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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曜，到时候你会去吗？” 玉璟玖虽然觉得惗倾公主看上璟曜的概率小，但是他私心还是不想让他去露面。 “我就不去了。” 听到这回答，玉璟玖放心下来。 他的阿曜太优秀，他不想他露面。 他有时甚至会想到，如果把阿曜藏起来的话，那别人就见不到他的好，他就永远只属于自己了。 可是，他藏不住。 “还有一个情况是，南墨老丞相陆时彦的孙子陆贤谨一直在追求那公主。” 玉璟玖吃惊地问：“阿曜，这个你都打听到了啊。” 璟曜回之一笑，继续说：“陆翊和他儿子一直存有图谋不轨之心，也不知道陆贤谨对那公主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厉知年接话，“这样的人多看重权势，假意肯定多过真心。” 玉珘瑨反驳他，“知年，情爱这种事，若为外人，也只是隔雾看花，不可妄下定论。” “小珘，你呀，就是太感性了。” 厉知年饶有兴趣的问玉璟玖：“小崽子，不如你来猜一猜，那陆贤谨对那萧公主有没有情意？” 玉璟玖没回答他，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璟曜，睫毛扑棱，又呆又傻的可爱。 璟曜知道他从来不敏感于这些阴谋算计，他一直都是那么朴实纯粹。 璟曜不想让他卷入这些肮脏的争斗，他转头嘱咐厉知年，“厉大哥，宴会上就麻烦你们多周旋了。” 厉知年意味深长的看了玉璟玖一眼，这真是个小傻子。 他指指他，“到时候你就乖乖低头吃你的饭，别的你啥也不会。” 玉璟玖白厉知年一眼，尊师重道他会，药灵子可以证明。 没过几日，西楚和北燕的人都到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平静的度过了生辰宴前的日子。 璟曜他们知道西楚和北燕此次来多是为了阻止中云向南墨求援，然而具体孰是孰非，与南墨的皇帝萧承澜脱不了干系。 令人头疼的是，萧承澜又是那北燕王子的舅舅，亲情与道义面前，他会如何抉择？ 璟曜不知道，唯一肯定的是，他要好好保护玉璟玖，拼尽一切保护好他。 许清潭这几天又开始头疼，为了让玉璟玖去参加生辰宴，她把萧予安喊到了身边。 看着许皇后固执的样子，玉璟玖也就只能放心的去参加宴会了。 生辰宴会上，起先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座位分列两排，中云和北燕相对，但赫连烨没有多看玉璟玖。 玉璟玖也只管低头吃东西，把嘴堵的严严实实。 别人对他说话，一旁的厉知年会替他回答。 萧惗倾并没有关注留意宴会上的人。 萧承澜对她这种冷漠坚持的态度也无话可说，因为心里有一人，其余皆路人，这个他深有体会。 多少年的心酸苦痛警示着，他想阻止萧惗倾在这条路上行走，但他也知道，时至今日，他们都在做无用功。 第19章 比试 今日阳光明媚，微风煦暖。 生辰宴从早晨开始，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总有不安分的人，西楚皇子秦子沐便是其一。他起身往前走到正中，与他相平齐的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北燕和云中城的人。 秦子沐模样还算周正，穿着打扮却有点花哨。 “陛下，我们西楚给南墨备了厚礼。” 几个侍卫抬上来一些箱子。 玉璟玖无语，送金子？ 他抬头就直对着那些珠宝，他想这西楚人是不是也太坦率了。 秦子沐刚想炫耀一下这些宝贝，转头就把玉璟玖望进了眼里。 他瞬间变得呆滞，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 看得久了，无意中对上视线，莫名其妙，玉璟玖瞪大了眼，这秦子沐怎么这样看他？ 秦子沐回过神，他已经对箱子里的东西没了兴致，在别人眼里也只以为他是对着箱子发了一会儿呆。 西楚的老尚书齐全起身走到了秦子沐身旁，向南墨皇帝行礼后开口介绍这些箱子里的东西。 秦子沐完全没有听见齐全在说什么，独自在脑海里描摹着刚刚那人的样子，心里痒的不像话。 齐全介绍完礼物，又说了一些两国友谊长存的场面话，然后看了看他们殿下，打算回去入座。 转身的时候他留意了一下那桌坐着的人，等看清玉璟玖的样子时，他摇了摇头。 秦子沐也转身看向玉璟玖，这回的他只低头吃着东西。 他没多停留，快速回到了和玉璟玖同一列但靠后的位置。 宴会即将进行到尾端，陆贤谨旁若无人走到正中行礼，堂而皇之地请求萧承澜给他和惗倾公主赐婚。 真真假假，萧承澜也分不清了，他记得他似乎回绝过陆贤谨几次，没想到现今更是大着胆子求到了众人面前。 萧承澜急需一个借口推辞，他看向宴会上吃的津津有味的皇子，“朕心里已有合适人选，陆侍郎不必强求。” 陆贤谨转向萧承澜说的合适人选，他年轻气盛，一意孤行，“陛下，贤谨不服，不如让我与他比试比试。 我最擅长骑射，若他骑马射箭真能赢我，我也能承认我不如他，然后死心。” 玉璟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殊不知麻烦已经找上了他。 