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慎安问:“在哪?” “在房间里……” “还有呢?” “啊……”秦戒之在指尖刮擦过茎身时刺激得喘了一声,“还有在浴室,洗澡的时候……” 贺慎安抵着秦戒之的额头问:“都是在家背着爸妈做的吗?” “是……”秦戒之感觉自己的底裤都要被哥哥给扒干净了。 “坏孩子。”贺慎安的手指在弟弟湿润的龟头处玩弄,继续盘问,“还有哪些地方?” 秦戒之闭着眼睛:“还有……还有在学校宿舍的厕所里……” “不仅是个坏孩子,还是个坏学生。”贺慎安亲了秦戒之一口,不知道是在惩罚他的坏,还是在奖励他的坏。 “那你有没有背着哥哥自慰过?” “没、没有……” “真的没有?”贺慎安刻意加重了撸动的力道,像是对弟弟的强势逼问。 “啊!”秦戒之被刺激得忍不住尖叫出来,只好老实交代:“有,有一次在哥哥的客厅里自慰过。” 问出了自己最想听的东西,贺慎安满意地嘴角往上翘,说:“自慰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想哥哥。”秦戒之极为年轻的声音爬满了欲望。 “想我什么?” “想你看着我自慰。” “嗯?”贺慎安觉得不对,“不是想我像现在这样帮你吗?” 秦戒之摇摇头,说:“我不敢这么想。” 连想都不敢想吗?贺慎安微怔,这才知道原来戒之对自己的爱如此卑微。 秦戒之额头抵着墙壁,沙哑地说:“哥,我快忍不住了……帮帮我,你帮帮我……” 贺慎安左手环绕住秦戒之的腰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右手开始快速而粗鲁地撸动阴茎,对弟弟说:“射吧。” “……!!”秦戒之被他推上了快感的巅峰,腰腹下面一阵痉挛后,他高潮了,把精液射在了墙上。 射完之后秦戒之还在灭顶的余韵里,腰肢一阵一阵地抽搐。贺慎安在他身后,看着他后腰上的纹身,看着中间那只随着肉体抽搐而仿佛在转动的眼睛,看得口干舌燥。 他把秦戒之的脸掰到后面,直接亲他,带着很强势的掌控欲和征服欲。秦戒之承受着哥哥炽热的亲吻,前面被剥下来的裤子还没有穿好,潮湿污秽不堪,后面又感觉被哥哥隔着裤子和皮带顶了几下。浴室里漂浮着精液的腥膻味,让两个人都有一种刚刚结束了一场性爱的错觉。 亲完后,贺慎安抵着秦戒之汗湿的额头问:“喜欢我吗?” 秦戒之秾丽的眼睛里水光潋滟,他说:“好喜欢。”
第67章 男人 雷州,阴雨连绵。 盛青得了肝癌,已经在医院住了两个月了,两个月来各种手术和放化疗,让他从一个健壮红润的男人快速地萎缩成了一个苍白枯瘦的病人。 治病花光了他的积蓄,可是他的病还是没有治好。医生说这癌症还没到晚期,可以治愈,但是要付出很多代价。 盛青很想活,但是活着的代价,他就快要付不起了。他的妻子离开了他,他的儿子厌弃了他,他的所有亲朋好友从始至终都没有来探望过他……没有人会愿意为他负担巨额的医药费。 现在濒临绝望的他只有一个希望了,那就是病床前的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身上挂着个相机,戴着斯文的眼镜,模样挺拔俊朗,年龄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像是职场上初出茅庐的新人,和病容残损的盛青相比,更加显得一派朝气蓬勃。 年轻人自我介绍说他叫陆云,是个娱乐记者,这次来雷州找他,是为了向他了解画家伊恩的过去。这个过去指的是伊恩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最好是别人都不知道的辛秘往事—— 这是诱导盛青向媒体出卖画家伊恩原生家庭的消息。 一开始盛青还在犹豫,但是记者承诺他,只要他把儿子的过往全部告诉他,他们就会支付给他一笔不菲的报酬。 当记者说出这笔报酬具体的数额的时候,饱受癌症折磨的盛青终于不再踟躇了,他对记者点点头,开始对病床边的陆记者讲述起关于盛小满的那段故事。 ** 秦戒之被一群人的吵架声给吵醒了。他从依然陌生的床上起来,看看窗外,是阴雨连绵的雷州。 一开门,吵吵嚷嚷的声音就像一群出洞的蝙蝠似的向秦戒之飞扑过来。 “我照顾老头子这么多年了,现在他死了,那这房子就该归我!阿青,你不能不要脸地占你姐的房子!”一个尖刻的女人声音。 “盛青,你欠我这么多钱,还不出来就得拿房子抵债!”一个凶狠的男人声音。 “你们谁也别想独吞!这房子我还有一半呢,我就要这一半,另外一半随便你们怎么抢,但是我告诉你,老盛,我应得的那一半,你他娘的一分钱都不能亏了我!”一个激动的男人声音。 “……” 七八个人聚在客厅里,有亲戚,有朋友,还有催债的。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来闹一次,七嘴八舌地和盛青争论房子的归属权,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秦戒之揉着耳朵,把画本和铅笔放进包里,然后一声不吭的经过这群人,要穿鞋出门。 大姑看见他,就把老狐狸似的眼睛一斜,说:“呦,这不是我弟弟刚认回来的宝贝儿子嘛,怎么看见长辈也不叫人?” 盛青焦头烂额,冲着他大姐说:“小孩子刚回家,不认识你们这些亲戚,你怪罪他干什么!” 大姑老狐狸似的的眉毛一挑,说:“是不是亲戚还很难说!” “你闭嘴!”盛青顿时脸色铁青。他走过去给秦戒之开门,对他说:“出去别走太远,中午十二点准时回家吃饭。” 