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接到他的消息。”泊戚加了块糖,搅了搅。 殷囬沉思了一下,“今天我会联系他,早点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泊戚表示同意,继续喝咖啡。 殷囬等着泊戚喝完咖啡,才问:“泊总还有事?” 泊戚放下咖啡杯子:“没事了。” 说着没事,然后在殷囬办公室里又待了一个小时。 主打的就是没事但是我就是很闲所以不走。 殷囬要是继续和他扯,今天早上是一件事也做不成了,所以殷囬没再管他,放之任之。 到了午饭时间,泊戚顺理成章的和殷囬吃了顿饭。 哦,蹭了顿饭。 吃过午饭,殷囬第二次开始含蓄委婉的问:“还有事吗,泊总?” 当然,语气明显比第一次更加咬牙切齿。 他想泊戚要是敢再没事然后等到晚饭时间再来吃一顿饭的话,他觉得自己会...... 殷囬叹气,会怎样?能怎么办呢? 真想对付对于不要脸皮的人,只能放弃自己的脸皮。 但殷囬,是个优雅的人。 所以,他还真不能拿泊戚怎么办。 泊戚擦了擦嘴:“泊总没事了,但是,泊戚还有事。” “?”竟无法反驳。 “请说,”殷囬微笑,“泊戚还有什么事?” “晚上殷总去DOME吗?”泊戚问。 “干什么?”殷囬问。 “晚上我有一场演出,来看吗?”泊戚问。 殷囬沉默了两秒,低头擦了擦手:“考虑一下吧,毕竟你又不和我约。” ....... 晚上九点。 DOME大门口。 嘴上说着你又不和我约的殷囬还是赴了泊戚的邀约。 啧。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他自己吧。 殷囬进门的时候,演出还没有开始。他只好坐在卡座上,殷百无聊赖的转着酒杯。 本来想去找林穆打发打发时间,但是才知道一向坚守岗位的林穆居然破天荒的请假了几天。 喝完一杯酒,殷囬突然想起江淮远,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最近这几天,江淮远居然也没有找他,有些不对劲。 想到这里,殷囬给江淮远打了一通电话,呼声响了很久,江淮远终于接了起来:“喂。” 这语气,一听就更不对劲了。 殷囬让江淮远来DOME,江淮远连连拒绝,言语中的抗拒让殷囬皱起了眉头:“江淮远,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没有,我....我今天不想去,下次吧,以后吧。”江淮远说。 真是一副绝对又问他有问题。 殷囬又想到了林穆,请假好像就是上次江淮远来DOME喝醉他送回去之后。 林穆没上班,江淮远不敢来,看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些什么。 估计是江淮远这斯又耍酒疯折腾人家了。 “江淮远,你是不是那天喝醉折腾人家林穆了?”殷囬漫不经心的转着杯子说。 殷囬也就是随口一猜,结果不知道哪个点刺激到了江淮远。 “什么叫我折....明明他折腾....林穆那混蛋和你说的?他还有脸说!” 江淮远叽里咕噜激动的说了一大堆,然后让殷囬等着,说是现在就来找他。 殷囬一句没听懂,满头雾水的按断了电话,没继续管他,因为演出开始了。 殷囬看着泊戚,他发现,泊戚好像真的很喜欢打鼓。 每次泊戚在台上打鼓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殷囬觉得这样飞扬的模样,才是泊戚,也最适合泊戚。 演出到一半的时候,江淮远来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殷囬看着江淮远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左顾右盼的向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完全一副心很虚的模样。 自己猜的看来没错,江淮远确实是惹麻烦了,在躲着林穆。 江淮远全副武装的坐在殷囬旁边,小眼睛不断地瞟着吧台的位置。 殷囬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江淮远面前,另一杯拿起来自己喝了一口:“把口罩墨镜脱下来,你不闷得慌吗?” 江淮远听见了,但是依旧不动如山。 殷囬啧了一声:“林穆今晚不在。” 话音刚落,江淮远就迅速敏捷的把装备都脱了,如释重负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杯酒。 殷囬没说话,把一整瓶酒推到了江淮远面前。 江淮远连喝三杯,然后好像终于鼓起了勇气,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 试了几次,那张嘴里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于是江淮远又喝一杯,然后又继续鼓起勇气,进入一个死循环。 .......... 半瓶酒过后,江淮远低着头,手指不断抠着沙发边缘,不自然的扭捏道:“殷哥,我好像有麻烦了。” 殷囬本来注视着舞台的眼睛转到了江淮远身上:“自信点,不是好像。” 江淮远自从和他说他爱上了一个直男之后,哪天没有麻烦? 他想到江淮远应该惹麻烦了,但没想到这次不一样的是—— 是麻烦找上了江淮远。
