影棚里待着看片子。 长得高大帅气,如果是他来演韩清那个角色,火的是谁都还不知道。 毕竟他和江屿眠简直配一脸。 日常相处,和江屿眠就是老夫老妻生活节奏的模样。 化妆师摇了摇摇头,离开了,她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怎么会这么想。 江屿眠从化妆师的眼神里看出了剧组里很多人类似的想法。 他和薄执言之间的猫腻藏都藏不住,薄执言可不是会委屈自己躲在角落里的人,光明正大的看着监控器,光明正大的进入他的房车,光明正大送他上班下班。 如果不是薄执言有意识的控制媒体,他和薄执言的事情迟早曝光。 薄执言和江屿眠回去了房车后,他拿着卸妆巾一点点的擦拭江屿眠的脸,生怕动作过重把他的皮肤揉红。 卸妆巾功效不错,江屿眠的脸没有泛红过敏,红痕那些很快被擦掉。 江屿眠眼睛睁的大大的,些许无奈的看着薄执言:“咱们在剧组这样会不会太光明正大了。” 薄执言坐在江屿眠对面,睫毛低垂又黑又长,薄唇抿着,认真擦拭他手腕的红痕,更像是对于一件艺术品进行加工雕琢。 声音冷冷的:“说的不错,所以你愿意公开吗?这样就不用在意了。” 江屿眠闭嘴了。 公开是不可能的,将薄执言公开,这不就是把他放在众矢之地,他做不到。 他的计划里,薄执言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幕后人。 ---- 薄执言拧着江屿眠的鼻子:“胆小鬼。” 江屿眠自知理亏:“先生不要生气嘛,这不是无奈之举嘛。本来做一个明星就麻烦。” “最好这是你真正的理由。” 薄执言面对江屿眠会刻意收敛语气里的冷淡,口语漫不经心. 江屿眠勾着薄执言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乖,不要生气,等我这部电影上映后,我就在微博发布公告,你绝对是我的正宫夫人。” 薄执言无奈的笑了笑,扔掉手里的卸妆巾:“江屿眠,你现在真像一个哄金丝雀的金主。” 江屿眠嘴角上扬,歪着脑袋,拍拍薄执言的脑袋,可谓是胆大妄为。 “那就像呗,薄叔叔做我的金丝雀,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薄执言一把将人捞在腿上:“小金主,打算怎么不亏待我。” 江屿眠耳根子通红,作为被压的那个,自然不敢说重话,但他也不能亏待了薄执言,趴在薄执言的耳边悄悄的说:“明天我休假…可以三次,,,” 男人都是有欲望的,江屿眠也半个月没有和薄执言做了。 薄执言咬着江屿眠的耳朵:“那我好好伺候我的小金主,三次怎么够呢..这不亏待了我的乖宝...” 抱着人就去了浴室。 身体突然悬空,江屿眠只要牢牢抱住薄执言的脖子,惊呼一声。 “不是,也得晚上啊,现在才下午三点..” 薄执言把人放在洗手池台子上:“作为一名合格的金丝雀得尽职尽责,你以为我是你,伺候金主,金主还得看你的脸色行事。” 江屿眠涨红的了脸,他不记得薄执言看自己脸色... 他是有时候任性了些,也就偶尔吧... “我什么时候.,..让你看我脸色了...” 江屿眠越说越心虚,越说越没底气。 不过薄执言不介意,迅速扒了他身上的脏衣服还有自己的。 不出三分钟,只留下一个涂满泡泡滑溜溜的江屿眠。 浴水流淌在灼热白皙的肌肤之间,流水划过薄执言还有江屿眠的胸膛。 江屿眠的唇被掠夺,口腔中的空气被汲取,薄执言勾起江屿眠的腿放在自己的肩头,免得江屿眠无力滑落在瓷砖上。 三平方狭小的房车浴室被挤满。 薄执言强硬的压制江屿眠,以防他反悔,猛兽被江屿眠这个驯兽师放了出来,怎么会甘心重新进入笼子。 江屿眠眼神失焦,哭的厉害,一个劲的说:“要死了,放开我。” “死不了。”薄执言吻在江屿眠的殷红的眼尾,嗓音也忍不住的颤。 “死了也是我的。” 放开了的江屿眠让他爽的不行。 蕴含在骨子里的暴戾,很容易此刻体现,他太纵容江屿眠了,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的。 江屿眠是他的。 死了也是他的。 薄执言恨不得把江屿眠永远嵌在骨子里,用自己的血肉温养他。 从浴室出去,薄执言紧紧抱着江屿眠免得他往下滑,房车的地板上留下了湿湿的水痕。 江屿眠也在紧紧的抱着薄执言,像是一只扁舟,被海面胡乱的吹来拍去。 浪花密密匝匝打在小船上,起起伏伏,桅杆带着风帆摇摇欲坠。 * 薄执言缠在身上太热了,江屿眠踢开被子,露出的大腿上红通通的,隐约可见大腿内侧的伤痕被齿痕覆盖。 刚睡醒的江屿眠,思绪脑子里回拢,脑子再怎么迟钝,身体的酸痛不会欺骗他。 “你是畜生吗” 江屿眠一巴掌打在薄执言的后背,毫不客气,脑子里那些先生,叔叔,哥哥那些词完全被他抛弃。 去他妈的矜贵。 薄执言就是狗。 他说的在房车里三次,确实是三次,但是晚上吃了饭回到酒店,薄执言又和他履行三次义务。 浴室,镜子,沙发,落地窗...还把他的腿折到床头... 江屿眠现在浑身都是软趴趴的,愤愤的推开薄执言的胳膊:“薄执言,我真的看透你了。” 薄执言下巴弥足抵在江屿眠脑袋上:“金主大人,伺候的你舒服吗?” 江屿眠就是一团火,勾得人心慌。 他也确实让人心慌,这几天他看着江屿眠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江屿眠如同水,会从指尖流失一样。 只有把他彻底融入自己,他才可以感觉得到安全感。 “这半月...”江屿眠停顿犹豫一下,咬牙道,”不...是这半年你都别碰我...” 薄执言抱着江屿眠温存够了,最后揉着他的脑袋,漫不经心的说:“遵命,金主大人。” 薄执言起身穿好衣服,小金主盘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准确的是没有力气起床。 “我去给金主大人盛粥。” 在金主大人毫无威慑性的视线中,最后再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更乱了,也更乖了。 薄执言离开后,江屿眠气愤的表情变得低落,怔怔的看着手腕上虎口的咬痕。 最后一次纵容薄执言了。 薄执言在江屿眠睡下不久后就起床做好了粥煲在炉子上,只等江屿眠起来。 江屿眠接过勺子,小口小口吃,他这几年形成饮食习惯,腮帮子要咀嚼很久才咽下去。 “盐放少了。” 江屿眠毫不客气的点评道。 薄执言就着江屿眠的勺子尝了一口,有些淡。 确实少了。 “最近时间多,可以经常做饭给我的小金主了。” 江屿眠点点头,垂着眼眸看着海鲜粥,白瓷勺子盛起一勺送进嘴里,珍惜的吃着这碗粥。 “那昨晚就原谅....” 江屿眠话还没有说完。 “咚咚——” 门被敲响,敲得随意没有规律。 “嫂子开门,我是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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