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哭……”梁叶青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慌慌张张地想去帮他擦泪,泪水也顺势掉在他手上,感觉每一颗都砸在他心里。 谢闻扯出一个凄婉至极苦笑。 他断断续续,轻声道:“哥哥……我不要别,我只要你……” “我不想强迫你,但是,可不可以,最后这段时间不要再往家里带?我想你好好,想你很幸福,只要你以后每年都来给我献束花……” “轰隆——” 炸开春雷和闪电让屋内亮如白昼,谢闻话像重锤一般砸在他心上。 梁叶青明明站在温室之中,一切温暖和煦,明媚花香。 这一刻,却像谢闻尽泪水,淋个透。 第20章 梁叶青一瞬间心如刀割。 他紧紧闭上眼,又睁开,谢闻苦笑和泪水提醒着他,时间不多。 谢闻从来都是乐观,安静,最多最多,会和昨晚一样,小心叩开他房,想汲取一点安全感。 他从来没有见过谢闻像今天一样对他表露绝望。 梁叶青嗓子干涩得快说不出话,他沙哑道:“不会……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有事……” 谢闻又离他近一步,一字一句问:“你要怎么帮?” 是躺下来,再乖乖地,慢慢爱上我? 还是,把我推给别…… 梁叶青喉头滚动,想说话却说不出口。 谢闻知道他在动摇,但同时也因他勉强而心如刀割。 就这么不情愿,就这么不愿意? 为难得好像有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谢闻打娘胎里就带着,这么多年失掉精气神,反复常情折磨得早就开始厌世。要不是爱上梁叶青,他恐怕已经不想活。 见梁叶青胸腔颤抖,眼尾带着一点慌乱红,丝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他已经从刚刚极致愤怒里恢复一些,怒火褪去后是尽难过。 他也不想故意逼迫梁叶青,他也觉得自己心思阴暗拙劣,毕竟,谁会爱上从小将自己哥哥? 可是他没有办法想到梁叶青和别生活一辈子场景,他只要稍微一朝这方面想,嫉妒和不甘心就浓烈得好像要将他溺死。过去一次次忍让换来是越来越深刻恨意,他不想再让情来他家,再也不想恨。 他想要爱。 想要梁叶青好好地爱他,然后接吻,拥抱。 谢闻看着梁叶青如此为难样子,忍不住想,是不是他逼得太紧? 他正想着,刚刚愤怒而过度消耗亏空全都一拥而上,他脑一片眩晕,差点站不住。 “小闻!” 梁叶青惊慌地扶住他,见谢闻急促呼吸着,脸颊已经爬上不正常潮红,可身体却冷得过分。 片刻后,谢闻已经回到房间躺下,将能耗降到最低。 梁叶青坐在床边,看着谢闻痛折磨脸,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刺激到他情。 他后悔又自责,现在重新想想那个计划,也觉得又蠢又不尊重。 他不敢再提,只好默默陪着谢闻,感觉良心在一遍遍凌迟。 他做惯1,也从来没有想过做0。 最重要是,面前躺着不是别,是他亲手弟弟。 哪怕没有血缘,他仍然觉得有强烈道德感在束缚着他,让他羞启齿,也不敢再往深想。 梁叶青从来没有如此折磨过。 他调低灯,趴在谢闻床边,空气安静得过分,只有窗外一点沙沙雨声在响。 鼻腔里再次闻到舒缓草药香,梁叶青百感交集,在自责和混乱情绪中趴着睡着。 淡色灯光下,谢闻静静抬起眼。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梁叶青疲惫睡颜,半晌,轻轻叹口气。 他知道梁叶青最终会答应。论如何,在他哥心里,生命都一切。 可是他不想他答应得勉勉强强,含含糊糊。 这样就算接着之后步骤,效果也不好。 他还想刺激梁叶青最后一把。 谢闻微凉手指,轻轻划过对方脸颊。 手指顺着脸颊摸到嘴唇,谢闻顿顿,收回手,朝床铺里坐坐。 “哥,小心着凉。就在这里睡吧,我来关灯。” 他推推梁叶青,将唤醒。 梁叶青因困倦变得顺从,他点点头,钻进谢闻窝。 寻处舒服位置,闻着熟悉草药香,很快再一次睡着。 谢闻关灯,黑如深潭眼睛在夜晚尤其亮。 他看着梁叶青毫防备睡颜,喃喃,语气里是态偏执和依恋:“对不起,哥,我还是舍不得放过你……” * 梁叶青睡得不安生,做一夜噩梦,梦里总有奇形怪状外星在打他,还放蛇咬他,起来后嘴唇也破皮。 他照着镜子,轻轻一碰嘴唇就一阵痛。 再想到梦里场景,估计是昨晚太愧疚,做噩梦时下意识咬着嘴唇,才把皮给咬破。 吃过早餐,窗外又是一片清新。 庭园下一晚上雨,现在空气里都混着好闻青草味,淡淡泥土味,连腊梅在雨霜侵染后也更好闻。 他现在有点愧面对谢闻,想到昨晚那么伤害他,还刺激情,结果谢闻居然还把床让一半给他睡。 梁叶青静静在庭院散会步,沿着小桥漫步到亭子,很快收到林秘书消息。 对方转给他是一个公告链接,梁叶青神情严肃一些,点开一看,是矿权中标公告。 他快速拉到正和最末件,赫然看见“梁翡集团”四个字。 最近忙碌事情终有不错结果,是这段时间难得好消息。 梁叶青忍不住笑,感觉心情治愈一些。 