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茹敏惊讶地瞪大了眼,片刻后,惊慌地连连摆手,“小弟,会计没问题,财会监理我可做不来!” 方开阳一把握住她的双肩,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坚定道,“二姐,相信我,也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 方茹敏呆呆地望着弟弟,心底顿时产生一种莫名其妙地安全感,片刻后颔颔首道,“好,好吧,我尽,尽力!” “走!小弟给你添置一套行头。”方开阳不待二姐反应过来,在蒋刚家人惊讶的目光下,拉起她的手就跑。 当姐弟俩从百货公司出来时,方茹敏已是焕然一新,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只见她一身灰色职业装,将她曼妙地身材尽显!外罩一件米驼色羊绒半大衣,风姿卓卓!手臂上挎着一个精致的包包,随着她坚定又自信的脚步,披肩的墨发也随之摆动,好似即将奔赴战场的女卫士! 方开阳回到家,陈梅婷立刻迎上前,想要接过他的棉袄。 “别!一身凉气,小心你身体。”方开阳脱下小棉袄,挂在衣架上。 “开阳,明天做产检,你。。。。。算了,你哪有时间?还是找我妈陪我去吧。”陈梅婷悻悻地转身向卧室走去。 方开阳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想了想,即使没有爱,也该陪同,毕竟是孕妇,他抬头喊道,“明天请个假,陪你去!”
第216章 新起点 原来想亲自送二姐去采石场,陈梅婷产检打乱了他的计划。 一早方开阳不得不给范明伟打电话求助,“范总,早上带个人去采石场,通勤车几点的?” “六点半开出,”范明伟顺口应了句,问道,“啥人让老弟这么上心?” “采石场的帐本不是很乱吗?也是,一个村里会计,还真难为他了,这不,找个正式会计过去当监理。”方开阳轻描淡写解释一句。 电话里传来范明伟爽朗笑声,“老弟,还财会监理?能找个会计就不错了,有证的谁会来小公司?尤其是私企?” 范明伟担心他心急乱投医,所以才提醒。 “不会,”方开阳明白他的顾虑,只好解释句,“是我二姐,刚下岗!” “你姐?亲姐!”范明伟一惊,连忙道,“坐啥通勤车,我车只有小邹,有座,给我地址接她。” 方开阳略微思忖道,“也好,一会把地址电话发给你,不过以后还是坐通勤吧,经常麻烦你也不好!” 方开阳挂了电话又告诉二姐,并叮嘱道,“二姐,无论是工作还是在家里,都直起腰杆,为了方家,为了兄弟,好不?” 方茹敏慎重地思考片刻,瑞瑞不安地回了句,“好!二姐尽力。” 吃过早饭,方开阳带着陈梅婷来到医院,看到排队挂号的几条长龙,不由得皱起眉。 陈梅婷挽着他手臂解释,“别担心,昨天预约了,不用挂号!” “噢!”方开阳在陈梅婷带领下,来到诊室外,此时己经有十多人在等候。 两人坐在旁边椅子上等待叫号,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他们。 两人走进去,医生开了个单子,只说了两个字,“彩超!” 等了半个多小时,一分钟就打发出来。 两人赶到彩超室外,大厅里己经有一百多人,座无虚席,方开阳排了号,两人无奈只能站在后面等待。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左右,这才叫到号,见到彩超室走廊里串流不息的人群,个个走的还很急,大概都要赶在医生中午下班前知道结果。 方开阳无奈挡在陈梅婷腆起的肚子前开路,走进三号彩超室。 彩超室的医生看了眼单子,冷冷地吩咐,“扶孕妇趟下,衣服掀起来!” 方开阳手臂上搭着陈梅婷脱下的羽绒服,搀扶她慢慢趟下,尴尬地正要退后。 此时医生己经在仪器上涂沫好药剂,急切催促,“麻利的,给你媳妇衣服撩起来!” 方开阳顿时羞红了脸。 陈梅婷抿唇偷笑,缓缓掀起衣襟。 大概看到方开阳帅气,医生的脸色好了许多,打趣道,“都快当爸爸的人,还这样腼腆,真是的。” 说着将仪器贴在隆起的肚皮上,轻轻滑动,双眼紧盯着显示器。 “嗯!十六周,胎儿很健康,放心吧!” 方开阳顺口嗯了一句,道声谢,片刻后质疑,“十六周?不是五个月吗?” 医生不满地撇他一眼,以教训的口吻道,“我干这行都多少年了,还会搞错?十月初怀上的,错不了!” “噢!十月?”方开阳双眸饱含深意地望向陈梅婷。 方开阳咋会忘记,就是九月初的那次醉酒,让他不得不与相爱的人忍痛分手? 当时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但毕竟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这事谁能说得清? 陈梅婷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脚冰凉,她张了张嘴,“我?我?” “十月好!十月好!”方开阳一向冰冷的脸,居然绽开一缕耐人寻味的笑。 那次以后,两人从未有过亲密的接触,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那么,结婚唯一的借口也就不存在,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 “紧张啥?想问男孩女孩吧?这可不行,我们医院有规定的,不能泄露信息,”医生递过一团纸,交代道,“自己擦,都啥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陈梅婷草草擦拭,听到方开阳的话,又感受到他奇异的眼神,她顿时觉得天塌地陷,浑身无力! 