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澄觉得很遗憾:对不起哥,我出不去[大哭] 安秀贤:[我也哭]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又柏浔送我?不要啊,他跟司机一样。 应小澄不解:嗯? 安秀贤:他会送我去机场,但人不会下车,把我跟行李丢下车他就走了。你知道我每次回去,都很想看心理医生吗? 应小澄:那你看了吗? 安秀贤:没有,太贵了,不舍得花那个钱。 应小澄:哈哈~算啦,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安秀贤:可是人家真的很想体验那种,被人不舍含泪送机的感觉。你能懂吗? 应小澄:不太懂,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安秀贤:好的。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们两口子。 这话刚发出去就被撤回了。重发一句好的。 应小澄对着手机挠挠脸,想了想发送:我看到了。 安秀贤:怎样?你还要罚款吗? 应小澄心情不坏,只是有些说不清的微妙:为什么说我跟他是两口子? 安秀贤没有回复。应小澄等了很久,玩一会儿手机就要切回聊天框看一眼。但安秀贤始终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好像聊着聊着,手机突然掉马桶里。 应小澄担心他的手机,觉得问一句比较好:你手机没事吧? 安秀贤:你问这个干吗? 应小澄:手机没事啊,那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安秀贤:我还想说你跟许小英是天造地设的两口子呢,你在不在意? 应小澄:在意,人家是女孩,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没和她在一起。 安秀贤那天见过许小英后就不想再管他们了,多管闲事的心已经转变成关我什么事。但提到许小英,他还是有几句话要告诉应小澄:如果你没有那个心思,就不要让人家老想着你。 应小澄觉得自己被指责了,很疑惑:我吗? 安秀贤:不然是我吗?你以后还是少跟许小英联系,别打扰人家。 应小澄想说自己没有再联系她了,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就这样吧:我知道了哥。 安秀贤走的那天是大晴天。 一场亲戚,柏浔把他送到机场门口,人是不准备下车了。等司机搬后备箱的行李,安秀贤屈指敲了敲车窗,对柏浔说:“你要不再留一会儿,应小澄给我买花了,我想跟你炫耀一下再走。” 柏浔低头把车窗升回去,最后留了一条不大的缝,“他要来?” 安秀贤按下惊讶,摇头,“没比完赛出不来,叫跑腿送的。” 车窗完全升回去。等司机上车,车子就这么开走了。 应小澄给他订的花不大,应该是店里提前搭配好的花束,花里还夹着一张手写卡片,应该是店员代写,上面写着:小安哥,我会想你的——澄。 - 为了参加全国田径锦标赛,应小澄跟队离开了西山。安秀贤不在国内,但他一直关注着国内的田径赛。得知应小澄800米和1500米决赛都跑了第一名,他买了几套应小澄尺码的衣服寄回悬铃木,还有一双限量版的球鞋,让柏浔代收。 柏浔不在,快递最后是阿姨签收的。不过应小澄拆的时候柏浔在,他坐桌前看书,应小澄坐他房间的地上,爱不释手地摸着那几件衣服。 应小澄节俭惯了,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因为没有那个意识要打扮自己,新衣服数量极少,鞋子也不多,更不会追求限量版。安秀贤费心寄来这一箱衣服,心意更让应小澄觉得高兴。 “心心,好看吗?” 柏浔缓缓回头,看应小澄把那几件衣服铺在地板上展示,C位是那双又红又闪还带两翅膀的限量球鞋。他以他的审美,勉为其难地给出恶毒的评价,“难看。” “才不难看。”应小澄还开心着,起身走向他,将自己的手机递出去,“你帮我拍张照好不好?我想发给小安哥。” 柏浔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眼睛,冷漠拒绝他话音柔软的请求,“不好。” “啊,为什么?”应小澄嘴上是这样问的,但柏浔不同意他也没强求,转身回到刚才的位置,举高手臂自拍。尽量将地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收进画面里。拍完他对着手机哈哈笑,“天呐!我拍的也太丑了吧。” 但他还是把那张认证照发给了安秀贤,笑得眼睛弯弯地打了很长一段感谢的话。柏浔的视力极好,应小澄又离他不远,就蹲在地上。想不看见也难地注意到他手机屏幕出现一大块绿框,冷声问:“你写了一封信?” 应小澄没有看他,还开心地抓着手机,“我只是好好谢谢了他。” 柏浔朝他伸手。应小澄不解,但还是把手机给了他。 柏浔刚接过,手机就响起视频通话邀请,他点了接受。安秀贤看到他脸色一变,“怎么是你,小澄呢?” 应小澄听到自己的名字,把脑袋挤过去,让自己的脸入镜,“哥我在这。” “小澄,鞋好看吧,我托朋友买的。” “好看,我都不舍得穿了。” 柏浔推开应小澄的脑袋,语气质问,“你为什么要买那么难看的东西?” 安秀贤想不到这样还得被他精神攻击,“哪里难看了?那可是限量的!全球限量两千双的球鞋!你给我向所有抢不到鞋的粉丝道歉!” 柏浔不理他,转头看向应小澄,“你最好不要穿过来。” 