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要放下书包的动作就顿了顿。 林栀清还在说着:“比如篮球赛什么的。妈妈还挺喜欢的。” 于是第二天,沈辞就去报了篮球。 所幸,篮球在他所在的学校没有那么流行。 他们更喜欢足球和橄榄球。 只可惜,他打了好久的篮球,林栀清也没有去看过一次。 群里的消息还在响动着。 —戏精:辞哥,你说自己不擅长打篮球的呢? —橙子:你管我辞哥呢?就不能是我辞哥聪明,看你们打那个破球一下子顿悟了? —宅急宋先生:橙子,你说谁打的破球呢? —阑珊:就是! 这是江浔。 —归零:就是!橙子你好好说话啊! 这是这几天经常一起打球的胡盛。 —橙子:行了行了,都一点半了,几位大哥还不睡?今天打算闭着眼上场? —归零:告辞,我先睡了。 —宅急宋先生:@g,辞哥我这边没问题的,到学校了再去问问其他几个兄弟。 —g:谢了。 在A班,似乎过了零点睡成了大家普遍的习惯。 熬最晚的夜,刷最多的题,考最高的分。 微信还有消息在闪动,沈辞直接点开了和谢长宴的聊天框。 —戏精:辞哥,什么意思啊,怎么不搭理我? —戏精:辞哥!!! —g:以前精力过剩,就打了打。 —戏精:哦,这就好,我还以为是打给哪个小姑娘看的呢。 沈辞心里微妙的动了动。 —g:这样说也没错吧。睡了。 沈辞说完就放下了手机,拿着衣服洗澡去了。 洗完回来的时候,一打开手机,微信消息99+,满屏的未接电话。全都是谢长宴打来的。 这是出事了? 沈辞想都没想的回拨了过去。 谢长宴秒接,一直在喘气。 沈辞喂了一声:“宴哥?出什么事了?” 谢长宴还在喘气。 过了不知多久,谢长宴的声音才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辞哥,你身边有小姑娘吗?” 语气中有着呼吸刚平复的喘息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慌乱。 “什么小姑娘?” “就你刚刚微信说的小姑娘。” 谢长宴急了:“辞哥,什么意思啊?你以前打球真是打给小姑娘看的?不是,你不是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吗?卧槽,辞哥你骗我?意思是恋爱了所以没有再谈的打算?那小姑娘英国的还是中国的?我跟你说,异地恋不好。人姑娘渴了饿了病了,你都看不到。对人家姑娘不好。” 谢长宴越说越离谱,已经说完机票的事了:“江城没有机场,你要想去看人姑娘还得去南京坐飞机飞伦敦,一来一回的……” 沈辞打断了谢长宴的话:“宴哥。” “嗯?” 沈辞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已带上了笑意:“宴哥,我没有女朋友。” “嗯?” 沈辞的笑已溢了出来:“我曾经参加校赛是为了打给我妈看的。” 谢长宴似乎是骂了一句脏话。 再说话的时候也带了笑意:“原来是这样。是我想岔了。” 这一瞬间,沈辞像是触电般的站起了身,跑去了客厅阳台。 从十三楼往下看,手机里还有这谢长宴的呼吸声。 “宴哥,你现在在哪儿?” 楼下的谢长宴像是明白了什么,举着手机挥了挥手,他站在月色下,楼层太高,天太晚,一切都是模糊的。 沈辞已经出了门。 “我下来了。” 电梯来了,沈辞头一次觉得iPhone的信号如此好。在电梯里居然还能听到谢长宴的呼吸声。 跑出单元楼,谢长宴也跑了过来。 穿着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两人对视着。 良久,沈辞才移开目光。 谢长宴笑道:“刚刚给你发消息打电话你一直不回。我就过来了。” 沈辞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颤栗。 “刚刚洗澡去了。” “男人的几大谎言之一。” 沈辞笑出了声:“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说真的,我刚刚都已经打算你再不接我电话我就进去一楼一楼的找了。” “1302。” “嗯?” “我们家门牌号。” “好。” 沈辞嗯了一声,看着谢长宴浑身的汗:“我送你回去?” “然后我再送你回来?” 沈辞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反正球服在段清野宿舍,你直接跟我回家吧。明天穿我的衣服去学校就行。” 谢长宴跟在沈辞后面进了电梯。 沈辞交代了一句:“我妈在家。” “哦。没事,你上次在我家的时候我三叔还在呢。” 沈辞就不说话了。 算了,只要谢长宴想,他的这张嘴这个性子可以和任何人都处好关系,与其担心他会束手束脚的,还不如操心一下林栀清。 一进门,林栀清正好端了杯咖啡从厨房出来:“阿辞,你怎么突然出去了?” 脸上还贴着张面膜。 客厅没开灯,只有书房的灯隐隐绰绰的打出来,沈辞都被这一下弄的往后退了一步。 跟在后面进来的谢长宴倒是十分自来熟的:“这就是阿姨了吧?阿姨好年轻啊。” 林栀清脸上贴着的面膜是很厚实的那种。 根本看不清脸。 林栀清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被谢长宴夸的眉开眼笑的:“哎,阿辞,这是你们班同学吧?长得真不错。” 沈辞很想提醒一下,你们是根据什么看的,怎么,你们视力已经好成这样了? 于是,凌晨两点十分,谢长宴重新冲完澡出来,顺手还端了一盘林栀清切好的果盘。 看着已经躺下的沈辞,很是诚恳的问道:“辞哥,阿姨切的水果还挺甜的,吃吗?” 沈辞:……服了。
