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二楼的玻璃,怎么会有... 用力将拳头捶在桌面上,刺痛感密密麻麻的传来,喻州这才略微清醒。 试图相信那是自己眼花。 ... 医院的走廊里,盛辜安单肩背着包,时隔一周,伤处消下,那张脸显得更加秀气。 他停在诊疗室门口的椅子旁,垂眼看着低着头的喻州。 落在膝盖上的手裹着一层纱布,看起来是受了伤。 于是盛辜安问道:“你今天来这么早?” 周六,喻州会来找宁东阔治疗,而盛辜安会借此来和喻州碰面。 “嗯,”喻州坐直上半身,疲惫地抬起眼皮,眼中灰暗,“耳钉,你查出点什么了吗?” 盛辜安摇摇头,将背包甩到椅子上,人也跟着坐下,“我回去翻了妈妈的日记,没有任何发现。” 没有进展,他俩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五人座的椅子上,喻州和盛辜安之间隔着一个位置,没结果的事与无力的状态,都让两个人没再出声。 盛辜安搓着手指,如此反复,直到那里变红刺痛也没停下。 身侧的喻州扫了一眼他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一夜没睡,眼前有些晕。 他站起身,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和我一起走,有事要告诉你。” “去哪里?”盛辜安的目光落在虚无处,心口空落落的慌张,像是被浓硫酸侵蚀之后。 他没找到对喻州有用的东西,跟着人走了,又能做什么呢。 宁东阔那张血盆大口,永远躲不开。 喻州侧眸看他,双手垂在腿侧,语气平静,“先跟我走。” 司机开车将喻州和盛辜安送回了喻家。 章文怡和喻观森外出锻炼还没回来。 佣人见大少爷带了人回来,并上了二楼书房,贴心吩咐厨房那边做了糕点和茶送了上去。 整间书房打扫干净,昨夜被喻州用东西砸碎的破窗映射一侧树木的青葱,平静又美好。 “昨晚你在哪里?”喻州靠着书桌,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盛辜安抱着书包,不明白喻州这么问的意思,实话实说,“我在家,宁东阔每晚都会确认我的情况。” “可是我昨天,在那里看到了你。” 喻州立起身,手指指向破窗,又低下身子,从书桌的抽屉里摸了一根烟,掐弄在指间。 盛辜安随着手指指向看去,玻璃破碎,绿意盎然,高树生长。 二楼的书房落地窗,他怎么会出现。 他眉头拧紧,“你可能太累了,看花眼了。” “不是,”喻州将烟从中间掐断,喉结滚了滚,语速很慢,“我再三确认过。” “而且当时把手砸烂,把玻璃砸碎,我还能看到你。” 玻璃里的盛辜安面无表情,浑身泛着青白色,像是已死之人,耳垂上的耳钉也只剩了一个。 喻州将掐碎的烟丢进垃圾篓里,抬头看向盛辜安,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俩之间,肯定有过什么。”
第80章 顺着老婆的话 嘉宾们告别综艺,有些悲伤、不舍的观众看着黑乎乎的直播间,含泪转战微博超话。 【真的结束了,我舍不得啊,呜呜呜,这一期真的很有意思。】 【我离开了少爷可怎么办,那么甜那么可爱的喻禾,还有限定版的恋爱脑蔺总。】 【没有看到孟子詹和易书在一起,我始终不甘心啊,好难受,我想当证婚人。】 【别提了,我们屈大明星从明天起又要封闭训练准备拍戏了,一年见一次,一次顶一年。】 【这期综艺集齐了狗血、豪门,有时候让人很无语,但是他们的爱情让我羡慕嫉妒恨。】 【姐妹们,蹲个他们直播叭,万一节目组包售后呢。】 … 飞机划过云空,平稳降落于停机坪。 “直接回玉兰馆吗?”喻禾扶着蔺一柏的胳膊上车。 高大的身影立在车身一侧,蔺一柏低头看他,“嗯,回去换个衣服,然后去清梅馆。” 蔺卓蒲特意在清梅馆给他们设了接风宴,乘机前一直打电话催问什么时候回来。 实在不行就派专机过去,这样返程的速度更快。 那通电话里声音嘈杂,全是人声。 看来,这次的接风宴场面爷爷办得挺大。 “接风宴有我喜欢的菜吗?” 喻禾爬上真皮座椅,侧过身去扣安全带,惦记着不能让这张嘴受委屈。 蔺一柏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少年侧过头,眼巴巴瞅着对方,嘴巴轻抿,等待一个答案。 蔺一柏嘴唇微勾,扣上安全带,双腿叠起,靠着座椅后背,“有,如果没有,也可以让玉兰馆的小厨房再做。” “张叔,可以出发了。” 车辆启动,绕行,驶向昭觉山昭觉山庄的方向,最后停在昭觉山庄大门口。 喻禾和蔺一柏下了车。 时隔一个月,眼前的山庄,身后的竹林还是一模一样。 喻禾双手叉腰,用力呼吸空气,胸脯鼓起又降下,空气也一模一样,“蔺一柏,我们回来啦。” 他开心地跑了几步,又绕了回来。 佣人和司机正将他们的行李箱取下,蔺一柏从车身的另一侧走过来, 先回了玉兰馆那边重新收拾。 佣人一早就将两套熨烫齐整的衬衫、西裤放在了床上,专业的发型师正坐在玉兰馆的会客厅。 