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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时间:2024-07-27 2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黑夜长明

  楚熄墨绿的眼眸像是丛林深处的深绿,带着生机盎然的危险。很快他脸上绽开开朗的笑容,弯下腰问,“怎么是肿的啊,哥哥。”

  江声后背发凉,摸了摸后颈说,“刷牙刷到了。”

  楚熄若有所思,“嗯,刷牙特意刷嘴巴,看来是很爱干净呢。”

  江声:“……哈哈。”

  楚熄,“没用吃辣来骗我,看来哥哥也没把我当傻子看。”

  江声:“……啊哈哈哈。”

  “真是的。我都还没亲过你,一次都没有。”楚熄的眼睛弯着,扭过江声的脸和他对视,“被谁亲了,这么狠,等着让你出去被所有人看着追问吗?那他不是爽死啦。”

  江声有点受不了了,掰开楚熄的手,“少说怪话。”

  楚熄懒散地直起腰,盯着镜子里掬着水洗净嘴边泡沫的江声,忽然皱着眉问他,“江声。谁都可以,我不可以吗。”

  江声在水流中冲洗的手微妙地一顿,脑袋里有根弦开始大弦嘈嘈如急雨了。

  这句话。

  刚好是他昨天想过的……

  江声转过头,楚熄就眯着弯弯的眼睛看他。卷卷的乱发遮着挺拔的眉弓,睫毛很长,几乎把眼底的情绪盖了个彻底。

  “算了,”他嘴角也弯弯的,手指勾着脖子上的项圈对他抬起下颌示意,“哥哥,看看我的新choker。”

  江声松了口气,看向他的脖子。

  的确没见过这样的款式,他问可不可以碰,楚熄欣然点头,于是江声好奇地勾住中间的圆环一拽。

  被嵌在中间的链式结构开始收紧,楚熄被迫仰起脖子,脖颈的青筋动了动,喉结被禁锢着压在里面,需要用力吞咽才能艰难地滑动。

  江声眨了眨眼,有点目不转睛。

  很合适——他的第一个想法,楚熄身上出现这样的物件合适到让人有点兴奋。他的体型比不上楚漆结实,但也很大只。骨架量感很大,宽阔的肩背和流畅的线条很有张力,戴上这种象征约束的项圈……像是被拴住的恶犬。

  让人头脑发热的窒息感很短暂,因为江声很快就收了手。

  楚熄手插在口袋里,懒散地凑到江声身边,卷毛大狗低下头蹭着他的脸,“怎么样。”

  江声想了想,“怪好看的。就是好像有点危险?”

  楚熄轻笑,轻巧地切换了话题,“好了,说回正题——不会让你陪我上课的。校庆来了,持续三天,所以才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江声:“会不会很无聊?”

  楚熄挑起眉毛:“无聊重要还是我重要。”

  “……不要问这种问题自取其辱了!”江声推开他的脸,“你没有别的朋友了吗?”

  楚熄抓住他的手,眯着眼的时候墨绿眸子近黑,他挨蹭过来,几乎是可怜的呢喃,“是啊,怎么办,我被孤立得厉害,人见人恨到处挨打,就只有江声这一个朋友了。”

  好假啊。

  江声撇着嘴唇。

  他又想了想。

  楚熄被楚家刚找回来的时候成绩可谓是糟糕透顶,本来楚家的打算是把他送到国外镀金的,但楚熄硬要留在国内,为此还复读了一年。不过也确实考上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和江声当年上的学校就隔了两条街。

  江声松口,“好吧,正好我回去看看林老师。”

  楚熄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那今晚七点我来接你!”

  江声意外地看着他,“今晚七点?”

  “八点钟有灯会,听说很漂亮的。”楚熄点头说,“还是说你有什么安排吗?”

  江声眨眨眼睛,“没有啊。”

  去看灯会,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吧。看完灯会,他就打车去沈暮洵那边,时间完全够的!

  应该!

  吧。


第059章 灯会就灯会之

  下午五点。

  华贵的古董钟表发出空灵撞响。珐琅嵌着宝石, 机械元件相互嵌合着精密运转。

  楚熄对着镜子把漆黑的卷毛抓了抓。

  镜中的少年轮廓深邃眉眼立体,无疑是一副很招人的好皮相。眼皮垂着,眸子在灯光映照下像是珍贵的祖母绿宝石。

  然而一条裂纹从额角贯穿到眼下,再珍贵的宝石有了裂隙, 似乎就会掉价。

  楚熄的手按在那道疤上, 视线定定看了两秒, 睫毛颤动下。

  他身上的伤太多,已不记得什么时候伤到的。

  楚熄有过觉得伤疤是荣耀的时刻, 那是他在低谷时的抗争, 意味着他的用力挣扎是血淋淋的谋生。

  但现在他看着这些伤口总有些后悔。

  楚熄的手用力按在脸上, 闭上眼睛。

  楚熄对江声的爱带一点仰慕,也许很狂热。他们总是不那么相称,外表,身份,能力。

  他作为一个在泥潭里用力仰着脖子,注视到眼睛发疼头脑昏涨的仰望者,无比渴望能变得更富有情怀、浪漫、精神富足, 无比渴望他们有相似之处, 足够契合,无比渴望有命运的注脚为他们的关系加冕。

  和江声相遇后, 那段泥潭里望不见光亮的过去似乎沦为他的污点。

  因为他可能很可怜,但也许更可恨。

  楚熄甩动了一下手,用干净的毛巾慢慢擦掉水迹,拨通了江声的电话。

  和江声的初遇他是那么可怜地逃亡, 那时候他是多大来着。十四岁, 还是十五岁。

  年纪很小,骨架也没长起来。打架虽然凶, 但正面冲突往往是吃亏的一个,何况药费也很贵。

  可楚熄不是喜欢吃亏的人,从小就不是。

  他玩了一些把戏。

  当天叫嚣得最凶,打得最狠的那个人,被来找他寻仇的人蒙着麻袋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楚熄站在烂尾楼的某个窗户旁,靠在满是灰尘的泥墙见证他的痛苦。

  血的流动其实是很缓慢的。它比正常的水体更粘稠,暗红的色泽像是在地面缓慢爬动。

  那些有无数前科的蠢货,根本不知道谁在向他寻仇,暴怒地大吼着向周围扫视,“谁,是谁!”

