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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火

时间:2024-07-28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盈尘

  说完,他在白鹤庭的腰间细细摸了几个来回,声音低了些,但语气仍是硬邦邦的:“瘦了。”

  白鹤庭低下头,朝他的胸口看了过去。

  那里有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陈旧刀疤。他用手指按住其中一处,再度弯下一点脖颈,像亲吻似的,嘴唇挨着那道疤痕蹭了蹭。

  “疼吗?当时。”他低声问。

  他这样撩拨,骆从野满脑子都是此刻的痒,哪里还想得起当时的疼。他从白鹤庭的腰摸到他的胸口,喟叹着道:“再亲一下,我告诉你。”

  白鹤庭不想理会他的调戏,但他被骆从野摸得很是舒服,索性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任他伺候。

  “我不喜欢给人用刑。”他闭着眼道,“我母亲死得惨,所以,我喜欢让人死得痛快一点。割喉咙,最痛快。”

  骆从野的手突然停了动作,白鹤庭的话音却没有停下:“你没有在贫民窟里生活过,恐怕不知道垃圾堆里每天有多少被遗弃的婴儿尸体。”他语气淡淡,叙述般地说,“先王辜负了我的母亲,我母亲恨他,我知道他也恨我。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身边。”

  说到这里,他安静了片刻。

  “那天,我好像找到了答案。而且,我也像他一样,”他云淡风轻地说,“乞求过。”

  骆从野蓦地收紧了手臂。

  乞求。白鹤庭乞求别人的模样,他连想都想不出来。

  “你不会折磨你的仇人,也不会把愤怒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白鹤庭双手轻环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因为,你比他们高贵。”

  骆从野的嗓音发着闷:“别给我戴高帽,我没你那么宽仁大度。”

  宽仁大度,白鹤庭还是头一回听到别人这样评价自己,忍不住笑了一声。“我扶那孩子上位,主要还是出于政治考量。”他解释道,“我是先王的儿子,自然和他一样,凡事先权衡利弊。”

  骆从野没有立刻接话。

  他怀中抱着的这个人,世人只看得到他比钻石还要坚硬的外壳,他们说他冷酷无情,说他傲慢无礼,说他铁石心肠。

  可骆从野知道。

  他也触摸到了。

  在这坚不可摧的外壳下,包裹的是一颗比羽毛还要柔软的心脏。

  “救我之前,权衡利弊了吗?”他哑声问。

  白鹤庭在他耳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是意外。”他无奈又坦诚地说,“是我生命里的意外。”


第121章

  一只手捧住白鹤庭的后脑,将他的脸扳过一点。骆从野的唇贴过来,白鹤庭却抬起手,挡住了他的吻。

  “我没有公布认罪书的细节。所以,教会陷害你父亲的证据,还在我的手里。”白鹤庭继续往下道,“我可以拿着这份认罪书与教廷谈判,让他们承认我是先王的合法继承人。”

  骆从野神色微沉,拉开了他的手:“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白鹤庭道,“我现在有民众的支持,只要教皇出面——”

  骆从野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反应与白鹤庭想象中不太一样。白鹤庭从他身上下来,后背靠上池壁,与他并排坐在池中。“我不该强迫你吃你不喜欢的苹果馅饼。”他斜了骆从野一眼,“虽然,那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骆从野安静片刻,起身走出浴池,拿了块香皂回来。

  “你在巴尼亚山谷宣布自己是白逸的婚生子,目的是给我们建立优势。”他盘腿坐在池边,在手心中搓出香皂泡沫,一边帮白鹤庭洗头发一边道,“如果不是为了那一战,你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世,对吗?”

  白鹤庭仰着脑袋闭着眼,没有接话的意思,骆从野用肯定的语气说:“你根本不想要那顶王冠。”

  白鹤庭没反驳。

  “权力代表责任,当你肩负的东西多了,就不得不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抉择。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敢不顾一切。”

  骆从野道:“你已经卸不下那些责任了。”

  “所以我需要一个更加可靠的议会。”白鹤庭道,“它必须更加庞大,也更加精细,所有人都要依照制定好的铁律行事。这可能需要花费许多年时间,但是,最终它可以完全代替我监督君主的决策。”

  他睁开眼,撞上了骆从野的视线。

  “对先王,我会尽自己应尽的职责。那之后,”白鹤庭波澜不惊地道,“我想,只对一个人负责。”

  骆从野望向他的目光像浴室中闷蒸的热浪。滚烫,又潮湿。他用一只手扳住白鹤庭的下巴,弯下腰,再次凑近了他的脸。

  白鹤庭这回没有阻止他。

  骆从野用舌尖顶开他的唇齿,缠绕他的舌头,含混不清地问:“你想怎么对我负责?”

