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迟曜说的一本正经,玉璟玖内心羞得慌,安安静静地等着他交待好事情。 吃完晚饭,两人又沿着街边的河道逛了好一会,冬日的寒风刮来,让人瑟瑟发抖。 萧迟曜只好加快脚步带他走,等终于走到一处院子门口,玉璟玖开始慌张起来。 “阿曜,我们不去住客栈吗?” 萧迟曜摸摸他凉凉的耳垂,“傻阿玖,怎么能让你去住客栈,这是我买的宅子,里面还算大,有我准备的惊喜。” 从西楚到东离的路上,夏乾彧一直看守得紧,似乎很怕他们反悔跑了。 他们走的路都极其偏僻,驿站条件也不行,种种条件限制下,他只能忍着,任何时候他都不能委屈了阿玖。 这院子不在喧嚣之地,周围安静,门口高高挂着一块牌匾,写有“钰苑”二字。 萧迟曜拉着他走上台阶,推开院门,关门后穿过前厅,往后院走,玉璟玖不理解了,这叫“还算大?” 他只能安慰自己,阿曜当皇帝后,眼界确实不一样了。 还没见景,幽香便已袭来,两人相牵向前,玉璟玖停下脚步,便呆愣在梅林前。 雪还未下,梅已先开,满林红树。 虽没有皑皑白雪,却伴随繁星点点,寒风穿过,花枝摇曳,花瓣携着芬芳而落,拂了他的心尖。 萧迟曜拉他继续往前,待置身梅林,站在梅树下,他眼里尽是柔情,“阿曜,你准备了多久?” “没多久,就两个多月。” “你总是想惹我哭。” 萧迟曜轻抚他眼角,“先别哭”,等会再哭。 他们又在树下亲吻,风来,冷香又起,花雨簌簌而落。 按耐不住之时,萧迟曜终于打横抱起他,踩过满地的花毯,步入他早早准备好的房间。 夜里便下起了雪,雪花漫舞,梅花傲霜,冰天雪地里,花朵都更加凛然盛放。 “珘瑨哥哥,我师父和师叔怎么还不回来?” 葡萄吃完了前天带回来的吃食,今天晚上他们再不回来,他就得继续跑白府的厨房。 “应该快了吧”,玉珘瑨猜测道。 厉知年深深的看一眼玉珘瑨,打击葡萄,“怎么说也得雪化了再回来。” 葡萄郁闷的算手指头,“前晚开始下雪,昨天也下雪,今天没化雪,万一等会晚上又下雪,照这样子,岂不是还得好几天。” 厉知年揪揪她的小辫子,“是啊,还有好几日呢。” 厉知年暗暗想着另一件事:怎么这彧王去了那么久还没有通知他们进城?不会被他诓骗吧?看来这吴有道和徐月禾的事情还是得提前和小珘说。 钰苑,屋子里烧上了炭火,萧迟曜搂着还在熟睡的玉璟玖。 看着他卷曲的眼睫,萧迟曜心里无比满足,时隔三年,他更加勾人了,真想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地。 等玉璟玖睡醒后,萧迟曜抱他去院里看景。 月明星闪,莹雪覆梅,一院红白相间。 萧迟曜坐在躺椅上,玉璟玖依偎在他怀里。 “明日这雪该化了,今晚得好好看看”,萧迟曜凑近他耳边轻喃。 玉璟玖脸红心热,不知道阿曜怎么想的,其他的东西说买就买,这躺椅就不能准备两个么? 阿曜当了皇帝不仅花钱如流水,而且占有意识变强了,变得更加霸道无理了。 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痕迹,肩头更加无法直视,蓝花被红花簇拥其中,说不出的艳靡。 不过自己也没手软,在他身上也回报了不少的抓挠和齿痕。 从前是他疼惜自己,现在是自己纵容他。 他们各自惩罚着对方,弥补这三年来的日思夜念。 翌日,朝阳升空,初雪消融,玉璟玖躺在躺椅上,监督着萧迟曜铲雪。 这是他的惩罚,他昨夜哄骗引诱着他又来了一晚,他很生气,罚他扫完院里的雪。 他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萧迟曜走过来,把他盖着的棉披风重新拉到脖颈下,在他唇角落下一个温柔的轻吻,然后去了远一点的院角扫雪,动作放得很小。 屋檐下淅淅沥沥地滴着雪水,院里恬静,院门口却有两个人在踌躇推嚷。 “我不去,要去你去”,追雨把剑抱怀里,一直摇着头。 映风冷俊的脸上带了一丝怒意,“你不去难道让我去,我是你首领。” “我没有不听安排,风哥,我真不敢去”,追雨愁眉苦脸的看他。 他们都被警告过不准去打扰,这又是他们主子私人买的院子,按理也不该他们进去,万一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知道的,他们没准就消失了。 追雨看着逐渐要爆发的头儿,咬牙道:“风哥,要不我们一起去,要死一块死。” 映风瞅他两眼,阴冷地转身就走。 追雨在后面喊,“不去了啊”,没有得到回答,他只能快速追上。 要死,他好像得罪首领了。 午后,两人各在一边拉着葡萄的手,葡萄小小一只,走在两边的人也像拉着手在并排走。 路过集市时,人群攒动,映风不自在地问:“葡萄,这小子拉着你就行,我在前面带路,好不好?” 葡萄摇头,“师父和师叔每次带我出来都这样拉着,不拉我没有安全感。” 机灵的葡萄在内心想,她可真是和事佬,不过这追雨哥哥怎么老惹映风哥哥生气呢? 