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里没人看到是谁去了鱼塘,至于鱼塘老板,因为康村人很少会在白天钓鱼,所以他当时睡着了。” 没有人证。 其他证据如同大海捞针。 “我在同你讲话欸。” 喻禾坐在蔺一柏的怀里,扎了留置针的手乖乖搭在男人的肩上,另一只手却戳起了蔺一柏的脸。 “那个人想杀我,但没成功。” 喻禾望着蔺一柏平静的眸子,小嘴喋喋不休,“如果我去继续参加节目,他肯定还会再来,到时候我负责引蛇出洞,你负责抓他,怎么样?” 少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非常的聪明。 【我会和你哥哥以及爸爸妈妈沟通,全家同意才可以。】 手机屏幕里的话是蔺一柏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 “知道了。”喻禾没为难得意思,他点点头,一脸好吧好吧的无奈。 他趴在蔺一柏的怀里发呆,蔺一柏就晃着他的身体,手掌轻拍后背。 没一会,喻禾哈欠连连。 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没来得及新陈代谢,喻禾左右有些没精力。 顺着蔺一柏的动作,软塌塌趴在怀里又睡着了。 喻禾做了手术在医院恢复的这几天,病房里每天都挤满了人。 有蔺家的亲戚,也有喻家的亲戚。 来往病房的人多又杂,喻禾住院、蔺一柏陪床治疗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谁漏了嘴。 《与爱同行》停播三天,官方的含糊理由让网友们很不满。 所以,他们不仅炮轰官方大眼仔,更是每天直蹲官方直播号,在宣传视频底下刷屏。 就在此时,一篇叫做“原来消失的太子爷在这”并带着《与爱同行》话题的帖子冲上了热搜。 发布的帖子详细描写了喻禾因落水导致人工耳蜗体内器偏离,紧急转院回到汴临市,蔺一柏作为伴侣始终陪伴在身侧,从未离开。 为了加强帖子的真实性,发帖人还附上了喻禾手术前的照片。 病床上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巴掌大的小脸更加削瘦,眉头紧蹙,这和之前欢欢喜喜跳脱在蔺一柏身侧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而帖子的另一个主角,正双手捧着喻禾的手,额前碎发下的双眼全是心疼。 【我就说少爷出意外了,之前还不相信。】 【真预言家。可好端端的钓鱼怎么会掉进鱼塘呢。】 【可能是不小心?】 【有病?做手术那么疼,他会自己跳进水里?】 【说实话,知道少爷人品没问题之后,我对着他这张脸是越发怜爱了。】 【蔺总是真爱他啊,天天都陪护。】 【他们在哪个医院?我突然想去探探。】 【疯了?给人家一点隐私,我们又不是脑残粉,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好吗?】 【节目组隐瞒少爷的事,是为了不承担责任吗?】 【@与爱同行官方,我大哥问你话呢。】 每次有热门帖子发酵,评论区里的言论总是各有特色。 有些博主,甚至推出了阴谋论,认为喻禾出事是因为被别人买凶杀人。 “有些网友还真挺聪明,”喻禾捧着平板在大眼仔上看热闹,底下有人觉得这个帖子很离谱,但是… 虽然离谱,可这就是事实。 他盘着腿坐在病床上嘀嘀咕咕,眼睛瞄向不远处的沙发旁。 蔺一柏阴沉着脸,手里握着打印出的大眼仔热帖截图,将东西用力拍在桌子上,只见站在不远处的人抖了一下身子。 喻禾从未见蔺一柏发这么大的火。 他有意缓和气氛,可似乎没用。 蔺一柏好像…非常生气。 喻禾抬手挠了挠下巴,看着那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人,他默默转了身,面对着床头继续刷帖子。 将单薄的后背留给他们。 这样自己就听不到,也看不到,就不会打算插手了。 蔺一柏现在是真的生气。 在对蔺家小辈的教育上,他作为蔺家家主从来不会插手。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父母,有小家里的家庭教育。 早几年就听家里人说三叔把小儿子娇惯的不像样子,做事不顾及后果,他一直觉得不止于此。 今天蔺一柏总算是见识到了。 他压着火气,身上套着还未换下的西装,双腿叠起,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手指不停敲击桌面,“蔺一燃,你知不知道,这个帖子百害而无一利?” “可我,我是看大家都很关心你和嫂子,所以就发了。”蔺一燃被对面的气势吓得说话都磕巴。 刚抬起的头,被眼神一刀,又赶紧缩了回去。 蔺一柏拿起纸张又放下,“你就不会想想,喻禾在录制综艺时候出了事,无论出于哪种原因,都会被对家抓住我们是投资方的机会,试图扯下来一口肉。” 在商场上,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可以扩大的漏洞。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回去吧,”蔺一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多天来神经紧绷让他疲惫,“去祠堂跪够一个小时再回芳草苑见你父母。” “一柏哥。”