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现在亲你。” 从水房出来的时候,纪书宇忽然在祁落耳边说:“你少和姜扬讲话,知道没有。” 可是祁落只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点也没把纪书宇的威胁听进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
第十章 入秋后进入雨季,连着几天都是连绵不断的大雨。 窗外乌云过境,只是下午教室里就开了所有灯。狂风时不时敲击着窗户,偶尔有白色的闪电和雷声轰鸣。 下午的休息时间,祁落坐在教室,觉得头昏脑胀,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想躺在什么地方好好睡一觉。 忽然有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姜扬递过来一盒感冒药放在他的桌子上:“祁落, 你生病了吗?” 姜扬温润地笑着,镜片反射着头顶白炽灯的光,让他看上去更容易接近。 也许是生病让神经变得脆弱,对突如其来的亲近也降低了防备心。祁落这次没有拒绝姜扬的好意,而是小声说:“谢谢。” 姜扬像是最懂得循循善诱和设陷阱的猎人,只要祁落表现出让步的软弱,他就变本加厉地乘胜追击——姜扬轻轻摸了摸祁落乌黑柔软的头发,“不客气啊,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刚进到教室,纪书宇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忽然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 他和楚子霖才走到球场就忽然开始下雨,连篮球都没碰几下就灰溜溜地回来,还被淋成了落汤鸡。 阴雨绵绵,心情也愈发焦躁起来,偏偏这时候祁落还往烧得正旺的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哐”的一声,纪书宇拉开椅子坐下时重重撞了下桌子。 祁落听到声音,扭过头看着纪书宇的脸色,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纪书宇情绪不好,祁落也跟着坐立难安胆战心惊。他想要是能趁放学前把纪书宇哄高兴,那自己就不会被欺负了。 生病让祁落反应迟钝,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此时顶着纪书宇的怒火过去会有什么后果,就急匆匆地站起来走出座位。 祁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走到纪书宇附近时正好看到挂在书桌侧边半满的垃圾袋,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讨好纪书宇最好的时机。 “我去帮你扔掉吧。”他说着伸出手。 祁落的好心服软在纪书宇耳朵里听来却像是一种偷腥之后的愧疚——“不用!”他怒火更盛,挡住祁落伸过来的手狠狠甩出去。 “啊——”祁落的手背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前面同学的椅背上。这学期学校换了新桌椅,原本的木制椅背都变成了铁,祁落这下痛得感觉骨头都快要裂开,泪水一瞬间就堆积在眼底。 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受控制在颤抖的手背,上面立刻肿起一条狰狞的血痕,像是肉红色的蜈蚣。 祁落在一阵剧痛中茫然地抬起头,却只看到了纪书宇冷淡的神情,听到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滚。” 晚自习前大雨终于停了。 暮色苍茫,紫红色的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像是一颗惶惶然下坠的心脏,灰蒙蒙的天空上浮动着被晚霞染红的云。 纪书宇等不到放学,晚修铃声刚响起就推着祁落到了后楼一间没人的空教室。祁落不知好歹地想要往外跑,又被纪书宇扯着衣领拽回来。 “救命……啊!” 祁落刚喊出声音就被纪书宇一巴掌扇得跪倒在地,纪书宇又对着他的侧腰重重踹了一脚,抓着他的头发往前走,而祁落直不起身体,只能狼狈的像只狗一样在他脚边跪着爬。 脸颊和被踢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祁落咬紧牙关,只感觉眼前在转着金星。 “不要,不要,”他拼命地挣扎着,发疯般想要躲起来,“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啊——” 纪书宇只感觉自己的火气蹭蹭往头顶蹿,他的理智早就没烧没了,“轮得到你他妈跟我讲条件?” 祁落被压倒在坚硬的课桌,纪书宇在他身后飞快扒下裤子,直接捅了进去。 “呜!” 祁落痛地紧紧抓住桌角,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暴起,那道红肿的伤痕还狰狞地横亘在手上。他紧紧咬住嘴唇抑制要冲破喉咙的一声惨叫,胭红的血珠随着他前后大力的摇晃在饱满的下唇摇摇欲坠。 纪书宇扶着他的屁股,在柔软的臀肉上狠狠拧了一把:“叫出来啊,怎么不敢叫?” 祁落嗓子里挤出哽咽的声音,嘴唇疼到不敢再咬,他只好松开了一只握住桌角的手,紧紧捂住嘴巴,源源不断的眼泪流淌到手背,像是融化的冬雪一样冰凉。 纪书宇第一次用后入的姿势,而祁落面对的甚至不是床,是冰冷的桌子。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这样……”祁落脸色惨白,他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这种羞辱的姿势让他生不如死,可纪书宇置若罔闻,甚至不愿意停下来一秒钟听祁落求饶。 新解锁的体位像是操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纪书宇只觉得祁落的身体里比平时都要更柔软湿热,操进来时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他完全沉沦在这种巅峰造极的快感中。 他不知道祁落正在发高烧。 