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内娱一辈子:我去,帅哥乐队巡演票价才八十块! 庄定湉正看得津津有味,手机震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钱与舟,他很快接起来。 “湉哥,你在哪呢?我来找你。” 庄定湉回答他:“我在正对舞台的台阶上。” 钱与舟笑了一下,说:“我看到你了。” 庄定湉立马站了起来,四下里张望一圈,他看到一个高个子正朝着他走来,钱与舟妆发都没卸,脸上挂着笑。 庄定湉下意识拿起他放在一边的百合花束,抱在了怀里。 他看到钱与舟加快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盛。 等到钱与舟走到他面前时,庄定湉刚好能看清他脸上的小梨涡。 钱与舟在下两级台阶处站定,高度差让他需要他微微仰起脸才能捉到庄定湉含笑的眼睛。 钱与舟充满期待地说:“湉哥,这束花是要给我的吗?” 作者有话说: ps.作者歌词真的写得很烂,不代表两位的水平。 歌名来自佩索阿的诗《如果我年轻时死去》
第74章 看来是有故事的纹身 庄定湉觉得钱与舟的眼睛很犯规,被那样期待地看着,哪怕他是要天上的星星也得摘下来。 庄定湉把花递给他,微笑着说:“演出很棒。” 钱与舟有点小得意,抱住花,嘿嘿笑了一下。 紧接着,钱与舟歪头和佳明崔勉打招呼,他们都在婚礼上见过。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就在附近,姜姜请客。”钱与舟问庄定湉。 庄定湉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犹豫:“我又不认识,不用了吧。” 如果放在平时,庄定湉这么说了,钱与舟肯定不会再坚持。 但今天演出完的那种满足感还没有消退,荷尔蒙盖过他的理智,他太想跟庄定湉多待一会儿了。 钱与舟盯着庄定湉的眼睛,继续劝说:“就是乐队那几个人,你都认识的,佳明和崔老师也一起去,其实也是姜姜叫我邀请你们一起的。都这么久没见了,一起吃顿饭都不行吗?” 不知道哪句话说服了庄定湉,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钱与舟特别高兴地伸出手,想拉着庄定湉走。指尖快碰到他手背的那一刻他理智回笼,于是钱与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欲盖弥彰地用手摸了摸鼻子。 “那走吧。”钱与舟说。 走到一半,崔勉开口:“与舟,我们自己开车来的,你给个地址吧,我带佳明过去。” 庄定湉不明所以地看了崔勉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到他说:“湉湉就交给你了。” 话才刚讲完,崔勉就拉着佳明跑了,头也不回。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钱与舟忍不住想笑,他发现朋友们的助攻都是一样的,有些笨拙,但确实是真切地在为你。 这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了,百合花的香味溢出来,气氛有点微妙。 钱与舟回头看庄定湉,愉快地说:“那走吧。” 他们肩膀之间隔着一点距离,但因为钱与舟抱着花,所以胳膊偶尔会碰在一起。 夜里风凉,皮肤相触的一刹那是烫的,钱与舟忍不住低头看庄定湉的手。 他想,要是能牵手就好了。 他们走到停车场,张弛和张明熙正蹲在路边抽烟,姜闻昼从车里探出头,他戴着鸭舌帽,看到钱与舟来了,就下了车。 “怎么还有花?”姜闻昼凑过来,又转头看庄定湉,好奇地问,“这位是?” 钱与舟一时语塞,“朋友”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张弛隔了老远,特别直白地来了句:“姜姜,庄老师是舟哥的前夫。” 姜闻昼眨了眨眼睛,很快接受了,他很有礼貌地说:“你好,我是姜闻昼。” 趁着庄定湉在跟姜闻昼讲话的时候,钱与舟走到一旁,冲张弛小幅度地挥了挥拳头。 张弛莫名其妙:“我又没说错。” 张明熙用胳膊挤他,压低声音:“你应该说是舟哥念念不忘的前夫。” 钱与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江一帆走过来,怀里抱着一束花,他朝钱与舟一递,说:“给你的。” 钱与舟不太理解,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小卡片上写的字和李思齐的署名,他瞬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说:“我不要。” 江一帆表情也很嫌弃:“他刚刚过来没看到你,就塞给我了,我也不要。” “那给张弛。”钱与舟说。 张弛“靠”了一声:“我是什么废品回收站吗?”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会来?”钱与舟心虚地看了一眼庄定湉,庄定湉正在和姜闻昼拍照,并没有专注他们这里的嘀嘀咕咕。 “因为我们的张弛同志的卖力宣传。”江一帆耸肩,“你没看他朋友圈吗?发了两天要大家来看今天的演出。” 钱与舟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还好庄老师没跟他碰上,不然误会了怎么办?” 