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安静之中泊戚和唐婳猛然听见了一个女人有些尖锐的声音—— “殷天,你和她说说,我是谁?” 有个男人,应该就是是殷天了,他声音里有些气急,“闭嘴,谁让你过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泊戚和唐婳相视一眼,这是让他们撞上什么事了? 唐婳对泊戚摇摇头,两个人想经过那扇门,去隔壁一间休息室。 在走过去的片刻时间里,那个尖锐的女声又出现了,她没回答殷天的问题:“苏素,你能猜到我是谁吧?你跟殷天貌合神离都多久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还能装的跟恩爱夫妻一样。” 唐婳:“.......” 泊戚是知道殷家这一档子事的,甚至他还见过殷天的私生子。 等到他们悄声开门进到另一间休息室了,唐婳才呼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没想到还能撞上这事情。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的声音太大,还是这家酒店对一楼的休息室太没要求,泊戚和唐婳还是能听到隔壁的争吵。 苏素和殷囬一直都没说话,只有那个女人在说。 她先是冲着苏素说为什么不肯放过殷天,偏要这样死命的抓着他。然后又是矛头一转,对着殷天撕心裂肺的控诉,说跟了他这么多年,躲躲藏藏,不能光明正大,问殷天对的起她吗? 泊戚听着眉头直皱,唐婳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在唐婳四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被人保护的很好。 她鲜少遇到一些糟心肮脏的事情,她就是墨易口中说的“生活中处处都是爱”的人。唐婳是在充满爱的家里出生的,长大之后,遇到了泊渊明,也被给予了很多的疼爱和呵护。 满贯的爱意将她滋养成了单纯、温暖又有爱的人,所以她一直是保持着最初模样的小女生。 她敢爱敢恨又爱憎分明,遇到这种事也是难掩自己的恶心。 于是—— 她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道:“呸,这殷天是什么品种的狗东西,跑出来搁这丢人现眼。” “要是让我遇上这玩意,我指定迅速买个坟,亲手把他麻溜的埋进去。” “土还得多盖两层,不然这畜生味总能让人闻见。”
第六十八章 闹剧 泊戚:“.........” 呃,他保证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他妈妈爆粗口说脏话。 泊戚顿了顿,无奈提醒道:“.......妈,你知不知道你形象毁了。” “啊?是吗?”唐婳优雅的把垂在前面的头发拨到耳后,温柔一笑,“别跟你爸说,他该说我了。” 泊戚轻轻一笑,知道他妈开玩笑的。自个老公能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样的? 而且,泊戚就没见过他爸什么时候忍心说过他妈,就算讲话声音大点,他爸可能都会担心有没有吵着他妈妈的耳朵。 “不过.....”唐婳将脸上淡淡的笑意收了,转而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苦了殷夫人和那孩子。” 而此刻,另一间休息室里—— “苏素,你到底离不离婚???” 苏素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着白,手上用力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她没理会那个问她话的女人,只是抬头看向殷天:“殷天,你在这种场合把她带来这羞辱我?” “所以你今天说要带我来宴会就是为了这一出?” 苏素胸口起伏不定,她质问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殷天,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其实苏素早就知道殷天外面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只是她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几乎有些与世隔绝了。所以她之前从没见过这女人,今天这是第一次。 殷天没说话,只是坐了下来,沉默的抽着烟。 突然,苏素的余光看到了那女人手上戴了个什么,她整个人身体一僵,随后腾的站了起来,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那女人的手。 苏素眼中赤红,睫毛不停的颤抖,然后—— “啊——” 尖叫声响在整个休息室里。 殷囬和殷天瞬间来到了他们身边,殷囬扶住苏素,殷天伸手拽下苏素的手。 “苏素,你干什么!别在这里发疯。”殷天护在了那个女人面前。 “闭嘴吧!”殷囬瞪了殷天一眼,低声吼道。 那女人估计突然看到苏素发疯,吓了一跳。她抓着殷天腰间的西装服,而那只手上,带了个和殷天一样的同款戒指。 殷天居然给那人买了和他们结婚时一样的结婚戒指。 苏素情绪开始不能自控,她又哭又笑,然后一把捞过桌上的花瓶,往他们的方向砸了过去。更多的东西劈里啪啦的不停的砸落。 殷天和那女人有些狼狈的躲着,可能是这副模样让殷天想起面前这个女人,就算装的再正常,也是一个会随时发疯的精神病人。于是殷天反感的表情丝毫不再掩饰:“苏素,我真是受够了。” “我是不是说过我们可以和平离婚?是你不同意!现在受不了了?” 可能是怕苏素的闹出的声响引来外面的人,扔下这最后一句话,殷天就马不停蹄和那女人一起离开了。 殷囬想把摔倒的苏素扶起来,苏素却激动的甩开了他的手。 苏素头疼欲裂,用拳头拼命的敲着头,殷囬又一次伸手去制止她:“没事,没事了,停下来吧!” 苏素手被控制住,她便转头恶狠狠的盯着殷囬—— 泊戚和唐婳在隔壁听到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尖叫和摔东西的声音,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急急的跑了过去。 