  寒风呼啸注入空间,吹起少年微卷的头发。

  “嘀——”

  电话接通。

  “是我。”楚熄注视着镜子里的少年。

  绿眸像是铸入了丛林的森冷与浩大的生机,薄红嘴唇也弯翘起来,口吻黏糊着,带着轻快的尾音低低地说,“我要准备出门啦,江声。”

  江声的声音似乎有点困倦,懒懒地说,“我知道了,你到门口再和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还有另一道声音响起,是有些冷的男声,“吃完饭再走。”

  江声嚷嚷着,“我要出去吃好的!我要出去吃好的!”

  斯文声音带着点冷静的嘲讽,“一天天饭也不吃了,江声,你干脆饿死算了。”

  江声:“嘘,你别说话,我不想听。”

  “……”

  楚熄的手在盥洗台上支撑着点了点,闪亮的耳钉折射光映入他眼底,他笑起来,“没关系,现在太早了,先吃一点垫垫肚子没关系。八点的灯会已经很晚了,不要饿到自己。”

  江声:“哦……”

  听动静,楚熄猜他正躺在床上,翻身把手机压在枕头和脸颊之间,因此声音才听起来闷闷的。

  楚熄低下眼睫,“那我挂了。”

  江声打了个哈欠,“挂。”

  “要江声挂。”

  “你动动手指的事情还要我来?”

  “难道在江声这里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吗?”

  “不是啊!我要先抬起胳膊,拿起手机,再动手指,很累的好不好。”

  楚熄嘴角扯开笑,还打算说什么,忽然听到电话那边一阵窸窣的响声。

  刚刚那道冷沉的男音这会儿格外近,带着轻嘲低声说,“话真多。”

  不知道在说谁。总之楚熄很快就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

  ……烦人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幸运和江声同居而已,也不知道拿捏自己的身份。

  楚熄放下手机,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半眯起,带着一种冷冷的散漫。

  有时楚熄会抹去自己不堪的一面,大谈特谈他的悲惨,以赚取更多的利益。

  权利是一种暴力,同情是一种筹码,这样的算计楚熄用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的身上,交换心照不宣的东西。

  可楚熄很少对江声详细地提到过去。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在江声心里他是有趣的、没有瑕疵的、光辉耀眼的,而不是狼狈的、亟需拯救的,不堪到让人憎恨的。

  楚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片刻,动手关掉了灯。

  微弱光线勾勒他年轻的轮廓,耳骨链晃动两下,细闪的微光映在镜面上反射到眼睛里。

  楚熄转身离开,拿起了客厅的袋子。

  家里的阿姨看着他这样,惊奇地问起,“楚少爷是要去约会吗?”

  楚熄随口说,“差不多?”

  阿姨称赞起来,“楚少爷一表人才,又是这样优秀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楚熄眉梢扬起,断眉带着一种冷感的潇洒。他脚步顿了下,似乎没有因为这样的话感到多么开心,但还是眼睛弯弯地说,“承您吉言啦。”

  12.12。

  今天是楚熄的生日。

  准确来说,是他在外流落时候的生日。这个日期定得很随便,和他本来的生日并不一样。

  他出生证明上的生日是七月底,回到楚家之后,他的生日理所当然被更改。但楚熄还是更喜欢原来的这个,因为江声的生日是12.26。离江声更近一点的,当然是更好的。

  坐进车里,视野宽阔地映照出窗外的别墅,楚熄收回视线。

  楚家为了体现对他的重视,七月底会举办正式的生日宴。

  宴会也许是在游轮,也许是在宴会厅,也许在某个庄园。

  总之,金碧辉煌是必然的,特权阶级的高傲是必然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是必然的。那样的场合里礼物能堆成一座小山,楚熄会收到超越他前半生听到的所有字数的丰盛赞美,哪怕他一看就和那些赞美不沾边。

  高雅华贵的场所,巨大的香槟塔,有足足三人高的巨大蛋糕在人们的掌声中被推出来。

  花团锦簇,一路都是纸醉金迷的香。乐团会全程坐在宴会演奏处为这些名流交际花伴奏,穿燕尾服的指挥拿着指挥棒全情投入。

  所有人都投入至极。唯独楚熄会盯着地面,觉得这实在光可鉴人,让误入此地的流浪狗清晰看到自己脏兮兮的丑样子。

  他就算顺着那条路走上台汪两声,都能立刻赢得乱七八糟的掌声,和宾客们“楚家一对兄弟真是人中龙凤”这样的赞誉。

  楚熄很难不觉得好笑。

  他们可能是瞎子,而他是小丑。

  他就算穿着西装,打扮得体,也根本融入不了那样的地方。

  但作为楚家人,他必须适应这样的场所,哪怕他心里汹涌的烦躁想把这高雅美丽充斥金钱味道的地方砸得稀巴烂,他也要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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