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下,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似的,喃喃嘟哝着说:“肯定会。” “这个就先……当个临时的。” 原逸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视线里章见声微微渗出汗的深沉脸孔,有一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你戴上我给的发圈,就等于被我套牢了。”两手勾在人脖子上,抬起头吻了吻章见声的耳朵,原逸有些发闷地说道。 “不管你以后遇到再多的漂亮模特、年轻帅哥,还是有钱的公子哥,你都……只能有我一个。” 他眼睛亮晶晶的,“不能再反悔了。” 章见声默然撑着身子,泛着湿的头发柔顺地垂坠下来,眼里像是噙着一团散不开的黏腻。 “小狗。”他动作很慢地亲了人一下,笑着道,“说情话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凶。” 原逸一哑,皱着脸变本加厉地吻了上去,像是在咬人。 其实他咬人不疼,章见声动起真格的来,才是真疼。 像是瞧出他的忍耐,章见声抓着他的头发,尽量将动作放缓。 “小狗。”章见声笑起来,把腰一挺。 “做这种事的时候可以叫,不必忍着,我喜欢听。” 原逸咬着唇,收紧的肚子上全是汗。 俯下身,在人身上落下安慰性质的轻吻,章见声声音很缓地说:“还有,小狗能回到我身边,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好几遍终于过啦!!只剩最后几章了,最近事多,啥时候写完就啥时候发~很舍不得完结。
第70章 回家 房间里的潮热空气还未散去。 被子不知何时从床上滑落了下来,衣服、撕开的塑料包装袋、用过的纸巾,乱糟糟地散落了一地。 绕过满地的狼藉,章见声赤着脚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了很小的一条缝,让外面的冷意适当地交换进来。 回到床上,他屈着腿挪过去,趴在人身边,捏了捏原逸的后脖颈。 “再亲我一下。”他俯下身,凑在人耳边说。 刚刚的那几轮,两个成年男人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舒服了,爽了,也筋疲力尽了。 原逸浑身都汗涔涔的,tui上、腰上、脸颊上,到处是章见声掐出的红色掌印。现在脱力到连手都抬不起来,压根使不上力。 见他干躺着没反应,章见声又说:“不听话的话,就再来一轮。” “你……” 原逸突然哑口,抬起埋在枕头下面的脑袋,把上半身摞到章见声身上,动嘴吻了下对方的胸口,才像是在叹气似的说:“你也太狠了。” 章见声捞起他的脸:“疼了?” “……还好。”原逸垂下眼帘,闷声答道。 其实疼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跟喜欢的人叠一块儿,心跳突突地彼此干扰,汗水和其他液体互相融合。因为贴近,所以觉得满足。 这是个美妙而隐秘的过程,许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章见声偏偏要恬不知耻地贴上来问:“那喜欢还是不喜欢?” 原逸听后只好把头埋进人的身体里,默不作声,被问得急了,才会像在求饶一样地喊对方的名字。 章见声、章见声。 明知故问,臭不要脸。 在床上继续腻歪了老半天,章见声才捞起原逸的胳膊,想要将人往床下搬:“过来洗澡。” 虽然浑身上下都又脏又黏,但原逸仍不是很想动,一点都不配合:“先让我缓缓。” “洗干净再睡。”抓住他的两只脚腕往床边一拽,章见声用手托在原逸大腿根下面,把人抱了起来。 深一脚浅一脚,手术后落下的后遗症仍然存在。 原逸不愿让他用腿用得太多,于是主动从人怀里下来,自己迈进了浴缸里。 一坐下来就不想动,于是原逸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地看。 只见章见声坐到浴缸边沿,拿花洒开了水,给他冲完头发,又轻轻帮他搓了搓脸。 弯下腰,男人的腰腹紧致,稳稳悬空,结实有力的大腿随意地伸长,被浴缸沿压出一道弧度。 撩水时,手腕上的小狐狸发圈不慎掉落,章见声很快捞起,歪头用牙咬着重新套好。 红色的舌尖,湿漉的发,噙着雾气的眼。 最勾人的性感,总在不经意间流露。 像是被蜘蛛网牢牢捕捉的昆虫,原逸压根移不开视线,只能在和对方的一次次交锋中等待处置,束手就擒。 眼神像是定住了、魔怔了,原逸慢慢抬手,将掌心覆盖在脸侧章见声的手背上,歪头蹭了蹭,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话:“要不,再来一轮……” 说完又有些后悔,明明之前已经做到连腰都抬不起来,现在却像是仍不满足似的,说话也变得和章见声一样厚颜。 听到原逸这样的提议,浴缸边上的人倒是很坦然地坐了进来。 “不来了。”章见声往身上撩着水,手一抬,把原逸拉了过来,让人靠坐在自己身上。 “第一回,得有个度。”贴在人耳畔,他轻轻张着唇,似在说着悄悄话,“把小狗累着就不好了。” 原逸一哑,小声地嘟哝:“你现在倒是善良了。” 哪像刚刚,即便他一直喘,眼睛都憋得红了,也不见章见声停下来,反而用力得更加起劲。 “那当然。”章见声咬他耳朵,一本正经道,“我一直都特别善良。” 这一晚上搞得太过激烈,他们没顾上正经吃饭,都饿坏了。给前台打电话叫了餐,简单凑合了一顿,已经快半夜十二点。 吃完饭便上/床休息,两副身体光着、抱着,彼此纠缠着,接了个长长的吻。 