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外开放的。” 时聿默默地不说话,他只是在想,寻珩知和他们的差距似乎大的他没有办法想象,原本以为不过是个有钱人,可似乎现在看起来,不仅仅是普通的有钱人。 没过一会儿女侍领着几人先上了一些餐前甜品,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要点这么多吗?”江言有些诧异。 “吃不完大家正好可以打包带回去。”寻珩知解释。 江言毫不客气,拿起桌上的精致的餐具,盛了一块点缀着蓝莓的慕斯蛋糕放在面前的碟子里。 盱犁也学着他盛了一块,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即化,一点也不腻。 时聿仿佛没有什么胃口,他只觉得嘴里是甜的,可心里仿佛确实苦的,寻珩知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在告诉他,高悬在天上的明月不是生长在淤泥里的蚯蚓可以肖想的。 寻珩知给几人点了四杯冰茶,在暖烘烘的屋内喝刚刚好。女侍一端上来的时候江言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只觉得瞬间提了神,“这里面有酒吗?” “只放了一点点。”寻珩知诧异江言居然喝的出来,他特地嘱咐女侍少放。 “我味觉比较灵敏。”江言有些自豪,不管是什么他尝一口就知道。 时聿也喝了一口,只觉得内心沁凉。 甜品没吃一会,牛排就被端上来了。 四人安静无话,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江言只觉得好吃,但说不上哪里好,反正比他吃过的牛排都要好吃。 几人吃完了饭,又各自打包了一些甜品带回去。 时聿虽然不喝酒,但没想到只是喝掺了一点点酒的冰茶也能让他晕晕乎乎的。 他靠在后座上,江言和盱犁都回了家他都没有发现。时聿脑子昏沉,寻珩知叫他的名字他也只是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含糊的问:“我到家了吗?” “嗯。”寻珩知点头,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只觉得有些发烫,“早知道不放酒了。” 时聿挥开他的手,挣扎着推开门,“我走了,再见。” “等下。”寻珩知按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时聿睁开湿漉漉的眼睛质问,伸手将寻珩知推开,他不喜欢他碰他,从那次生日会开始,他就不喜欢他碰他,每一次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火烧一样,灼烧的他心慌。 寻珩知叹了口气,“我明天就不在江城了。” “哦。”时聿闷闷的应了一声,不适宜的打了个嗝,他抿了抿唇低下头不说话。 “等高中毕业……”寻珩知顿了顿,却听见耳边传来嘤嘤啜泣的声音,他抬起时聿的头,只见他脸上湿漉漉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睫毛渗透出来,鼻尖也哭的通红。 时聿抬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珠,推开寻珩知下了车,冷风一吹他似乎就酒醒了,背着书包往住的地方走。 寻珩知也下了车,有些急的跟了上来。 “别跟着我。”时聿冷声道,他倔强的往前走,不准寻珩知的靠近。 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那些阴暗的情愫夹杂着自卑和委屈形成现在扭曲的自己,他变得不正常,变得易怒变得敏感又多疑,而他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他想,他是不想说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第17章 生病 寻珩知自那天起就失联了一样,除了新年江言在群里发过一次他们拍的烟花视频的时候,他出来说过一句新年快乐,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聿想,要和一个人断了联系是那么的容易,如果寻珩知不再回江城,他们可能会永远失去联系。 因为总有一个人要在一段冷掉的关系中先迈出一步,这段关系才会缓和,而时聿以为他不会迈出这一步。 …… 旴梨的生日是在春节后,她原本不打算过的,可江言却拉着时聿要给她庆祝。 时聿给旴梨买了一个蛋糕和一束鲜花作为生日礼物,江言则是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请旴梨吃大餐。 “谢谢你们!”旴梨闭上眼许个愿望吹灭了蜡烛,她笑着看向时聿和江言,从没有想过会和他们成为好朋友,缘分似乎总是很奇妙,如果没有当初那一封没有送出去的情书,也许她和时聿永远不会有交集。 “要不要喝点酒?”江言提议,反正是生日,喝一点庆祝也没有关系。 旴梨有些不好意思,反问:“可以吗?” “我喝不了的。”时聿对自己的酒量有了自知之明。 可江言却说:“喝一点点没事的。”说罢就叫来服务生。 时聿最后拗不过江言,只浅浅的尝了一口。 结果他没有倒,江言倒是倒下了。 旴梨看着趴在桌上的江言有些想笑,她看了一眼时聿,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酡红色,“你没事吧?” 时聿乖巧的摇摇头,他头发略微长了一些,前额的发丝垂下来盖在眼皮上,答道:“我没事。” 旴梨没说话,起身走到窗边,这家餐厅是在湖边,越过玻璃窗就可以看到楼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冬日的湖水泛着白光,仿佛玻璃镜面上结了一层霜,“你知道吗?” “什么?”时聿跟着起身,同她一起看向窗外,他似乎有些想念他。 “我还是很喜欢他。” 旴梨没有说名字,但时聿知道她说的是谁,“嗯。”他应了一声,他一直知道的,旴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看向他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你有喜欢的人吗?”