三个人手拉手穿过集市,后面的路不够三人并排走,葡萄便在后面指挥,“你们两个在前面带路吧。” 映风连忙奔去最前方,“哎,慢点”,葡萄喊他。 等到钰苑门口,葡萄看着那大牌匾,什么字?金玉? “映风哥哥,这啥字?” 映风和追雨很默契的开口回:“钰”。 葡萄若有所思,金玉,玉。 葡萄笑一声,映风和追雨两人目光对上,映风不耐烦地瞅他,追雨只好低下头。 说了始末后,葡萄大摇大摆走进去,她可不怕。 结果往事重演,她又撞见了两人亲吻。 玉璟玖坐靠在躺椅上,躺椅靠着院墙,萧迟曜覆在他身上,两人吻得激烈,师叔这次也没察觉到她。 画面冲击感强烈,葡萄放轻手脚退出了院子。 还好她走得快,要是被发现,师父会害羞,师叔就会克扣她的吃食。 葡萄小心翼翼地快速出院子,生怕后面有人追她。 映风震惊,“葡萄,怎么这么快?” 葡萄摆摆手,“没见到。” 追雨苦恼,“那怎么办?” 映风叹气,“等吧。” 三人坐在大门口,等雪化得差不多,太阳也要回山了。 “葡萄,人怎么还不回来?”追雨摸着她的小辫子。 “啊,人在里面啊”,三人同款迷惑。 又过了会儿,葡萄站起身,现在总差不多了吧,她又轻声轻气地走进去。 还好,躺椅上没在,她前后左右逛了个遍,这院子真大,这梅花也很好看,这些东西看上去很贵的样子,她站着感慨了一下。 前院喊到后院都没有人,就在她要气垒返回的时候,有人喊住了他。 侧院厨房,看到萧迟曜正在做饭,葡萄没有忙着说正事,只想着要留下吃饭。 看着厨房桌上的菜,葡萄问还在忙碌的萧迟曜,“师叔,你们两个人吃那么多吗?” 萧迟曜面不改色,“是啊。” 玉璟玖在旁边笑,葡萄马上坐凳子上,看着还有空位,“师叔,映风哥哥和追雨哥哥还在外面,要不要我去喊喊他们。” “葡萄,你可真是脸皮厚。你得先问问他们想不想来,他们两个好像很怕我”,萧迟曜交代她,如果他们不想来不用勉强。 到达门口,葡萄欣喜地转告映风和追雨:“师叔命令你们两个进去吃饭。” “啊!” 第42章 渡舟 映风和追雨差点惊掉下巴,追雨尤其惶恐,不断地逮着腰上挂的牌子。 走进院子里两人也不敢乱看,进到厨房时,直接拘束得变成了木头。 萧迟曜不忍目睹,“葡萄,你又骗人啦?” “不是啊,我们都想尝尝师叔做的菜,我要饿死了”,葡萄迅速分发完碗筷。 然后饭桌上就只剩下了葡萄和追雨狂吃的声音。 另外三人没有发声。 玉璟玖被葡萄和追雨比赛式的吃法吸引了目光。 萧迟曜只顾着往玉璟玖碗里夹菜。 映风时不时悄悄地瞪几眼追雨,真是丢轻影卫的脸。 等他们两个终于吃光饭菜,萧迟曜动手想收拾碗筷,映风吓得马上站起,“主子,属下来就好。” 试问吃皇帝做的饭,还要皇帝洗碗是什么恐怖的罪名? 追雨和葡萄也动手收拾,吃的多自然得干活,葡萄自觉帮追雨洗碗。 其余人则去前厅喝茶,映风哪敢喝,想告辞又担心葡萄没把他的话传达清楚。 看映风几次欲言又止,萧迟曜开口问他:“映风,不必拘礼,有话直说。” “主子,厉知年大人今早找到我们,说他要带厉大人先去彧王府,然后让我们传达一声。” 终于传话成功,回去的路上映风看追雨也没那么不顺眼了。 厉知年他们走了,葡萄自然也不想回白府。 虽然追雨会陪她玩,但映风往往会很冷酷地站在旁边。 对比下来,还是跟着他师叔好,吃香的、喝辣的,只是他似乎很嫌弃她。 “葡萄,晚上不能随便乱跑,在你自己房间好好睡觉,知道吗?” “可是有那么多房间,为什么我们的房间要隔那么远?” 葡萄不是害怕,就是好奇。 “因为我想让你住那,别问为什么”,这表情和回答就是爱住不住的意思。 葡萄很识趣地去收拾自己的房间。 “阿曜,你说大哥能见到吴有道吗?” “彧王深不可测,他没达到目的应该不会把人交给我们。” “那我们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嗯,彧王府我们暂时先不去,不能所有人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派人先去探一探。” “阿玖,你也不用着急报仇,他们做错了事,总会付出代价。” 高升王府内,高升王夏乾升正在审查府里的人。 中年人身材伟岸,浓眉高鼻,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满院的人。 “纾儿,是你最先发现有道先生不见的,我高升王府伺候得那么好,你说他为什么要跑?” 夏纾回答:“儿子不知,贵重东西都被他带走,也许他是想换个地方好好过日子。” “愚蠢,中云人在找他,西楚人也在找他,他离开王府就是自寻死路”,他不怕他死,就怕他泄露了这些年来在他府里得知的关键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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