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裱起来?挂墙上? 她看我的表情好像在看神经病。 我说给我吧。 然后它拥有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也没什么骨灰… 太小了,烧不出来多少… 但是有个盒。 我把它收起来了,放进保险箱里。 谁都没告诉。 或许当时告诉陈,会不会好一点? 起码或许他会想着去相信我和安莱,而不是那样突然就消失在了我俩的世界里。 啪。 人间蒸发了。 …………………… ………………… ……………… 在陈最开始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像是疯了一样的去找他。 这个疯不是形容词。 是真的疯。 我患上了非常严重的躁郁症。 我没日没夜的做梦,出现幻觉,看见陈的身影,看见陈最后给我和安莱做的蛋糕。 最后一个,我俩谁也没舍得吃,弄了个树脂把它封起来了。 我和安莱关系也一下缓和了。 好像两条狗,本来在拽一根栓了肉的绳子,你一头,我一头。 突然之间肉没了。 我俩叼着绳子一下子茫然了。 毕竟绳子… 也不能吃啊? 我到处去找陈的痕迹,整整大半年,我几乎没有睡过超过一个半小时,因为睡着了。 陈就不见了。 就像那天下午我就是在房间里打了个盹,从天黑等到天亮,陈再也没回来。 安莱的情况不比我好,他常常站在城堡入口的大厅,一站就是一整晚。 我害怕陈走,他在等陈回来。 嗯… 挺能体现我俩在陈心里的地位了吧。 ………………… ……………… …………… 直到加拿大边境有个拍卖会,不知道谁那么慧眼识珠,发现带着安莱照片的那个挂坠上镶的是真钻。 四克拉,FL净度,D色,3EX切工的。 回收它的人认出了安莱,把那个吊坠照片发给了我。 我和安莱连夜坐飞机去了那里。 把吊坠放到了失物招领处,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我闭上眼都能给他画出来的人,走了过来,笑着跟“捡到”吊坠的人道谢。 看着他步伐轻快的走了,我想跟安莱说话。 一转头发现他脸上都是眼泪。 他说。 “陈…他好像,过的很开心。” 那一刻,原来我,我们,真的被抛弃了,这种觉悟才涌上心头。 陈不是想去散心,也不是单纯的厌倦了一成不变的生活。 他只是… 不再爱我们了。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 ---- 笑死大家都不爱看甘迪 书里书外都是最不讨喜那个
第25章 外二:甘迪(下) 我陷入了彻头彻尾的绝望里,安莱情况比我好一些,或许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吊坠。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被陈记挂着,在他忙碌的旅程中没有想起过我。 我是彻底被抛下的那个。 我本以为我可以忍受,反正他就像是风一样刮走了,他不为任何人停留。 如果他回到了安莱身边。 那自然也会回到我身边。 这是我此生最卑微不过的指望,我的脊梁骨早就被打碎了,愿意作为另一个alpha在感情里的配赠品。 被陈打碎的。 但是他停下了,为了某个人。 那一刻铺天盖地的嫉妒淹没了我的口鼻,我彻底崩坏了。 安莱亦是如此。 我撕碎了他和那个陌生女孩相拥而吻的照片,把陈带了回来。 过程像是贩卖人口,或者是捕猎野生动物。 陈根本不知道我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他甚至以为还可以跟我讲道理。 “甘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色厉内荏的问,随后又放缓了声音。 “赶紧把我放开,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然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紧了紧缠在我手臂上的链条,跟他说。 “如果我放开你。” “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我已经体会过没有你的世界是怎样的了,像是一把刀,一寸寸的凌迟我。 别误会,我那时候还什么都没对他做。 陈哑然不语是因为。 不知何时湿热的液体遍布我的脸颊。 我哭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 ……………… …………… 我获得了陈。 不是我拥有了。 是获得。 陈像一个摆设,一个用具,是在办公桌下含入我性器的精盆,是我上床前用来发泄性欲的道具。 有时候像宠物,跪在我身边,用他的牝户来蹭我的裤腿,或是亲吻我,拥抱我,露出带着乳链的奶子,以求得我放他去上厕所的机会。 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不允许的,被欲望支配的性奴在竭尽全力讨好我之后,往往会被我踩着小腹上凸起的尿泡,发出痛苦多过愉悦的呜咽声。 但是他别无他法。 我获得他了。 由身到心,他都属于我。 