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林心里开始打鼓,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摸不清严江沐的路子。 他到底想干嘛? ---- 严江沐: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嘛。 两个爱情笨蛋罢了。 两人的过去会慢慢揭开(哪个海王没点故事呢! 定情之地会是天极山(真想快进到那一天
第十四章 五里雾中 这家餐厅修得像艺术家的私人展馆,吃完饭后,严江沐便带着奚林在里面闲逛。他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熟门熟路地带奚林参观每一处他觉得有趣的装饰细节。 奚林刚被送了条钻石手链,现在又被这样献殷勤,心里越发忐忑起来,怀疑自己进了一个圈套。 “你不是在网上找的餐厅吗?怎么这么熟悉?” 奚林问这话的时候,严江沐正在拍照。他声称找到了绝佳的光线和构图,一定要给奚林留影。 “我提前来过一次,”他解释道,“总得尝尝好不好吃吧?万一这餐厅华而不实,只能看不能吃呢?” “至于吗?”奚林笑了下。 严江沐放下手机,怔怔地看过来,问:“怎么不至于?” 他的眼神实在太真诚,甚至有点单纯,让奚林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挺有仪式感。”奚林给自己铺了个台阶。 “平常不这样,因为是你,才这么用心的。”严江沐像那个开挖掘机的,上来就把台阶挖塌了。 奚林没办法,只好直说:“你没必要这么用心,我们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这话把严江沐说懵了,反应了一会儿才说:“我是你的m,这关系还不够特殊?我不是得把你伺候舒服嘛。” “……”奚林傻了。“我是你的m”,这么撩人的话竟然被严江沐这个蠢货说得像“我是你的员工”一样正经。 “行,你是我的m,你自己说的,别后悔。”奚林悠悠地说。 严江沐愣了下,似乎意识到了危险,意味深长地瞧了奚林一眼。 直到下了车、进了学校,严江沐仍在思考奚林那句略带威胁的话,总是忍不住朝奚林望,眼神相碰后又赶忙移开,很惶恐似的。 奚林乖乖跟着他散步,看向他抱着的包,心想:这呆子根本不知道包里装着收拾他的东西。 这么一想,奚林噗地一声笑出来。 一旁的严江沐皱起眉,说:“你在想什么?我总是猜不透你的想法,你是不是风象星座?” “你还懂星座?”奚林找了湖边一张椅子坐下,悠然道:“平常不会是靠星座小知识搭讪吧。” “你瞧不起我吗?”严江沐在他身边坐下,“我用得着主动搭讪?” “行行行,严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往人群里一站就能自动招惹莺莺燕燕。”奚林翻了个白眼。 严江沐没有笑,也没有用同样夸张的语气回应,而是认真地看着奚林,突然说:“你总是试探我,今天我也要问问。我也想知道你过去都怎么玩儿,不可能每个接近你的人都恰好是m吧?” 奚林大方答道:“有找不到m的s,就有找不到s的m,自然也就有人专门组局让他们相互认识。” “可你看着不像泡圈子的人。”严江沐蹙眉。 “我出淤泥而不染。”奚林微微一笑。 “虽然听着像骗我,但你确实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严江沐突然伸出手,掰着指头数起来:“会刺绣、喜欢艺术、骑机车、开夜店、会组局、玩儿sm、相信爱情、有固定的好朋友、是爸爸眼里单纯乖巧的好儿子……” “干什么呢?”奚林打掉他的手。 “数你的特征,”严江沐说,“想不通这些特征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总觉得你身上有秘密。” “秘密?论秘密我比得过你?要我来数数吗?” “你数呗。” 奚林一笑而过,心想:算了,易清河,我且饶你一回。 在春风渐凉的时候,奚林拉着严江沐起身,主动提出去宿舍。 严江沐带着他朝宿舍走,随口介绍自己的生活,在哪里学习、在哪里开会、在哪里吃饭、在哪里健身,诸如此类。 奚林没觉得烦,听得很认真。在社会里沉浮太久,突然听到校园生活,还真让人有些感怀。 到宿舍时,奚林抬头看墙上的标识,说道:“小时候,我爸经常带我到学校里玩儿。每次路过博士生的宿舍楼,大人就跟我说,要好好学习,以后到这里来住单间。我当时真的很憧憬来着,不过后来学了刺绣,就没走这条路。” “没关系,这不还是来住了?”严江沐一脸严肃。 奚林哈哈大笑,侧身踹了他一脚。 宿舍楼虽然有年代,严江沐的房间却不见陈旧,家具都是自己置办的,精致又舒适,连窗帘都专门换过。 奚林躺进懒人沙发里,说:“有装修宿舍的功夫,你不如在学校旁边买套房子。” “我买了啊。” “……” “但是到教学楼得骑车,还是没有宿舍方便。” “行吧,不愧是继承了遗产的人。” 严江沐躺到奚林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你有想要的东西吗?跟我说啊,我买给你。” “怎么,这也是你身为m对我的伺候?”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严江沐无所谓地说着,打开投影仪,开始放纯爱电影。 电影的第一个镜头就是雪地,投影出来不怎么清晰。 “去把窗帘拉上。”