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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源编年

时间:2024-08-22 1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奉旨填词柳三辩

  文天成怎么都没想到凌顼竟然会发感叹号和表情包,当即莞尔。

  而这时,看棋的老大爷们也正好不知为何骚动了起来,文天成有些困惑的往棋盘上看去,却见一个黑卒正举重若轻贴着对面的红帅而立。

  而卒的身后是压仕的马,轰堂的炮,和即使被红子包围也一动不动的将,还有刚才帮他开辟了这一切却最终又消逝的車。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不到,文天成应邀来到度苦寺。

  即使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凌顼也还是早早就立在了佛门前面,他在看见文天成的身影时眼睛一亮:“爸……!”

  “别,叫名字。”可男人却及时制止了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呢,而且这里可是寺院。”

  凌顼于是点头,但本就颓靡的神情却委屈起来了,好像有多不愿一样:“嗯,他们在里面。”

  这明显的神态变化有些惊到了文天成,他一时愣住,不知是自己的微表情观察更敏锐了,还是凌顼这家伙真的性情变了。

  “怎么了?”他于是停下,侧仰了脑袋去问,“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叫我名字了吗?”

  凌顼又点头,但神色却有些慌乱:“但是,我……”

  为什么一个人喝酒和不喝酒的反差能有这么大?文天成叹气,拉起凌顼右手拽下了手套。

  “这里没有再多几道吧?”他翻开凌顼掌心,轻点起上面的痕迹,“不是怕疼么,以前到底都是怎么忍的。”

  “爸……不是,”可刚发了一个音他就改口,匆忙地收手抵在颊前,绯红的色泽一直从腕骨漫到了耳根,“不疼的。比起你,我……”

  文天成挑眉看他跟个被自己轻薄了的姑娘一样羞涩地撇过脸去:“有好好反省了?”

  凌顼点头,鸦黑色的睫毛在光下轻轻颤动:“嗯……”

  “知道哪里错了吗?”

  凌顼还是没看他,但乖答:“嗯,知道了……”

  第三问了,同时也是最关键的一问:“那以后你准备怎么做呢?”

  颤动的睫毛顿了一顿,他终于转头,小心翼翼看向他:“以后我都……不喝酒了……?”

  “?”文天成听着他戛然而止的一句,“没了?”

  “嗯……”却又是这固执的鼻音,“没了。”

  之前是乖巧,现在却是叛逆,文天成看着那不知究竟是没有意识问题出在哪儿,还是出了问题却根本不想改正的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唉,行吧。”儿子不改,当爹的难道还真能不要他们不成,“没了就进去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冥顽不灵

  请完香后,两人走进度苦寺。

  度苦寺并非古寺,而是十年前由一位不知名的信徒出资建成的寺院。甫一落成,这里精美的佛像和幽静的院落便吸引了大批游客和信徒前来参观祭拜,如今已成了平洋香火最盛的一处景点。

  “其实我从昨天就想问了,为什么三代会选在这个地方见面?”

  文天成走过呈方形排开的四大天王像,有个光头和尚正跪在广目天王的供台前拨着串珠念经,“还有你说安河也提到了我……难道那晚你就是被他留下来喝酒的吗?”

  其实从凌顼被调去演习的那刻开始,文天成就知道他和安河是迟早要见面的,只是没有料到竟会是以这种当面对质的形式。

  “是的,他毕竟是我的首长。”一提到这个话题,凌顼果然又红脸了,“但错还是在我,是我没想到我的酒品居然这么……”他讷讷地抓了抓脖子,特别小声地说,“我还以为是梦呢……”

  所以小时候光靠自以为的做梦就撞了一早上桌子?还是傻笑,依旧不反省?

  文天成叹气,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个认真的木头脑袋有时就是死脑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就说你酒精过敏。”

  青年的眼瞟过来,轻轻看他一下,又瞥回去:“好。”他郑重其事地点头,“以后我就说我爸爸不让我喝酒,喝了就会惹他生气。”

  “?”文天成匪夷所思地抬头瞪他,没瞪到,小孩故意不跟他对视,无奈之中只好,“……那也行吧。”

  天知道他今天赶赴鸿门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怕领导布置给凌顼的任务没完成,白让小孩受了气。

  没人能给自家孩子气受,除了自己,谁都不行。

  拜过了大雄宝殿,凌顼带他往偏院走去,那里有一家简单的斋房,唯一的包厢里正传出一唱一和的声音。

  “你看我这玉,啧啧啧,绝了。”一推门,文天成便见一个留着白髻长须,颇像道士的男子正眉飞色舞地指着桌上一块巴掌大的玉石切片,“我当时看到那毛石皮面就觉得不简单,两刀下去,这一层全是满色,一克至少六位数起步。”

  “有种有色,确实是好。”旁边应和的他倒认识,镇海,正拿着一个电筒往那可以称得上翡翠的切面上照,“但我还记得你上次那个呢,势在必得地跟我叫着大涨,结果一开发现是牙膏填的,往水里一扔还咕嘟咕嘟冒泡呢。”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拿来说?”那深色皮肤的道士脸上有明显的一僵,“而且那也不怪我啊,就那造假技术,当时连业界大拿也没看出来啊。”

  “是是是,没看出。”这时,发现来了客人的镇海终于把手头事一收,他一边望了来人边笑道,“怎么样,跟你那个火相的儿子比,这个三代是不是更幼稚点?”

