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让我纠心。” 感官的支配者俯身,将比黑暗更深的阴影投上了身下人颤抖的躯体。 他温柔地吻上绸缎间晕染开的泪迹,顺着半藏于其间那媚人的小痣一直细细地吻到唇边,微垂的眼眸虔诚而缱绻。 “可我……哈啊……好难受……” 柔软的薄唇因情动而染上血色,但下一刻,那血色就真正从齿间点点溢了出来。 “那也是父亲自己的错啊。” 虽然已经破了,但那近乎一致的薄唇还在继续咬着。它执拗地啃啮、吮吸、舔舐着那瓣仍能求饶的嘴唇,极尽情色,却就是不交吻,直到自己也渐渐显出莹润而瑰丽,贪欲一般的色泽。 “为什么就是不能按答应我的做呢,”薄唇被啃肿了,充血,异常得嫣红,气息灼烫,从微张的唇齿间散去,便落入另一瓣相似的唇里,“父亲就非得这么孩子气吗?” 高举的双腕再一次扭动了,颤抖着,妄图从掌心的桎梏里逃离。 “呜……!” 但怎么能逃得掉呢,那本该用来指挥的美丽的手指,掌控他也正如奏乐般一样优雅而轻易。 “乖,父亲。” 浅金的长发顺着脊背丝丝缕缕滑落,最终与满床青丝暧昧地纠缠在了一起。金发的主人继续向下,吻上他凸起的喉结,轻轻含吮,舔弄,在齿尖浅浅地摩挲。 “你知道再惹我生气的后果。” 舌尖上,微颤的喉结惊恐地滚动了一下,牵出一道瞬时消散的水线。 “不……不会了……”床铺上的男人偏头,讨好地用指尖去够禁锢他的手指与腕骨,“所以求你……求你别……呃啊……!别再捉弄我了……!”他又哭了,看不见一切的他在黑暗里像迷途的孩童,“钟昴!爸爸真的……真的好难受啊……!” “……” 空气突然沉寂了,寂静里,回荡起阵阵咕啾咕啾的淫靡。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会。”毫无起伏的语调,金色发丝却开始一点点从缠绵里抽离。同时从身体抽离出去的,还有几根最初就深埋于股间的手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柔软逼仄的洞穴里撤出,它修长白皙,更衬得其上莹亮的黏液下流而淫乱。他抬手,将指节上粘稠的液体悉数擦拭向男人浅凹的肚皮。 “至于捉弄……” 诡惑的声源轻轻笑了起来,微凉指尖沿着翕张的穴口一直划向上面饱满的挺翘。 “不知父亲说的究竟是这欲求不满的小孔,”指尖逐渐向上,最终轻点于紧束着性器的赤色缎带之上,“还是这无法让父亲射精的绑缚呢?” “!”听着这直白露骨的询问,身下人颤抖,光洁的身体慢慢飘上绯红。他下意识咬起自己红肿的嘴唇,却瞬时感受到了更大的痛楚,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向里并拢起膝盖,拒绝开壳的蚌一样摆出了防备的姿态。 “你明明都知道……”他嗓音沙哑,难耐地小声嗔怪。 这声稚气的嗔怪无疑取悦了身上的怪物,那风琴般沉郁的音色很快便再次悠扬起来:“怎么会知道呢,父亲又没有告诉我。” 他寒凉的指尖继续触碰起那条赤色的绸缎,绸缎明艳如剧毒的花束,妖娆地装点着那支形容姣好又不谙世事的粉润玉茎。 玉茎感受到抚摸,久旱逢甘霖般胀得更厉害了,就连平日里温顺的筋脉也略显狰狞地偾张了起来。 “骗子,骗子……啊!” 哽咽的男人忽然失声惊叫了出来,但不是因为扣着他双腕下移的手掌,而是因为突然轻覆上他下体那片柔软的触感。 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浅淡薄唇此刻正印在那过分艳丽的绸上,唇瓣灼人,烙铁般高热,而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却竟还伸出舌尖轻舔起了那支差点就要被烫伤的秽物。 舌尖柔软,滑腻如蛇,舔吮时留下的水渍很快又会被亲吻的唇拭干,只剩啧啧作响的湿漉与胸腔猛烈的跳动。 血脉太过亢奋,性器更突突直跳。男人哭着再也忍受不了,双手摸着就去扯那如瀑的金发。 “给我……!求求你!给我吧……钟昴……!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头皮被扯疼了,金发的男人却不怒反笑。父亲的癫狂是他一手造成的,就为此,他也愿为这癫狂而染上癫狂。 “不,这样可不行。要优雅啊父亲,你以前是怎么教过我的?”他微笑,紧扣着腕骨的指节用力往下一按,男人便立刻吃痛地松开了揪住他头发的手指,“不过……既然父亲这么想要的话……” 他侧头,脸颊划过跳动的茎柱,再次将一吻轻轻印于其上。 “但怎么办,这可是惩罚呢。如果那么轻易就满足了父亲,以后可能也不会吸取教训……”笑意更浓了,是男人仅凭着性器上的触感都能感觉到的愉快,似乎从惩罚伊始,那人等待的便就是这样一刻,“要不这样吧,让我们再回到开始的那个命题。” 他说,摩挲着龟头上绸带的指尖也一动:“父亲到底是更想解开这抑制着欲望的绑缚……”手指再次沿着系带轻轻下移,从战栗的阴茎划到收缩的穴孔,“还是更想填满这饥渴难耐的小洞呢……?” 同样的问题再一次轰炸进脑海,但除了羞涩,被询问的男人竟更庆幸还好他看不见眼前的一切。 因为看不见,他就可以舍弃掉一点的尊严,好像只要遮蔽了自己的双眼,别人也就能对他的羞耻与放荡视而不见。 “都说了你知道……!” 但是,他还忸怩做着最后的坚持,非赌着下一次未知的可能。 “嗯……原来是这样。”