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屎盆子扣在头上,靳原反驳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冷着脸报了串数字,说这我手机号,赔多少你短信发我。 阮决呸了一声,说:“谁谁谁,谁要你的臭钱!!!” 靳原没理他,大跨步走远,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翻荀风朋友圈。 - 这天傍晚。 青澜酒庄的聚会按时举行,来的人不少,有荀明泽生意场上的朋友,也有他远近亲疏的亲戚,有人的地方就有应酬。 荀薰游刃有余地在几个亲戚面前扮演着乖巧大小姐的形象,时不时还能跟荀明泽的生意伙伴聊上几句,他们的对话中包含着一堆外文单词和以“点”为单位的抽象数字,荀风听不懂。 他主要负责帮荀薰挡酒。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那一杯低度起泡酒垫了胃,荀风没喝几杯就有点迷糊了,但他还是记得要接阮决的事,所以趁着荀明泽入场的间隙,绕到一个人稍少的卡座藏起来,偷偷给阮决发微信,问他到哪儿了。 没想到阮决回消息说不来了,还附带一张快递拆封的照片,不用多说,是荀风寄的那个件。 他发了个猫猫流泪的表情,跟荀风哭诉:你下午为什么不告诉我快递里是这个,你告诉我我肯定不让它寄出去,我好难过啊风风,我一直在哭,我眼睛肿了,好丑,薰薰本来就不喜欢我,我哭丑了她肯定更讨厌我。 荀风不太清醒,潜意识里怕说错话,就回了阮决一个万能的社交用语: 确实。 这俩字儿一发出去就像石沉大海,屏幕里一下子没了动静。 半晌,荀风发了个“你真的不来了?”过去,显示已被拉黑。 他莫名其妙地退出了聊天,碰巧收到了靳原发来的信息,确切的说,是表情包。 一只毛绒绒糯唧唧的狗狗幼崽屁颠屁颠地跑向屏幕,鹅黄色的口水兜上P了两个Q弹幼圆的字: 在吗? ---- 我卡不好字数,为了私奔多写了一千字还没推下去,dbq
第24章 22.老婆老婆你在吗【修】 在吗? 荀风没有马上回复,因为他在抬头间忽地发现跟在荀明泽后面入场的不是温潜,而是一个明媚端庄、保养得当的漂亮女人,她身着一袭酒红色的抹胸鱼尾裙,哑光真丝质地,裸露在外的肩线柔和流畅,修长的颈子上缀着一条满钻流苏链,主石是红宝石,鸽血色,在璀璨的灯光下一闪一闪地炫耀着光彩和色泽,礼服低调首饰奢华,这一身高品味的打扮,衬得她整个人奢而不侈,极为优雅。 荀风定了定神才认出来,这是荀明泽法律上的妻子,荀薫的生母,仲夏宁。 荀薰的眉目像她,两个人的举止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用并肩走就能看出来是一对母女。 她在入场后就和荀明泽分道扬镳,单独径直朝荀薫所在方向走去,站在荀薫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没留一点余力,荀薫生生被她打得偏过脸,懵在原地,周围的人急忙把她护住,又去问仲夏宁怎么了,怎么突然打孩子,人声嘈杂,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荀明泽远在会场的另一边,听见声响远远瞥了一眼,愣了许久,大概是在想怎么补救不会损害自己的颜面。 荀风的思考力在酒精的麻痹下迟缓了许多,他站起身想要去帮荀薫,还没走出去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摔回了沙发上,红酒的后劲在他的神经里流窜作祟,不住下沉的眼睑让荀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喝醉了。 意识沉浮,荀风晕得难受起来,他在一阵干呕后陷入了黑暗和旋转交错的世界中,知觉错位,也听不清周遭的声音,但是没有脱力,只不过身体有些不受控制,踉跄着朝人群走了几步后撞到一个人,被对方一把扶住,低声问话。 这个人的声音非常好听,但荀风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清具体的话,胡乱应了几声,随后就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酒庄,更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上了靳原的车,睡在他的床上。 但他知道的是,在他断片的时间里,靳原又和他做爱了,而且不止一次。 - 时间回溯。 靳原接到林霁电话的时候是夜里九点多,不算晚,林霁在电话里说荀风家出了点事,吵得厉害,他喝醉了被落在酒庄没回家,自己有点事儿不方便去接他,问靳原能不能出趟门把人带回来。 靳原没有推辞,简单和季霖交代了几句。 季霖下午就给他戴了抑制项圈,听说他要出门又给他拆了只医用的碳纤维止咬器,叫他自己打车。 外面下着小雨,闷雷短而促地劈开云层,接连几声。 靳原在酒庄见到了躺在vip休息室的荀风和陪在他身边的林霁老公,宇杨。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酒气很重,但宇杨酒量好,能坐直还能认人,见到来的是靳原气得笑了一声,逗他:“你舅舅为什么不来?” 靳原说他有事。 宇杨说他可真忙。 靳原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问他要不要顺路搭便车回去,被拒绝了。 宇杨看着躺在沙发上睡觉的荀风,冷嗖嗖地发酸,等靳原出门了在后面偷偷拍了张他牵着荀风的照片发给林霁,配文:别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你什么时候来接我QAQ 林霁秒回:你明天也别回来了 : ) - 靳原不是第一次见荀风喝酒,却是第一次见荀风喝醉,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酒品很好,喝醉了就睡,不吵不闹,叫醒了也安安静静的,能自己走路,就是不爱睁眼。 