安秀贤人已经回家了,胆子大很多,正在疯狂给他竖中指,“你别胡说八道。” 柏浔把手机还给应小澄,“要聊出去。” 应小澄笑着哦了一声,拿着手机走出去。关门前还能听见安秀贤在手机里挑唆,“你别管他,想穿就穿,鞋子明明帅得很,哪里难看了。” 房门一关,应小澄的脚步和安秀贤的声音渐渐远了。悬铃木的洋楼建得很早,没有什么隔音功能。安秀贤还住在这的时候,在楼下打碎什么东西,他在二楼也能听见。 应小澄刚走出去没多久,他在房间就听见几声沉闷的碰撞声。起初他并未在意,但很快他又听见阿姨在惊呼。他只好和书起身,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姨受雇几年,柏浔从来没有听过她这样惊慌的声音,也罕见地出现不好的预感。洋楼建筑内部采用不少实木,扶手楼梯就是全实木制造。老式台阶常见略高的设计,楼梯视野也相对拥挤。尤其洋楼白天不会开灯,只靠从窗户照进来的天光。走这种有年头的楼梯但凡一不小心,下场就跟应小澄一样。 看着几分钟前还好好的人,现在蜷缩着趴在台阶上,好像疼得不能动。柏浔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沉声说:“叫车,去医院。” 他这话是跟阿姨说的。阿姨反应也快,转身跑去打电话。柏浔走下几层楼梯,坐在应小澄头顶的台阶上,垂眼看趴着不动的人,“摔哪了?” 应小澄没动,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我磕到头了,脚也扭了,好疼。” “能起来吗?” “起不来,我好像脑震荡了。”应小澄绵软的声线有气无力:“我现在好想吐。” 去打电话的阿姨很快又回来,脸色还是白的,“小柏,司机马上就到。” 柏浔还在生气,“听见了?自己爬出去。” 应小澄脑袋天旋地转,闭着眼睛也感觉所有东西在转。但不知道是听到柏浔就在自己头顶,还是他就那么随手一抓。柏浔的裤腿被他轻轻抓在手里,整个人难受得直哼哼,“心心,我难受,你救救我。” 柏浔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等阿姨听到门铃响,说了句小柏车来了。柏浔才把那只手拉开,从他身边走下台阶。 应小澄感觉自己被人拉起来,倒在一个人身上,闻到了很多柏浔的味道,很香,像花一样。但这人的性格跟娇嫩的花差了十万八千里,每一个字都跟结了冰似的,“我抱不动,你还是爬出去吧。” 应小澄又难受又想笑,脑袋靠在他的肩窝里,“你都没试一下。” 手臂也抱上柏浔的脖颈,怕自己掉下去,“试一下,把我摔了我也不怪你。”
第26章 应小澄是现役运动员,一身骨骼和肌肉不是开玩笑。最后柏浔还是让阿姨去把司机叫进来,才把应小澄送上车。 到了医院,护士推来轮椅。应小澄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但比较严重的是他真的磕到头,轻微脑震荡,摔下去时昏迷了十几秒,需要住院观察。和摔到头相比,轻微扭伤的脚都不算事。 应小澄住进单人病房,教练和许青山他们听到消息赶来看他。年过五十岁的教练把他数落了一通。许青山的嘴也没闲着,摸着他头上磕出来的大包,叹着气说:“这要摔成大聪明了可怎么办?” 应小澄躺在病床上看他,眼神可怜,“哥你养我吧。” 许青山收回手,挑眉道:“你都住上单人病房了还用我养你?” “这花还是真的。”说话的人伸手摸的是病床边的花篮,第一眼都以为是假花。 “小澄你好有实力,住这一天得多少钱?” 因为病房条件太好,应小澄刚住进来就在担心这个问题。听到有人问起,他愁得眉头紧锁,“果然很贵吗?他不给我换普通病房。” 这个他是谁大家都很纳闷。只有许青山感觉自己猜对了,“你心心啊?” 应小澄小幅度点头。 许青山噢了一声,想起那幢不一般的老洋楼,又不觉意外了,“他安排的你就住呗,你不就在他家摔的吗?他当然得负责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 西山田径队的人在病房只待了一会儿,护士就进来赶人了。有电梯没人愿意去走楼梯,没超重就全挤一趟下去了。到一楼先出后进,许青山被挤在最后面,出去前和一个长得很高的男生擦肩而过。 因为特别好闻的味道,许青山不由回了头,一眼就怔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柏浔,但见过他的海报。记忆中柏浔外貌有两大特征,长得极白,黑发是自然卷,眼前这人两条都对上了。就算只看脸,他也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小澄会对这个人念念不忘。 电梯门关上。许青山挠着头追上走在前头的教练等人,很想知道柏浔到底用的什么香水,怎么会那么好闻。 应小澄一个人待在病房里。可能是脑震荡的关系,人有些嗜睡,许青山他们刚走他就困了。睡得迷迷糊糊时他感觉有人进来,但因为太困了他没睁眼,只当是护士。 到了晚饭时间,他被阿姨叫醒。睁眼脑子乱成浆糊,呆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阿姨没有在病房照顾人的经验,自己研究了一下才把床升起来,架起餐板打开保温桶。里面装着她从洋楼带来的粥和蔬菜。 应小澄还晕乎着,阿姨已经把勺子塞进他手里,说:“小澄放心吃,这菜谱我问过你们教练,食材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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