第35章 谢老爷子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沈辞都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伸手过来把闹钟给关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说:“辞哥,你闹钟时间没改啊。六点零五?太早了太早了,今天八点集合,再睡一小时。” 沈辞也应了声:“嗯。” 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睡了过去。 八点集合,十分钟就能到学校,七点四十五出门就行。来得及的。 再睡会儿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沈辞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谢长宴喊起来的:“快,辞哥,醒醒!七点四十五了!” 沈辞刷的一下就清醒了。 按照原计划,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出门了。 这会儿他们还在床上。 沈辞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衣柜就给谢长宴扔了套衣服:“你穿这套。” 这套房子仅有一个卫生间,沈辞已换好了衣服往卫生间跑,谢长宴也跟在后面套着T恤,手里也拿了一支沈辞塞过来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含糊道:“你衣柜里怎么没有红色的衣服?上次不是买了吗?” “没买。” “为什么?” 沈辞已经刷完了牙,往脸上泼了点水,彻底清醒。没再纠结于谢长宴的问题,只是答了句:“上次看的那几件不好看。再看看买别的。” 其实很好看。 那几件的款式和设计以他的眼光来看,真的是好看的。 除了颜色。 他在付款的页面刷了又刷,最后还是没买,还是觉得奇怪。 谢长宴还在洗漱,沈辞拿了包去厨房里搜索了一圈,还是放弃了。 家里比谢长宴家里还干净。 直接拿了手机就开始换鞋,谢长宴洗漱完了摸出了手机要打电话,打之前还顿了一下:“嗯?老爷子一大早给我打了两电话?算了,估计没什么大事,到学校再回吧。” 然后直接一个电话给段清野打了过去,一边往这边跑着一边说着:“段哥,帮个忙,把你宿舍里我和辞哥的球服带下来,直接带到A班给宋一川。” 谢长宴开的公放,沈辞听到了段清野的声音。 “傻逼,八点操场集合这会儿已经七点五十二了!我能在宿舍吗?” “段哥!拜托了!” “谢长宴!我真欠你的!” 谢长宴说完就挂了电话。又给宋一川发语音:“宅急送!等会儿段哥会送球服过来,你拿一下!趁着现在快去给我和辞哥买点儿吃的!” 还好,两人出了小区就看见了共享单车,骑上共享单车就跑。 快八点的江城街道上全是车。 沈辞跟在谢长宴身后在车来车往中穿梭,到京口大学门口的时候,正好八点。 京口大学的门卫瞪了他们一眼:“还不快点儿进去!这会儿正在操场集合呢!” 谢长宴抓着沈辞的手腕就开始狂奔。 还好,京口大学三个年级,一共五十一个班,人多,他们俩弯着腰倒也不算太显眼。 宋一川早就等在那儿了,一手拿着球服一手拿着一兜子吃的,看到他们来了,说了几句:“我真服你们了。以前可是六点三十五就能到教室的!这会儿八点集合你们居然迟到了!” 沈辞有些不好意思:“没起得来。” 谢长宴在一兜子吃的里挑挑拣拣给沈辞拿了块巧克力出来:“先吃个巧克力,然后啃个面包?” “行。” 手腕被松开,残留一点掌心的温度。那温度太明显,让人瑟缩。 沈辞接过了巧克力,塞了一块到嘴里。 谢长宴直接一手揽着宋一川往班级集合的地方走:“放心吧,我算过了,我们班十点半才开始呢。来得及来得及。宴哥做事还是可以放心的。” “我就不应该把我们班在第几场几点开始告诉你!” “行了行了,别暴躁了。” 沈辞又拆开了一块巧克力,递到了谢长宴手里。 A班在他们年级的最里侧。 宋一川带着两人从后面偷摸摸的过去,刚坐下来,谢长宴正打算借着沈辞的遮挡掏出手机,老黄就端着保温杯过来了,沈辞咳嗽了一声,笑眯眯的:“迟到了?” 沈辞低下了头。 谢长宴笑笑:“我说这是意外老师你信吗?” 老黄点点头:“我信。你去跟你爷爷解释吧。” “我爷爷来了?” 老黄指了个方向,沈辞也跟着看了过去。 林荫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豪车,车旁站着三个人。 其中两个沈辞都认识。 穿着西装的谢应书以及穿着唐装的谢闻洲。 谢长宴要跑过去,被老黄喊住了:“等等。” 老黄低头看着沈辞:“沈辞啊,谢老先生想见见你。你看可以吗?” “我?” 老黄点头:“对。谢老先生说你们之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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