张弛举手投降:“行了,花给我行了吧,真问起来就说是粉丝给我的。” 江一帆把花递给张弛,顺手拆了那张卡片,特别乐于助人地撕掉了。 大家顺利销毁了证据,互相看着,默契地点了点头。 钱与舟卸下心理负担,屁颠颠地又去找庄定湉:“湉哥,上车,我们狠狠敲姜姜的竹杠。” 跟在后边的江一帆摇了摇头,无语地讲:“咱们舟哥的尾巴一见到庄老师就收不住,没救了。” 姜闻昼选的餐厅就在附近,大家在包厢里见了面,互相介绍了一下。 佳明的职业最受欢迎,一群人争先恐后跟他加微信。钱与舟特别无语地说:“一群喝酒都不知道节制的人,见了医生表现得那么惜命,虚伪。” “你不懂有个医生朋友是多么重要。”张弛说。 这时候庄定湉接了个电话,他报了包厢号给电话里的人。没过多久,包厢门就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的男人。 钱与舟表情一下子呆滞,他声音都有些抖:“敬宇?” 敬宇戴眼镜,笑起来有些拘谨,他说:“不好意思大家,好久不见了。” 张弛扑过去抱他,抱完又锤了他的肩膀好几下,吸了吸鼻子讲:“我以为你把我们忘了呢。” 江一帆笑了笑,按了按眼角,对姜闻昼说:“这是我们乐队以前的吉他手。” “你怎么来了?”钱与舟眼睛有点红。 “你朋友给我发的消息,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乐队重组了呢,我在实验室里真的太忙了。”敬宇拍了拍钱与舟的肩膀,在江一帆旁边坐了下来。 “说起来,你之前结婚我都没来,真的对不住。”敬宇说。 钱与舟站起来给他倒水,笑着说:“没事儿。” 反正都离了。 钱与舟心里叹口气。 “你刚刚说我朋友,是谁啊?”钱与舟有点好奇。 敬宇环顾一圈,说:“他说他今天也在的,姓庄。” 钱与舟有点诧异,他没想到庄定湉会特意去帮他联系敬宇。 他和庄定湉对视了一眼,庄定湉大大方方地站起来,跟敬宇握手:“很高兴你能来。” 敬宇笑了笑:“谢谢你的邀请,虽然我已经离开了乐队,也离开了摇滚乐的世界,但今天到了现场,看到乐队再一次站在舞台上,我真的很感动。” “与舟,你们要好好干啊。”敬宇转脸,对钱与舟说。 钱与舟拉他再次坐下,说:“下次我们来上海演,你请我们喝酒。” “当然行!”敬宇弯着眼睛,表情很高兴,但又看起来有些伤感。 庄定湉看着钱与舟,看他和敬宇碰杯,拉着他的胳膊讲话,脸上露出很高兴的神情。 他想他能为钱与舟做的只有这么多。 钱与舟邀请他来看演出的后一天,他去搜索了月圆五十次最一开始的成员,他找到了吉他手的名字。 因为姓很特别,所以结合钱与舟的描述,在网上搜索,也很容易找到他所在的学校。 庄定湉发邮件联系了敬宇,很快收到了回复。 敬宇说不需要庄定湉来报销住宿和路费,他才知道原来乐队重组了,演出当天他会过来看,但希望他先不要告诉钱与舟他们。 敬宇的到来成为一个惊喜,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很高兴。 敬宇离开乐队多年,并且几乎和大家断了联系,哪怕现在乐队重组,成年人的边界感也不会让他们突兀地去找他询问,要不要跨城来看这个演出。 但此时此刻,好像一切都没有变,朋友们聚在一起,喝酒,谈天,询问近况。 庄定湉有点累,也没什么胃口,就慢悠悠地喝水。 隔了一会儿,服务员走过来,拿了一碗单独的赤豆元宵,放到庄定湉手边。 白瓷碗里装着红豆沙,上面洒满了桂花。 庄定湉表情有点诧异,他下意识问服务员:“这是大家都有的吗?” 服务员微笑着说:“这是单点给您的。” 庄定湉抬起头看钱与舟,钱与舟冲他笑了一下,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座位,钱与舟比了个口型。 “多吃点。” 庄定湉冲他笑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搅了搅。 桂花和红豆沙的气味混在一起,是一股浓郁的甜香。 庄定湉吃得很慢,香气粘在他的味蕾上,熏得他脑袋有些发晕。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听到姜闻昼问钱与舟:“纹身疼不疼啊?” 钱与舟回他:“要看纹在哪里了,有些地方特别疼。” “纹哪里最疼?”姜闻昼问。 钱与舟做了个动作,但庄定湉正埋头吃小圆子,没有看见他指了哪里。 “这里吧,差点疼哭了。”他听见钱与舟说。 庄定湉知道钱与舟身上的那几个纹身,他估计钱与舟指的是后颈上的那一个。 “为什么纹的?”姜闻昼好奇地问。 钱与舟停顿了两秒,说:“为了一个人。” 庄定湉握着勺子的手一紧,他想起刚刚李思齐挑衅的话语。 “你知道他身上的纹身与我有关吗?” 庄定湉闭了闭眼睛,在过去的很多时候,他当然猜测过这件事。人们总会赋予纹身以特殊意义,而处于爱情中的人们,也热衷于用纹身来诉说誓言。 钱与舟身上三个纹身,吉他是他的热爱和梦想,另外的月亮和蝴蝶象征意味明显,或许都是他那个白月光的烙印。 庄定湉假装没听到那样,继续吃东西,他的动作变得机械起来,但他必须要完成这个动作,不然他一定会控制不住颤抖。 毕竟他们两个人已经把话说开,那钱与舟在哪里谈起李思齐都与他无关。 姜闻昼有点八卦地说:“看来是有故事的纹身。” 钱与舟笑了笑:“因为失去了才发现他真的对我很重要,有天晚上睡不着觉,就去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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