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澄心里莫名跟着发紧,但还是听话地走到柏浔面前。 “如果你在上面,你准备多少次?” “……” 熟悉的送命题,应小澄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答都有麻烦了。 他抿着嘴不说话。柏浔低头靠近他,嘴唇几乎快亲到他,“几次?” “我不知道。”应小澄确实没想过,也知道自己这样说柏浔肯定不信。 “你告诉我,今晚就可以。” 应小澄觉得他是骗人的,可又忍不了他这话,“真的吗?” 柏浔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应小澄心跳如鼓,说话都结巴了,差点咬到自己舌头,“那,那就,两,两次吧。”
第39章 应小澄把自己洗干净回来,靠近也刚洗完澡的柏浔,从他身上闻见特别好闻的香味。可能是沐浴露,香气比平时浓郁。 柏浔坐在床边,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睡衣,纽扣一丝不苟扣到最后一颗。应小澄坐到他身旁,把头歪向他,因为紧张,睫毛微微颤动。 柏浔安静坐着,微微低头配合应小澄。这种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他们现在接吻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样会磕着。应小澄也学会了像个大人一样接吻,还学会解扣子,把手伸进衣服里。 冬天的睡衣面料不像夏天轻薄,摸到的皮肤也是热的。应小澄从小就没白过,当了运动员后比小时候还黑点。大黑手贴在那白透透,透得刺眼的皮肤上,鲜明的肤色差让应小澄无端悸动。 柏浔的身材偏瘦,是那种健康的瘦,匀称但不结实,也摸不到什么肌肉。柏建林说他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话其实一点没错。对一个平时运动量就是为了喝水下楼,冬天能少病一场就算不错的娇气包,怎么也不可能有个让人眼热的身材。应小澄也没想过要摸什么腹肌胸肌,不强壮没关系,健健康康就好了。 怕柏浔会冷,应小澄只是将扣子解开,再红着脸蹲到地上。柏浔随手取了件换下来的针织开衫扔到脚边,让应小澄跪在上面,这样膝盖不会磕疼。 应小澄不久前才剪的头发现在只长了一点点,摸着还是扎手。柏浔不算温柔地抚摸扎手的短发,从前额摸到后脑勺,按着,使了一点劲往下压。应小澄便乖顺地将头低得更低。 没有闻见奇怪的味道,比想象的更干净,也很不简单。一个是跟视频不一样,这要大得多。另一个是要小心收着牙齿,而且有几下过深了,眼泪都挤了出来。 他毕竟是第一次实践,坚持不了太久,没一会儿下巴就酸得难受,自己揉了两下才好些。 他被柏浔拉到床上。躺下前想亲亲柏浔,但被无情躲开了。他偏追着亲,“又没味儿,你自己你也嫌弃吗?” 柏浔躲了两下没躲过去,被应小澄勾着脖子亲。 窗外还有烟花声,离得近的能从窗户外看见,照得地板忽明忽暗。手边一点能用的东西都没有,应小澄只能自己来。他发现这确实很不好受,难为情是一个原因,更多是生理上的不舒服。 “心心,别咬了。”应小澄亲了一下近在眼前的额头,手臂搂得更紧些,以保持身体平衡。但这也方便了上嘴就喜欢用咬的柏浔,没咬出血,就是怪疼的。 他想不通柏浔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声音绵绵地问:“好玩吗?” 应小澄其实也不壮。他是肌肉匀称,手长脚长的身材,是天生的田径运动员。可当他坐在柏浔怀里,却莫名显得小鸟依人。 柏浔不答话,留下挺清楚的牙印后,手就从他腰身绕过去,顺着他的腕子摸。应小澄浑身都抖了一下,难为情地把脸埋进柏浔的脖颈里。 这个夜晚很漫长,窗外的烟花声时停时响,远远近近。 窗户里,委屈的抽噎声哼哼唧唧,柏浔看到自己的枕头湿了一小块。他把趴在枕头上伤心的人拉起来,让人坐在腿上,面无表情地揉了几下他被打得有点红肿的屁股瓣,“哭什么?” 应小澄特别受不了,两只手捂着眼睛,委屈得不行,“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 应小澄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试图理论,“那你的屁股能让我打吗?” 柏浔假装没听见,弄得人眼泪都顾不上擦,啪嗒啪嗒滴在他身上。 两个人,柏浔是床上床下一样难对付,应小澄是床上比在床下好欺负。摸一下肚子就抖,咬一口就哼唧,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也不恼,要不是屁股被打疼了,他不见得会哭。 柏浔好像是存心要弄哭他的,因为从应小澄开始掉眼泪,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张脸。 应小澄哭的时候确实不大好看,可怜得好笑。连鼻子都哭得红红的,要瘪着嘴吸气。 柏浔从小就不怎么能见他哭,每次看见或听见心里都觉得烦。 应小澄是个挺听话的孩子,但太皮也少不了挨家里的揍,揍得轻了不哭,被骂狠了就坐在家门口哭,抽抽搭搭地抹眼泪,像小猴一样抱着腿。 他只要听见了就会出去看看,靠在土坯房的门墙上,冷眼看应小澄掉眼泪。他从来没有安慰过应小澄,都是等他不哭了就回去,没多久止住眼泪的应小澄就会来找他。 长大后的应小澄跟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哭起来也一模一样。柏浔也不知道为什么,应小澄这时哭他一点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也没有那么难看。 过了一会儿,应小澄止住眼泪了,人还上下晃个没完。柏浔突然停住看他沾了眼泪的睫毛,“哭完了?” 