秦戒之不说话,拿了把伞要出门,可脚还没迈出去一步,大姑就把他拽住了,说:“小满呐,你来评评理,你大姑我辛辛苦苦给你爷爷养老,他走后,他的房子是不是就应该归我?” 盛青瞪着他大姐,说:“小孩子懂什么,你要在他这里讨道理?我看你是想房子想疯了!”说着把秦戒之从大姐手里硬生生地剥出来,然后推回房间里,锁上了门。 秦戒之在房间里转了转门把手,发现门已经锁了,他紧蹙了眉。隔着门,外面还在吵架。 大姐说:“没想到过了十八年还能把儿子给认回来,阿青,你本事倒是不小,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盛青冷笑两声,不予回答。 大姐就继续说:“所以现在是有了儿子,就更想占着我的房子了是不是?现在父子两个人住着,以后就指望着拿拆迁款给儿子结婚娶老婆呢吧!” 盛青说:“什么你的房子!咱爸亲口说了房子是留给我的!” 债主不耐烦地说:“我不管房子是你们哪个的,反正借钱的时候说好的,还不出钱来就拿房子抵债。老盛,你当年炒股赔了个精光,那时候是我借你钱帮了你一把,要不然你还能活?现在你可别恩将仇报给我赖债啊!” “要是不肯卖房,”债主指着秦戒之的房间说,“我就找你儿子,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也不知道你哪里认来这么个儿子,模样还真不错,有些怪佬就喜欢玩这种……” 盛青听火了,喊道:“你他妈敢动我儿子,我跟你拼命!” 债主也火了,喊着说:“不想你儿子出事就赶紧给我还钱,要不然大家都别好过!打了十多年光棍果然火气很大啊,你个欠债的居然敢跟我要债的耍横了,就不怕以后断子绝孙吗!” 大姐也帮腔骂人:“本来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把小野种认回来当绿毛乌龟!” “你妈逼的闭嘴!”盛青火得简直要烧起来,“老子有儿子,儿子还能给我生孙子,老子以后子孙满堂,过年孙子们挨个给我磕头能磕到初一早上!” “白日做梦!”大姐狠狠地说。 盛青的那点子家丑大姐全知道,她用老狐狸似的红指甲指着盛青脸上的疤痕,说:“你鸠占鹊巢,抛妻弃子,断子绝孙就是你的报应!” “你胡说!” “我没胡说,是你敢做不敢当!” “放屁!” “把房子还我,你带着你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儿子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还钱!你他妈的给我还钱!” “说好的,房子有我一半,别想赖掉!要不然今天我就住在这不走了!” “滚蛋!全他妈的给我滚蛋!” “你妈的!” “我操你妈!狗日的玩意!” “……” 被锁住的房间里,秦戒之抱头蹲在地上,头疼欲裂。 外面骤然炸出哗啦一声,不知道是谁掀翻了桌子,碗筷玻璃杯叮叮当当地摔碎了一地。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剧烈的争吵声像锋利的碎玻璃片切割着神经,秦戒之在剧痛中惊醒了,看见一面珠帘在新加坡的微雨里叮当作响。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贺慎安的衣服,上面有他熟悉的雪松香。这段香气在溽热的天气里显得异常清冷,让人舒心。 珠帘叮当,贺慎安挑起珠帘走进来,自然地说:“醒了。” “嗯。”秦戒之见他戴着眼镜,就说:“刚才在处理工作吗? “嗯,看了几份从国内传来的重要资料。”贺慎安摘了眼镜,坐在沙发上,摸了摸秦戒之的惊慌发白的脸,觉得他有点发热,就问:“做噩梦了?” 秦戒之点点头。 贺慎安问:“又梦见自己像小时候一样,被关在车里了?” 秦戒之摇摇头。 “那是梦见什么了?”贺慎安问,同时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几个猜想。 秦戒之没说话,把头靠在贺慎安的肩膀上,蹭了蹭。这个动作很像小孩子受到惊吓后,在他最依赖的长辈怀里寻求安慰和庇护的姿态。 贺慎安的手在银发上轻轻拍着秦戒之的背,说:“抱一抱,鬼跑掉。” 秦戒之轻声笑了一下,刚睡醒笑声里还有很重的鼻音,听起来黏糊又细软,就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贺慎安拍着他,继续说:“拍一拍,不哭闹。” 秦戒之蹭着哥哥的衬衣,说:“我没哭闹……” 贺慎安笑着说:“是啊,我的戒之好乖,一点也不哭闹。”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说:“这么乖,只好奖励你糖吃。” 秦戒之剥开棒棒糖放进嘴里,还是他最喜欢的牛奶味。 “怎么样,好吃吗?”贺慎安问。 “嗯。”秦戒之一边吃棒棒糖,一边看着贺慎安。两个人别有意味地对视了三秒钟,然后秦戒之就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白色的糖球上晶莹湿润。 “哥。”秦戒之稍微扬起了一点下巴,然后对贺慎安微微张开嘴,露出里面嫣红的舌头,“你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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