到最后困得都睁不开眼,原逸半梦半醒间,被人从背后搂住腰,手往下伸,攥了一晚上。 无力再做任何无谓的反抗,他要求很低,能睡就行。 眼睛一闭就浑然不觉,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下午,起来头都是懵的。 做到这种程度,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层纸算是就此被捅破,回去之后,俩人正式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 章见声自从卸下大部分的工作,每天都闲得发慌,不是出去喝茶泡澡,就是在家看书打瞌睡。 和他相比,原逸倒是挺忙。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去自习室学习,还额外在网上做起了兼职,帮人画图。 周末,原逸照常开车带章见声去医院复查。 眼底的情况还行,并未见进一步的恶化,证明最近一段时间的理疗聊有成效。 另外齐主任看完检查报告后向章见声建议,可以考虑做一次白内障摘除手术,这样既能防止其继续发展,又能少量地提高视力。 做手术得养精蓄锐,从医院出来,原逸又把章见声送去了集团总部,将手头上一些未完成的事务做个交接。 签了几个合同,又和集团时装部门的执行董事见了个面,章见声从会谈室出来,正好碰上章墨和两个穿制服的警官握手道别。 和章墨对上视线,章见声停下脚步,冲人略微点头示意:“大哥。” 三十层写字楼的落地窗边,冬日里的阳光柔和地打进来,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清晰的倒影。 手指勾着个纸袋,章墨递给章见声:“上次慈善展,你拍的东西。” 章见声接过看了眼,发现是当时看上的那套饰品。 面前的玻璃映照出彼此的脸,章墨目光平直,面容冷淡地说道:“阿煊说,他懒得拿给你。” 章见声莞尔,冲人抬了抬胳膊:“多谢。” 以为对方特意来找自己只是为了这件事,章见声迈腿欲走,却不料章墨抬起手臂,横在了他面前。 “聊聊?”章墨微微侧过脸。 章见声愣了下,稍显意外,停顿片刻,还是扭身重新站回了窗边。 “速战速决的话,可以。” 朝楼下停车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微笑着说,“有人等。” 依旧顶着那副高傲冷漠的冰山表情,章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入主题:“昨天,我去了趟占家。” 章见声安静听着。 “章棋取保候审,暂时放出来了,过几个月会判,剩下占志飞还在里面,警方会重审他早年间迷奸未成年人的旧案。”头顶撒下来半缕阳光,章墨沉稳地说道。 刚刚他向调查人员提供了一份有关章棋名下灰色产业的书面证据,应该会对日后定罪起到一定的帮助。 “我去占家,是为了弄清楚一件事。”他缓缓道。 章见声一直默然站着,听到这儿倏尔侧过了头。 二十七年前,章墨的母亲因车祸去世。同年,占金晴怀着孕,做了章明书的续弦。 去年,章明书病危,在集团权财分配的最关键时期,章见声也出了车祸,车子出故障的方式与多年前章墨的母亲如出一辙。 章墨怀疑事故是人为造成,所以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而至于他怀疑的对象,只看他母亲和章见声出事谁获益最大,便大概率是谁。 “我顺着占家的方向查了很久,但一直没有任何收获。警方那边给出的结果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显示,占家和这件事有关。” 章墨说着,神情略显严肃,顿了顿,扭过头来和人对视了一瞬,“关于那场车祸,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沉默了半秒,章见声神色淡淡,平静地说:“不知道。” 像是已经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了什么,章墨扭过脸,继续和人肩并肩站在窗边。 这么长时间的调查,如果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发现,章墨不得不考虑,会不会是自己根本找错了方向。 “我仔细想过了。” 深吸一口气,他眉头锁紧起来,“如果这件事真的不是占家人做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停顿了挺长的几秒,章墨自己也不太愿意相信,但还是说出了最后仅剩的那个最有可能的猜测:“是他。” 一只灰喜鹊恰好从窗外飞过,章见声眸子里无声地翕动了片刻,不置可否。 其实他知道章墨口中的“他”是谁。 他们兄弟俩,骨子里有一半相同的血液,都来自于那个人—— 生下来就被赋予了的,洗不掉,也逃不开。 “许多事,不必太过刨根问底。” 漫长的缄默过后,章见声拄着手杖,认真地看向章墨,说出了发自内心的忠告—— “或许等你真正走到最后会发现,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章墨听罢一愣。 从章见声的神色和语气中,他多少已捕捉到了些许令人失望的端倪。究竟为什么,他猜不透。 “我该走了。”转过身,章见声莞尔一笑。 走出去几米远,又想起另外的事,于是回头对人说道:“集团之后的事,我帮不上忙,要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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