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以后他说他来洗碗,forest和cypress估计也想看看这难得的景象,一个劲地往厨房挤。我靠在门框边,看着他被简单围裙勾勒出的腰身,还有随意挽上去的白衬衫下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一时间有点心猿意马,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 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柏川被一顿饭哄得心花怒放,好像为了这顿饭我付出了很多一样。只是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想去喝水的时候,发现床边没有人。推开门发现楼下客厅亮着灯,一个身影正蹲在电视柜前找着什么东西。 我蹑手蹑脚地走下去,发现柏川正在翻医药箱。 “你......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柏川回过头来的同时,我看到他的脸,还有在睡衣下露出来的胳膊红肿一片。 我的脑袋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你,你对什么菜过敏?牛肉?香菜?” 柏川用点力挣开我的手,随后将我拥进怀里: “没事的,没事,家里有常备的药。” 我埋在他的睡衣里,浑身都在发抖。 我只是想准备一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做好。我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什么都不问就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塞给别人,但还是在他怀里很小声地怨他过敏为什么要吃。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我的脊背,顺着我的话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最后那天晚上我们是在医院急诊度过的。柏川一开始还说不用去医院,家里有药,我说不去医院的话,最起码让家庭医生上门来检查一下,他摇摇头: “家庭医生也是有家室的人,这么晚打扰别人不太好。” 我想着拿钱办事,就算是在月球上家庭医生也得坐太空船上来。只是柏川坚持不肯,最后看我快要急哭了,才改口说去急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外套正披在我的肩头。 叮的一声消息提示将我从回忆里唤回。我擦了擦手,缓慢地从厨房挪去客厅,将手机翻过来,发现是夏侑宁的消息[1点,遛狗否?]还加了三个微信自带的‘勾勾手’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直到睡前,柏川都没有回复我的消息,反而是夏侑宁一直在发来近乎是骚扰一般的信息。一会说他想两只狗了,一会发来几个夜宵摊的地址,问我去不去。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劈里啪啦打了几个字回复夏侑宁[不去!睡觉!]随后点开和柏川的聊天框,整理好心情,默念几遍自己的人生信条之一----“没有明确的拒绝就是还有机会”,默默地打了两个字发过去[晚安]
第0009章 不要自作多情 在给柏川连续发了两天的早安和晚安以后,我觉得聊天内容有点干巴,开始想给他发点什么别的东西。发自己的生活估计他早已不感兴趣,让他来看我的直播估计也不屑一顾,思来想去,我把正在客厅不知道干什么的forest和cypress叫了进来。 它们两个叼着玩偶,很快出现在卧室门口。我让它们坐好,上手指导了一下两只狗的姿势,又调整了一下平安锁的位置,拍了张照片给柏川发过去,字斟句酌地问他[养的还不错吧]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之间的聊天框依旧停留在昨夜。 我倒也没有气馁,反而是觉得两只狗倒是很合理的引起聊天话题的内容,毕竟三年前这两只狗是我们一起养的。我开始给柏川报备两只狗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发遛狗的照片,其中包括两只狗在凌晨无人马路上奔跑撒欢的样子。 只不过因为它们跑的有点快,夏侑宁蹬单车在后面追的速度又很慢,我拍的照片总是很模糊。 我发过去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很难判断柏川是看了不想回复,还是根本没看。直到刚刚我把cypress受伤的后腿拍给他看,告诉他今天傍晚cypress在小区和一只比特犬打了起来,对面从备注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等了一会,消息提示出现一个红色的1。我赶忙点开,看到柏川发来了消息[养的还不错就是这样么]一时间我有点高兴。他能这么回我,就说明之前我给他发的消息他都看了,只是懒得回或者觉得没必要回,或许现在回消息是因为心疼cypress因此来指责我。 不过兴奋地浪潮褪去后,剩下的就是突然翻涌上来的委屈。 cypress和forest相比一直都好斗一点,这是我和柏川还在一起的时候就发现的事。只不过那段时间柏川管的比较严,唯一一次允许的类似打架的动作,就是我放两只狗去咬那位嘴贱的厨师。 但这一次cypress和比特犬打架是因为对面主人不牵绳,甚至还在两只狗打架的时候录制视频拍手叫好。当比特犬主动冲上来进行扑倒和撕咬的动作时,我一直在拼命向后拉绳,那只比特犬紧追不舍,最后咬伤了cypress的后腿,而forest被我一直绕在身后,没有受伤。 如果不是在小区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继续打下去可能会伤及无辜,并且加重路过家长对于大型犬不好的印象,我真的会放开两只狗去和对面那只比特犬打架。 我捧着手机叹了口气,给柏川回去消息[对不起,下次会看好的。]发完消息以后我轻哼一声,完成后续的消毒抹药,摸了摸cypress的耳朵: “你这让另一个爹愿意跟我讲话,也算是光荣负伤了。不过你真的不能再打架了,知道不?