喻禾踩着拖鞋哒哒跑进主卧浴室,小手反手关住门,将蔺一柏驱逐,“你去客卧房洗澡叭,我要在这里。” 客卧房还在庭院的另一头,走过去有些浪费时间。 喻禾非常了解自己,他做事慢吞吞的,很容易耽误时间,所以只能占用主卧的浴室。 蔺一柏手底下动作一怔。 他将手机扣在床头柜上,走过去,身子侧靠着墙面,抬手敲浴室的门。 “怎么啦?”正在脱衣服的喻禾停下动作,侧过身看向浴室门。 磨砂的玻璃只看到模糊的影子。 蔺一柏温馨提醒,“兜兜,你忘记把人工耳蜗体外机摘下来了。” “嗷。”喻禾拉长发音。 小手抬起一摸,果然…忘记摘了。 喻禾撇撇嘴,提起衣领,一边走,一边摘耳蜗,他都忽略这件事情了。 打开浴室的门,抬脸和蔺一柏撞了个正着,他垂着眼皮将东西递给男人,被接过。 人工耳蜗体外机由蔺一柏放在床头柜上的体外机盒里。 他转过身,发现喻禾没进浴室。 在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 少年双手无措揪着衣角,粉白的圆润脚趾缩在拖鞋里,眸子沉沉。 蔺一柏看着他眼睛,走过来牵住对方的手,得以放过那褶皱的衣角,带着人走进浴室。 “蔺一柏,我觉得你还是和我一起淋浴叭。”喻禾在安静的世界中踩着步子,不确定,“你会和我一起的叭。” 之前洗澡,都是蔺一柏和他一起淋浴,或者是取来一个椅子,坐在旁边陪他泡澡。 今天太着急,就忘了这回事。 呜呜呜,自己这是什么脑子啊。 是玩了太久,所以变笨了吗? 喻禾靠在蔺一柏的怀里,苦着一张小脸,担忧自己的脑子。 要变笨蛋了,怎么办,qwq。 眼见活泼的猫咪又变成怂叽叽的样子。 蔺一柏双手扶着喻禾面对面站好,挽起袖口,脱下少年的上衣,又亲他轻轻蹙起的眉头。 大手用柔和的力度拍拍喻禾的后背。 … 洗完澡,蔺一柏带着喻禾又花了半个小时弄了个发型。 蔺一柏的头发被做成三七分,额前随意耷拉着一些碎发。 喻禾站在斜前方,拿着刚翻出来的相机不停拍照,“蔺一柏,快看我。” 对方轻挑眼皮,嘴角勾起,双腿撑在地上,看起来倒是比平时的攻击性弱了一些。 咔嚓咔嚓两声后,照片定格瞬间。 喻禾直起身,将相机拿给蔺一柏,造型师停手,“你快看看,是不是拍的超级帅?” 手指拨动,两张照片来回跳动,作为照片主人公的蔺一柏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帅。 但是要顺老婆的话,“嗯,很帅,我们兜兜骨子里自带拍照的潜能。” “嘿嘿,”喻禾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抱着相机又去咔咔拍照。 弄完蔺一柏这边,就到了喻禾。 而造型师对喻禾的造型则是主打…原封不动。 好叭,他的寸头真的很难拯救。 前往清梅馆的路上,喻禾不满嘟着嘴,整个人黏在蔺一柏的身上,沉浸式悲伤,“我的头发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啊。” “很快就会长出来,兜兜不要不开心了。”蔺一柏抓起他的手,在光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啊~”喻禾撒娇又丧气,那圆溜溜的脑袋上,平整的小寸头冒着乌黑发茬。 他抬起手抓了抓,只觉得刺手,嘴嘟得更夸张。 旋即自暴自弃,用这颗脑袋去顶蔺一柏,“我要用这颗刺刺脑袋顶你,呜呜呜。” 力气不是很大,看起来就是在闹着玩。 蔺一柏停在那里随他去,眉头轻挑,“这是学小白的?不高兴就用脑袋顶人。” 小白是他们暂时给小绵羊定下来的名字,有些敷衍,但是他俩在起名上有分歧,只能暂定。
第81章 醉酒老婆要罚 “对啊,”喻禾歪着脑袋顶着两下,又摇摇晃晃扯着蔺一柏向前走。 清梅馆的宴会厅宽敞,红色灯笼高高挂起,增添了喜庆的氛围。 虚无坐席,宾客们的交谈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精致的中式菜肴摆满了圆桌,糕点精致,让人垂涎欲滴。 蔺一柏牵着喻禾迈着台阶而上,抬脚跨过门槛,人影绰绰。 慢慢有人察觉到这场宴会主人的到来。 厅内安静,大家起身涌来,无不全是问候声。 喻禾瞧着眼前这番景象,落落大方,回应有礼,手乖乖挎着蔺一柏的臂弯,一步步,挤着人群,挪到主桌。 “一柏哥好,嫂子好。”许久未冒头的蔺一燃从人群中被自家父母推了出来。 手指紧促抓着衣服,畏畏缩缩打招呼。 蔺一柏轻嗯了一声,云淡风轻的。 周围的气氛有些尴尬。 喻禾扬起下巴,扫了一眼蔺一柏,又看向脸已经苍白的蔺一燃。 “你好,”喻禾试探性开口,偷瞄蔺一柏的动静,连对方没有阻止,僵着微笑脸,“快落座叭,一会就开席了。” 这时,蔺一柏接上了一句,“准备开席。” 来人都是蔺家家族中的人,有长辈,也有小辈。 但是在这里,都只能全听蔺一柏的。 蔺卓蒲作为上一任家主、蔺一柏的爷爷,能够享受的最大权力,就是不用起身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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