第十六章 失恋+失身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淮远终于鼓起勇气把事情说出来了。 说是说出来了,但殷囬差点没听懂。 可能是舞台气氛太嗨,音乐声音太响,让殷囬耳朵出了故障,一时间听错了江淮远说的话。 江淮远刚才说什么? 殷囬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我和林穆上床了。”江淮远又重复 了一遍。 好,这次是一点也听错不了了。 江淮远说的就是他和林穆上床了,林穆,就是他知道的那个林穆。 事情按照江淮远的说法,是这样发生的。 那天晚上江淮远喝醉了酒,林穆提前下班把江淮送回了家里。 结果江淮远醉的迷糊,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就搞起来了。 搞着搞着,江淮远又断片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林穆正躺在他身边。 然后两个人全身赤裸,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江淮远没想到自己就一个晚上,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没有了。 他愤怒的和林穆争吵,最后不欢而散。 “.......” 这个故事有头有尾,跌宕起伏,值得一听。 但是—— “所以,你不是自愿的?”殷囬问。 “啊....”江淮远挠了挠头发,“应该也不是....我有些意识不清楚,但是我好像没反抗。” “你没反抗.......那你们吵什么?” 江淮远握紧了拳头,狠狠锤在了沙发上,“因为.....” “那是...第一次!而且我居然...在!下!面!” 江淮远气愤的快哭出来了。 殷囬:“......” 难道江淮远一直以为自己像上面的那一个吗? 他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有所误会了? 殷囬堪堪把才把这两句话咽回去,要是他真这么说了,江淮远就不是快哭了,应该是直接哭了。 他知道江淮远对爱情是很圣神的江淮远曾经和他说过,这种事情他一定要和爱的人做。 现在爱的人有了,但是追不上。做呢倒是做了,结果对方不是他爱的人。 而且还是酒后失控。 并且还颠覆了自己对自己的定位。 殷囬估计江淮远现在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 犹豫几番,殷囬并不怎么会安慰人,只得伸手拍了拍江淮远的肩膀。 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泊戚的表演也结束了。 看到了卡座上坐着的殷囬和江淮远,泊戚一跃而下,走了过去。 看到泊戚坐下来的那一刻,江淮远瞬间把眼泪收了回去。 开玩笑,和殷囬说他都觉得丢脸死了,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他别活了。 江少爷,很注重自己那快不存在的面子的。 泊戚和江淮远打了一声招呼:“嗨,小帅哥。” 江淮远情绪不高的轻轻抬手:“你好,泊帅哥。” 泊戚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殷囬,用眼神询问:“这小伙子失恋了?” 殷囬抿了一口酒,耸了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他难道还能和泊戚说江淮远不是失恋,是失恋加失身吗? 而且这两件事不是同一个人。 卡座上三个人,一个茫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泊戚。 一个感觉人生崩塌的江淮远。 一个知道所有但不知如何解决的殷囬。 气氛明显不对。 但是泊戚是谁有什么场是他想hold但是hold不住的?有什么人是他想聊聊不上的? 半个小时过去,桌子上几瓶空酒瓶歪七扭八的倒在那里,殷囬看着已经喝醉并且搂着泊戚肩膀称兄道弟的江淮远,摇了摇头。 江淮远大着舌头冲着泊戚的耳朵喊:“今天,今天我高兴,交了一个,嗝,交了一个好兄弟,好兄弟!嗝---” “来,喝一杯,我先干为敬!” 又一杯下肚,泊戚眼看江淮远状态已经差不多了,便伸手阻止了他想继续倒酒的动作。 不阻止还好,一阻止江淮远不乐意了。 试图去抢但抢不回来的第二秒,江淮远难过的大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 殷囬:“....终于到这一个环节了。” 泊戚:“???” 不是,不能喝酒是值得这么难过的事情吗?这么突然? “这?”泊戚不解的看着殷囬,虽然他知道江淮远心情不好,但是说哭就哭他还真是没想到。 殷囬无奈的起身打算解救一下泊戚。 “别碰我!呜呜呜呜我为什么这么惨,失恋就算了,呜呜呜,还,还,还.....” 殷囬想过去捂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淮远已经说出口了:“还失身!还失身啊!呜呜呜呜,混蛋,王八蛋,臭皮蛋呜呜呜.....” "清白啊....我的清白啊!!!” “没有了!都没了哇啊啊啊啊——” 江淮远持续输出中。 泊戚拉了拉耳朵:“.......”我真的想当成没听到但是我已经听到了。 殷囬闭了闭眼睛:“........”明天醒来估计江淮远真的会去死一死。 明天要去死一死的江淮远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吐的干干净净之后他就倒在了沙发上。 于是只剩下殷囬和泊戚两个人面面相觑。 泊戚尴尬的揉了揉鼻子,问殷囬:“呃,他本来就是这不么设防的性子吗?” 殷囬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嗯,或许吧。” 沉默了一会,泊戚又开口:“嗯,那个,失身确实是个大事。” 殷囬:“.....”得,泊戚也不正常了。 泊戚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和殷囬一样,对于这种事情,真的不好发表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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