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激发之后我也会被电到……不过我大概会比你恢复得快些,乖乖。” 褚渊勾着金属环把白也往自己的方向扯,直到两人鼻尖相贴。白也松开了按在褚渊喉结下的手,转而抵住沙发靠背,对进一步的亲近表示抗拒。 拉锯最后以白也的服软结束。他松了手上的力道,顺着重力靠在褚渊怀里。角落传来小猫挠箱子的窸窣声,只是眼下二人都没空去管那团毛绒绒的小生灵。 褚渊的手在白也的脖颈处游移,轻扯金属环。白也的心脏被金属泵代替,并无所谓脉搏或心跳,那触感当然不如实实在在的、热腾腾的人,但眼前的场景却足以引起褚渊某种意义上的沸腾。 想扼住白也的脖子,看他漂亮的脸涨得紫红,徒劳地张开口却得不到赖以生存的氧气,挣扎着扣住自己手腕的双手也逐渐脱力。任由对方被潮水般的窒息感裹挟着大脑下沉,然后在昏迷的前一刻略松开手,让空气刀子般划过喉管,带来痛苦又短暂的新生。 待脸色恢复些许后,再次扼住,如此反复。鲜活生命在褚渊掌心不过一颗漂亮的玻璃珠,抛起又接住,一次失手就会砸到地上摔个粉碎。 半晌后,在白也脖颈上摩挲的手停了下来,褚渊到底是没把想象付诸行动,只是低笑一声,微弓下身将呼吸吹拂在对方耳侧:“这儿还是太无聊了,乖乖想不想念以前在赤鲨上的日子?没了赫尔卡星的喧嚣,能听见流星划过寂静星海的声音,对吧?我亲爱的星辰宠儿。” “星辰宠儿”——也是埋藏于回忆中的某个久远词汇。是白也还身为戚不常时受到的赞誉,经由岁月剥离原意肆意解构,现在只剩下赤裸裸的讽刺。 “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这种酸话了?”白也皱起眉甩了甩头,意欲摆脱耳畔的酥痒,“赤鲨不是捐给帝国了么?” 褚渊笑得意味深长,却并未透露更多,只是抬手摸了摸白也的耳垂,权当安抚。猫咪在箱子中发出不安的哀叫,白也叹了口气,从褚渊腿上爬下去,转而抱起那只猫。 “你跟墨初说,把猫弄走,我不需要。” 褚渊看了眼时间,语调懒散:“他应该快回来了,你直接跟他说就是了。” 开门声恰好在此刻响起。确实如褚渊所说,墨初今日不算太忙,回来得很早,现在甚至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 “……又不穿鞋。” 似是抱怨又像调情,墨初将赤脚站在地上的白也连带着他怀里的猫一同抱起,安置在沙发角落。白也右手提着小猫的后颈皮,把猫塞到墨初略微敞开的外套领口里。 “猫我不要,你把他送走。” 墨初用手托住那只猫,并未对白也的动作发表什么意见,点头应允:“好。” 墨初是真心想要赎罪——虽然落在白也眼中只剩虚伪又做作的一厢情愿。他自己也明白,一旦选择了这条路,就只剩下众叛亲离一个结局。友情爱情契约关系全是虚妄的谎言,能信的唯有自己而已。 但还有一个方法能让他听话…… 一个已经试验过的、百分百成功的方法。
第17章 p17.旧的项圈与新的烙印 在被关进庄园的那一日,白也就知道,那些他曾惧怕的、想要逃离的阴暗,或许某天会卷土重来将他再一次吞噬,裹挟着他坠入无光的深渊,再无重获天日的希望。 只是他没想到墨初的耐心耗尽得这么快。 在猫被送走的第三天,白也被墨初抱在怀里,哄着带进了此前从未进入的地下室,扒光衣服固定在了房间中央的拘束架上。双腿分开扣住脚踝,手腕则吊在和头部平齐的高度,手臂自然垂落。脖颈和腰部都有锁扣,背部紧贴冰冷的金属 。 墨初的动作很温柔,白也也没做歇斯底里的挣扎。地下室的布局和曾经赤鲨号上的神秘房间相仿,他知道这是场注定会到来的审判,逃不开、躲不掉。 墨初今日穿得倒符合调教者的刻板印象:皮质手套,挽到肘弯的黑色衬衫搭修身长裤,脚踩一双厚底军靴。冷光自头顶洒落,额发投下的阴影掩盖住他大半张脸。 白也略扫视了一圈屋内,各式道具一应俱全,想来是在褚渊指点下配齐的。他闭上眼,默许墨初给自己戴上眼罩。视觉被剥夺总归令人不安。白也下意识舔了舔唇,声音干涩带颤:“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墨初?” 作为回应的是湿热的吻,从白也的前额吻过眼睛,再向下略过唇瓣,一路细细碎碎蜿蜒到小腹。触感微凉且痒,让白也忍不住瑟缩。 墨初一边啄吻一边轻声呢喃着,缱绻而深情:“我爱你,不常。你不能走……你该永远留在我身边。” “就算只有一具空壳?你从来都不肯委屈自己,哪怕一点。” 墨初全然没听白也的话,指节撬开牙关塞入口枷,皮带绕过双耳固定在脑后。随后他蹲下身,自顾自用指尖在对方左腿内侧的嫩肉上留连,轻飘飘吻着:“你真的好漂亮……你是我的,不常。” 将腿根进一步固定,用酒精将那一小块挑选好的皮肉细细擦拭消毒,墨初的动作温柔而虔诚,好似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白也虽然看不见,但也隐隐能猜到对方要做什么。 毕竟他的右腿腿根处至今还残留着一小块见方的烫伤疤痕。 早已准备好的、刻着字的滚烫金属块贴上那一小块肌肤,发出隐约的滋滋声,伴随蛋白质烧焦的气味。白也的肌肉因为疼痛不受控地抽搐着,灵魂也随之战栗,但无论如何逃不开那份痛楚。 叫声被白也强忍在喉口,骤然急促的呼吸声中,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流至下颌。金属扣在挣扎中撞上身后的架子,声音清脆。 被烧焦的地方没有出血,墨初将酒精棉丢进垃圾桶,用指尖沾了些手边特制的药膏出来,压在伤口上慢条斯理地涂抹,以冰凉驱散灼热的痛楚:“我的名字。” 他低下头,在标记周围轻吻。