旴梨偏过头,笑着看向时聿,时聿以前也是有很多女生喜欢的,可惜没有几个敢和他说,因为他总是冷淡的,连拒绝都带着疏离,但也比寻珩知好。 “……”时聿停顿了一会儿,他平静的看着窗外,摇摇头:“没有。” “啊?”旴梨一愣,“你不喜欢我吗?” 时聿偏过头看向她,看着她故作夸张的表情笑了起来,“嗯,喜欢你。”旴梨是除了江言外,他的第二个朋友。 寻珩知算吗?他不算的吧。 听到时聿的玩笑话旴梨也跟着笑了,她舒了一口气,走到桌边将江言摇醒,“起床了,回家了!” …… 时聿不敢把喝醉的江言送回家,只好将他带到自己家去休息,毕竟送回去万一他爸爸在家,感觉江言会脱一层皮。 看江言还在熟睡着,时聿裹好棉衣出了门,他头还有些晕,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他从小区里往外走,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翻开联系人拉到最下面才看到寻珩知的头像,他鬼使神差的拨了语音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 时聿听到熟悉的声音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自己拨了电话,他没有说话,那边也没有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仿佛时间都停顿了。 “旴梨今天生日。” “嗯。” 又是很长时间的安静,时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想他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大脑会跟着不清醒的。 “没事了。”时聿微微舒了口气,正准备挂了电话,却听见寻珩知开口,“我很快就回江城了。” “嗯。”时聿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 时聿走了好久,走到了外婆看的店里,外婆大概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来,略微有些惊讶,“小聿怎么来了?” “我来接外婆。”时聿笑了笑,他可以陪外婆一起回家。 “饿了吧?”外婆慈爱的笑了笑,她看得出来最近孙子心情不好,但他不主动说她便不会问,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总是会有些心事的。 时聿摇摇头,“今天同学过生日……”他将发生的趣事讲给外婆听,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等他和外婆到家的时候,江言已经自己离开了,还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不过时聿到家的时候才看到。 高三生是提前开学的,作为艺术生时聿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肯定是要专心在文化课上。 江言一直说他爸爸又给他找了补课老师,之后的周六日他估计都出不来了,不过晚上还是能和时聿他们一起学习。 学校响应给学生减负,所以之前一直没有晚自习,等到了高三最后一学期也要给学生上压力了,不过也只是到八点钟而已。 时聿没有再去咖啡厅打工,自然不好意思在用那里作为学习小组的根据地。 江言原本说去他家的,可时聿却说想要再找个地方。 开学的那天寻珩知没有来,江言不允许学习小组少人,何况少的还是老师。所以他作为八卦小能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寻珩知生病请假了。 “我们去给寻珩知送作业吧。”江言提议。 “送作业?”旴梨有些好奇,他们贸然过去会不太好吧。 “对啊,我们三个人一起过去。” “可我们也不知道他家在哪儿啊?” 时聿对于江言的提议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因为他了解江言,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并且会付诸行动。 “不知道可以问呀。”江言朝时聿努努嘴,明显是把这个任务交给他。 “要问你自己问。”时聿吃着盘子里的饭,头也不抬。 “我问就我问。”江言放下筷子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问好了。” 时聿觉得寻珩知根本不会理他,谁知道几人吃完饭还没走出食堂,寻珩知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地址也要来了,这下不得不去了。 三人下了晚自习,打了辆车。 旴梨和江言倒是兴致勃勃,毕竟好像还没人去过寻珩知家。 等到了寻珩知家的小区,几个人才知道他家是真的有钱,江城最有钱地段的独栋别墅,连进个小区门都要登记。 几个人在小区里找到寻珩知的家,门口是一片花园,花园种着一株梅花,正开的灿烂。 江言径直推开花园的门走了进去,走到前厅按了门铃,没一会儿声音传来了出来,伴随着电流滋滋声,“门没关,自己进来吧。” 时聿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在门厅换了鞋,走了进去。 房子里很暖和,几人一进门就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房子装修的很复古,客厅墙上挂着一些油画,三人在客厅了转了一圈,又往楼上走,最后终于在一个虚掩着房间门的床上看到趴着的虚弱无力的寻珩知。 见几人进了房间他才睁开眼睛,“楼下冰箱有吃的喝的,你们随意吧。” “作业……放你桌上。”江言看着寻珩知虚弱的样子,突然觉得来给他送作业有些残忍。 时聿皱了皱眉,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去给他倒杯水。”旴梨转身往楼下跑。 江言手足无措的站着,看着旴梨下楼也跟着往楼下跑,“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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