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圈,不管不顾地要跪下去给纪书宇口交,却被用力摁住大腿拦坐在桌子上。 祁落嘴唇微颤,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纪书宇的手突然隔着裤子按在了他的阴蒂,重重向下压,痛的祁落差点要尖叫出来。 “舒服吗?你想要这样?”纪书宇的手指顺着那条狭窄的缝隙滑下去,在穴口的位置往里狠狠一捅。祁落感觉内裤干涩的布料已经被塞进了逼里,他节节败退,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声音颤抖着哽咽:“……是,我想要。” “骚逼,不被操就难受。” 纪书宇的嗤笑声好似一记鞭子重重抽在他脸上。 祁落忽然就崩溃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能地想要跑,可他的心又像是变成了一副巨大的镣铐一样,把他整个身体钉死在这里。他脊背僵直,完全没有任何快感,甚至身体的疼痛与心脏的钝痛比起来都显得麻木,他瑟缩着张开大腿让纪书宇隔着校服裤子玩他的逼,觉得自己凄凉的像是一个低贱廉价的性玩具。 不能说是廉价,他是免费的,甚至愿意倒贴感情。 尘埃浮动在空气里,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一片氤氲。祁落害怕又绝望地去抱纪书宇,贴近的姿势又让手指插得更深,而纪书宇的另一只手却去掐他的乳头。 “啊!”他明明悲伤到流下眼泪,乳尖却还被玩得硬挺起来。 他听到纪书宇冷笑着说:“婊子。” “不要——”心脏像是被针刺穿了一个窟窿,汩汩流淌鲜血,冷风也顺着那个流血的洞口灌进去,祁落痛苦到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错了,我错了……别这样对我,求求你……” 最悲伤的时候,可转瞬间却忽然被温热的气息包裹住,纪书宇把他的双手拧到身后,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宁静的空气里只有唇舌纠缠的声音,祁落小声的带着哭腔的细碎呻吟。纪书宇在祁落双眸紧闭沉醉于亲吻的时候,眼神冰冷地拿出手机飞快发出一条位置共享的微信。 祁落在这个绵长的吻里慢慢恢复平静,刚才骂他也是什么情趣之类的吧,他勉强地想着,也许纪书宇只是想看自己哭出来而已,没关系。 “还不下来,”纪书宇说,“等着我抱你?” …… 姜扬从门后缓步走出时,空旷的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没想到会这样劲爆——原本只是想抓住纪书宇校园霸凌的把柄,可现在,手里的录像珍贵得像是一份价值连城的文物。 他们一定是做过了,真可惜,要是能录到祁落被强奸就更好了——他妈的祁落怎么不是个女的? 姜扬兴奋又愤怒地想着,急匆匆地要从后门出去,可刚走到门口却被猛地一脚踹了回来,身体腾空后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 他的眼镜被震掉在地,镜片碎出几道锋利的裂纹。 姜扬握紧拳头,抬起头看到了楚子霖双手插着口袋,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楚子霖精致的脸散发着寒气,阴冷冷的目光好似一把锐利匕首,左边的银色耳钉在他低下头时闪烁了一瞬,像是趴在他肩膀鬼气森森的毒蛇吐出信子。 而在他的身后,李勋肩膀宽阔胸肌饱满,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蓄势待发,如同尊贵王爷身边的带刀侍卫,表情严肃地以保护的姿态站在楚子霖后面。 “你还带校外的人进来,”姜扬不屑地冷笑,“怎么,一个人不敢?” 楚子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特意为了你翻墙回来,”他蹲下身捡起姜扬掉在地上的手机,“最好有点好东西给我看看啊。” 录像里是纪书宇压在祁落身上亲吻的镜头,他看了几秒就退出来,按下“删除”,又在图库的回收站和备份里删了一遍。 “行了,”楚子霖站起来把手机扔回姜扬身上,“滚吧。” 像是一秒钟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 “祁落是被强迫的,”姜扬突然开口,“我只不过是想帮他。” 楚子霖走到一半的脚步停顿下来,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是吗?” 他漫不经心地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晃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火光明灭,楚子霖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你根本不是想帮祁落,你想没想过这个录像曝光出去祁落的后果?” 姜扬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没说出什么来。 门被推开,楚子霖冷笑了声,拉着李勋的胳膊往外走,留下一句威胁,“最好别有下次,不然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 在他走了之后,姜扬忍受着胸口被踹的剧痛,慢慢站了起来。 他重新戴好眼镜,眼前却突兀的有几道裂纹,整个世界像是分崩离析,愤怒让他的脖子暴起青筋。 他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在隐藏布局的软件,点开了最新的一段录音—— 快放学时祁落去了一趟卫生间。 他洗过手正想往回走的时候,姜扬却突然叫住了他。 祁落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他第一次看见姜扬没有戴眼镜的样子,依旧是温和的如同秋日湖泊一样的目光,像是流淌的湖水似的慢慢靠近过来。 姜扬抬起手,绕过祁落背后,“你衣服这里脏了。” “啊,是什么?” “没什么,”姜扬笑了笑,“我帮你拿下来了——你用不到它了。” 祁落没有听懂这是什么意思,可姜扬已经转身离开了。 周末,窗外下起了连绵不断的阴雨。 雨水歪歪扭扭地顺着玻璃窗淌下来,像是一张悲伤哭泣的脸。 祁落刚洗好衣服,端着塑料盆出来时看到这一幕,有些郁闷地想怎么办啊,又要晾不干了。 他走到窗边擦了擦玻璃上迷雾一般的水汽,忽然看到了几辆闪烁着红蓝顶灯的警车,正停在他家楼下。 下一秒,他听到了沉重的敲门声。
