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淮吓得心脏在瞬间停掉。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忐忑地将人拦腰打横从窗台处抱下来的。 他嗓音嘶哑,怒不可遏中带着几分抖意:“时屿你疯了?” 这么高的地方,他喝醉酒了之后就是这么乱来吗!? 时屿窝在他怀里也不老实,两条光洁的腿胡乱瞪了几下:“我热,好难受。” 操。 这酒劲怎么这么大,竟然还没醒。 段京淮被踢得浑身燥热,他三两步上前把人搁到沙发上,随手捡起一旁的西装外套扔到他的腿间,将那令人心慌tຊ意乱的部位遮了大半。 时屿还是难受,他仰面躺着,猫似的呜咽了几声。 段京淮还是后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掉下去怎么办?” 时屿无辜的眨了眨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道:“有防护网啊。” “……” ? 段京淮怔愣地转过身,视线往外探了探,果不其然,在窗户外面发现了漆黑的防护网。 “………………” 刚才关心则乱,他心脏都要炸了,没来得及观察这么多。 段京淮清了清嗓子,找补道:“防护网不结实。” 时屿一脸乖:“噢——” 说罢,他突然摇摇晃晃地抬起一只腿,脚掌先是踢了一下段京淮的胯骨,又蹭啊蹭的,踩到了胯骨旁边。 盖在身上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从身上滑落到沙发下面。 时屿脚腕瘦削精致,纤细又骨感,脚掌踩在男人身上,跟猫踩棉花似的,毫无章法又肆无忌惮地点火。 难以言说的异样感传来,段京淮脖颈上的青筋涨起,他忍无可忍地攥住了作乱的脚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时屿,你别惹我。” 被凶到的人一脸懵看着他,仍旧是那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神情,他看上去有些委屈,小心翼翼地抬眼,黏糊道:“好热,你挡我风了……” 他好不容易打开的窗户。 “……” 段京淮缓缓地吐了口气。 脚腕被炽热的温度包裹着,时屿眉心紧拧,他尝试着往回缩了两下腿,但男人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他没办法,只能猛地往回一拉—— 段京淮被迫松了手,可人也在瞬间失衡跟着摔了下去,千钧一发之际,他眼疾手快地用手掌撑住地板,另一只臂膀支撑在时屿的耳侧。 空气稀薄又暧昧。 他的喉管难以自持的滚动,鼻息间满是粗气。 时屿被他压在沙发,温软的身体比刚才在车上还要烫,脸颊烧的一片绯红,呼吸间也带着灼人的燥。 朦胧的光线里,那双清澈潋滟的眼睛更加璀璨,泛红的眼尾像把缠人的钩子,将他的理智尽数撕碎。 “段京淮……”时屿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右腿踝骨擦着段京淮的西装裤布料往上移动,栖息在他的后腰上,他轻声道,“酒味不错,你要尝一下吗?” 良久的克制在顷刻崩盘瓦解。 段京淮俯下身去啄住他的唇,他吻的很凶,含吮住着盯了一晚上的猎物,反复摩挲厮碾,霸道又强势的撬开他的齿舌,拽住软舌肆意圈缠。 时屿被亲的有些喘不上气,喉间断断续续动物般细小的呜咽,他腰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用手臂攀住段京淮的脖颈,一点点的,生涩地回应他。 夜色浓稠,有清凉的风顺着窗沿钻进屋内。 沙发,浴室,卧室,连绵不绝的浪花澎湃又汹涌,空气中处处飘散着余韵。 彻夜的荒唐与放肆。 …… 屋内光线昏暗,时屿眼神涣散地盯着熟悉的天花板发呆,身子虽然被清理的清爽干净,但身上某些地方仍旧酸痛难忍,无一不在提醒着他昨晚的疯狂。 段京淮刚才洗完澡之后,又去客厅里做了饭,时屿本来在装睡,可实在是太累,昏昏沉沉间莫名又睡了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客厅没了声响。 换洗的睡衣和手机都放在他的床头,他摸过手机来,发现这人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 【段京淮:公司有急事,饭在桌子上,起来太晚就再热一下。】 时屿:“……” 睡完就跑了? 段京淮你这么多年就是这么玩的吗? 想到他昨晚醉酒时那些危险发言,时屿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自己。 ……一辈子很长,忍一忍就过去了。 手指累的都有些乏力,时屿长叹一声,按着几近虚脱的腰从床上坐起来,胡乱套好睡衣往浴室走。 盥洗台上有挤好的牙膏,杯子里面也装满了水。 时屿懵懵地盯着杯子看了好一会儿,半晌才慢吞吞地揉着头发走到镜子前,先漱了漱口,又将牙刷塞进嘴里,抬起眸看向镜子—— 偌大的会议室内,段京淮淡拢着眉心,修长的手指支着太阳穴,心不在焉地坐在皮质转椅里。 台上的下属正战战兢兢地坐着汇报,见他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心头不免有些发颤。 直到一声清脆的“叮咚”在室内响起,段京淮突然直起腰来,下属吓得冷汗涔涔,手里操控PPT的遥控器都滑到了地上。 段京淮:“?” 下属:“对…对不起。” 