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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洲直接走进大会议室，坐下后才开口，“老陈，这些老人是百姓代表！” 陈广林顿时一怔，不解地看向他。 “华龙因为环保措施不到位，勒令停产整顿，所以这次来腾飞，就是与你们商量下接手的问题！”此时李明洲一点底气都没有，没办法，已经答应了陶青山，尤其是在这些老百姓面前，岂能丢了脸？ 他目光中带着祈盼和希翼，也带着一缕担忧。 接手华龙！ 陈广林震撼地瞪大眼，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不？是一大块肥肉！不？是肥羊！ 他不由得狐疑地看向顾炎，华龙咋会混到这种地步？ 当陈广林看到顾炎表情，不由得心中暗暗惊讶，华龙都要停产整顿了，看他脸色咋还好像有点沾沾自喜的样子？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这个疑问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与李明州亲临相比，这事就显得微不足道，管他呢？反正华龙又不是自己的？另个疑惑又在心头升起，华龙不是因为供暖不好闹到市里吗？咋还牵扯个环保问题来？ 他看了看五位百姓代表，略微思忖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借口！就是为了面子，陶书记要面子，李明州更要面子，可是你们要面子，干嘛为难我啊？ 华龙公司再小，供暖面积可不小，岂是说接手就接手的？ 就算现在开始铺设管道，等接通了供暖早就结束，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李明州的面子丢在自己手里，我这头上乌纱帽还留得住吗？ 想到这他冷汗唰地流淌下来。 “老陈，能不能接手，你倒是说句痛快话？”李明洲不满地望着他，紧接着又补充一句，“不就是接根管的事吗？” “这！”陈广林心里暗骂，“~，接个管？都这么简单，我早就当市/长了！” 他心里苦笑，还不得不装出一副笑脸，找个借口推迟才好，“李市/长，这！现在可都是市场经济，现在即使能接手，取暖费又该如何分配？还有，就算今年解决了，那明年呢？总要找个永久解决办法才是？” 陈广林转眼间抛出令人头疼的大难题！ 只许你为难我，就不许我出难题？ “这个？”李明洲十分为难地看向顾炎，“老顾，华龙是你的，你先说出个章程来！” 顾炎好似早已预料道，直言道，“无非两条道，一个是卖，一个是卖！” “咋说？”李明洲与陈广林同时焦急地问。 “卖！就是将华龙收购，这样一来，你们可以做长期安排。”顾炎心里暗笑，华龙就算再不值钱，至少也要几千万，腾飞扩建了二期，已经贷款过亿，又在准备三期，恐怕还要贷款，这回恐怕不止一两个亿的问题，旧债未还，又添新债，想要收购，恐怕绝非易事。 陈广林顿时将头摇得像拨了鼓似的，“拉倒吧！你这是要趁机强买强卖，这算盘打得到是如意，哼！” “不行，那第二个，就是买！我们华龙可以购买你们的蒸汽，环保问题也就解决了，这样可好？”顾炎说完紧张地注视着他。 “购买蒸汽？”陈广林浓眉紧缩思虑再三道，“这，恐怕不妥，国家对蒸汽没有明码标价，如何定价？再说，计量也很难，是非太多，还是算了吧！” 顾炎失望地闭上了眼，片刻后不由得望向方开阳。 李明洲难免也有些失望，但他更为焦急，“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陈总！”这时方开阳终于开了口，“蒸汽不好定价，但国家对供热面积可是明码标价！” 陈广林听到他的声音，顿时眼前一亮，急促追问，“开阳，你的意思？” “顾总，请问，今年华龙收缴取暖费占全部的比例是多少？”方开阳看向顾炎的同时，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动，华龙是要帮，但自己首先是腾飞的副总，一切该以腾飞利益为重。 顾炎微微一怔，茫然地望着他，但还是爽快地回答，“大概占百分之七十！” “腾飞可以给你们供暖，百分之七十分腾飞一半！”方开阳不待回应继续道，“以后在增加供暖面积，腾飞分百分十八十！” 分一半，顾炎想都不想就要答应，不用烧锅炉，也不用在操心环保的问题，也就是没有成本，坐在家里数钱，这种好事，傻子才不干！ 当听到后面的话，他顿时踌躇起来，狐疑问道，“增加取暖面积是？” 在场众人脸上都呈现迷茫的神态，尤其是陈广林和李明洲，两人目光紧紧盯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腾飞供暖可是名声在外，二十五度也不是瞎喊的！没供暖的百分之三十，将来也许就冲着腾飞的牌子，供暖呢？”方开阳顿了顿补充道，“说不定将来平房盖楼房，取暖面积成倍增加，所以我们丑话必须说在前面，并且还要签订正规合同，既然不能收购，这种方式合作也未尝不可，顾总，您考考虑好了！” 方开阳这个主意，公私兼顾！ 李明洲和陈广林赞同地颔颔首，目前来看，这个办法最好！ 顾炎双眉皱的拧成了一个大嘎达，片刻后道，“这个合作方式我同意，不过百分之八十太多了，最多百分之七十。” 方开阳毫不迟疑道，“好！就百分之七十，不过，你们华龙检修必须按照我们腾飞制定的方案执行，否则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声誉。” “这？”顾炎为难地皱起眉头，腾飞树立的形象来之不易，可这力度，一般企业知道了也做不到，接到投诉电话，两小时必须赶到现场，立刻处理，就是半夜也绝不含煳。 方开阳看出他的心思，宽慰道，“顾总放心，既然是合作，抢修！腾飞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有方开阳的一句话，顾炎顿时放了心。 “好！”李明洲愁眉舒展了许多，连忙催促道，“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连接华龙管网供暖？” 他期待地看向陈广林，“老陈，两三天可以吧，老百姓可都在盼着。” 陈广林刚刚松了口气，顿时又感觉胸口烦闷，唿吸困难起来。
