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书摇头:“还好,之后伤口发炎我一直发烧,没怎么感觉到痛苦。” 覃华天:“……” 另外两位室友则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 由于跟谢诗厚约好了在西门见面,宁晚书没跟室友一起去食堂吃午餐,自己一个人朝东门走去。 东门人来人往,许多吃不惯食堂的人都来这条街找吃的。 谢诗厚面色从容地站在绿化树下,背靠树干,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几眼,尤其是女孩子:“那个男生好帅啊,不知道是哪个系的。” “他啊,经贸系的系草,出了名的高冷男神,据说就连他们班的女生都没几个能加到他的微信。” “这么洁身自好,好适合当男朋友。” “你想多了,据说他家里非常有钱,这种人眼光都高的很,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时她们突然看到,有个瘦瘦高高的漂亮男生停在了谢诗厚的面前。 漂亮男生脸色很臭,但谢诗厚却笑得很开心,还很顽劣地搓乱了漂亮男生的发型。 几个女生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连他们班女生都没机会加上他微信……” “是啊,看来我们也没机会咯。” 宁晚书双手按住自己的头发,一脸愤然地瞪着谢诗厚:“叫我来做什么?” 谢诗厚盯着宁晚书漂亮的脸庞,莫名心情不错:“自然是要你请我吃饭。” 宁晚书:“?” 他看起来像是请得起的人? 宁晚书直言:“我没钱。” 谢诗厚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没钱可以先欠着,以后连同500块一起还给我。” 宁晚书呵呵两声:“好。” 这样也好,反正他现在也没钱,身边有张行走的信用卡也不错。 吃什么东西由不得宁晚书选,他默不作声地跟在谢诗厚身后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家常菜馆。 宁晚书顿了下,视线被店铺招牌前挂着的巨型辣椒灯饰吸引。 他问:“一定要来这家吃吗?” 谢诗厚脚步一顿,回头:“这是我最喜欢的菜馆,味道比食堂做的好吃,而且后厨很透明卫生。” 宁晚书:“……” 随便吧,反正又不是他出钱,就当是来蹭饭的。 进店后,谢诗厚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双人座小卡厢,并叫来了服务员,自顾自点了四五个菜。 宁晚书在他对面坐着,全程沉默不语。 点好餐,谢诗厚将菜单还给服务员,旋即抬眸看向对面的漂亮男生。 “你现在体重有多少斤?” 宁晚书一脸莫名其妙:“关你屁事?” 谢诗厚并未动怒:“跟我说说。” 宁晚书冷声道:“没称过,所以不知道。” 谢诗厚:“你这么瘦可不行,会长不高的,等会儿多吃点。” 宁晚书呵呵两声,话都懒得接。 正值午餐高峰期,服务员上菜很慢。 二人等了又等,差不多等了半小时,服务员终于上菜。 谢诗厚这人确实很恶劣,除了白米饭,其他菜全都放了辣椒。 他忍不住问服务员:“没有不辣的菜吗?” 服务员微笑着指了几道菜:“这道菜心,这道鸭血汤,还有这道地三鲜都是不辣的。” 宁晚书盯着这三道菜里的干辣椒,表示怀疑。 服务员解释:“这些辣椒没有辣味哦。” 宁晚书:“……那就好。” 等服务员离去,谢诗厚立即往他碗里夹了一块看着没什么辣味的鸭血。 “给你补点血。” 宁晚书身心都充满了抗拒:“我不吃。” “给你吃你就吃,”谢诗厚不容置否,“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样。” 宁晚书:“关你屁事。” 谢诗厚挑眉:“信不信这一桌我让你全部吃掉?” 宁晚书:“……” 算了,不就是一块鸭血,吃就吃。 宁晚书将鸭血夹进嘴里,下一秒,他失控地流出了生理泪水。 这尼玛是用辣椒做的吧? 他想吐出来,又怕对面那傻4逼,玩意儿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只好快速嚼碎了吞下去,只想速战速决。 吞下去之后,他立马灌了自己一杯白开水。 谢诗厚默不作声地尝了一口鸭血,旋即皱眉:“怎么是辣的……” 他把鸭血汤推到一旁,接着又给宁晚书夹了一块看着也不辣的胡萝卜:“这个应该不辣,给你补点维生素。” 宁晚书边吐舌头边拒绝:“我自己夹就好。” 谢诗厚耸了耸肩,开始吃自己的。 宁晚书将碗里的胡萝卜夹起来,嚼了几下,果然是不辣的,但下一秒,他的肚子毫无征兆地痛了起来。 不行……好想吐。 他霍地站起身,跑到服务员面前问了洗手间的位置,接着一溜烟跑没了影。 谢诗厚拧眉看了眼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股说不清的不悦,顿时也没了胃口。 等了好久,宁晚书始终不见回来。 他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看,这时放在桌对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这是宁晚书的手机。 谢诗厚本不想理会,但对方不停打过来,实在吵人,在响了几分钟后,他不得不将那台手机拿起,点下接通键。 “你好、” -“宁晚书,你他妈这么多天死去哪了?还敢拉黑老子号码,我看你以后是不想在南城混了!” 谢诗厚倏地皱眉:“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 谢诗厚不由得捏紧手机:“劝你说话客气点,到底是谁。” -“嘿!