奚林说。 严江沐于是直起身,跪在地毯上,上半身越过奚林,伸手拽窗帘。他已经脱了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薄薄的打底衫,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调,过于沉稳雅致,跟他很不配。但就是这种不配,勾得人好奇心和征服欲一齐沸腾。 就在奚林心绪跳跃时,窗帘被拉上了,周遭一下子暗下来。 奚林呼了口气,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敏感和规矩都蜷缩回了心底,藏在隐秘处的欲望奔腾而出,在昏暗中将人包裹。 “严江沐,”他轻声说,“别看电影了。” “怎么了?”严江沐一边问,一边就要躺回沙发里。 “你跪着别动。”奚林说。 “怎么了?”严江沐虽然这么问,但还是执行了奚林的指令。 “双手背身后。”奚林又进一步。 严江沐乖乖将手背身后,问:“干嘛,你又有什么坏点子?” “我知道你喜欢坏的,但我其实没那么多坏点子,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奚林叹了口气,缓缓直起身,凑到严江沐耳边,说:“但我可以教一下你,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江沐的呼吸停了一下。 奚林对这个反应很满意,轻笑一声。他探向严江沐放在身后的包,拿出早就备好的绳子,熟练地、不动声色地缚好严江沐的双手。 这一回,严江沐完全没挣扎,呼吸却有些凌乱。 奚林摸摸他的脸,说:“游戏开始。” ---- 今日心动指数:70%
第十五章 柳影花阴(上) 「东京真有那么好吗?当然了,好得不得了,各种矛盾在那里碰撞出火花,低俗与高雅、堕落与朝气、败坏风俗与品行端正,你与真诚……哦,这两者并不矛盾。」* 幕布上映出这样一段台词,奚林瞄了一眼,觉得写得挺好,也挺应景。 照这么说,严江沐的宿舍和东京具备同等性质。 奚林笑了下,拉紧手里的绳子,完成了漂亮的阶梯缚。 严江沐低头看胸前层叠的绳结,扭动身体,试探绳子的松紧和质感,似乎对绳缚很好奇。 “你花了多长时间,学会这些手法?”他问了一句,口气仍像和朋友交谈。 奚林冷冷看他一会儿,末了扬下嘴角,说:“你应该问,花了多少个人。” 他本意是逼严江沐闭嘴,但没达成效果。严江沐轻叹口气,说:“好吧,花了多少个人?” 奚林审视地看着严江沐,觉得他在奇怪的地方有股贱劲儿,简直莫名其妙。他不想再听严江沐问关于“以前”的问题,于是从包里拿出一副口枷。 严江沐“哎哎”叫着,朝后躲。 “这个不疼,你尝试一下嘛,老公。”奚林嘴上哄着,手上用了力气,掰着严江沐的下巴,把咬圈挤到他唇齿之间,压舌片强硬地按在舌头上。 于是严江沐不得不接受现实:他跪在地毯上,双手背在身后,衣服被剪烂,露出肩膀和胸肌,整个上半身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里衔着咬圈,被迫大张开口,舌头受到压舌片压迫,引发条件反射,口水不受控制地溢出口腔。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投影带来的浅淡光影。口枷是金属的,沾染唾液后,在昏暗之下偷偷闪光。 奚林站起身,抱着胳膊欣赏严江沐,很快就彻底勃起了。 但严江沐开始发慌,目光追随着奚林,支支吾吾想说话,却只是流出更多口水而已。 奚林从书桌上翻了根笔,塞进他手里,说:“安全词换成这根笔了,如果需要我停,就把笔扔地上。” 他说完这句,严江沐更慌了,膝盖在地毯上磨,像是想起身。 奚林按住他的肩膀,说:“我劝你还是乖一点。” 严江沐动作一僵,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 奚林感觉自己的本性——至少是在床上的本性——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开始释放。他已经很久没有践行过自己的渴望了——那种把对方的欲望捏在手里把玩,听他求饶,让他对自己唯命是从的渴望。 这渴望太强,以至于奚林脑子里充斥各种性幻想,一时竟不知该实践哪一个。他坐进懒人沙发里,手掌托着下巴,手肘撑着膝盖,懒懒地看严江沐,听他发出狼狈的吸口水的声音,思考下一步做什么。 这份迟疑到了严江沐眼里,就成了气定神闲。而在这份气定神闲的衬托下,严江沐的处境愈显狼狈。渐渐地,他的眼神从好奇变成茫然、从坚定变得犹疑——意识到自己是下位者之后,他终于还是感到了惶恐。 奚林观察到他的反应,轻笑了下,说:“你怕什么,我今天不会扇你巴掌的。” 严江沐:“……” “我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玩儿,”奚林叹口气,“你光着身子,看起来很结实,让我很想抽你一顿,但我没带鞭子。” 严江沐:“……” “哦,想起来了,我带了一对乳夹,一定很适合你。” 奚林从包里翻出乳夹,利落地夹到严江沐的乳头上。 严江沐下意识地晃动身体,想把夹子晃下去,却没想到那夹子上坠了金属小铃铛,随着晃动,在昏暗中发出令人心颤的脆响。 严江沐立马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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