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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分手很久了

时间:2024-08-12 14: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北酌

  凌骞柏沉默两秒,终于还是说:“行了,别阴阳怪气了,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凌骞柏最后又看了眼十一层的窗户。

  这才转身离开。


第19章

  失恋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难过很多。

  这种难过不单单只是心理上的难过,还有由心理引发到身体上的难熬。

  好在最近的工作强度都很高,许枝雪每天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有几天回到家他甚至连褪黑素都没吃,直接倒头就睡了。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野花起初还担心许枝雪会因为失恋的因素而跟不上高强度的新项目,却没想到许枝雪这么争气。

  不仅把新项目的跟进的完美无暇,还能抽空去《命交》跟进下个月要举办的周年庆活动。

  只是也不知道是工作太辛苦的原因,还是因为失恋的原因。

  许枝雪那张原本还带着青涩婴儿肥的脸,这几天已经瘦出清晰的下颌线了。

  “宝贝,你最近还好吧?”午饭的时候,野花忍不住问他。

  许枝雪回复群聊的间隙抬眼看野花,声音很乖:“还好啊,怎么啦?”

  野花被他看得想笑,“你说怎么了?你最近都没上称称一下体重么?”

  许枝雪摇摇头:“没称。”

  他摸摸自己的脸,“是胖了么?”

  他还在担心是不是最近褪黑素吃太多而导致药性发胖了,身旁忽然传来一道欠揍的声音,“闹饥荒的流浪汉见了你都得分一半馒头出去。”

  许枝雪抬眼看过去,就见凌骞柏端着饭来到野花旁边,又正对着自己的位置坐下。

  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一种逗弄路边流浪猫的无聊。

  许枝雪:。

  许枝雪撇撇嘴没计较顶头上司无聊,只目光澄澈反驳:“你乱讲,哪有那么夸张。”

  他真没发现自己有瘦的痕迹,感觉每天照镜子都是一个样。

  最多就是有些被渴肤症折磨出来的疲惫。

  野花反问他:“合着您心里是一点数都没啊?”

  说着,他还毫不见外地伸出手去捏了捏许枝雪的脸,“你之前这里还有可爱的婴儿肥呢,现在都快瘦成锥子脸了宝贝!”

  许枝雪觉得野花最后那句话绝对夸张了。

  因为他整体的脸型都是比较偏圆润,就算再瘦也瘦不成锥子脸。

  不过还没等他开始反驳,凌骞柏就先开口问:“你要投诉他搞职场性骚扰么?”

  许枝雪:?

  许枝雪没跟上凌骞柏的脑回路:“啊?”

  野花也一脸懵逼:“你大白天说什么鬼话!谁职场性骚扰了!”

  说完意识到什么,倏地一下就赶紧收回手:“我只是摸摸他的脸!”

  凌骞柏侧头对上他的视线,“嗯,摸摸。“

  他问野花:“你经过他同意了么?”

  野花:。

  虽然但是!

  那这也不能上升到职场性骚扰吧!

  野花合理怀里凌骞柏这是在公报私仇!

  凌骞柏又收回视线去看许枝雪:“公司有专门对接上司性骚扰的投诉部门,但如果你要投诉野花的话,可以直接跳过纪检部门来找我。”

  许枝雪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老板又在嘴欠,于是立即和他划分阵营:“劳烦Cypress关心了,但野花没有骚扰我。”

  凌骞柏挑了下眉:“所以你的脸是免费景点?谁都可以摸摸?”

  野花眯了眯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句在自己口中再正常不过的“摸摸”,到了凌骞柏口中就变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好像只要许枝雪一点头,他就会迫不及待地去摸许枝雪的脸。

  许枝雪并没生出这样的想法,他只是跟着老板有样学样地不着调起来:“野花摸不要钱,但你摸的话就要另外收费了哦。”

  凌骞柏听出许枝雪的调皮,眼里有了笑意,“哦,单独为我开辟了特殊通道是吧?”

  话音一转又问:“所以是怎么收费的?”

  许枝雪和野花对视一眼,说:“不要999,也不要998,只要19块8。”

  凌骞柏嗯了一声,“19块8,刚好可以在楼下买两杯咖啡,然后你跟野花一人一杯是吧。”

  被点破了许枝雪也不尴尬,还眨着眼睛问:“所以您要当这个大怨种么?”

  秋日的阳光从高大的落地窗撒进食堂,有一片刚好错过许枝雪落在了他的身后。

  这人明明不在光里,可他那双黑若点漆的眼眸还是那么赏心悦目,就连鼻尖的一颗小痣也格外生动。

  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指尖发痒,想去摸摸。

  虽然许枝雪这一个多星期的确瘦了不少。

  但也确实没瘦到野花所说的那种锥子脸程度。

  他的脸型还是恰到好处得流畅自然,每一寸莹润透着光的皮肤也都在吸引着注视他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凌骞柏差点就要理智失衡来当这个大怨种了。

  可最后还是堪堪忍住了。

  只说:“不了,我清白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样被你糟蹋了。”

  许枝雪:。

  糟蹋这个词是这样用的么?

  小许同学想锤老板。

  吃完饭,许枝雪刷他的饭卡另外打包了一份饭带回总办投喂Tricky。

  Tricky一上午忙得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会终于看见许枝雪,立即跟他说:“对了Skiing,你让我问的房子有消息了。”

  许枝雪快走几步把饭放到Tricky工位上:“怎么说怎么说?有空房子么?”