纪书宇今天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明明祁落敏感的阴蒂最好哄,稍微给点刺激就能让小穴喷出一股一股的淫水,可纪书宇这回一次都没有碰到那里。 祁落每次濒临高潮时都差一点,所有快感全都浅尝辄止,这样硬生生的控制更逼得他要发疯。身体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愿,痒得像是啃噬骨头的痛苦迫使祁落不得不低头求饶。 “求求你,别这样,求求你了——”祁落哭得快像是快要断气,他一边因为生病而头昏眼花,一边又在纪书宇不断的操弄中一阵阵神魂颠倒。 身体像是分裂成两个部分,每一部分都同样痛苦折磨,他恨不得能晕死过去。 “你自找的。” 纪书宇按着他的腰让祁落把屁股撅得更高,操得更加用力,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雪白的臀肉上,祁落觉得身体在反复的横冲直撞下近乎散架。 眼前灿白的灯光也变得无比扭曲晃眼,像是不断爆炸的白色烟花。祁落双目迷离浑身是汗,乌黑的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颊,他的呻吟声已经逐渐沙哑,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祁落预感到,自己终于快要如愿以偿地晕过去了。 可今天纪书宇总觉得还不够,射在祁落的穴里还不够。他打定主意要让祁落记住教训,目光突然看向了祁落圆圆的屁股中间。在两片深红色阴唇的上方,那个瑟缩着的肉色小洞,此时看来也是一样的欠操。 纪书宇射过一次的阴茎又迅速变得硬挺,不需要手扶着就能开拓新的疆土。他卡住祁落的大腿不让他并拢,甚至敞得更开。 纪书宇就着精液的润滑,又猛地操进了祁落的屁眼里。 “啊——!”刚才还要晕倒的身体像是被从中间一刀劈成两半,祁落痛苦地呻吟,“啊!……好痛,好痛,快出来,不要——” 尖叫声似乎能把空气撕扯出一道口子来,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大腿蜿蜒而下,纪书宇熟视无睹。 祁落发出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捕兽钳砍进身体的动物那样惊恐又绝望的惨叫,他扭着脖子回头,“求求你了……”话还没说完,连人带声音都要被纪书宇撞碎了。 纪书宇没想到操男人的屁眼也会这么爽。 他欲火焚身好似上了天堂,先是抓住祁落的臀肉全速冲撞,又觉得祁落夹得太紧,巴掌兜着风不断扇打在眼皮底下晃动的这颗淫荡的屁股。 在重重的掌掴下,很快祁落白嫩的臀肉被抽打得通红一片。 纪书宇在绝妙的快感中渐渐迷失地想,他愿意把全世界所有赞美的词汇都用在祁落的逼和屁眼上。 他粗硬的阴茎不断在祁落的肠肉里冲撞,干涩的后穴很快在血液的润滑和反复的扩张中适应了这个庞然大物。 纪书宇尚未学习过这方面的技巧,带给祁落的只有单方向的疼痛。 “你真是个天生的几把套子。”纪书宇压低了声音在祁落耳边说,最后狂风骤雨似的狠狠顶了几下,白色的精液射进了祁落的屁眼里,混着少许红色的鲜血从合不拢的洞口流淌出来。 祁落像是被兜头浇下一盆冷水,只感觉到一阵心脏冰凉的绝望。 他从桌子滑下来的时候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吐出来那样地咳。 祁落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他边弯着腰脊背颤抖边幻想着摊开手掌能看到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之后他就可以去死了,立刻就去死,死在纪书宇面前。 终于止住咳嗽,可是祁落垂下手时却并没有看到血,他许过的每一个愿望都只会崩塌如山体滑坡。 “我走了。” 纪书宇穿好衣服,经过跪坐在地上的祁落时还不忘拎起他的头发仔细打量了一遍,今天下手太重了,那几个巴掌让祁落的脸肿得老高。 他忽然觉得祁落的呼吸滚烫得惊人,像是肺里有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 可纪书宇只是拍了拍祁落的脸,大发善心地说,“你早点回家。” 这是整整一个晚上纪书宇说得最温柔的一句话。 “回家”两个字对此时的祁落来说,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他早就已经被抛弃了。 关门声响起后,教室变得空旷而安静。祁落也分不清自己是冷是热,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身体也不停地在发抖。 他根本没力气站起来,只能跪着像狗一样爬过去,从地上慢慢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时布料擦过伤口时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酸涩的感觉又一次爬上鼻腔,心脏连同整个胸腔都是一阵钝钝的疼痛和悲伤。祁落颓丧地蜷缩着身体小声哽咽,眼睛都哭肿了,不断流淌下来的泪水顺着下颌线滑到衣服,打湿了一片前襟。 …… 纪书宇走了几步鬼使神差地停下了,他又调转方向折返回那间旧教室,他没打算真的把祁落一个人丢在这里。 把祁落折磨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之后,纪书宇反倒有点同情。 他后知后觉地想,祁落会不会生病了。 可正当纪书宇推开门,却看到祁落正在艰难地爬上窗台,握住把手准备拉开窗。 纪书宇眯起眼睛,他当然不会相信祁落是想要通通风之类的。祁落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像是准备好要下葬。 只是看到纪书宇,他原本心如死灰的表情出现一丝惊惧的裂痕,要自杀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再怕的了——可祁落还是全身颤抖,加快了想打开把手的速度,却越是恐惧手发抖得越厉害,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他僵硬地停下动作,绝望地哭了一声,似乎能听到纪书宇正捏着手指,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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