她想要站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方开阳伸出手,从她的颈下穿过,将她扶起来,穿上羽绒服,接过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诚挚地道了谢。 方开阳依然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为陈梅婷挡住过往的人群,一路沉默上了汽车。 坐好后,陈梅婷看着方开阳终于鼓起勇气,“开阳,我是真心爱你的!” 方开阳发动车注视着前方,淡淡应了句“嗯!”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也没有问过一句。 陈梅婷内心忐忑不安,不禁胡思乱想,应该知道了,不是该问孩子是谁的? 不问,是不是不在乎? 他到底啥意思? 还不如生气发泄或是打骂,来得痛快! 方开阳心里也在琢磨,十月初怀上的!十月一号不正是订婚的日子吗? 那天在订婚宴上,悔婚跑了,追上付小欢,逼他说出心底的想法,得知付小欢真心爱上自己,当时就带他来到海边,面对大海向他表白,自己也爱上了他! 就在那晚两人走到了一起。 如果自己是陈梅婷,一定会找自己当面问个清楚,为啥悔婚? 记的那天自己关了机。 电话打不通,不会去家里找? 方开阳顺着思路继续往下猜想,好似福尔摩斯分析案情一样。 原来自己住单身宿舍,搬出去只有郭逸晨知道,陈梅婷根本不知,所以一定会找到宿舍。 那么接下去,陈梅婷见到了郭逸晨。。。。 。 想到这,方开阳被自己的推测吓得大吃一惊,不会!不会!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他从头再次推理一遍,不禁勃然变色。 怪不得,第二天开机,都是家里和陈梅婷的未接电话,可是第二天上班,陈梅婷不但没有找来,就是电话也没有再打,一定是那晚发生了令她难以启齿的事。 方开阳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从怀孕的日期上,推理的七七八八,几乎接近了事实真相。 将陈梅婷送回家里,午饭也没有吃,方开阳默默地走出家,回到办公室,他要重新在推理一次,这么大的事,又涉及好友,千万不能出错。 元旦那天,付小欢从方开阳婚礼上伤心地走出来,冷风拂面,热泪顿时变成了冰点,他的心也彻彻底底死了,唇间凄美的笑好似冰冻,“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骗人的,天地虽大,哪有我容身之地?” 他脚步踉跄上了车,疾驰而去。 收拾好行李,他眷恋地环视一圈房间,这里留下他太多的记忆,快乐、拼搏、希翼、理想,还有甜蜜痛苦的爱! 付小欢没有恨,更没有后悔! 对于方开阳的选择,他更多的是不解和迷惑,他恨不起来,因为爱,其中也包含着感恩和愧疚,毕竟自己欠他太多太多,他给予自己的太多太多,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感情上。 对他的责怪也是很深,既然不能爱我,干嘛当初接受?既然不能长久,干嘛还要山盟海誓? 付小欢将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带着一身的伤痛回到乡下。 走到家门口看到新房子,他的眼泪禁不住又流淌下来。 不是方开阳极力主张坚持,自己绝对不会答应修盖。 他将眼泪擦干,撇嘴嗔怪道,“自己都欠一大笔债,还惦记我家,傻不傻你呀! 这房子自从盖好后,自己一次都没住过,好吧,这回不走了! 付小欢父母见他回来,以为回家过年,一家人终于可以团团圆圆地过新年了。 大铁锅里排骨炖酸菜,在蒸上一提黍米面的豆包,大锅里唿唿地冒着热气,片刻后,厨房中充满了雾气,玻璃上、墙壁上挂满了水珠。 一家五口人坐在炕上,磕着瓜子唠着嗑。 “小乐!最近在哪打工?”付小欢将伤痛隐藏在心底,脸上挤出一缕笑。 “那几个破地方,小爷早就干腻了,过完年在找个新去处!”付小乐早就变了样,不再是土了土气,时而展现一丝丝痞气。 付妈妈笑眯眯看着三个孩子,心中暖暖的,丈夫身体明显好转了,家里也住上了新房子,明亮又宽敞,并且还有四间房,两个儿子也都有工作,小女儿学习也蛮好的,家里生活也改善了,有细粮吃,还有肉,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小乐,要不你去你哥店里工作?”付妈妈慈祥地看着小儿子,试探地推荐。 “饶了我吧!就我哥那小地方,闷都闷死了。”付小乐撇嘴拒绝。 “小欢,你休几天?”付妈妈又看向大儿子,关切地问。 “我?还没定,等通知。”付小欢不想破坏过年祥和的气氛,于是搪塞道。 元旦三天假很快过去,付妈妈以为大儿子会先走,没想到,反倒是二儿子先走了。 看到母亲疑惑地眼神,付小欢撒了个弥天大谎,生意赔了,该卖的都卖了,不去了! 付妈妈张了张嘴,狐疑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片刻后问道,“小欢,那今后有啥打算?” 付小欢也算是经过风浪,涨了见识,他自信道,“妈!咱村里今年地瓜不是大丰收吗?家家户户都有很多干地瓜秧,我想,饲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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