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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网恋吧，对他来说像是个消遣，都没什么成本的。”蒋颖当时这么总结道。 胡翼燃没有多评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请她喝了那杯饮料，并且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似乎更成熟了一些的姑娘沉默半晌，悠悠叹了口气：“上班，赚钱，感情的话就先不碰了。” 胡翼燃欲言又止，本想说点什么，不过蒋颖忽然一笑，看着他眨了眨眼：“当然，虽然这次不顺利，我反而好像看开了，没那么排斥恋爱啊相亲什么的，如果以后真有合适的，我也会认真考虑。” “那就祝你早日遇到你的Mr.Right了。” 说到人与人的关系，他跟韩之随的相处似乎更自然随性了，即使两个人在公司交集并不多，但被撞见几次两个人一起上班下班，大家也能感觉到他们关系不错。 是的，自从他当时为了答谢请韩之随吃饭，两个人私下相处的时间就慢慢多起来了。你请一次，我回一次，倒不是非要还清什么人情，反正都是两个单身男人，不忙的时候搭伴吃个饭，整个夜宵，休息日看个都感兴趣的展也不错。 其实就算是认识胡翼燃那么多年的陈丁祥都觉得这个人宅得很，更愿意独处。这也没错，不过如果有个合得来对胃口的人，一起做点什么也挺好。胡翼燃觉得自己好歹也是正常的社会化的人，需要一定的社交，刚好和韩之随相处比较舒服，韩之随也没有觉得麻烦，两个人都没意见，何乐而不为。 以至于时间一长，他们几乎形成了稳定的，只要周五不加班就去吃个饭或者喝一杯的习惯。 胡翼燃以前在外面混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压力大，也有几个能固定约出去玩吃饭聊天吐槽放松的朋友，不过对比来看，还是韩之随更适合。 “……你真的有醉过吗？” 又是一个周五，如今的天气日渐回暖，晚上吃饭的去处选择似乎都多了些。 韩之随的视线扫过桌上一片啤酒罐，看胡翼燃风轻云淡的样子，又开了一罐给他：“还是喝醉过，不过次数不多。” “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韩之随想了想，点了下头。 “我总觉得我测不出你的量，要让你醉得喝多少。” “至少应该是白酒。” 视线相对，两个人都笑了。看着韩之随笑容浅浅的样子，胡翼燃感慨道：“你在公司如果这么多笑笑，多点儿亲和力，估计去你们办公室串门的姐姐妹妹就更多了。” 韩之随嘴角保持着那点微妙的弧度：“所以，还是算了吧。” 胡翼燃反应了一下，忽然笑出声：“你果然，心思不少啊。” 韩之随摇了摇头，问他：“还要加菜吗？” 胡翼燃往椅背上一靠：“算了，差不多了，再等等天气就暖和起来，要控制身材了？” “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只是看起来，一个冬天还是长了的，”胡翼燃打量过他上半身，“你才没什么变化吧。” “没有测过。” 胡翼燃刚想说什么，就听韩之随接着回：“不过这些年我体重变化都不大。” “你不会还自己偷偷健身吧？” “没有，不过天气好的时候会跑跑步。” 胡翼燃点了下头，觉得自己也可以试试。转头看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他顺手看了眼手机，正打算先把单买了，忽然一顿，抬头望向韩之随。这一脸正色给人看得愣了下。 “嗯？” “我就说今天要给你说个什么事儿，差点就忘了，”胡翼燃握住那罐刚开的啤酒罐，“你是不是五月前后要出差？” “对，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 “巧了吧……” 韩之随问他：“你也是？” “嗯，差不多的时间，差不多的地点。” 胡翼燃抿了一口：“我这边时间倒是定了，有个培训交流活动，今天一看刚好跟你要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如果你那边合适的话可以一起。” 韩之随思考了一下：“我的时间可以调整。” 胡翼燃一笑：“我五一之后吧。” “可以。” 这么痛快的反应让胡翼燃微微挑了下眉毛，伸手拿着啤酒罐碰了下韩之随面前的：“那行。” “说起来，出差那地方我还去过，挺发达的一个城市，不过我没待多久，不知道生活起来怎么样。” 韩之随去拿啤酒罐的手稍微顿了下，握住了也没往嘴边送：“我待过，就那样吧。” “也是，怎么说呢，总觉得除了从小长大的地方，在外面哪里似乎都一样。” 韩之随小幅度勾了下嘴角：“是的。” 离出差还有一个多月，工作和生活的节奏一如既往。 胡翼燃稍微忙了一点，或者说，他跟蒋颖都忙了起来，因为刘姐辞职了。具体的原因胡翼燃问过，刘姐告诉他是因为家里亲戚创业遇到点麻烦，她要去帮忙。他倒是知道刘姐亲戚创业这件事，多问了一些，刘姐就没有很明确地回答他了，或许是不愿意告诉外人的隐私吧。 在人事的岗位上就知道了，来来去去的，都是每个人的选择。 