第二十一章 冷冰冰的小房间像是严酷的监狱,四面没有窗,所有声响都被放大到听得见回声。 面对警察冷漠审视的目光和没有感情的语调,祁落翻来覆去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他没有强奸我。”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一眼,再次看向祁落时语气缓和了些,“同学,你是因为害怕吗?” “什么?” “你害怕会受到威胁,不敢说出实情,是吗?没关系,你这种情况很常见,但是请你相信我们一定会保护你。” 祁落没有说话。 “今天先到这里吧,”温和的语气,“过几天我们再来问一次,请你保持配合,同学。” 生活一夜之间天塌地陷,无穷无尽的黑夜,像是永不止息的瓢泼大雨。 纪书宇被关在家里不知道多少天了。 一日三餐被送到门外,敲敲门,像是在喂养圈里的牲口。他没胃口也没心情吃任何东西,可是保姆又会在外面小声地哭,他只好说,“阿姨你先放在地上吧。” 纪书宇通常会等脚步声彻底安静再去开门,他不想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睛。 “少爷是个好孩子,”门外传来低低的啜泣声,“我也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他那么懂事。之前在别的雇主家都对我呼来喝去,只有少爷会尊重我……” 纪书宇有些烦躁地戴上耳机。 隔着音乐还是能听到提高了声音的一句,“先生,太太,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啊?” 纪书宇的爸爸用了不知道多少钱和人情才平息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受害者始终没有提出被强暴控诉,让这件案件的定性终止于校园霸凌。 可他在调查中发现了纪书宇他们去过云南的事。 “你还真敢去啊,还拖着楚子霖一起!” “你要是死在那里,我和你妈妈每年清明就又能多烧点纸了!” 妈妈拼命拦在外面,不让爸爸打开门把椅子砸进去,“你说够了没,他年纪小做错点事怎么了,以后改掉就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爸爸被气得怒极反笑,“就是因为你这样纵容他,他才成了今天这样。” “对——我流产了三次才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就是会没有条件的爱他!”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儿子是强奸犯,是暴力狂,是同性恋,”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深深浅浅地来回捅进身体,“他还没成年就这样了,你多看他几眼吧,等他以后进了监狱你还怎么母子情深啊?” “滚!” 妈妈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纪书宇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他用力踹了几脚,膝盖被震碎一样又麻又痛也没把门踹开,他又狠狠地捶向门锁。直到冰冷的金属被染红,他握成拳头的手指砸得血肉模糊,门还是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纪书宇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赤红,而妈妈打开门时脸上又是温柔甜美的笑容,“不怪你。” “都是妈妈不好,”凉凉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像是荒原燃起大火,“——怪妈妈没有教好你。” 这种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烧得灰飞烟灭的感觉,比被轰炸得满身都是血洞还要痛。 流言蜚语好似黑暗里盛放的花瓣,又像是长了黏糊糊的触手,无孔不入地深入学校任何一个地方。 “校园霸凌”本身就是能制造热度的话题,更别说这次的主角还是一位艳星。 围在身边从没有间断的流言蜚语,“长得也没有很漂亮怎么会被强奸的啊”、“会不会有其他厉害的地方,真想不到他骚起来会是什么样”、“我觉得一定是他勾引纪书宇,人家长得帅又有钱”、“所以他就会想去爬床吧”、“现在又来仙人跳啊,说不定被操烂抛弃了恼羞成怒”、“那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被轮过,好恶心”…… 这样的议论和谣言,越来越多,不断被添油加醋扭曲成祁落不敢听的形状,一遍遍砸向他的身体。 直到有一天,祁落走进卫生间看到两个男生暧昧的眼光,在他洗了手想要飞快跑走的时候,听到身后远远飘来一句,“我好想听祁落叫床啊,那段录音里他喘得就跟妖精一样。” 空气在那一瞬间近乎凝滞,他快要窒息了。 祁落想要去找姜扬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他根本不敢接近,现在的姜扬看到他完全没有了往日伪装出的温和样子,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散发臭味的垃圾。 …… 楚子霖打来电话:“你怎么样?” “还活着,没什么事。”纪书宇的声音有气无力得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明明都删干净了啊,他妈的——我要去把姜扬的头砍下来。” 纪书宇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删掉的是录像,他交的证据是一份录音。” “啊,什么意思?现在手机还可以边录像边录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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