出乎意料的,对面竟真松了口,但还没等男人欢喜起来,那声音就自顾自说道,“原来父亲是哪个都不想要啊……” 说罢,他怜悯地摸了摸穴口的皱褶。皱褶没有舒展,贪婪地妄图吸附他过而不入的指尖。 “不行啊,你的主人可没给我这样的答复。”欲迎还拒,欲走还留。他对话似的安抚着那不安躁动的穴口,指尖退出一点,却仍引诱般在四周逗留。 “不!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被挑逗的男人急躁起来,昂起没有支撑的脑袋就用那看不见的眼眸猛瞪起他。 “那我就真不懂了呀……”玻璃似的指尖开始迎着翕张的小口浅浅戳起来,有时戳进去了,有时却没有,“父亲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度秒如日,度日如年。怒瞪的男人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借着对方手腕的力量一坐而起,也顺势就将那坏心之人推倒在了身下。 视线突然颠倒,操纵着一切的男人有片刻的愣神。但也就是在这片刻的毫厘间,对方挣开了他的掌控,然后直直的,全然不顾仍被绑束着的高挺,他将手轻覆上了身下人西裤间昂然的隆起。 “我想……要这个……” 他舔起嘴唇,似有两分羞怯。但那探出的一点点玫红色的舌尖,却使明艳的绸带也不禁相形见绌,自愧不如。 “给我吧……”最后,他俯下身,用那看不见却又似能感知一切的脸庞,和红肿妖艳的嘴唇,在身下青年微热的耳旁细羽一般轻声喊道,“猫猫。” 床上沉睡的少年猝然睁开了他灰蓝色的双眼。 连一眼都没有往下看,他掀开被子,平静地走进了卫生间。 半年前,他有了第一次梦遗,没有任何意外,梦里梦到的是三年前在房间里自亵的父亲。 半年里,他已做过不下数十种淫梦,梦中的内容也从父亲一人的独角戏逐渐演变,直至慢慢添加进了自己。 他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冷漠,凶戾,却也仍精致,贵气。 再不觉有什么好看的,他低头,从短裤中抽出了濡湿的性器。 不像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状况,他勃起的器具显得十分之狰狞。 这种狰狞并不仅仅指超出常态的大小,虬结凸起的青筋,比这些都更可怖的,是位于根部细密的几排软刺。 这种软刺是猫科动物为了防止雌性逃跑并促其排卵才逐步进化出来的,平时隐藏在皮肤下,交配时就会显现并带给雌性巨大的痛苦。 他曾以为自己的性器会像他没有生倒刺的舌苔一样,同样不会为这该死的生理结构所束缚。但很显然他错了,而且错得像无法掌控能力的凌顼一样,是如此对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厌恶。 因为这倒刺,他所有的美梦都戛然而止。 他怎么能让这污秽的刑具伤害他倾慕的父亲? 手中勃发的性器在阵阵撸动间越显赤红饱满,气质禁欲冷淡的少年想到刚才那个梦境,沉吟着,终于紧撑墙壁,在掌心的抽动间释放了出来。 淡淡红晕逐渐浮上了少年白皙美丽的面庞,他闭着眼眸轻喘,瘾君子般徜徉进天堂。 他想,他看见了神明。 两分钟后,室外的闹钟响了起来,而室内的少年也已然恢复了平静。 他打开淋浴头,冲走了刚才弥留的所有痕迹,又手洗了白浊点点的短裤,用风机吹到了半干。 干好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镜中的自己:刷牙,洗脸,把鬓角的两缕长发轻轻绑到后面。 他练习了几下微笑,好让它柔化自己眼里的锋芒。那锋芒是三年前,甚至更久远就穿透进他的瞳孔与心脏,是他无助地盯着时钟,从黑夜数到白昼的整整三万四千五百六十秒。 不过,还是算了。 现在讲这些,又能有多大的意义呢? 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错了,还有他对于父亲永世的仰望。 他的父亲,就是他的神明。 神明只要能悲悯地端坐在宫殿之中就可以了。再用酒红的丝绒覆上眼睛,用金黄的锁链束住手臂。 他不需要观察,因为他就是他的眼睛;他不需要动作,因为他就是他的手臂。 他会受众人膜拜,受万人顶礼。但他不能爱世人,他只能爱自己。 这才是一个神明应有的宿命。 想到这里,他离开房间走出了门去。用刚才在镜面里努力挤出的无害的弧度,向着清晨里坐在餐桌旁发愣的侧影微笑着道了一句: “早上好,父亲。”
第九十二章 自我意识 “早上好,父亲。”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脑中的思绪,待抬头看清来人,M237迷茫的神色里才总算漾出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早,钟昴,今天你起的也很早呢。” “早吗?”对面的少年轻笑起来,越来越低沉的嗓音像蜿蜒进岁月的溪水,柔和,却让人耳里生热,“可父亲就在这里啊。” 他说,就好像日光是为太阳存在般而理所应当。 “啊,嗯……”但是这里,没有太阳。清晨的日光照不进漆黑一片的房间,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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