空气里飘着雨,靳原牵着荀风在大堂外等车,夏末的雨倒不冷,但荀风好像很冷,他整个人黏糊糊地贴在靳原的胳膊上,抱着他的手很小声很小声地打酒嗝。 靳原家没有这种聚会的习气,季霖也很少和他讲大人的事,他在一个堪称纯净的环境里长大,并不能理解什么样的场合能让荀风这么小的孩子喝到断片,他甚至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荀薫身为一个Alpha会让自己的青梅竹马喝到落单,只觉得荀风好可怜。 这种在成人世界浸染的可怜又让荀风在他眼里有了一些别样的魅力。 因为中午见过了荀风的第二个住所,所以靳原并不确定他今晚要住哪里,他私心是希望荀风住在没有荀薫的那个屋子的,但还是问了荀风的意见,他用指尖轻轻地戳了戳荀风酡红的面颊,问他:“你今晚回哪个家住?” 说完看荀风一脸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又问:“住有院子的,还是住没有院子的?” “我……我可以住你家吗?我不想,不想回家……”荀风说着像鸵鸟一样把下半张脸埋进他的臂弯里,只露出一双睁不开的眼睛,带了点儿不易察觉的鼻音哼哼唧唧地说:“我不占地方的……我,我打地鼠就行。” “打地铺。”靳原没忍住,纠正道。 “嗯嗯,对。”荀风似乎很擅长寄人篱下,喝醉了脾气都软得不行,在靳原的指导下谦虚地改正道:“是……是打地鼠。” 靳原被他可爱得不行,趁着四下无人,牵着荀风退了半步,藏到路灯照不见的阴影里,摘下止咬器,捧着荀风的脸,低头在他红润的嘴唇上啵唧亲了一口。 荀风嘴里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淡淡的,并不浓,但靳原只是亲了一口,却觉得自己完全醉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而且突然很想对荀风做些什么。 但在来之前,他明明是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靳原在心里把这种异样的情愫归结于易感期,他想自己戴着抑制环,应该不至于做出伤害荀风的事,最多最多,就是做一些边缘性行为。 而荀风被亲之后的反应却很大,他先是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然后看清了靳原半挂在耳侧的止咬器,再是飞快地抬起手,用掌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声地重复:“戴回去。” 靳原依着他把止咬器戴了回去,把人捞直了走回路灯下。 荀风却好像到了睡觉的点,扒着靳原的手,呼吸逐渐均匀。 出租车到的时候,荀风已经眯了好一会儿了,靳原半扶半抱地把他抬上车,对司机报了个地址。 ---- 是倒序,所有事后面解释,先do
第25章 23.安分守己的好狗狗 ==== 雨在路上大了起来,起先靳原还开着整扇车窗让荀风透透气,后来就只留一道缝,让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直到荀风被啪嗒啪嗒的雨声吵醒,抬手在自己微微淋湿的脸上遮了一下。 他还不能很好地睁开眼,眼皮子沉,抬一分重三分,这个吃力的动作让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喉结跟着漂动,嗓子里细小的抽动和胸腔的起伏很快就让靳原知道他醒了。 靳原猜他是不舒服,偏过脸微微端起下巴不让止咬器硌他,低声问他哪里难受。 荀风不说话,半阖着眼眯瞪地看靳原,他的眼神有些失焦,瞳光晕散温柔,一弯迷离又迷人的钩子藏在里面,若隐若现地勾在靳原的心弦上向外牵扯撩拨,车窗上那道细缝里扑进来的雨点被手遮下小半,余下大半湿漉漉地挂在他脸上,亮盈盈的像是泪痕。 “你哭了?”靳原被他看得喉结滚动,颈侧的皮肉紧了紧,没话找话。 雨夜没有月光,路灯昏暗又匆忙,靳原看不清,确实不能确定荀风是不是真的哭了。但这不妨碍他抬手用拇指帮荀风揩脸,指腹从嘴角擦到耳根,荀风的脸被酒精烧得烫红,热得难受,降温的雨水被抹干后本能地讹上了罪魁祸首,他侧过头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尖缠着靳原的指尖舔了一下,然后顺势吮上去,含着他咬。 他的舌头很软,口腔又很小,吮吸异物的时候像是某种海洋软体生物的吸盘,密闭的真空腔室狭窄又温暖,靳原指尖的血液在负压的作用下朝着一处涌,细微的酥麻和几可不计的疼痛激起他易感期被药剂压抑的施虐欲,他用食指扣住他的下巴,象征性地隔着止咬器在荀风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徐缓地将整根拇指插进那张潮湿温软的嘴里。 他的指骨修长,即便是拇指,完全顶进去后也压到了喉头,不至于塞满但是进得深,荀风没有防备被摸到了舌根,哽咽了一声,湿滑的舌头卷起来,吸在靳原的指上往外挤,想把他抵出去,但是慢一拍的上腭依旧紧紧吸阖,于是他的抵抗完全成了骚乱无力的啜舔。 靳原想问他喝醉了怎么这么会舔,但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抿抿嘴咽下涌到嗓子眼的话,用行动代替了贫瘠的语言——他要亲手去问他的嘴——靳原的指腹摸过荀风舌根处的齿龈,然后抽出一点翻过来去摸他上腭的黏膜,他像是一位品行恶劣的牙医,在黑夜的掩护下摸遍了荀风上面这个潮湿狭窄的腔室,就像他曾经破开下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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