他被性欲支配着,二十四小时都在发情,根本无暇去顾及别的事。 只要我勾勾手,他就会摇着尾巴爬过来,然后把下巴放在我的手心。 我获得了他。 他会抱着我说爱我,言辞恳切,再真诚不过。 说得我耳朵起茧。 起茧了我也听不够。 我获得了他。 获得了陈,一条温顺,驯服,柔软,听话的母狗。 与此同时。 我失去了陈。 ………………… ……………… …………… 在一年多之后,陈某一天,突然的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行为出现了完全的犬化,彻彻底底认为自己是一条狗,而非一个人。 他太痛苦了,痛苦到极致以至于大脑选择了用这种方式来逃避。 我和安莱用了接近半年才让他稍稍恢复正常。 我们试图让他变回正常人… 但是。 陈好像染上了性瘾。 还是非常不一般的那种。 他喜欢被粗暴的对待,假定自己有犬类的发情期,喜欢吃精液,喜欢被标记,甚至喜欢被控制排泄。 他浑浑噩噩的活着。 不爱说话,也不爱动弹,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愿意跟我们多说两句。 这就算了。 但是他在性瘾发作的时候如果得不到满足。 会自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我们试着用之前的方式对待他。 效果拔群,在被鞭子抽的两个肉穴水淋淋的之后,他安然的睡着了,窝在铺设着厚软被子的铁笼里。 睡了十四个小时零十五分钟。 他重新当回了我们的狗奴,但是我们调教程度在一点一点变轻,陈重新活过来了。 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是眼神… 变化多端。 是那种看所有人都觉得是傻逼的眼神,带着点凉薄讥讽。 是… 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那种眼神。 陈回来了。 ………………… ………………… ……………… 这半年有个好消息,就是我的躁郁症好像痊愈了,在疲于奔波中痊愈了,我全身心都在陈身上,无暇顾及它。 坏消息是它转移到我最爱的人身上去了。 陈开始出现幻觉。 他不说,但是我知道。 他的眼神会在茫茫中追索着什么东西,然后把头一点点偏过去,会突然停下来望向某个角落。 我们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直到他经常坐在曾经摆放着艾莎的钢琴的那个楼梯口。 我才知道。 他看见艾莎了。 陈的状况越来越差,他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会把安莱当作小时候的安莱,非要抱着他讲故事。 然后某一天,我们得知他怀孕了。 在他又一次坐在楼梯的长椅那儿,把自己手指咬的差点见骨头之后。 我却忐忑不安起来,我保险柜里还有一个小盒子,我不想再添上一个。 但是… 陈的身体状况… 我总是觉得这次怀孕又会发生什么,发生什么… 不好的事情。 我想和陈结婚。 但是他不肯。 在我提出之后,他用那种有些惊愕的神情。 好像在说。 人和动物是不能恋爱的。 那种神情跟我说。 “不了吧。” 他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个水熊虫在跟他求爱。 跨物种式的新奇。 他生下了这个孩子,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严重的产后抑郁症。 他就像是猫一样,耐受力极强,除非真的疼的受不了了。 他才会攻击人。 他差点杀死了安莱。 我能感受到他清醒后同样后悔不已,但是…… 这件事反而好像刺激到了他。 他清醒起来了。 那天我像是平时一样去整理他的房间。 他突然笑了,对我说。 “你居然也会做家务?” 我愣了下,随后极力想保持平静,引导他多说两句话。 我说,我做家务不是很正常,我什么都学的很快。 我早就学会了叠衣服,洗碗,清洁,照顾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那为什么到现在都做不出像样的菜?” 我鼻头发酸,走近了点。 我知道他又,意识不清醒了。 我早就学会了做饭,给他做了很多顿饭,但是他不知道,他不记得,他的记忆是混乱的。 我抱着他,靠着他的肩膀,说。 “可能得你来教教我。” 求求你了,教教我吧。 他想推开我。 我知道是为什么,他接受不了我优柔寡断的样子。 因为安莱吵架的时候,他就说过。 最烦我一个alpha像omega一样。 让人恶心。 我带上了生平最潇洒帅气的笑容,咬着自己的下唇,和他说。 “陈,我闻到了奶味。” 然后像是他第一次假性发情的时候那样。 我问。 “看来你需要帮忙咯?” 陈笑了起来,摸了摸我的下巴,我立刻舒适的眯起眼。 然后他冲我勾了勾手。 我们做了。 很久违,很正常,什么都不参杂,就是普通的做了个爱。 但是我把陈弄睡着以后。 我走出门外。 就哭了。 又哭了。 他好久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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