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拎着装了汤的保温壶重新坐回车上,夏侑宁像是已经过了兴奋期,先是给我比了个大拇指,说了句兄弟你真猛,随后瞥一眼我手里的这个,又看看我放在后座的保温盒: “话说,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了?不是要弹钢琴一辈子吗?现在也变成带饭盒去公司的打工人了?” 我规规矩矩捧着手里的保温壶,生怕夏侑宁一个急刹汤就溢出来----他偶尔周末会去玩赛车,总是带着点赛车场的脾性在外面, “不是我的饭,给柏川送的。他们公司之前做的饭我感觉不好吃,那个汤也就跟刷锅水似的。我想着他回国到现在也就一个月,万一胃还没习惯这边的饮食,得吃点营养的。” 此时正好到路口的红灯。夏侑宁伸一只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嘟哝了一句没发烧啊,问: “你的追求方式,就是给柏川打工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又神经兮兮地捏起嗓子: “我知道,这是你的节奏。” 11点上班完全不是堵车的时间点,夏侑宁将我丢在公司门口,扔下一句“下午6点爹来接你”,黑色尾翼很快消失在白木科技门口。 我整理好帽子,再次扯了扯衣服袖子,走进大楼。前台的小姐疑惑地看了我好几眼,然后在我刷了工卡以后对着电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像昨天一样到达39楼以后,我在柏川办公室门口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敲门进去。将饭盒放在办公室门口的小柜子上,给他发去消息[今天中午的饭在办公室门口,下午我五点半上来拿,你同样放在门口就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西红柿炒鸡蛋是我做的,应该比之前有进步。]等我回到8楼配乐室,柳成英也吓了一跳。我没跟他说是撞车,只是告诉他不小心撞到了。他问我这是以什么姿势撞的正好磕在脑门,我笑笑把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等辛岚来了以后我又解释了一遍,二人百般叮嘱我什么走路要看路,在家也不要冒冒失失,这才说开始工作。 和辛岚一起工作是比较轻松愉悦的氛围。她有着年长者和经验丰富者的威严,但是又乐于积极引导我们发言,倾听我们的意见并且给出合理的建议和想法。定点并不是一项很轻松的工作,今天下班比昨天晚,等我上去39楼时已经超过五点半了,不过饭盒还是放在门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好像和中午放的位置一模一样。 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发现两个保温壶的重量都和上午一模一样。回到家以后我把饭菜重新热了热,嘟囔了一句这不是挺好吃的,字斟句酌地给柏川发去消息[你中午没有吃呀?]睡前没有收到回复,我叹了口气,像以往一样发去一句晚安,随后打开备忘录,记下来 【不喜欢吃西红柿炒鸡蛋】 结果第二天,第三天,我带去的饭菜放在门口,下午去拿依旧是一模一样的重量。我每天都问柏川怎么不吃,然后备忘录里关于对方不喜欢吃的东西越记越多。直到星期五这天我刚把饭菜放到门口,掏出手机准备发消息,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柏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拿进来。” “噢,噢......”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暗自庆幸还好依旧戴着帽子穿着长袖,不至于被发现什么,拎着两个保温壶走进办公室,尴尬地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将保温壶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柏川坐回办公桌后,翻了几下文件,最后像是没有耐心似的将文件往桌上一丢,点了点一边的保温壶,看向我: “每天穿成这样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我扯了扯长袖上衣的下摆,小声地回答: “就是因为穿成这样不想让你看着嫌烦,才把饭菜放到门口的......” 说完瞥他一眼,又快速转移视线: “你怎么不吃呀?难道我真的这么巧,每次都做到你不喜欢吃的菜了......不过我都记下来了,你不吃的我都没再做。” 他没回答为什么不吃,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了一番,视线过于直接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在他面前被脱光了衣服。刚想说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去工作了,他开口道: “去休息室里帮我把茶几上的水果洗了。” 我哎了一声,想着能和他多待一会,无论做什么都行。 我将果篮抱起来,打开休息室的门。里面的场景和三年前别无二致,一张床,一个衣柜,衣柜边立着木制落地衣架,以及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落地镜。 很多次他进行会议或是听报告的时候,我就在休息室里玩游戏或者是睡觉。等我睡醒就会发现柏川就着昏暗的床头灯在看书,见我醒来侧身过来轻吻我的额头,温声询问是要再睡一会,还是起来吃晚餐。 收敛了心神,我往里走,进到小厨房。小厨房倒是和三年前区别很大,冷冷清清像是很久都没用过的模样,打开橱柜和冰箱看了看,只有依稀几个茶包和几瓶冰水。但之前我还能随意进出这里的时候,橱柜里塞满了零食,冰箱里都是饮料和切好的水果,冷冻层还有雪糕。 这一切都在提醒我,当时柏川真的无声无息地为我做了很多。 捞起袖子站在水池前,我莫名其妙地有点眼热,洗到一半还抬起胳膊擦了下眼睛。内心暗自唾弃几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感觉自己是活该。 等我将一个个苹果和枣洗好,重新放回果盘里,一转身就看到柏川靠在小厨房的门口。我吓了一大跳,支支吾吾地问了句你在这看我干嘛,低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依旧是答非所问: “闵林,你胳膊是怎么回事?” 