温软的舌头带着些许唾液,围绕着那块皮肤缓缓滑动,留下一圈水痕:“要好好保养……不然会长歪的。” 伤口随即被无菌敷料包扎覆盖,纱布在大腿外侧打了个漂亮的结。白也喘得厉害,涎水滴在胸口、顺着重力往下淌,晶亮亮的。 随后,墨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白也,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穿刺针和一枚镶了宝石的脐钉,针尖在冰冷的日光灯下泛着寒芒,那种冰冷锋利的质感让墨初微微眯起眼,眸中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 “本来不想用这个的……可你实在不听话。”墨初温热的指腹下移按在白也柔软的腹部,停留在肚脐上方,轻轻摩挲。 照例以酒精消毒后,针尖没入肌肤,大脑忠实地反馈着痛感。墨初刻意把动作放慢,白也能感觉到那根针缓慢推进,一点一点分开自己的血肉,将那一小片肌肤刺穿。彻底穿透后,墨初把脐钉从穿刺针中空的地方穿入戴好,愉悦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轻声感叹:“真漂亮。” 伤口渗出的些许血珠沿着肌肤向下生长,像是盛开的某种野花,荒谬又美丽。疼痛已经不再尖锐,转而变为微妙的撕扯感。那枚小小的宝石在日光灯照耀下散发出幽幽光芒,色泽倒像是白也的眼睛,是记号也是证明。 伪善的面具戴得太久,到头来墨初仅剩的真心也在其下腐化,顺着褚渊引导的方向扭曲成丛生的荆棘,将人彻底困于其间。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舔去白也身上的血迹,半合着眼痴迷地用面颊蹭柔软的下腹。 “很快就不疼了……乖。” 痛楚作惩,欢愉为饵。 带着小铃铛的乳夹衔住略显可怜的乳尖,手指形的跳蛋沾着润滑液填入肠道,橡胶圈扣住囊袋和性器根部,将那处脆弱的器官勒得发红。墨初还颇为贴心地调整了一下拘束架下方的角度,让白也的双腿分得更开,避免滴落的液体碰到左腿的伤口。 跳蛋开始工作。伴随着震颤,白也难以自控地开始呻吟,身体止不住颤抖,拘束用的皮带似乎快要勒进他的血肉。前列腺在高强度刺激下生发出的快感流遍四肢百骸,而被冷落的穴口也在微弱的震颤中吐出一汪黏液,拉着银丝坠到地面。墨初退到了一边,注视着面前的一切。 耳畔响着铃音,某一刻白也浑身的肌肉过电一般绷直,整个人向后弓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他的唇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尾音甜腻带着哑,面颊被情动蒸得一片潮红。泪水洇湿眼罩,小腹滚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开来,叫嚣着渴求更粗暴的占有。 即便理智竭尽所能维持着它岌岌可危的城池,潜藏在身体深处的本能依旧轻易地冲垮白也的心理防线。他不由自主地拧着腰,试图借着体内搅动不休的按摩器让自己达到高潮。 但就差一点。乳尖和性器都充了血、肿得发痛。敏感的前列腺被挤压、研磨,缓慢积累着断续的快意,却自始至终没法到达欲求的顶端。 就差一点。 白也听见自己含糊又破碎的声音在单调的马达嗡鸣声和铃音中响起:“墨初……我想……” 戴着口枷说话本就费力,何况他此刻正被悬于空中不上不下的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墨初靠在墙上没应声,相当有耐心地等白也把想说的话一点点吐出来。 “想要你……” 这话落在墨初耳中和告白没什么两样。但按捺住现下的冲动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只是刻意加重脚步靠近,帮白也摘掉了先前防止他因为疼痛咬伤自己的口枷。 于是被压抑着的啜泣声越发鲜明。 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能感觉到从墨初身上传来的热气,又好像只是大脑为了弥补视觉的缺失而产生的幻觉。经历过感官剥夺的体验,因而只是简单地捂住眼睛也能让白也感觉到恐慌。 看不见、听不见、动不了,那样的酷刑没人会想再去经历第二遍。白也本能地往热源的方向凑,软声喊墨初的名字,一声声似小兽的哀鸣。那些深埋于记忆深处的糟糕往事被轻易地勾起,如潮水般上涌,直至没顶。 墨初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虚拟光屏,处理那些无足轻重的公务。为达目的他向来狠得下心,数年前那天如是,如今亦然。 磨人的快意和肿痛在体内拉锯,白也的动作逐渐平息停止,到最后不再动弹,只是了无生趣地靠着那些拘束带挂在架子上。被泪水打湿的眼罩逐渐冰凉,室内只剩下机器单调的嗡鸣,白也甚至不知道墨初还在不在房间里。 好黑,好安静,好难受。 听话就不会遭这种罪……吗?砧板上的肉哪有决定自己命运走向的资格,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 被两人夹在中间踏入庄园的那一刻,白也的世界就开始向这方小小天地坍缩。他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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