他给林秘书打过去电话,沟通一下公告细节。 林秘书忽然问:“那边要求是必须去当地签合同,请问我需要预定什么时候航班?” 梁叶青安静一会,转头望眼梁宅。 “今天出最早一班,速战速决。” 林秘书给他预定三个小时后航班,如果按照最快情况,他今天就可以签完合同,晚上,或者明天早晨就可以回家。 挂完电话,梁叶青回到家里随便带点行李,谢闻正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他猜测谢闻也没睡好,脸上带着憔悴,眼底一点青色。 谢闻看见自己带着包,慢慢收回揉眼睛手,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 梁叶青现在会主动顺毛,解释道:“刚刚收到洱矿区中标消息,我今天去签合同,最晚明天早上回家。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马上消息给我。” 他平时出趟差都要顺便在那儿玩一圈,这下当天去,最晚第二天回,实属罕见。 梁翡不是梁叶青一个集团,下面还着几百号员工,还有数不清店面,谢闻没什么阻拦必要,也就点点头,让梁叶青去。 梁叶青走到口,又转过身问:“我需不需要把曲庆也接到家里?” 谢闻微微一怔,知道他这是在商量。 看来昨晚事,让他印象很深刻。 他心情也跟着好一点,摇摇头,“一天而已,不会有事。哥哥去吧,我在家等你。” 梁叶青松口气,又嘱咐几句,这才踏上去洱路。 洱是一个不小市,自然风光好,不过因为偏远,在旅游方面名气也挺小。 他看看地图,洱离谢闻家乡坞寨不是很远。 开车话,可能三个小时不到。 还挺巧。 梁叶青很快飞到省,又当地负责,接应带去洱。 那边位极其西南位置,风景和云锦市不太相似。 天湛蓝得像上帝亲手擦洗过,现在恰好是春天,温度要更高,到处都可以见到五彩斑斓花花草草,饱和度很高。 梁叶青想,谢闻出生坞寨可能也是这样。 车渐渐驶入洱,省会市高楼厦变得矮小起来,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还有不少民族特色楼房。 在小路上,他甚至看见远处吊脚楼。 来负责接应他叫罗庆东,肤色略深,对这一片很解。看见梁叶青一直盯着窗外,问道:“梁总,您是第一次来这边?” 梁叶青回过神,笑笑,“过去只去过省和几个热旅游市,洱这样山清水秀小,确还没来过。” 罗庆东然,“看您一直在看那边吊脚楼,今晚要不要也给您安排一下,体验我们这边特色?” “谢谢,不过不用”,梁叶青摆摆手,“家里有急事,如果可以话,我倒希望今晚可以赶回家。” 罗庆东有些诧异,但他只是个接应,不敢跟梁叶青这种老板打探隐私。 梁叶青思考一阵,问:“你们这边特色,还有什么?” 他有意意打个转,“吊脚楼,孔雀,奇异花草,翡翠……蛊?” 罗庆东哈哈笑道:“确,梁总解得很详细!我们这边好玩挺多,名气嘛,您提到那些也都很出名。” 梁叶青问:“你是土著?” 罗庆东摸摸后脑勺,“是啊是啊,我从小生在洱,我们项目团队也基都是省那边。” 梁叶青见他没有继续顺着蛊话题往下说,不想搞得太刻意,也就没提。有时候身份太高麻烦之处也在这里,意提到个什么,别都会争先传来传去,闹得沸沸扬扬。要是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 等到下午和负责签完合同,已经是晚饭时间,为吴泉兴致勃勃地揽过梁叶青,邀请他去尝尝这边特色菌菇汤锅。 梁叶青忙到现在也有点饿,看不差晚饭这一个小时,答应吴泉建议。 餐厅位洱边际,在一个宽阔斜顶房屋里,非常有特色。 吴泉一段时间没回老家,心情也很好,点过单就拉着梁叶青聊起天。 “你们梁翡搞新,做那个盲盒,我女儿特别喜欢。” 梁叶青勾勾唇角,心想他当然知道。 不仅知道,甚至也给莓莓点关注。 他笑道:“我们还设计新春游新系列,等我回头让助理再送她一份。” 吴泉很高兴,招呼着给梁叶青倒酒,“梁总尝尝,这是我们这边苗医秘法药酒,喝能让筋骨通畅,好多家里都泡着呢。” 梁叶青接过,轻轻抿一口,入口略微辛辣苦涩,但没有那么烧肚子。 他装若意问:“苗医?是我想苗医么?” 吴泉应一声,把杯子举高,让他看见里面神色液体,“对啊,就拿酒来说吧,我们这边苗医经常拿酒当药引子,因为酒很神奇,擅长走窜,能穿透十二经络,把水火融到一起。” 他这番话引起周围土著们赞同,不少也表示苗医一些秘法是科合理,他们自己家里也在泡这样酒。 梁叶青心念一转,问:“那你们认识一个叫做‘曲庆’苗医吗?” “曲庆?” 一旁正捏起花生米陈晓明想想,“他爹是不是曲服老爷子?” 梁叶青连忙点头,“对!你认识?” “何止认识,”陈晓明神色复杂,“还找他看过呢!” 第21章 梁叶青很意外,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真正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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