当然，工作还是要继续开展，刘姐跟他们一个办公室，业务彼此也有了解，在一时半会儿没招人的情况下，让他俩分担是必然的。 “真行啊，老娘自己的活儿都一大堆，还要接刘姐的，”蒋颖在对面无奈念叨着，“没有说刘姐的意思啊。” 蒋颖最近一段时间可见地状态恢复了，跟以前一样爱说笑心情好，结果这样的好心情就被现状打碎了一点。 胡翼燃跟着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还不是得干。” “就不能再招一个吗？咱手把手教都行啊。” “这又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胡翼燃在心里也叹了口气，最近暂时没有招人计划的原因他是清楚的，之前李玮峰又跟他说过了，部门重组今年的确要搞，而且是上半年就要开始。胡翼燃估摸着应该是他出差回来后就得忙相关的事情，本来还说在正式开始前可以轻松一点，结果又赶上刘姐辞职。 蒋颖站起来接了杯水：“就不能跟领导们反映一下，说咱们确实做不完吗？” 胡翼燃失笑：“做不完也得有证明啊，先试试吧，真要是搞不定了，再跟领导们说说，那样希望也大点。” “小胡哥，真觉得你是超人。” “啊？” “我朋友他们公司规模跟咱们差不多，大也大不到哪儿去，人家还有专门的人力资源部门，人不多但也有几个，你看看，咱们这儿就你，还有之前刘姐负责一点儿，你不是超人是什么。” 胡翼燃悠悠叹了口气：“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有李哥，摸着良心说李哥能力强着呢，而且人家作为中层领导，也干实事，没有一股脑全甩给咱们啊。” 蒋颖撇了撇嘴，虽然还是有点怨气，但也认了。 这段时间加班就多了起来，每天晚饭后还得回办公室干一会儿，好几次都没蹭上韩之随的车，除非韩之随也要加班。 直到出差前一天，胡翼燃才准时准点下了班。 “呼……走吧，我排上队了。” 胡翼燃往副驾驶一坐，打开手机看了眼排队情况：“现在赶过去应该刚好。” “你早点告诉我是哪一家，我也可以排。” 胡翼燃笑着系好安全带：“你排待会儿你又抢着去结账了，前两天五一抽空出去吃饭都是你包圆了，这次让我来吧。” 韩之随笑得有点无奈，片刻后忽然说：“其实，你坐不坐我的车我都是要加油保养的。” 胡翼燃听出他的意思，打趣道：“这句话你怎么不早点说。” “早说晚说都一样。” “也是。” 韩之随顿了顿：“不用这么客气。” “不是，”胡翼燃失笑。“这也不叫客气吧，咱们都是经济独立在赚钱的人，换位思考一下，你也跟我一样，说不定比我还客气。” 韩之随说不过他，索性换了话题：“明天几点的飞机。” “哦对，差点忘了给你说，”胡翼燃手机截了个图给他发过去，“本来是下午一点过，刚才提醒我晚点了一小会儿。” “那十二点出发？” 胡翼燃想了想：“十一点半吧，打车过去，赶早不赶晚。” “好。” “虽然我之前说不加班就去喝两杯，但今晚就只吃饭，不喝了。” “嗯，明天要赶路。” 胡翼燃叹了口气：“不是因为这个。” “怎么了？” “昨天吃了蒋颖给的波罗蜜，一直不舒服。” “要去买点药吗？” “应该不用，反正今晚找的餐厅也清淡……” 这次出差前前后后大概一周，韩之随原本只是商谈要不了那么久，结果好巧不巧对方邀请他参加当地一个协会举办的会议，领导也同意了，这么一来两个人往返时间都能凑上。 一出机场胡翼燃就感觉到属于南方城市的温度，立刻打上车带着韩之随往酒店赶。 一路上很安静，胡翼燃眯了一小会儿，清醒过来注意到韩之随一直看着窗外。 “这边的建筑风格好像是有点不一样。” “嗯，一路过来也看到了些变化。” “是吗，你不是说你在这边待过，待了多久？很熟悉吗？” 韩之随表情和语气都平淡，不像是在说自己：“不是很久，只对当时常去的地方熟悉一些。” 可能是错觉，胡翼燃觉得韩之随的话听起来有点情绪。
第26章 昨晚回去胡翼燃还工作了会儿，加上这一天舟车劳顿的，一到酒店胡翼燃就先睡了会儿，个把小时后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门铃。 胡翼燃打开门看到的就是换了身衣服的韩之随，他努力睁开眼睛打着哈欠把门拉开让人进来：“怎么这么快，我感觉才睡了十分钟。” “你最近太累了吧？”韩之随看他回身往里走，顿了顿也跟进去带上了门。 胡翼燃蹲在行李箱前找衣服，扯出一件短袖T恤：“可能是吧，其实每天加会儿班不觉得太累，但时间长了好像是有点。” “你需要休个假，放松放松。” 胡翼燃背对着他笑了笑，双手自然搭在腰上，忽然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脱掉身上的长袖，又利索地换上短袖：“我倒是想，那也得领导准了才行啊。” 韩之随下意识别开视线。 换好后胡翼燃转身看他：“何况，现在姑且也算调整状态吧，反正出来这几天我不用干什么。” 韩之随小幅度勾了下嘴角：“那是你把这几天重要的事情提前处理好了吧。” “嘶……非得戳穿我啊。” 胡翼燃垂眼看了看裤子，还好，不算厚，不用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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