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去,”陈照来在那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来:“挺好的,东岭,你应该去……” 陶东岭要疯了,他低声狠道:“你别仗着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说话!我一直在等,你知道我在等什么!” 那头静了。 半晌,陈照来强压着情绪,低声问了一句:“是啊……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啊……” 陶东岭怔住了,接着,电话里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第四十五章 陶东岭抽完了一根烟,伸手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捻灭,转身回了包间。 “叔,”他说:“我这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我借你车一用。” 表叔说:“嗯?那行,那你有事儿先忙去吧。” 陶东岭跟在座亲戚长辈们打了个招呼,拿上车钥匙走了。 手机显示时间晚上九点多,陈照来这个点儿就喝多了,看来今晚又没营业。 他说他难受,陶东岭想,他可能根本没力气营业了。 陶东岭平时开的大货经常满载,车重,跑得慢,加上国道弯弯绕绕,到陈照来这儿要十几个小时,这次他开着表叔的私家车,直接上了高速,一路疾驰。 陶东岭一点都不困,他心里憋着一股子愤懑,憋得一点困意都没有。 什么都不想管了,陈照来压着声说的那句“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让他一时一刻,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他终于把陈照来逼到了份儿上,他终于看见了陈照来再也逞不了强,在一万个不该的理智拉扯下伸出的手,想留他一留。 陶东岭自认对陈照来没有过保留,从一开始,从他意识到这份感情那一刻开始,他一步没退过,没迟疑过,什么同性恋,什么哪条路该走哪条不该走,他陶东岭理都没理会过。他满心满眼只有陈照来,他从来只怕陈照来不要,陈照来不肯要的他都莽着头皮上,硬塞,硬给,不管不顾,更别说陈照来开口。 只要他开了口,陶东岭什么都给。 陈照来压着难受,借着酒劲儿,轻声问他: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你想我在身边吗? 只要你想。 车停在小楼门口的时候凌晨五点多,深冬夜重,离天亮还早。 三楼房间的灯是黑的,所有房间都是黑的,陶东岭下了车。 这个夜不知怎么格外寂静,很冷,却一丝风都没有,小楼周围一排排曾荫郁的大树落光了叶子,只剩虬结的枝丫伸向夜空。陶东岭忽然想起初见那个盛夏,风吹着树叶“唰啦啦”响着,廊檐下扑棱蛾子一遍一遍撞着灯。 他靠在车门上,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喂?” 铃声响到一半,陈照来接了起来,嗓子听着比晚上那会儿更沙哑了。 “来哥,给我开门。” “东岭?”陈照来顿了顿,声音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陶东岭站在楼下,看见陈照来房里的灯亮了,接着窗帘被“唰”地一下拉开,露出一张难以置信的脸。 “你问我为什么不在你身边,”陶东岭仰着头,透过迷茫夜色,与窗口的人对视着:“我怎么不在?只要你想,我不可能不在。” 陈照来握着手机,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等了你一个多月,”陶东岭望着他:“我就想看看,你心里还能不能想想我,你除了一退再退,除了顾虑这个纠结那个,到底还能不能为我,往前迈一步……” 陈照来呼吸变重了。 陶东岭在笑:“你这一步迈得不怎么漂亮,还让我去相亲,我就当没听见,我只听见你想我了,来哥,”他问手指死死扒着窗台的那个人:“你是不是想我了?” 陈照来合上窗帘,转身下楼。 陶东岭坐进车里,院门打开,陶东岭开进去,陈照来又把大门关上了。 陈照来什么也没说,他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陶东岭走过去,攥着他冰凉的手上楼,进了门,直接回身把他抵在墙上,奋力吻他。 “你怎么……”陈照来被啃咬着,在被吻得喘不过气的间隙里,艰难地问:“你来干什么……” “来干你,或者被你干。”陶东岭说。 陈照来下楼时穿得单薄,几下就被陶东岭扒光了,陶东岭抽了一路的烟,浑身一股烟味儿,他一边用力吻陈照来,一边把外套脱了扔在地上,又去解自己的腰带,他一件一件把自己扒光,像卸下所有负累一样踩在脚底,他全部、彻底地敞开自己,赤裸着全部身心,逼视着陈照来。 “你想不想?来哥?”他看着陈照来的眼睛,“告诉我你想不想?你哪怕往前迈一步,就一步就行,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行不行?” 陈照来一直看着他,只是不能说话。 陶东岭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勃起的下身,“你想不想?只要你点个头,我送上门给你操,我这个人,这颗心,这一辈子就摆在你面前,你要我不要?!” 