一打开门,他们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苏素压在殷囬的身上,面容癫狂。而她的手正紧紧的掐住殷囬的脖子,殷囬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紫了,双手也在和苏素的手较着劲。 唐婳被吓到叫了一声,泊戚瞳孔皱缩,身体先于大脑,直接冲了过去。 苏素被拉开的时候,空气终于争先恐后的涌入了殷囬的肺里。他手肘撑地,拼命的呛咳,唐婳跑了过来,轻轻的拍着殷囬的后背给他顺气。 苏素已经有些失控,她挣扎着大叫:“魔鬼!他们是魔鬼!你放开!放开——” 挣扎不过,于是苏素一口咬上泊戚的手背,然后冲脱了出去。 她现在眼里好像只有殷囬,苏素跑过去,抓住还在地上的殷囬的头发,就要把他的头往地上抡。这速度快的唐婳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泊戚目呲欲裂,又一次上前快速的推开了苏素,唐婳才借机把殷囬拉后了几步—— 场面混乱,殷囬抬眼看过去,想说什么但喉咙一时发不出声音。 他撑着从地上起来,踉跄的跑到门口,一把把门关上,反锁。 做完之后,殷囬才又几步从苏素散落的包里,翻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他沙哑的,几乎说不清楚话:“泊戚,帮我抓住....咳...她。” 泊戚照着做了,紧紧箍住苏素的手。 殷囬走进,把药喂进了苏素的口中,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苏素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把药吞了进去。 殷囬又给苏素的医生发消息,说明了情况,然后让司机去接医生。 没办法,苏素发病的时候,最是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的。她看到殷囬总是会忍不住上手,殷囬靠近她,就是刚刚那样的下场,只能让医生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效发挥后,苏素已经从癫狂的状态中稍微冷静了一些。 她把手从泊戚手里拿出来,不发一言的起身,把自己关进了厕所。 殷囬知道,苏素如果能控制,她是不可能在这里发病的。在别人面前变成一个疯子,她的自尊心不允许。 这也是刚才殷囬做的第一件事是去关门的原因。 如今苏素神智稍回,虽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是她已经知道这里有外人,所以躲了起来。 殷囬看着她进了厕所。 刚刚事情突然,他一下子没办法想那么多,现在暂时告一段落了,殷囬转身先是对唐婳微微弯下了腰:“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妈她....希望伯....” 唐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把话接了过去:“殷夫人只是有些累了,我知道的,放心。” 她看着殷囬脖子上的青紫,声音变得哽咽,她哪里能够想到,这殷夫人居然对着自己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倒是你,孩子,你...疼不疼啊?”唐婳轻蹙眉头,面上全是担忧,“小七,快点带他去医院。” 殷囬眨了眨眼睛,微笑摇头道:“没事伯母,我....一会去。谢谢您。” 他得先把苏素安顿好。 泊戚终于开口讲了第一句话:“我一会带他去。” 泊戚这声音听得唐婳一愣,他的声音低哑干涩,跟磨了几层沙砾一样的难听。 唐婳看了过去,瞧见泊戚脸色的时候,她顿了几秒,然后心下了然,原来.....如此。 她看了看两人,提起裙摆,走到殷囬的面前,伸手轻轻柔柔的摸着殷囬的头。 殷囬没想到这一出,有些发懵,身子蹦的很紧。 “我终于见到你了,小七的眼光很好,你是个好孩子。” 殷囬愣愣的,还没等他理清其中意思,唐婳笑了一下,又摸了摸他的头:“等会一定要让小七带你去医院,别忍着疼。” 和殷囬说完之后,唐婳看了一眼泊戚,让泊戚照顾好他们,然后离开了休息室。 刚刚唐婳伸手的时候,殷囬想躲开的。他可能还是不习惯这种触碰的....举动,但是唐婳的手刚放他头顶,殷囬就发现了,不一样。 温度不一样,感受不一样,传递的情感也...不一样。 背后传来属于泊戚的气息,殷囬心又瞬间吊了起来。今天这事情来的太快太意外,他根本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而且还被泊戚和他妈妈看见了。 泊戚此时站在他身后,而殷囬背对着他,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直到敲门声响起,才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殷囬跟脚下着火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开门。心理医生到了,殷囬对她点点头,指了指厕所的门。 莫衣拍了拍殷囬的肩膀,走了过去。 她隔着门和苏素说了几句,苏素便开门跟着她走了。殷囬刚要跟上,莫衣转身对殷囬摇头,殷囬抿紧唇,脚步停下了。 他们是从宴会厅的后门走的,殷囬上车的时候,被泊戚拉了出来,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殷囬:“......” 无奈,殷囬只好关上门,去了副驾驶。 车子刚发动,殷囬就轻声和泊戚说:“回我家。” 泊戚偏头看了一眼殷囬的脖子,这么久了声音还是沙哑的:“先去医院把你的脖子处理一下。” 殷囬把领子向前扯了扯,他感觉车上闷的慌:“不用了,回去涂个药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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