萧承澜像是在考虑这法子的可行性，厉知年起身走到萧承澜面前，“陛下，此法不妥，比试争斗是小，伤了人就不好了。” “云中城的大人莫不是怕了？想必云中城也是一堆碌碌庸才”，陆贤谨有恃无恐。 他继续咄咄相逼，“若是如此，让他直接出来认输。” 另一边，玉璟玖看到厉知年走到了萧承澜前面，他后知后觉，忙问旁边的玉珘瑨。 玉璟玖了解后，玉珘瑨忧心的小声说：“小玖，这陆贤谨不依不饶的，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玉璟玖表示理解，他也不想这么招人，但事实总是相反。 厉知年转头看一眼玉璟玖，事关中云颜面，若是玉佑泽在此，肯定为了儿子的周全，直接就说技不如人了。 如今云中城危，倘若直接认输，连这点脸面都不想要，那还怎么寻求南墨援助？ 玉璟玖看出了厉知年的为难，人家都点名要他比试了，最起码的骨气还是有的。 他也起身走到中间，表示同意比试。 吃饱喝足，众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他们迅速转占马场，玉璟玖被迫成了表演的人，他虽无奈，自信也还有。 他心里一直谨记着骑马射箭的技巧要领，这些阿曜都教过他。 年少时，他会带他骑马遛弯，带他进山狩猎。 只要是他该学会的，阿曜都会先他一步学会，然后精心教导他。 想着想着，玉璟玖思绪又飘远了，不知道此时阿曜在干什么？ 到达马场后，宫女侍卫们忙着布置准备用来观看的场地。 玉璟玖和陆贤谨则去挑选马匹，两人各挑了一匹黑马和棕色马。 等所有人都在马场外围入座，比试也开始了。 玉璟玖背上箭篓，听马场的负责人讲着规则和注意事项。 每人各有一个箭靶，并排摆放在相同位置。 每人箭篓里十只箭，绕着马场的圆形跑道跑两圈后第三圈可以射一箭。 即跑满两圈可到指定位置射箭一次，如此循环，一柱香后结束，射箭射得多且准的一方获胜。 烈日高悬于空，皎阳似火，在热烈的氛围下，众人都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锣鼓一声响，马儿奔出。 玉璟玖刚开始骑的并不快，陆贤谨看着他这状态，在心里笑起来。 为了观察皇子的囧样，他想着等等他，最好是能嘲笑一下。 就在棕马放慢速度时，黑马渐入佳境，绝尘而去。 黑色的马匹在马场上纵意奔跑，这倒有点出乎陆贤谨的意料。 他得到的消息是：此皇子只是个摆弄医书，只懂药理的大夫。 璟曜的骑术箭术极精，教出来的玉璟玖自然也不会差。 刚开始玉璟玖还没适应，等找到了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陆贤谨渐渐落后了一圈，因为开始的掉以轻心，导致后面他的节奏完全乱了。 看到前方玉璟玖背篓里比他还少的箭，他心火大起，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颜面扫地。 陆贤谨是不会在众人面前输的，即使用到不光彩的手段，他也不能输。马场上失误意外常有，这次也可以不例外，他阴暗地想着。 他慢慢将箭尾对准了玉璟玖所骑的黑马，假装不经意，看准时机后就对着前方毫不犹豫射出。 黑马发狂，腾空而起，嘶鸣声喊的所有人心里一惊。 马匹带着玉璟玖在马场上旋转跳跃，横冲直撞，场面惊悚。 霎时，“殿下”，“小玖”，厉知年和玉珘瑨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 若是直接从发狂的马上摔下来，少不了会伤筋动骨。 就在凌书准备上前出手之时，有一道身影更快更迅速。 那身影飞跃到玉璟玖身后，坐上马背，双手伸过，拉住缰绳。 黑马长啸，跃地而起。 玉璟玖仰倒在他怀里，陷入一片温热。 他们墨发飞扬，衣袂飘飘，纵马驰骋。 冷静的判断和熟练的技巧使得黑马逐渐平静，最后停歇下来。 玉璟曜呼吸急促，回过头看他，他也喘着气低头看来，吐息吹拂在他耳上，柔和的声音传来，“阿玖，别怕。” 等玉璟玖恢复好，璟曜离开他的背先下马，然后双手接他下来。 刚一着地，玉璟玖就腿软扑到璟曜怀里，“阿曜，吓死我了。” 璟曜不断拍着他的背，安抚了一会儿，他才分开距离。 厉知年和玉珘瑨，凌书一行人也忙围上来查看玉璟玖的情况。 璟曜他们在这边问长问短，殊不知有的人从他一出现起，世界便开始天昏地暗。 璟曜扶着玉璟玖走过马场，在途经陆贤谨时，视线落在他身上，“这件事不会就那么算了。” 他说得很轻松，陆贤谨却从那样的眼神中体会到一丝沉重。 璟曜手拉着人走到马场外围，一黑一蓝的身影缓缓而来。 此时的阳光似乎有点刺眼，某些人湿了眼眶。 众人都被这受惊的马匹吓得不轻，也赶上前来了解情况，一时间气氛沉闷。 许谦忙走到玉璟玖面前，“玖殿下，你没什么事吧？” 他说话时湿润的双眼却紧盯着璟曜。而璟曜身姿挺拔，目不斜视的站在玉璟玖旁边，并不打算言语。 玉璟玖想安慰许谦没事，璟曜却在这时松开牵住他的手。 他走到萧承澜面前行礼，低头问：“陆贤谨陆大人故意纵马伤害我云中城的皇子殿下，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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