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低头凑过去,咬住他湿淋淋的舌头,温辞呜的一声。 江聿风松开嘴,问:“还酸吗?” “狗……大狗……你就是一只会发/情的大公/狗。”温辞嘀咕,“不酸了。” 温辞靠在江聿风臂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时不时瞥眼闻嘉泽那边,发现他居然还没走。 温辞再次跟江聿风贴贴,眼睛看着闻嘉泽的方向,心想刚才有没有伤到他。 虽然不是很理解这个世界某些设定,但温辞改变不了,只能说尊重…… 江聿风沉着脸:“你在看什么?” 温辞略微惆怅的收回视线,声音有点唏嘘:“没啊……就是觉得可惜了。” 他知道温辞表面看起来活泼可爱的,但私底下却难以接近,别人要个微信都跟登天那样难。 他也知道温辞对他没有百分百信任,是单纯的只想在他身上满足生理需求,还是想从他身上获得更多的爱,可能两者都有。 江聿风都无所谓,因为他喜欢温辞所有的情绪,愤怒,开心,纯真,包括他的不信任,所有好的坏的,都只能在他身上,这是一种心理上极大地快感。 温辞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所有一切全部。 所以江聿风无法忍受,且在闻嘉泽出现后,彻底感到不安,除家庭外,有人跟他一起分享温辞的情绪,甚至于无法想象,温辞对他失去所有的情绪,这不能够,也不应该。 温辞的过去,江聿风无法参与,他不在乎。 江聿风介意的是,温辞对那个人还残存着那点友情的怀念。 是的,友情可以有。 但这种不行。 江聿风微微蹙眉,呼吸变得粗重,手臂凸起青筋无法控制住,变得蜿蜒扭曲,肌肉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转过脸,微微闭上眼,略感烦躁。 温辞正喝着奶茶,就看到江聿风忽然背对着他,很奇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把奶茶递过去:“我喝不完,你帮我喝。” 奶茶上面的吸管头被吸得濡湿,齿痕印在吸管口,在阳光下泛着水润的光泽。 江聿风接过含在嘴里,心情逐渐平复。 温辞弯着眉眼问:“好喝吗?” 江聿风若无其事,甚至微微一笑:“好喝。” 像掺了令人上瘾的毒/药好喝。 温辞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忽然说:“我觉得闻嘉泽可能是太寂寞了,我建议他去找个陪伴自己的人,因为我有段时间就是这样的,所以才会在网上找人。” “但是呢,我不完全是寂寞的那种感觉,一开始可能是,后来我就是真的喜欢……” 温辞的眼睛很亮,穿透性极强,看起来特别澄澈,还有点痴痴的感觉,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不说,用自己的方式表达。 江聿风很难说出什么感觉,刚才焦灼不安的心情虽然因为那杯奶茶安抚,但真正平静下来的是此刻。 两人的目光交汇在半空中,呼吸彼此纠缠潮湿,有奶茶香,栗子奶油,还有淡淡苦涩的咖啡味道。 温辞像小猫一样在他唇角上又亲又舔,呢喃道:“现在我找到啦。” 江聿风难以抑制的心动,字面意义上的,图纸都不想改了。 江聿风拽着温辞的手不放开,舔了下唇角,还残留着温辞的湿润:“你同学跟你说什么了?” “他想当小三。”温辞凑在他耳边说,“不过我肯定是拒绝的。” 温辞抱着他:“所以你也不能背叛我,不然我肯定会恨死你的,恨死你恨死你恨死你,以后都不会再喜欢你了。” 这话听得江聿风很舒服,他微笑:“我不会背叛你的。” 江聿风:“我只□□的花。” 温辞反应了一下这句话:“……” 第49章 闻嘉泽站起身,对着温辞跟江聿风的方向笑了笑,然后很绅士,很斯文的离开雅座,向他们走来。 温辞把奶茶夺回来,要在嘴里,眼睁睁的看着他。 “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不然赶不上车。”闻嘉泽笑了笑,解释自己准备走的原因,然后再看了眼江聿风,那眼神居然也算得上友好。 温辞都担心江聿风会一拳揍过去……但闻嘉泽的态度跟神色真的非常友好。 闻嘉泽:“温辞,还有温辞的男朋友,可惜了,要不是时间赶,我真的很想跟你们再聊会儿。” 温辞狐疑的皱眉,看了眼闻嘉泽,又看了眼江聿风,发现他领口的扣子解开两个,露出精致硬朗的锁骨。 温辞顿时就跟护食儿的猫一样,将江聿风的扣子给扣上去。 江聿风反而低沉的笑了两声,对闻嘉泽的脸色颇为冷淡:“慢走,不送。” 咖啡厅靠窗的那面是透明的,闻嘉泽走的时候,再次对温辞笑了笑,又再次很有礼貌的对江聿风打了声招呼。 温辞不太理解:“为什么呀。” 江聿风淡淡的说:“可能是对我这个大房的示好,他看我的表情,我很像皇后的地位。” “……”温辞喃喃道:“我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不知道怎么形容。” 大概是他之前拒绝了闻嘉泽,所以按照男人的尿性,他就非要跟自己在一起? 可闻嘉泽也很优秀啊,C大虽然比A大差点,也差不了多少,都是著名,排得上位置的学校。 “说明你还年轻,我活了十九年,也是第一次见。” “…………” 江聿风开始盘问细节:“你有他的联系方式?” “一直都有啊,我跟他是高中同学,就是没说过话。” 