陶东岭被抓着肩膀按到床上时,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 陈照来爱他,就算他隐忍,无望,迟疑纠结,一退再退,但他心底里,深爱陶东岭。 “我要……要去洗澡吗?”陶东岭被按在枕头上,艰难地问。 他知道陈照来最讲究干净,自己抽了一路的烟,他怕陈照来不喜欢。 “不洗了。” 陈照来声音很沉,他吻着陶东岭的肩膀,压着他,不许他动,陶东岭想回头看他一眼,都被他狠狠按回去,像害怕这个人再消失一般紧紧抱着,不许他从怀里挣扎开半分。 陶东岭的一条腿被捞起来屈着,下身露出来,陈照来压在他背上,粗硬的性器顶端全是滑腻的腺液,在那紧实的臀缝里摩擦着。 陶东岭浑身开始抖,他不是怕,是受不住这刺激。 他从没经历过这个,哪怕跟陈照来已经在一个床上翻滚了那么多次,陈照来那根粗硬的家伙在他手里,嘴里,射过那么多次,陈照来也从未用它去触碰过陶东岭的下身。 陶东岭浑身都在抖,他手攥着枕头边儿,脸埋着,整个背绷得死紧。 “害怕?”陈照来在他耳边低声问,手用力地揉攥着他的屁股。 陶东岭臀肉紧实梆硬,但抵不住陈照来手劲儿大,捏得他一边喘着一边小声叫出了声儿。 “不怕……”他急促地笑了一下:“我怕什么?我做梦……都盼着的事儿……” 陈照来松开了他,起身找东西。房间里没有油,他这儿压根就没备着那种东西,但冬天润肤霜什么的还是有的,他拿在手里拧开,忽然停住,问陶东岭:“你什么时候回去?” “天亮就走,晚上要发车。” 陈照来蹙眉。 陶东岭笑:“两三个小时还不够你干?我知道你实力,但是你也别吓我来哥。” “你已经一整夜没睡了。” “没,”陶东岭伸手摸他的腹肌:“我想来见你,一点都没困。” 陈照来俯下身亲他,陶东岭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唇瓣吸嘬,舌尖勾缠,吻得难解难分。 “你来吧……”陈照来低声说。 陶东岭愣了愣:“怎么了?” “你还要开车,第一次……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陶东岭咬他的下颌:“难不成你还能弄伤我?” “你会不舒服,第一次都难免。”陈照来在他旁边躺下来,喘着气平复自己。 陶东岭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陈照来手指背蹭蹭他脸:“怎么了?” “你说真的?”陶东岭问。 陈照来笑了笑。 陶东岭看着他:“你不是说……不是说只做上边那个?” “因为喜欢你,东岭,”陈照来嘴角弯着:“所以我不会纠结这个,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如今还有什么不能为你的?” 陶东岭眼神渐渐凶了起来,他看着陈照来,问:“你为我?我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陈照来说:“或者,爱人。” “你爱我吗?” “爱,”陈照来捏捏他耳朵,又顺着他的脸捏着他下巴晃了晃:“是你逼我的,你一直在逼我,你把我逼到如今这地步,我不会再放你走了,你以后不许再去相亲,不准再跟别的女人吃饭……” 陶东岭一口狠狠咬在了陈照来锁骨上。 陈照来疼得一口气哽住,但一动都没动。 陶东岭鼻腔粗重地喘着,带着鼻音,但不肯松口。 陈照来闭了闭眼睛,抬手轻轻在陶东岭的后脑勺抓了抓。 陶东岭松嘴时,陈照来锁骨上已经留下一个深得发紫的牙印子。 他摸了一下,笑:“真是属狗的你。” 陶东岭不吭声,两臂发力,猛地把人掀翻过去趴着,抬腿就压了上来。 “我不跟你客气,来哥,”他喘着:“我早都想干你了,你让我,那我就来,我没你顾忌那么多。” 陈照来趴着,低声“嗯”了一声。 陶东岭拧开润肤霜盖子挖了一坨抹在自己发硬的鸡巴上,趴下身对准了就往里顶。 陈照来一愣,扭脸就想翻身,被陶东岭按着脖子又狠狠按了回去。 “别动!” “你……” 陈照来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个半路出家的直男……还是个处男,自己就这么把自己交到对方手里这事儿有多吓人。 “先扩张……”他艰难地说。 “什么张?”陶东岭这一刻有如神龙附体,力气大得让陈照来惊讶,他把陈照来死死按着,像怕他跑了似的。 “你不是看过很多片子了吗……”都看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了啊,都是这样进去的啊!”陶东岭箭在弦上,鼻尖都急出了汗。 “我自己来。”陈照来想翻身。 陶东岭不让,“我来,我要给你弄!怎么做你说。” 陈照来深深缓了口气。 陶东岭是真的想亲自完成这每一步过程,他想一点一点,完完全全地拥有陈照来,这个过程的意义,对他来说无比重要,重要到一有不对,他急得声音都变了。 陈照来放松身体,趴着反手勾了勾陶东岭的脖子,陶东岭顺从地俯下身去蹭他的脸,陈照来说:“别急……先用手……” ---- 东岭开着车在路上这一段的BGM是阿梨粤的《晚风心里吹》。
第四十六章 陈照来尽力教了,陶东岭也硬耐着性子学了,可他潦草地扩张完,急不可耐地扶着鸡巴插进来时,陈照来还是一瞬间疼得脸都青了。 他咬着牙把脸埋在枕头里,硬是哼都没哼一声。 陶东岭心跳已经失了控,脑子完全断线了,这种感觉平生未有,他用力插进最底,然后趴在陈照来背上把人死死箍住……心脏好像长在了鸡巴上,在陈照来发烫的身体深处“砰砰”乱跳,陶东岭胸口喘息的幅度吓人,头皮一层一层地发麻,浑身像不听使唤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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