第213章 离开 “这？我们要商量一下。”此时陈广林有股想哭的冲动，你们大佬死要面子，难道我就没了脸？想要几天内连接华龙管网供暖，恐怕就是哪咤三头六臂也难办到？ “嗯！你们领导班子不是都在？赶紧商量，这可是与老百姓息息相关的头等大事。” 陈广林转过头脸色一沉看向大家，厉声道，“大家都听到了，谢副总，热网是你负责，你说说！” 谢宏道知道无法推迟，整理下思路，款款道，“供暖！无非是经过换热器，可这样一来，管路铺设过长，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 大家顿时感觉，这就是一句废话，陈广林掏掏耳朵，无奈地叹口气。 这时百姓代表中的一个老人发了话，“我们家过道就是腾飞的管路，接过来不就行了！” 听到他的话，谢宏道恨不得骂娘，但苦于李明州还在，他憋着气解释道，“不是任何管路都可以开个口子接管，要接也要接在泵站，这样才能保证具有一定的压力，可是在泵站连接，就等于这个泵站要带动所有华龙取暖，后果就是不仅华龙不热，连带这个泵站负责的区域都会不热。” 大家听到他的话顿时都沉默下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顾炎心里急了起来，到嘴的鸭子，难道就这样飞了？ 他双眼充满了希翼，看向谢宏道，后者感觉到一束目光射来，连忙低下头。 顾炎无奈转过头望向陈广林。 陈广林苦笑地咧了咧嘴，叹口气摇了摇头。 李明洲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焦虑，心底暗道，这个陈广林，不是专业的就是靠不住！原来指望谢宏道这个副手，现在扩建又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想到年轻人，他顿时眼前一亮，带着一丝丝兴奋喊道，“哎！那个叫啥来的，开阳是吧？你来说说。” 方开阳一怔，十分不情愿地望向陈广林。 “李市/长，他就是方开阳，腾飞的第一副总，也是，我女婿！”陈广林终于挺起腰杆炫耀道。 “啊！小方，我知道地，腾飞扩建的提议就是你！三期也是你嘛！”李明洲不知不觉中带上了官腔，“刚刚提议的合作方案就很好嘛，你看看，华龙供暖有没有好的办法啊！” 方开阳好似很木讷的样子，依旧坐在那里，一声不响，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这是对李明洲无声地抗议。 “开阳，李市/长在问你话！”陈广林连忙提醒，转而对李明洲尴尬地笑了笑，解释，“开阳一定在思考问题，没听到您的问话。” “噢！不就剩下两个多月的供暖嘛，好办，小事一桩。”方开阳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悠然闲淡，在众人讶然的神情下却截然而止。 “不会吧！方副总，你没搞错吧。”尽管谢宏道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但对于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是不由得质疑。 陈广林和李明洲惊喜地异口同声追问，“你有办法？” 方开阳在大家关注的目光下，徐徐道，“我们腾飞一共四台换热器，各自带四个泵站，谢副总说得对，将华龙供暖无论连在哪个泵站，不但华龙不会热，连带这个泵站负责的区域温度也会下降，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好比一批马拉四台车，已是极限，再加上一台车，这匹马就会脱力，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只稻草！” 众人听到无不点头赞同。 “谢副总也说了，华龙现在铺设管道到换热器，又来不及，那么如果四台换热器连在一起呢？”方开阳顿了顿，又道，“就好比四匹马中间加个横棍，多出来的一辆车，不再是一匹马拉，由四匹马共同分担！” 张鸿秋腾地站起身，激动地推了下近视镜，白皙的脸庞此时因兴奋而显得有些红润，“我明白了，为了防止换热器泄漏影响供暖，每台换热器都有联通阀，只要打开联通阀，四台换热器就可以连在一起。” 他看向方开阳尴尬地挠着头，抱歉道，“对不起，方副总，图纸看过，就是没想起来！” 方开阳眼神清澈如水智光流溢，他微微颔首地提点，“学了就要活学活用！” “小张说的，可行？”陈广林从方开阳的表情中已经得到可定的答案，他一拍大腿兴奋道，“太好了！” 李明洲顿时摆出一副想当然的样子，镇定自如道，“我就说嘛，很简单不是？”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看向他，目光里充满了鄙夷，简单？为啥你想不到？这可是对系统熟悉到一定程度，才能想到的办法，熟能生巧，就是这个道理。 “几天能完工？”李明洲看向陈广林问出五位百姓代表的心声。 陈广林不禁看向张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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