他没理会,迅速滑开手机,时屿的消息不出所料蹦了出来—— 【时屿:段京淮你他妈是属狗的吗,咬的我脖子上都是印儿我怎么上班?】 被惹怒的,炸毛的,不再是清冷到毫无人情味的时屿。 段京淮嘴角微牵,旁若无人地低笑了声。 刚把遥控器捡起来的下属:“?” 几个意思,他这汇报到底还能讲吗? 【段京淮:喜欢吗?】 【时屿:神经!】 时屿将手机摔在盥洗台上,怒气冲冲地抓起牙刷,抬眼看向此时正面对他的洗漱镜,镜子里的他模样有些恼怒,唇被咬的殷红,锁骨处遍布着暧昧的红痕,无一不在彰显着昨晚的荒唐。 就在这时,信息提示音又响了起来。 时屿平复了一下心情,拿过手机来一看,段京淮发了一个视频,四分多钟,封面模模糊糊的。他蹙眉,莫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果不其然,点开视频之后,一些暧昧的,难以言说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夹杂着时屿嘶哑的声响。 ? ??? ??????? 轰的一声,感觉有一颗炸弹从时屿脑子里炸裂开来,他顿时面红耳赤。 他还录像!!!??? 太恶劣了!!! 时屿气的七窍冒烟,两根拇指在键盘上戳戳戳了一大段“段京淮你王八蛋”“段京淮你混蛋”“段京淮你有病”,把他能想到骂人的词全都打了一个遍。 打完之后,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最终还是将编辑框中的内容“全选”“删除”,然后,漂亮的手指戳开段京淮的资料,毫不留情地点了右上角——投诉——发布不适当内容对我进行骚//扰——涩//情。 投/诉成功之后,他截了段图发给段京淮。 【时屿:你完了。】 【时屿:[图片.jpg]】 【时屿:你等着网jing来抓你吧】
第6章 遮瑕 燎烈的日光将苍穹掀起,昨夜整座城市刚被雨水冲刷过,空气稀薄又洁净。 气质清冷的男人身穿烟灰色西装,上身笔挺的坐在皮质沙发内,一丝不苟的领口束起修长的脖颈,双腿微微交叠,整个人一副淡漠矜冷的气势。 偌大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站在对面的女助理视线在他身上逡巡片刻,唇瓣微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时屿从文件中抬起眼帘,薄唇轻启:“还有事吗?” “时总……”邹悦犹犹豫豫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文件夹,难为情道,“最近蚊子确实挺多的…” “?” 她指了指自己锁骨靠上的位置,示意道:“您这边好像,被蚊子叮了。” 时屿:“………………” 解读出她言中所指,时屿脸上的神情依旧维持着淡漠,可白到透明的耳廓却迅速红了一片。 邹悦极为贴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遮瑕来:“您要不要遮一下,下午还要开会,让别人误会就不好了。” 时屿:“……” 他僵持着思索片刻,最终还是将遮瑕接了过来,风轻云淡地道了句:“谢谢。” “没事时总。”邹悦毕恭毕敬地点头示意了一下。 之后她便退出办公室,穿过长廊,来到秘书部,神秘兮兮的关上门。 身后,聚集了秘书部一众人渴望和迫切的目光。 只见邹悦长吸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吸气。 邹悦吸到实在是不能再吸时,突然吐道:“完蛋了姐妹们,真的是草莓。” 气断了。 “天——” 秘书部男男女女一片哀嚎。 一个短头发小帅抢先道:“我就说吧,时总这么优秀的男人,肯定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孩这么有福气,嫉妒死了。” 整个部门最漂亮的大波浪摇头道:“可惜,我还想跟他来段办公室恋情呢,这该死的魅力又无处发散了。” 男同事轻嗤:“没结婚都难说,谁说一定是女朋友了,说不定就是一夜情呢,我敢说,一定是那女的太热情似火,这么深一个印子,啧啧啧。” “不可能吧,时总看上去就性冷淡,不像是玩得花的啊。” 另一个女生压低声音说道:“扯淡吧还一夜情,你以为谁都跟段京淮似的,长得就又混又花,今天早上跟女明星的绯闻又文娱榜第一了。” “又双叒叕!?”另一个女同事惊呼,连忙打开微博,浏览了几个帖子后感慨道,“你们别说,这小段爷长得确实帅啊,前几天来我们君逸,简直帅到腿tຊ软,长得跟明星似的。” “少花痴,一眼渣男,我还是觉得时总更帅。” “同意。” 君逸秘书部工作繁忙,几个人也只能忙里偷闲的时候才能七嘴八舌的议论一番,很快便又投身工作之中,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乘坐着专属电梯抵达顶楼,负责接待的小孙连忙上前恭迎。 男人样貌英俊,下颌线和五官犹如刀削般凌厉,眉眼深邃到像是七八十年代的Tvb明星。 只见这人在小孙的指引下径直的走向总裁办公室,门一关,秘书部又忍不住八卦起来。 “这又是谁啊?气度不凡。” “这班上的真值,之前我在商务部,天天对着袁总那段地中海油腻脸,想想就难顶。” “这你们都不认识?仲华电子的总裁,沈知年。” “我听人家说,他是时总在美国读书时的学长,两人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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