  Tricky告诉他:“单层没有了,只有一套双层loft,房租一万三包宽带,水电物业另算,押二付三,合同签一年。”

  许枝雪唔了一声,露出贫穷的尴尬,“一万三啊.....那我的钱包可能有点承受不住了。”

  Tricky表示理解:“嗯,而且你一个人也确实没必要住那么大的,要不你再看看别的。”

  许枝雪还没点头,身旁的野花插话进来:“怎么突然想租房子了啊宝,你家那边不是挺好的么。”

  许枝雪说,“我打算住公司附近,那套房子离公司太远了。”

  他甚至都没把那套房子称之为“家”。

  其实他高中毕业后就有自己出来租房子的准备,为此还兼了不少职。

  但那时候赚到的钱大多都会被唐玲用各种理由要走。

  他想过不给,可他只要拒绝给钱,唐玲就会到学校闹事。

  有次甚至直接给学校写举报信说他不赡养父母。

  为此导师还找他谈过话。

  后来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许枝雪都是能给则给。

  之后和陆廷锐在一起了,他又想多攒钱给陆廷锐买礼物。

  毕竟陆廷锐送他的礼物都不便宜。

  多重原因在,就导致他一直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支付租房的钱。

  后来是唐玲突然跟个男人跑了,许枝雪乐得清静,也就没那么迫切地想从那套房子里搬出来。

  就把租房子的想法搁置了。

  但现在他不需要攒钱给谁买礼物了,高价买回来的西装也二手处理掉了。

  虽然他现在手里的钱还是不多,但也能保证一年的租金了。

  而且,唐玲最近加他微信频繁,手机里的陌生号码也越打越多。

  他猜这人大概又在外面欠了什么不该欠的钱。

  大学那几年他拼命兼职替唐玲还了不少赌债,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欠唐玲什么,也不想用所谓的血缘亲情来绑架自己。

  他很清楚唐玲嗜赌成性的坏习惯有多深刻,也明白以自己能力赚来的钱根本不足以供她挥霍。

  所以他单方面切断了和唐玲所有的联系方式。

  唐玲从没给过许枝雪任何属于母亲这个角色的关心及疼爱,还想把他拖进深不见底的泥潭里。

  也幸好,许枝雪从没对唐玲有过什么期待。

  他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自己于水火中。

  野花不知道许枝雪乖笑的外表下藏着什么,点头哦了一声说:“也是,你家离公司确实太远了,每天跑来跑去也麻烦,还不如搬近一点。”

  倒是凌骞柏多看了许枝雪两眼。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径直往办公室走了。

  许枝雪没注意他的视线,对着野花嗯嗯两声就转头跟Tricky说:“那我还是再看看别的房子吧,谢谢Tricky老师帮忙啦。”

  Tricky说了声没事就争分夺秒地开始干饭了。

  吃完饭她去二期那边见了个投资人,聊了大概两个小时回到总办见凌骞柏还在办公室。

  于是片刻也没歇息就直接跟凌骞柏面对面汇报了下投资人的意向。

  听到投资人要塞一个人进程序组,凌骞柏没说话,掀开眼皮看了眼Tricky。

  凌骞柏平时嘴欠毒舌时总端着一副不着调的慵懒模样,丝毫没有老板架子。

  只像个来混日子的豪门少爷。

  这会眉眼间没了笑意,就显得他周身的气场格外锐利了些。

  好在Tricky一直都知道凌骞柏在他的专业领域里一直都是惯会控场的人,也从没因为平时的插科打诨而轻视过他。

  不然她现在已经被凌骞柏这一眼看出冷汗来了。

  Tricky不躲不闪地和凌骞柏对视,“放心,我已经回绝了。”

  真想跟着项目赚钱的投资商并没那么多要求,他们只想在预期时间内看到利益最大化的回报。

  并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但也不乏有那些门外汉觉得别人可以在游戏上赚钱,他也可以照猫画虎出来一款爆款游戏。

  但这种用投资塞人的行为还真是第一次。

  凌骞柏对此表示不屑,但也懒得多废口舌,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了。

  之后Tricky又跟他聊了些其它工作进展。

  聊完准备出去的时候,凌骞柏又喊住她。

  Tricky转身回来,“什么?”

  凌骞柏手中转着触控笔,状似随意说:“我玲珑湾有套房子空很久了,你有空帮我挂出去收点租金吧。”

  Tricky无语:“我不记得我还兼职了你的保姆管家。”

  凌骞柏给她戴高帽:“但你心地善良。”

  Tricky被他恶心到了:“说人话,不然走了。”

  见她不上套,凌骞柏也不装了,直入主题,“你们的团宠宝贝不是在找房子么,正好我那套房子离公司近,反正空在那里也是落灰,你租给他吧。”

  Tricky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关爱下属了?”

  凌骞柏语气随意:“就是觉得以前太缺德了,所以现在想日行一善。”

  Tricky才不信他的鬼话,只是问:“你租金开多少?”

  凌骞柏说:“员工福利价,五千。”

  Tricky不说话了。

  凌骞柏以为她在谴责自己心黑,抿抿唇又说:“三千?”

  Tricky嗤笑:“曾经有个大怨种出价一万八要租你那套房子,你说你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住你的房子,只卖不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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