我一惊,赶紧将果盘放下,不顾胳膊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慌里慌张地把袖子扯下来,又捏了捏胳膊,局促地回答: “我......就是怕你说我不注意公司员工形象,这样不太好,才穿长袖上班的。” “从手腕到胳膊......”他神情没有丝毫地缓和,“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受虐倾向?” 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解释。可能是我的犹豫耗尽了他最后的耐心,他上前几步很大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在我溢出一声痛时头也没回地说“你不是就喜欢痛吗”,随后走出厨房,将我甩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还来不及起身解释,他压上来,取下腰间的皮带,很大力地将我的两只手腕捆__了起来,皮带扣在了最后一个孔。 这一连串动作过后我的帽子早就掉了下来,此时头发略微有些散乱,额头上的挫伤就这么直接地展示在柏川面前。 我本想解释一些什么,看到他对我还会有反应时,痛感完全被抛至脑后,取而代之占据大脑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兴奋。 手腕被绑,我保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拉过他的双手箍在我脖子上,直直地盯着他,露出一个笑: “你罚我吧。”
第0017章 你要求好多啊 圈在脖子上的手稍稍用力,很快松开。 柏川扯__住绑在我手腕上的皮带将我整个人拉起来翻了个身,一只手按__在我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沾了点湿意__,随后痛感席卷了我的大脑,快速地游走在身体各个部位。 其实柏川在这件事上一直是比较温柔的,后面我有想过或许是因为一开始我的不情愿表现得很明显。前期准备阶段会让我先舒服一次,随后再进行接下来的步骤。 他为数不多比较强硬的反应,就是偶尔会摘下助听器,一般出现在我以和好为目的进行这件事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嘴里喊着对不起我错了他一句都听不到,俯下身接吻以后还会在我耳边说听不到,大声点。 每一次这种事情过后我都会在他为我清理时愤恨地踹他几脚,或者是在过程中趁他换一个t的时候,抓过床头柜上的助听器强硬地给他戴上,随后捧着他的脸,告诉他: “你也听听你自己的声音。” 不过这一次完全不一样了。......我想和他接吻,他不肯,总是避开我凑上去的动作。到最后我觉得委屈,什么都喊,哥哥老公叔叔,什么都说,对不起轻点,甚至还咬他肩膀,说我要去上班,要去配乐,已经迟到了。我每次咬完他的肩膀他就会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扯起来,然后拍我的屁股。 直到我哭着给他解释了胳膊上的淤青从何而来,才得到一句简短的回应: “知道了。”......我最后应该是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擦我的身体,随后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抹在胳膊上。努力挣开眼看了看床边那个模糊的人影,很小声地念了句柏川,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睁眼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我挣扎着起身去摸床头柜,发现身上感觉很干爽,但一动全身就痛,像是被人拆开来又重组一遍。过去这三年我也不是没用小玩具DIY过,只是这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伸出手去床头柜上摸手机的一瞬间,我看到自己手腕上因为捆绑而留下的淤青。脑内的齿轮先是卡了壳,随后开始快速运转----没有亲吻又如何,柏川还是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打开手机第一眼发现居然已经下午五点多,随后才看到来电显示是夏侑宁。 “哎,我等会可能会晚点去接你,行不?”他充满怨念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也不好说大概什么时候,这老头子一到下班就喜欢抓着我聊天。” 夏侑宁指的老头子应该是他爸。 自从他和我一起从别墅区搬出来住以后,他去家族企业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怎么回本家,为数不多能和家里人面对面交流的机会就变成了他愿意去上班的时候。结果这就造成他爸在下班的时候总喜欢去找他聊聊天,夏侑宁本想脚底抹油,后面被他妈妈点了几次,不得不留下来美名其曰加班,有时还要‘陪老板参加晚宴’。 过去这几天他以‘接送闵林上下班’为由推了几次,今天看起来是实在推不掉了。 我揉了揉后腰,告诉他: “没事,要是你爸又拉你去吃饭你就去,我打车回家就行。” “那行,他本来说今晚去一个什么五星级大酒楼来着,到时候我给你还有狗儿子打包点东西。” 有气无力地说了几句谢谢,我挂断电话在床上翻了会手机,发现在接近中午12点的时候,柳成英和辛岚分别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以及发来几条消息。不过事情应该是解决了,因为他们两个最后发来的消息意思差不多,让我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好好休息,下周一再继续工作,不用担心进度问题。 我正捧着手机给二人发去道歉,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柏川的声音随着光线一起透进休息室: “醒了?” “嗯,嗯,”我赶紧打完字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我这就走,不打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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