  文天成礼貌微笑:“倒也没有。”然后他便进门,径直走到一个与任何人都不相邻的位置坐了下来,“就是嘴好像都挺硬的。”

  此言果不其然赢来了镇海的豪亮大笑,就连那个爱好两古的平江也都放下玉石,无奈地笑着耸了耸肩膀。

  等了大约十分钟,这次会面的另一个主角才踩着悠闲的步调姗姗来迟地进入了包厢。

  “晏邦说他还有段经没诵完,让我们先吃。”

  曾无数次被凌顼、白夜、镇海等人一口推定是真凶的安河此刻就出现在了文天成眼前,可却不似他想象中那么穷凶极恶。

  “哟,这次开的石头不错。”刚看到玉石,他就在道士一脸得意的表情下笑意盈盈地称赞,然后才环顾一圈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文天成,走到他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你就是初代吧,我从兴民那里听闻了。”他视线从凌顼和男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听说你为人正派,是非分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是都说安河傲慢跋扈,为人暴躁的吗?

  “安将军过奖。”虽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文天成却抓住一个细节,“不过你刚才说的兴民是……研究院院长,汪兴民吗?”

  “对啊?”安河倒不避讳,大剌剌便道,“兴民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就跟我们的兄弟一样。”

  什么?等会儿。

  汪兴民不该是个罪犯吗?谁跟他搭上关系都得遭到怀疑的那种。安河现在是在承认自己确实和研究院有染?

  “哦,兴民小弟啊。是啊,当年就是他为了我们举报了汪延不是吗,怎么都得算我们半个救命恩人吧。”随即就像是为了印证这话一般,道士平江也把头一扭,问镇海道,“说起来我上次让你给他的东西你带没带到啊,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

  所以汪兴民背后的三代果然是镇海?

  那镇海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贼喊捉贼吗?

  “带了带了,你的东西我还敢不记得吗。”见瞒不住,镇海只好随口叹道,“但自从那个纳斯塔死亡事件发生之后我就没怎么再跟他联系了,下次你还要带的话估计得找安河了。”

  等等,这句话是不是好像有点……

  “所以你就喊初代调查我?”果然,还没等文天成反应,他旁边的安河就冷冷一笑,“想的美吧,就你还想嫁祸给我?”

  文天成眉头一挑,蓦地和平江对视了,那局外道士却事不关己似的,摸起旁边茶杯就看戏似的一抿。

  “那不然呢?那么多AH你要怎么解释?”镇海也笑了,“消费自己人还没消费够是吧,竟还真好意思把这个当名片了。”

  而安河也不甘示弱:“是,我是用过AH这个刺青不假,但用了难道就一定是吗?你能拿出任何证据来吗?”

  “怎么不能了?”镇海怒斥,“你敢把你的账单拉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有鬼吗?!”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却也不笑了,安河冷冷地,“我看这么急着把脏水泼我身上的你才是有问题,肯定早就和汪兴民串通好等着陷害我了。”

  “所以你就非得撞了南墙才回头是吧?”结果镇海却道,说出了他甚至都隐瞒了文天成的事情,“白夜已经给我看过你和汪兴民签字的合同了,交易所的钱五五分成,连账户我都对过了。”

  “什么东西?”这下却轮到安河傻眼,说不出话来了,“我从来没有……”

  “你害死了一个W005还嫌不够,现在还想拉所有人类和你一起陪葬吗。”

  这一声持久地回荡在房间里,碰撞,激荡,直到文天成终于回想起来W005就是白夜曾告诉自己的已经死去的兄弟。

  不知又过了多久,安河沉寂,淡淡叹出了一息:“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行,就算是污蔑我也认了。就当我欠你的,我该还了。”

  这几句对白反转太快,情感又太过复杂,文天成禁不住呆愣,半天都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究竟是安河自知理亏认了罪,还是镇海伪造证据威胁了他?

  如果有证据,镇海为什么要一直藏着不跟他讲呢?为什么要各执一词让他左右为难,但又好像有哪里违和,微妙得让他有些奇怪?

  会不会,其实还有一种可能……

  这时,他游移的视线又和平江对视了,那个道士仍旧捧着他刚刚执起的茶杯,手边是一块光买就要大几十万的石胚。

  文天成突然一怔:文玩和股票,这两个可都是相当烧钱的爱好啊……

  “唉,我就知道。”而就在包厢许久无声,所有人都四下猜疑的时候,道士放杯了。

  只见他看了眼文天成,又看了眼安河,然后伸手就把镇海拽过来,直接掀起了他的衣服。

  随即,一片大面积的紫红色疤痕在体表显露了。十分丑陋的烧伤,他却指着那片像极了字母AH的诡异疮疤对安河说:“他也是在担心你啊,你看不出吗。”

  什么……?

  这下,文天成彻底混乱了,他呆呆盯着镇海身上那片歪七扭八的字母:“这也是……AH……?”他说话甚至都吞吐起来,“AH……到底是什么?”

  “妈的,就你话多。”镇海却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从平江手里扯回他的衣服,又警告一句,“不许说。”

  但道士才不理他,张口便道:“AH本身没有含义,而是镇海为了救W005时身上被安河弄出的电烧伤,形状像AH罢了。”他继续解释,“而W005的死……其实我觉得也不能全怪安河,因为当时是汪延瞒着他把W005放在了和机器相通的另一个房间里,安河也只不过是像以前一样完成检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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