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欢喜说的那些让人舒服的技巧商暮秋似乎知道,但是他本身的爱好就挺变态,很多时候都是故意让自己疼。 但是昨晚比他想象中好一点,虽然也没好多少。 江慎一直都知道表面风度儒雅的商暮秋内里是怎样恶劣的人。 腰酸背痛,他把脸捂在枕头里醒神,很快又昏昏欲睡,差点睡过去,然后脑子里出现商暮秋把锯齿边递在他嘴边让他咬开的画面。 商暮秋说:“以后都听我的行不行?” 是问句,但是实际上没得谈,商暮秋确实容不得身边的人做他的主。 听到外面有人走动,江慎想爬起来,刚要下床,动作一顿。 待身体中的异样过去,他看到自己脚腕的一圈淤青。 商暮秋捏着他的脚腕,特别用力。 把玩着他当年亲手完成的雕刻作品,夸漂亮。 床头烟灰缸里碾着一支烟,商暮秋又在他受不了的时候把抽了一口的烟掐在他嘴边。 江慎在害怕什么,他明明都清楚。 垃圾桶里丢着团成一团沾着未明液体的领带,还有拆开却没用上的橡胶制品。 看到领带的时候,江慎感觉自己的脚腕又开始疼。
第33章 两个坏种! 徐茂闻坐在客厅打游戏,飞机在高空躲避乱石,忽而发现商暮秋房间出来一个人,吓了一跳,屏幕上的飞机撞到障碍物坠毁了。 他放下手柄拍了拍心口:“你在啊?我还以为你不在……”顿了顿,意识到江慎是从商暮秋房间出来。 ——当然了,前几天也是。 但是前几天商暮秋不在。 虽然早知道这对狗男男之间不清不楚,但是徐茂闻在托着下颌打量江慎一番之后,发现江嘴唇发白眼下乌黑,脖子上还有可疑的草莓印,徐茂闻瞬间不平衡了。 虽然他也在外面鬼混了一夜。 江慎发现是徐茂闻在外面就自觉扣好了衣服,神情如常地进厨房去找吃的,徐茂闻砸了好半天嘴,然后开始骂脏话。 江慎找到吃的出来,徐茂闻摇着头痛骂世事无常,质问江慎:“就睡了?” 江慎饿极了,端起豆浆一饮而尽。 徐茂闻痛斥男同性恋们低下的道德观:“你们也太他妈速度了,你不才说要追他吗?这就睡了?!” 江慎掐着红枣糕吞咽,徐茂闻抓着他领口甩:“你说句话啊!你们就这么滚到一起了?” “我他妈还没起作用呢!你不是让我帮忙吗?我还没帮呢!!” “你们男同性恋都这么随便吗?!” 咽下最后一口红枣糕,江慎说:“胡欢喜说,没关系的。” 徐茂闻动作僵硬:“嗯?” 谁?什么?什么没关系? 前一日,胡欢喜问江慎近期有没有见徐茂闻,有的话可以适当关心一下徐茂闻的心理健康,江慎问他怎么了,进而想起徐茂闻说起胡欢喜的时候神情闪避,确实有点不对劲。 胡欢喜说他们‘不小心’睡了。 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哪怕是性经验不多的江慎,也要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对不小心这三个字存疑。 胡欢喜解释,某次徐茂闻带他去陪客人,然后那位老总看上了船上发牌的荷官,没要他,过了几天想起来那天的事,跟徐茂闻抱歉,然后重新组了局,还是那四个人——还有船上那个荷官。 后来四个人喝多了,醒来他们就在一张床上了。 酒后乱*的事胡欢喜习以为常,真假根本不在乎,很善解人意道:“然后我看他有点崩溃,可能第一次跟男人睡,有点接受不了吧,你可以适当开导他一下。” 江慎不会开导人,只会在人伤口上撒盐。 他说:“胡欢喜说了,没什么的,他不在意,就当请你了。” 胡欢喜原话很大度,透过江慎的嘴转达就有点不对味儿了,带了种谴责,好似徐茂闻假借酒醉之名大行龌龊白嫖之事。 徐茂闻猝不及防被“请你了”三个字重锤,蓦然记起当日的情形——他在发现自己也成了个睡男人的变态之后落荒而逃,随后只记得回避,完全忘记了付钱这回事。 这半生风流过纨绔过混账过懂事过,唯独没在言语上吃这么大的亏,且都是字字诛心的事实。 想到这里,徐茂闻顿时绝望到手指颤抖,嘴角抽搐着抽气,啊了好几声,发出一些痛苦的悲鸣。 嫖了男人!还没付钱! 他的一世英名! 一定是晏城风水有问题! 他一来晏城就被男同性恋包围了,问题一定出在这里! 男同性恋可能是种传染病,他应该变态远一点。 徐茂闻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迟迟说不出话,三言两语占据上风,江慎若无其事换了话题:“我哥呢?”啪! “不!知!道!” 徐茂闻摔了手柄,丢下一句怒骂,回去补觉了。狗男男! ——商暮秋不是什么好东西!江慎也是!一肚子坏水! 商暮秋面前小绵羊,商暮秋不在就是小坏种!两个坏种!狗男男! 隔了会儿,门开了,徐茂闻扔出一沓钱:“你帮我给他!” 江慎没来得及反应,被一叠红票子砸到了怀里,徐茂闻吼道:“老子才不白嫖!”,然后逃回房间,门摔得震天响。 江慎掏了掏耳朵,觉得徐茂闻脾气也挺大。 不要紧,无关紧要的人,他只想知道商暮秋去哪儿了。 ——他依然没有商暮秋的号码,腰酸背痛也出不了门,只能眼巴巴在家等,像好久以前在榆树巷望着太阳下山期待江翠兰回来的时候一样。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提点要求,比如再要一张名片。 起床已经是午后了,快到晚饭时间商暮秋才回来,进门就看到江慎躺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走了没几步,高大的身影落在沙发上的时候,江慎醒了,见商暮秋回来,立刻坐起来。 “哥。”睡太久了,江慎声音有点哑。 商暮秋坐下去,沙发还是温热的,他问:“怎么在这儿睡?” 江慎答:“在等你。” 商暮秋:“等我干嘛?” “……”江慎揉了揉压红的半张脸,睫毛在脸上拉出很长的影子,回答商暮秋的明知故问说:“等你回来。” 商暮秋弯了眼角,摸了摸江慎的脸:“啧,这么会说话,干什么?” 江慎明明没带什么目的,硬是被他描述出一种刻意的讨好。 但也不要紧。江慎盯着商暮秋问:“你觉得昨晚怎么样?”很直白地要商暮秋给他打个分。 商暮秋一时没说话,江慎等了会儿,没耐心了,舔着嘴唇问:“不好吗?” 他还以为商暮秋挺满意的。 “不害臊?”商暮秋掐起江慎的脸,江慎被迫仰了点脑袋,嘴唇被左右的力道牵引着露出一道缝,虎牙露出来了。 江慎舔了舔尖牙:“……我其实还学了别的。” 商暮秋:“嗯?” 江慎缓缓说:“还学了怎么在上面,你要是觉得不太满意,我们可以换一下试试。” “学了?”商暮秋脸色转黑。 “看视频。”江慎解释,然后大言不惭:“其实我觉得我在上面可能好一点,虽然我没什么经验,但是昨晚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会小心一点的。” “而且,胡欢喜说在下面也挺舒服的。”话里话外的野心几乎藏不住。 “那你觉得舒服吗?”商暮秋问。 “……”江慎流利的话音停顿一瞬,热潮弥漫到耳后,眼皮闪了一下:“舒服。” 下颌的手收紧了,江慎的话中断,商暮秋深深吸气,道:“想在上面,可以。” 江慎眼睛亮了一下,商暮秋脸上的笑意发寒:“下次让你在上面。” 江慎有点不信:“真的吗?” 商暮秋冷笑:“当然是真的。” 徐茂闻房间忽然传来砸东西的声音才打断诡异的对话,商暮秋问怎么了,江慎摇头:“不清楚,可能突然疯了。” 商暮秋又笑了,这次是真情实感。 “吃饭了吗?”他问江慎。 江慎点头又摇头:“中午起来对付了一口。” 一看表,已经七点多了。 商暮秋往厨房走,问江慎想吃什么,江慎跟过来确认:“你要给我做?” 商暮秋重复:“吃什么?” 江慎:“西红柿鸡蛋面。” 商暮秋回过头,江慎趴在门口往里望,四目相对,江慎问:“要我帮忙吗?” “坐着等。”商暮秋说。 好像更像十多年前,榆树巷里发生的对话了。 商暮秋没有钻研厨艺的爱好,开火只为了饱腹,以前住在榆树巷最常下面,做的最多的是西红柿鸡蛋面,第一次把江慎带去自己家做的也是西红柿鸡蛋面。 江慎恍惚了一下,站在门口没动。 商暮秋打鸡蛋的时候徐茂闻气冲冲出来了,白了厨房一眼,问他们能不能去外面打情骂俏。 江慎看了看门口的自己,看了看厨房里离着自己三米远的哥哥,白了回去。 徐茂闻套上外套,看病毒似的看了眼二人,气哼哼出门了。 商暮秋:“确实应该换个地方住。” 江慎:“好!” 商暮秋看他一眼,江慎觉得自己意图太明显,又敛了笑,只留下嘴角一点微微的弧度,换了不那么雀跃的语气:“好啊。” 商暮秋说:“但是要约法三章。” 江慎彻底收起笑,商暮秋搅动锅里的面,恩威并施:“昨晚那些话还记得吧?” 就算是床上说的话,也不全是调情的玩笑,可是江慎不是能被几句警告吓住的人,哪怕装得像个听话的模样。 商暮秋不想再听谁说江慎在外头有多风生水起,在什么地方靠着歪门邪道混得很开。 江慎正了神色:“知道了。” 商暮秋深深看他一眼:“最好真的知道了。” 假的也没关系,他的人,他知道怎么收拾。 【作者有话说】 徐:被男同病毒传染了!救救我! 江:哥哥~(眨巴眼)(装可爱) 商:呵
第34章 爬窗的八爪鱼 晏城的项目终于有进展了,接下来就是走流程签合同,然后着手安顿老城区搬迁事宜。 商暮秋来之前没想过在晏城常驻,徐茂闻的父亲在这边有房产,又把徐茂闻托付给他,盛情难却,所以就这么住下了,现在要搬家,还真有点仓促。 找房子的事情交给助理,商暮秋忙着跟晏城的老总们谈合作,同时还要应付刘歆,再一个,要看着江慎,叫他没时间去外面胡作非为。 带在身边,还能让他学点正儿八经的东西。 徐茂闻得知商暮秋找房子的事,酸溜溜哟了几声,“有人了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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