也就节日发发祝福,所以温辞第一眼见他的时候还挺亲切,没想到脑子里的思想这么炸裂。 温辞就喜欢在这些小细节抓他:“那你吃醋了吗?” “没有,我信任你。” 老板这个时候转过身,手上拿了个大茶壶,“听他瞎说,鼠标都快给他捏爆了,赔钱啊。” 温辞哈哈一笑。 老板跟江聿风不是认识很久,但他认识云安和的舅舅,互相介绍过,这一来二去的,性格原因,变成能随便调侃的关系。 老板对江聿风笑得贼奸诈,暗示:“你不给介绍一下?” “温辞,男朋友,准老公。” 温辞已经良好接受江聿风的语出惊人了,但听到还是好惊讶:“啊……你叫我老公。” “不可以吗?”江聿风淡淡的反问。 温辞霎时脸红,耳尖泛着粉色,特别好看。 意识到江聿风在外人面前给他挣地位,挣面子,又觉得很好笑哈哈哈。 老板开始无聊的给温辞输送江聿风的黑历史:“江聿风以前经常摆着一张脸,想上前给他搭讪的人多了去了,就是没那胆子,现在好一点了,话说你以前不开心的原因是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有钱人,不开心很正常。” 温辞:“……” 老板:“……” 江聿风很有耐心:“精神,情绪,心理,物欲,总要满足一个,我不贪心,也只需要满足一个,但是目前给我的收获很大。” “有几个词的意思好像重复了。”老板反应过来:“所以你现在很满足了。” 那些灵魂上所需要的东西,在江聿风看来,越多越好,重复也无所谓:“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而且男朋友可以满足性……” 道理是有的,但说出来就是莫名的羞耻,大概是很中二的意思…… 没说完,被温辞眼疾手快的死死捂住嘴,他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江聿风要说什么。 满足性/欲之类的。 温辞还不太想在外面社死。 一边闹一边修好图纸,江聿风保存好电子文件回宿舍,姗姗来迟的问他:“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 温辞:“你都没有羞耻心吗。” “有。” “……” 中午在宿舍睡了一觉,下午继续混混沌沌的上课,晚上在食堂随便解决了点,今天是陶朋的生日,路雪松想给他一个惊喜,麻烦温辞跟江聿风避避嫌,就一个晚上。 温辞还挺好奇的:“什么惊喜?” “我要穿成一个小猫咪给他看,所以……” 懂了。 温辞带着江聿风去出租房。 坐电梯的时候,温辞不自觉的想,江聿风的生日是多少呢,好像没听他说过,待会儿问问。 到家门口了,温辞哎了一声:“屁股痒了。” “那正好捅捅。” “……” 温辞是字面意义上的屁股痒,但裤子是加绒的,挠痒痒挠不到关键处,他把帽子脱下来:“头也痒了。” 江聿风:“这个捅不了。” “……” 温辞把帽子扔到他身上:“大色狼。” 温辞气咻咻的问他:“你生日多少?” “怎么?你也变成小猫咪吗。” “……” 江聿风接过他的毛绒帽子,这个也是江聿风做的,他翻开手机,说:“你也挺色的,之前网聊的时候,发给我的女装照片,我上传电脑了,什么时候再穿起来,让我//草//草。” 温辞:“!!!” 震惊过后他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又没有露脸,温辞保持着挠头的姿势:“你喜欢看不是吗,但我暂时不会穿的。” 说实话,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温辞都差点忘了找男朋友的目的是什么。 做人不能忘记初心。 温辞现在瘾上来了,圈着他的脖子,青涩的诱惑着:“你要不要试试跟我一起呀,我可以夹死你。” 江聿风走上前:“试试,想哭很久了。” 两人目光碰撞在半空中,啪出火花绚烂的的色彩。 江聿风的眼神自带强势,眉眼总是微微蹙着,给人一种很严肃正经,且高冷的模样,不近人情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面相。 江聿风揉着他的唇,轻轻地靠近,闭上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再慢慢松开手,用唇亲上去,鼻息间是一股温热的桂花香味。 “我想带你去我房间看看。” 冷不防说起这个,温辞还真有点好奇,那房间一直都是锁着,他来这儿睡觉在次卧,江聿风就抱着枕头要跟进来。 以前问过,他的回答是,方便揉他的屁股? 好狗的理由。 温辞在回忆他跟江聿风相处的细节,发现有很多事情都被他忽略掉,比如网聊的那会儿:“其实我很想知道,你当初按照我模样做的娃娃,在哪里?我好像没见你拿出来过,是不是在卧室里?” “对,我做了很多。” 温辞歪了下头:“我从来没见你做过。” 应该说,温辞从来没见过江聿风在自己面前做任何的手工,除了画画。 他只知道江聿风喜欢做,无聊时也做,生气也做,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比较负面的情绪,他就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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