蔺一燃脸色一白,连忙道:“我真的错了,不要罚跪可以吗?我以后一定听话。” 蔺一柏从成为蔺家家主到现在,还没有对家里人动用过家主的权力。 他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宰杀的羊”。 要不然,那些朋友听到他被罚跪,一定会嘲笑自己的。 因为蔺一燃私自发出帖子的事,已经让蔺一柏感觉到焦躁。 他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保证,词严厉色,“你要是不想跪,就让人压着你跪!” “我从不希望你能为蔺家和伯蔺的发展做出什么贡献,可如果你连安安分分都学不会,直接滚去最后面的辛竹苑!” “我…我知道了。” 蔺一燃脚步虚浮出了病房。 一路上又惊恐又害怕。 辛竹苑是整个蔺家建筑群最后面的位置。 那里基本是被废弃的院落。 上一个住在那里的人,是因为出卖伯蔺集团的商业机密。 蔺家不会做出犯法拘禁人的事,相反,住在那里,可以正常自由出入。 但前提是,你能忍受大家异样的眼光。 蔺一燃和喻禾的岁数一样大,到底都是没长大的孩子,回家后被罚跪在祠堂里,蔺卓蒲也心疼。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都是自己的孙子,他只能从对错出发。 这件事是蔺一燃做错了,他为了维护蔺一柏在蔺家的地位,自然不能做拂了面子的事。 交代佣人一会扶蔺一燃回去,他便又回了自己的院子。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 病房里,喻禾被蔺一柏乖乖抱在怀里,小手在男人的胸前顺着捋气。 小嘴叨叨着,“别气别气,死了活不久,我到时候还得趴在那里嗷嗷哭。” 话刚落,白嫩的小脸倏然被一张大嘴咬住又磨了磨。 喻禾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蔺一柏,疼,疼,快松口,你是狗吗?” 牙齿的咬合变成了磨磨蹭蹭的亲亲。 “你别亲我!” 喻禾推开蔺一柏,将平板丢给他,示意人打字道歉。 然后自己抱着手,转身,留下了一个生气的背影。 他是真的生气。 自己心疼蔺一柏,好心哄人,结果还被反咬了一口。 手指摸上留在脸颊的牙印,喻禾抽了抽嘴,吸溜吸溜抽气。 好家伙,下口的时候是一点力气都没留。 蔺一柏挑眉看着手中的平板,又看了看喻禾那颗界限分明的脑袋,认命在平板上写道歉的话。 然后强行把喻禾掰了回来。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咬你的时候会轻一点,但是你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你这是家暴,我不接受你的理由。” 喻禾撇了撇嘴,把平板推回去。 蔺一柏直勾勾看他,又写,【可是老婆,你真的好可爱,想亲你,还想一口吞了你。】 出于道歉而写下的话逐渐变了味。 喻禾扫了一眼,肉乎乎的小脸顿时通红。 他揉了揉被子,羞耻感无限上涨,“啊啊啊,蔺一柏,你到底在写什么东西,我原谅你了还不行嘛。” 【谢谢老婆。】 蔺一柏有规矩的一笑。 正直得好像刚刚写出那些虎狼之词的人不是他一样。 喻禾住院一周,享受到了团宠的待遇。 早晨喻州带着章文怡做的饭,会来陪他一早晨; 到了中午,蔺一柏从伯蔺集团赶过来,会带上午饭; 下午的时候,蔺一柏的妈妈郑汀钰则会准备他和蔺一柏的饭。 所以,住院一周,喻禾不但没瘦,人还比之前录制综艺的时候又胖了一些。 医生也说他恢复的不错能出院,一个月后可以来医院做体外机适配测试。 喻禾在医院住了一周,又在家里静养了一周,眼看着距离综艺开播时间越来越近,他有些着急。 抽空就问蔺一柏能不能让他继续去。 【爸妈还有喻州同意让你继续参加综艺了。】 “真的嘛?”喻禾停下手中的毛笔,嘻嘻笑着用身子撞了撞蔺一柏。 蔺一柏扶住他的身子,从后握住喻禾的手,掌控着毛笔在宣纸上写下“我们明天早晨出发”。 “yes!”喻禾狂欢! 第二天一早,沉寂了两周的《与爱同行》官方直播号打开了直播间。 镜头直直对着村口,屈竹月和傅识琅正坐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摘豆角。 两周前,喻禾和蔺一柏紧急离组,节目组停止了直播,但是节目组和他们几个人却没走。 毕竟下一次直播就在两周后,这一来一回折腾人,康村生活节奏慢,也没啥事,待在这里也不是问题。 【怎么突然开直播了?我一脸懵地进来。】 【之前通知停播两周,所以今天开始恢复直播了?】 【那么问题来了,镜头对着村口,是为了让我们欢迎嘉宾吗?】 【为什么要直播大明星摘豆角?我不理解。】 【也不知道蔺总还会不会回来,想蔺总的第八天。】 【不会了叭,而且少爷受伤成那个样子,就算蔺一柏愿意回来,人家喻家也不愿意。】 【希望新嘉宾不要让我讨厌就好。】 【+1】 大家毫无期待性地盯着直播间,都猜测是哪对夫夫或夫妻要来。 镜头里慢慢出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身看起来朴素无华,随着车辆越来越近,直播间弹幕立刻活跃起来。 【劳斯莱斯?这又是哪个圈子的有钱人。】 【节目组背靠伯蔺集团就是好,走了个蔺总,这也不知道又来了谁。】 【可能是蔺总的亲友,帮忙顶替一下。】
104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