应小澄一只手按在他肩上,一只手擦擦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柏浔唇角不着痕迹动了一下。应小澄没看见,被搂着躺了下来。 次日。 应小澄从客卧的床上醒过来,旁边柏浔还在睡。昨夜两个人闹得很晚,床已经没法看了,只能到次卧睡。次卧的床小,睡两个人就得挤着睡。 应小澄慢慢坐起来,可还是吵醒了柏浔。 “去哪?” 应小澄声音几乎发不出来,“起床。” “躺下。” 应小澄也没有很想起,柏浔既然说到他心坎上了他就顺势躺下,唉声叹气,“我感觉我哪里都疼。” 柏浔转过身体平躺,闭起眼好像又睡着了。 应小澄掀开被子偷偷看一眼,两个人都没穿衣服,就红着脸放下了。回想昨晚,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为柏浔身心都属于他感到高兴。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已经远远超过身体上的不适, “心心,这不是各取所需了,对吗?”应小澄在被子里转身,面向柏浔,既开心又害臊。 过了一会儿,柏浔睁开眼看他,眸子沉沉的,却不说话。 应小澄跟他对视,睡前哭过的眼睛眼角还是红的,眼神融融的好像能流进人心里,小声说:“我觉得不是了,因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是吗?”柏浔有些伤人地反问。 应小澄没被伤到,肯定地点头,“是的。” 柏浔还想听听他要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出来?” “你都没力气了还……”应小澄说的是后半夜的事,柏浔不愿意动了让他自己来。但这话他没敢说完,及时悬崖勒马。对着柏浔越发黑沉沉的眼睛,小心地说:“反正我们两情相悦了,你以后要是喜欢别人了就叫出轨,我不会放过你的。” 过了一夜,应小澄的语言系统越发叫柏浔匪夷所思,“你要怎么不放过?” “没想好,反正不会放过你。”应小澄被子下的手摸过去牵住他,“但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柏浔挣了一下,没挣开,就由着他去了。 应小澄玩着他的手指,声音小小的,“你不会这样的,对吧。” 他还是小心地暴露出恐惧不安,怕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未来还是有人会夺走他的心心。 柏浔闭着眼没有反应。 应小澄慢慢挤到他身旁,脸颊贴在他肩头上,“这些事我跟别人做不了的,我只跟你,你也只跟我好不好?” 昨晚的柏浔,他希望只有他一个人见过。 爱情跟友情终归不一样,他从柏浔身上得到的越多,心就变得越窄。像凌晨发生的那些事,任何一件柏浔要是对别人做了,他都要受不了的。他觉得柏浔有必要知道。 “如果不是的话,你就不是我的心心了。” 这句话威胁意味很重,重得都有些不像应小澄。柏浔都睁开了准备再睡一觉的眼睛,沉沉地注视他。 应小澄是可以小小欺负一下,但不能真欺负着他,一点也不行,“我会去找别的心心。” 柏浔发现自己竟然判断不出他这话有几分真假,心头蓦然慌了一下。感觉十分荒唐,心心还能换的? 他要是能冷静一点好好想想就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换得了。 但这个小名对他的意义非同寻常,无论他是否意识到,“那我是谁?” 应小澄微怔,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间也觉得茫然,难以作答,“不知道……不是柏浔吗?” ---- 这章之后的40-47章经评论区反馈,进行了大修,所以弹幕和评论区会和内容对不上。
第40章 应小澄从第一次见柏浔就这样叫他。小时候还在一个村里时,他就整天心心长,心心短。村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在笑话他,说他喝心心迷魂汤了。还有人说心心要是个女孩,早该和他订娃娃亲。 那时应小澄还小,但他知道什么叫娃娃亲。听完心里还挺美的,觉得心心要真是一个女孩,他长大了一定会娶她。可心心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儿,他娶不了。他想,娶不了也没关系,心心就是心心,这一点是永远也不会变的。 应小澄为这个名字倾注了多少感情,这个名字就有多大的意义,并且分量还在持续不断地增加中。就算性情冷淡如柏浔也无法忽略这个名字的重量。 他从第一次见应小澄就被叫做心心,这是路心那个名字延伸而来的小名,毫无疑问只属于他一个人。也是因为他,应小澄才会赋予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名不同寻常的意义。那么也应该毫无疑问,人跟名都是他的。 想到这柏浔又安心地闭起眼,睡之前对应小澄说:“没有,你找不到。” “啥?”应小澄没听明白。 柏浔不想说话,还嫌他吵,没睁眼手也精准捂在他嘴上。应小澄就没声了。 回笼觉容易睡得沉,两人睡醒太阳已经下山了。应小澄把没吃完的年夜饭拿出来加热,又煮了一些小米粥给柏浔当主食。他自己饭量大,吃的米饭,水煮青菜简单调一下味道,对付不饿就行了。 他的屁股得上药,药膏是柏浔在他做饭的时候出去买的。在外面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还在营业中的药店。药买回来,应小澄自己躲厕所上。抹完出来脸都红了一点。 晚上他趴在柏浔床上玩手机,在西山田径队大群里抢红包,手气好时能抢到十几块二十几块的,乐得呵呵傻笑。红包抢完就开始刷朋友圈,点进去看到的第一条就是沈沅拍的旅行照片。他好像在国外的一个乡下地方,拍的照片是羊群和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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