臭崽子!”对方气急了,但似乎又有所顾虑,突然缓和语气,“我是宁焕辉!” 宁焕辉? 谢诗厚认识这个名字。 私人侦探给他发来的资料里写着,宁晚书的父亲就叫宁焕辉。 看来这对父子俩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差,连亲儿子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谢诗厚沉声道:“你儿子去上厕所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待会儿再打来。” -“操,原来你不是那臭崽子,浪费老子时间!” 嘟嘟嘟。 电话被挂掉了。 莫约过了七八分钟,宁晚书捂着肚子,面色苍白地走回来。 “你爸刚刚给你打电话,我擅自帮你接……”了字突然卡在了喉咙,谢诗厚愣怔地看着少年毫无血色的脸,“你去吐了?” 宁晚书吐的次数太多,喉咙都吐哑了:“谁要你多事。” 他拿起手机,检查来电记录。 一看又是陌生号码,便问:“刚刚打电话的那个人骂脏话了吗?” 谢诗厚稍微回想了一下:“骂了。” 宁晚书哦了声:“他不是我爸,以后别乱接我电话。” 谢诗厚轻嗤一声,这次确实是他多管闲事了。 宁晚书单手拿着手机,将刚刚的号码拉进黑名单,另一只手仍死死地捂着肚子。 谢诗厚皱眉:“肚子不舒服?” “没有。”宁晚书嘴硬,他并不需要这个人假惺惺的关心,这种感觉无异于给了他一巴掌再给他一个甜枣,“麻烦你吃快点,我想回宿舍休息了。” “不吃了。”谢诗厚站起身,“我去买单,你到门口等我。” 宁晚书没看他一眼,自顾自走去门口。 谢诗厚买完单,扭头看了眼站在玻璃门外拿到单薄的背影。 这时旁边有个女生激动道:“啊啊啊宁晚书实在太帅了,就这颜值,绝对是我们传媒系的校新草!” “帅是帅,就是太柔弱了,”边上的姐妹感慨道,“谁会想到今年新生军训第一个晕倒的人居然会是个大帅哥。” “诶,”那女生亦叹了声,“你说他这么瘦,是不是被家人虐待了啊?而且他脚上那个伤看起来也很古怪。” “都什么年代了,应该不至于被虐待吧?不过他脸色那么差,身体肯定不好……” 谢诗厚走过去问:“你们刚刚说宁晚书早上军训晕倒了?” 俩女生怔愣愣看着谢诗厚俊美的脸,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女生讷讷道:“是、是啊,军训刚开始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晕了,好像说是昨天下午拉了半天肚子,早上吃不下早餐就低血糖晕了。” “拉肚子么……”谢诗厚低声呢喃。 小骗子昨天拉了半天肚子……难道是因为吃了那份凉皮? 突然想起什么,他忍不住骂了声操。 小骗子是没长嘴巴吗?生病了也不跟他说一声! “谢谢。”他不动声色地道完谢,转身离去。 俩女生多么想叫住他要微信,可惜人走太快,一下子没了影儿。 谢诗厚来到菜馆门口,自来熟的把手臂勾在宁晚书肩上,“宁晚书,听说你早上军训晕倒了,看不出来你这么柔弱。” 宁晚书嫌弃地抖开他的手,“别碰我。” 谢诗厚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反而抱得更紧,在他耳边低语:“为什么拉肚子?跟我说说。” 宁晚书扭头甩给他一个大白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刚刚吐了是不是?”谢诗厚又问。 宁晚书实在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胃不舒服?”谢诗厚自顾自地说着,炽热的气息如数扫在了宁晚书的耳朵上,“还是你吃不了辣?” 宁晚书的耳朵十分敏感,才被气息刮了几下,耳根就失控的红到了脖子上。 他忍无可忍,抬起手用力推开对方的脸。 “别靠我这么近!” 谢诗厚看着他那红到透明的耳垂,失神了片刻。 反应过来后,他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立马站直身体,轻咳一声:“宁晚书,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怕这神经病又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宁晚书不情不愿地回答:“吐了,胃不舒服,也吃不了辣,拉肚子是因为昨天你逼我吃了一份辣凉皮,这下你满意了?” 谢诗厚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一时间却不知要说什么。 “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宁晚书实在不想再忍了,“还不如直接揍我一顿,现在要动手吗?我保证不躲!” “我现在不想动手,下次吧,”谢诗厚再次勾住他的肩膀,“走,回学校。” 宁晚书朝天翻了个白眼,有大病。 谢诗厚不再多言,抬步走下台阶。 宁晚书跟着走了几步,手机突然来了陌生电话。 他猜应该又是宁焕辉打来的,那家人没事不会找他,找不到他绝对会不依不饶,他没多想便直接挂掉了。 不料对方又打过来,他继续挂,对方也继续打,一来二去手机响了三四次,想拉黑但又怕对方换号码继续打过来,这样下去肯定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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