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cypress歪着脑袋,很小声地叫了两下,我当它同意了。 星期六还没到7点,我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虽说从我家这边开去榆阳国际机场只要一个小时,我记得从哪里看到新闻说去机场的必经之路在铺沥青,呼吁市民提前出行。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就连赶去外地表演的机票都是尽量买在下午和晚上。在做出门前的准备工作时一直觉得精神状态迷迷糊糊,出门了又再次退回来,将两只狗的早饭准备好,这才放心地锁上房门。 到达机场后没等多久,柳成英便从国内到达出口走了出来。两年未见他变化不大,我拉过他手里的一个箱子,两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你吃了早餐吗?”我看他一眼,手伸到后座摸了摸,随后递过去一个塑料袋,是在小区门口随便买的包子和豆浆,“我想着国际航班的早餐估计也不怎么的,给你随便带了点。” 柳成英笑着接过去,说了句谢谢。不过他并没有打开,说在密闭空间内吃东西不太好,不容易散味,还可能溅到车内饰上。 我也没有劝他吃点,只是问: “你那个酒店叫什么?我们过去放了东西,你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晚上看看你有没有事需要我的?” 他倾身向前,在我的手机上输入了酒店地址,又看向我: “我记得......你今晚来直播来着?” 从机场到酒店大概是1个半小时,我点了出发,回答他: “这也给你知道了,你不会看我直播吧。” 想了想,我又做出惊讶的样子: “不会我的三个房管,有一个就是你吧?” 柳成英摆摆手: “不是,我就偶尔看看,房管还真不是我,我只是平平无奇的某位50级的用户。” 我所在的平台和市面上的主流平台不同,不会根据充值以及花费金额的多少给予观众不同的称号,反而是根据等级体现的,如果想升级,就只能充值。 其实不同的等级并没有什么用,只是能送出的礼物更加多种多样而已。我和房管经常呼吁大家不要拿礼物刷屏,我不靠这个赚钱,重要的是你花钱打赏,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先弹奏你点的曲目。 不过直播间还是有十几位40级以上的观众,这意味着他们在我的直播间花费超过55w以上,绝对不是可以用平平无奇来形容的。 主播和观众本来保持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一层关系挺好的,结果柳成英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车子都开出去好几十里地,我才再度开口: “在我直播间花这么多钱不值得啊,就是看个乐,大家玩玩嘛。” 柳成英回复地很快: “喜欢你的音乐,就觉得值得。” 我一哽,再度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他: “那你回国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然后我未来所有演出,你终生免费好吧......噢如果电影配乐这事能成,收入也全部归你,我一分不要。” 他可能看出来我的尴尬,笑了笑没推脱,将话题转到明晚四季云顶的事情上: “那明天晚上是......我们在那边见?” “我去接你吧,你都回来了还让你打车呢,你这酒店离我家也不远,”我很快否认,“我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去。下午6:30在你酒店门口,可以不?” “行。” 我总觉得在四季云顶的见面很正式,问过柳成英以后,决定我们两个都穿西装。穿好衣服捋了捋后又对着镜子抓了个发型,思考再三依旧没有选择戴耳钉。 19点整,我们准时到达四季云顶门口。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样的酒店,据说四季云顶是高级会员制,只有某些达官贵人以及他们主动发出邀请函的人才拥有预约的资格。我以为会是富丽堂皇的酒楼,可面前的只不过是一栋五层的简单建筑,门口一左一右放着两盆发财树,和奢靡二字完全沾不上边。 不过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虚的,不就吃个饭吗,显得能在这里吃好像祖坟都冒青烟似的。 我锁好车,走到四季云顶门口,刚想和柳成英吐槽一句,就遇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之前在拍卖会会场,和我争夺袖扣,恶意抬价的男人。 我听到门口接待小姐叫了他一声李总。 “啊,瞧瞧,这不是闵林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总甩着车钥匙来到我身边,张嘴就是直呼我的名字。我跟他本就不熟,他知道我的名字八成也是从那些花边新闻上了解的。我不打算回应他,结果他接着说: “什么时候你这种级别的人也能来四季云顶了?这不是让这个地方身价都掉了。” 柳成英往前一步想反驳,我拉住他,和男人对上眼: “别狗叫,很吵,比我家那两只狗还吵。” “你!”李总一只手捂着心脏的位置,满脸震惊,“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你不知道你爸和我有合作吗?” 我翻了个白眼: “原来闵恺裕是我爸啊,我还以为他是你爸呢。” 李总又要说什么,我上前几步,惋惜一般拍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在这里心脏病发作了,也会让这儿掉价的。劝你还是不要激动,免得自降身价跟我成为同一种人。” 李总死死瞪着我,突然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向我的身后。我也下意识回头,发现是柏川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顾沅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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