  他松开白鹤庭的下巴,手指沿着他的脖颈徐徐下滑,白鹤庭的轻哼溢出喉咙,歪头躲开了他的吻。

  “不然……”他喘息着道,“等我行将就木的时候,还得天天听你在我耳朵旁边唠叨,说我,日理万机,没空理你。”

  这本是一句斥责,可他的嗓音被情欲浸透了,全然没了威严,反倒像句埋怨。骆从野笑着踏回池中,把他抵在池壁上,再度吻了下来。

  “想我了没。”他吮着白鹤庭的唇,不等他回答,又呢喃着道,“我好想你……”

  龙舌兰酒的味道令人放松,又令人发热,白鹤庭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又被扣住腰提了起来。

  “用那个把柄换点儿别的吧。”骆从野把他抱出水面,让他坐在浴池边上,仰头看着他道,“这次,让我们狠狠扒他们一层皮。我手下的学者和Omega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白鹤庭脑中混沌,才刚理清他说的把柄是什么,浑身上下忽然猛地一抖,用力抓住了骆从野的头发。

  蒸腾的水雾与轻促的急喘在浴室中缭绕回荡。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又发着不正常的烫,像一颗被龙舌兰酒催熟的蜜桃。

  “你怎么这么好看?”骆从野分出一只手绕到他身后,在他后腰上轻轻一推,白鹤庭便没骨头似的滑入水中,跌回到他的身上。

  骆从野在水中膝行两步,把他翻了个身,从背后抱着他,低头咬他的耳朵:“从头到脚,都这么好看。”

  白鹤庭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到了。发情热来得汹涌如潮,神志坠入欲望编织的网,又被磨人的快感高高托起。

  骆从野用胸膛压着他的后背,单手捞住他的窄腰按在自己身前:“第一次在这里伺候你沐浴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的……”他低喘着道,“把你按在这里……”

  白鹤庭双手搭在浴池边沿,嘴里嘟囔着骂了一句:“你敢。”

  可他的身体显然比嘴巴更加诚实。

  他伸长右臂,反手按住骆从野的大腿,又习惯性地低下头,暴露出后颈那诱人的红肿腺体。

  上一次的临时标记早已没了痕迹,骆从野的吻刚贴上去,白鹤庭便受不住地抓了他一把。

  Alpha的犬齿却始终没有咬下去。

  “说说,为什么留着我小时候的字?”骆从野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大腿的那排刀疤上,装模作样地与他诉苦,“早知如此,我当年何必要受这些罪?好痛的。”

  那桌上的一片狼藉果然出自他之手,白鹤庭蹙眉道:“谁允许你……乱翻我的东西?”

  骆从野假装没听到。“我本来能混个王夫当当。”他不依不饶地问,“现在,你拿个商务大臣就想糊弄我。你自己说,这合理吗?”

  “王夫。”白鹤庭闭着眼笑笑,“你倒是,什么都敢想。”

  一只手顺着他的后腰,推高了那件湿透的白色短衫。

  “不对吗?”骆从野把他的短衫一把拽掉,丢在池边,与他毫无间隔地抱在一起,认真问道,“哪里不对?白将军教教我。”

  他一天比一天放肆,句句都在挑战白将军的底线,白鹤庭回头瞪了他一眼:“无法无天。”

  骆从野却直接扳住了他的脸。

  他吻他的唇,缠他的舌头。

  太磨人了。白鹤庭往开推他的脸,难耐地喊:“快……”

  “我想进去。”

  白鹤庭蓦地睁开了眼。

  骆从野的手掌轻轻覆住了白鹤庭小腹上的那道歪斜刀疤。

  那是一道每每想起都令他肝肠寸断的刀疤。

  是划在他心尖上,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痕。

  “让我进去。”他低下头,额头轻抵白鹤庭的侧脸,小声确认道,“不是说要对我负责?”


第122章

  他的掌心比池水还要更暖,白鹤庭摸上他的手背,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扣住,又歪过头吻了吻他的唇。

  他没有说出一字一句,骆从野却听到了无声的应允。他挪动膝盖,用大腿卡住了白鹤庭的大腿。

  这是个不容对方挣脱的姿势,怀中人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身体。

  “我对你永远忠诚。”骆从野吻掉他额头上一滴冷杉味道的热汗,扣紧他的手指,语速缓慢,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白鹤庭,我对你无条件忠诚。就算死亡将你我分开,我依旧对你,无条件忠诚。”

  白鹤庭的唇角浅浅地弯了弯。

  他的小鬼拥有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品质。

  忠诚。

  记忆如滔天巨浪翻转奔涌,时间退无可退,定格在那个月光清冷的夜。

  “你想活吗?”少年垂着眼问。

  被推倒在地上的六岁孩童一脸茫然。他没有说出一字一句,少年手中的匕首却快得只剩下刀光的残影。

  时光轮转,又似乎只过去了一秒。

  烈火燃尽,潮水退去,万物更迭,斗转星移。

  可他们仍在这里。

  “今天,”白鹤庭低声道,“是我母亲给我做苹果馅饼的日子。”

  “当真?”骆从野瞬间打了个激灵。

  白鹤庭继续道:“你不出来迎接我回府,还给我摆脸色……我应当罚你……”

  “你怎么恶人先告状?”骆从野手肘一收,把他压回到自己身上。Omega的肌肤被情热蒸出热汗,细密的汗珠与温水一同裹在身上,像被洒了一层闪亮的珠光。“你我半个月未见,一见面,不是问我要钱,就是——”他用腿将白鹤庭的腿分得更开,“问我要这个。”

  白鹤庭仰头急喘,向后栽进了他的怀里。

  “你胡说八……”

  “我爱你。”

  白鹤庭收了声,他回过头,睁着一双迷离的桃花眼看着骆从野。

  骆从野低下头,吻了吻他眼底那颗勾人的泪痣。

  “我爱你。”他重复一遍,又深吸一口气,放轻声音问,“你要罚我什么?”

  “罚你……罚……”

  白鹤庭猛地皱起眉,沙哑的尾音猝不及防地拐了调。骆从野进得毫无预警,又轻而易举,将那处隐秘禁地完全撑开。龙舌兰酒与冷杉在湿热水汽中放肆地纠缠,耳边滚烫的喘息仿佛在白鹤庭身上烧了一把火,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却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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