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榆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对周砚这副样子感到害怕。 以前的周砚从来都不是这般的恐怖神情,在自己身边哪怕不是笑着的,都是温和的。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明显是要收拾自己! 周砚不跟言榆多说一句废话,一拳头就将言榆给放倒在地上。 “啊啊啊!” 言榆捂着脸,背靠在地板上。整张右脸正在以快速地速度红肿了起来,而后又被周砚给绑了起来。 还是用床单套给绑住了手脚,嘴里还塞了条毛巾。 这其中还有唐言卿的帮助,周砚给言鸣打了个电话。 随后言鸣赶到房间后,半蹲着身,拽起言榆的领子,狠狠一巴掌甩在了言榆的脸上。 “你疯了吗!” “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言鸣脸色难看,对周砚心存愧疚。 周砚的黑眸每看言榆一眼,就像一道闪电,带着杀意渐显。 身为兄弟的言鸣,哪里会看不出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嗯。” 周砚身上的难受感愈发强了,他弯着腰将床上的人儿给抱离了这间房间。
第七十三章 很喜欢你! 唐言卿将脸埋进温暖又熟悉的怀中,指骨分明的手抓得昂贵的面料都有些皱了。 他在极力的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来,可那股要命的热感,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给烧着。 稍微不注意一点,怕是会让路过的人都听见他的声音。 哒哒哒哒~ 周砚脚下的步伐正在加快中,那种难受感不比唐言卿少。要不是周砚一直都有在对抗药物性的训练,怕是这一劫难,没那么容易就能破解。 言榆找来的人其实身手并不差,要对周砚这种逆天的人来说,还是占了一点上风。 最主要的人是那些保镖,放松了警戒,才让周砚有了反击的最好时机。 也是,谁能想象的到。 一个中了药物作用的人,在人数上占据优势的对手前,还能反击到对手失败的地步。 滴! 砰! 房门被周砚往后伸一脚,给关上了。 “唔唔~” 唐言卿双眼迷离的本能找心中要找的人,喘着气说:“周砚~,你在哪里?” “我~,嗯!” 他似乎很难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了,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烧得身体的水分似乎在蒸发中,喉咙很干想要喝水。 “我在。” 周砚将碍事的外套脱放在沙发上,他低沉而控制地说:“等我一会儿好吗?” “很快。” 周砚走到床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解释:“我手臂有点流血,处理下伤口好吗?” “已经安全了,不要担心。” 耐心地跟他解释着,也不想让他担心。侧过身将左手臂上的伤口给遮挡,刚才还让唐言卿给抓着,可周砚就是不吭一声。 唐言卿隐约是闻到了血腥味,可也不能确定。 他担忧地出声询问伤势:“有没有很严重?” 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快就又红了一处。 周砚见他还要再拧一次,随后唐言卿的手腕被紧紧握着,无法再动弹半分。 “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我会心疼,也会不许。” “听见了吗?” 唐言卿认为这种疼痛感,能让自己短暂的恢复神志。 “知道了。” “我帮你处理下好吗?” 说完就努力地起身,但最终又跌回床上了。反反复复好几次,看着就叫人心酸。 周砚抓着他的手臂看了下,神情一下子就变得很严肃了。 “唐言卿,你要将我的话听进心里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自己能处理好。” “乖~就躺好在这里等我就行。” 又加了一句商量地语气:“好吗?能乖乖的答应我做到吗?” “好!” “那,那你。”,唐言卿的耳朵都红透了,就连脖颈间都透着一层淡淡的粉。 周砚说着话,三两下就将外衣上杉脱了干净。露出了肌理线条极好的上身,此时的他背对着唐言卿在处理伤口。 在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个药箱,这是轮船酒店上常用的。毕竟还是有些客人会受点小伤之类的,以防万一备着,刚好被用上了。 “疼不疼?” 唐言卿看他背对着自己处理伤口,根本瞧不清那边的动作,心中忍不住的担忧。 周砚的身手再好,可在那种情况下,全身而退时受点小伤也正常。 打斗过程中,周砚是受伤最轻的那个了。 “没事,再忍忍,我很快就好了。” 铃铃铃铃铃~ 周砚接通电话,讲:“失职的处罚,以后再说。先把门给我守住了,再有任何一个人进来,全都滚去A洲去守矿。” “是!”,房间门外的保镖,已经在待命了。 周砚自然是带了保镖上游轮的,先不说这里什么人都有。就连吃黑的都不少,不带点人来,有危险都逃脱不了。 唐言卿难受地拥抱着枕头,将脸埋进白花花的蚕丝被中。 白皙纤细带点肌肉纹理的腰肢,透过半透明的衬衣若隐若现。 哒哒~ 周砚向着他走来,此时他赤着上半身,左臂上缠了一小圈纱布。发色纯黑,面色比往常多了层红润,多了几分妖孽又禁欲的气息。 “相信我,按照我说的做可以吗?” 这种情况下,还是顾及了唐言卿的感受。 要是唐言卿不愿意接受这个方案,他还有第二个方案。医生已经在门外不远处待命了,只差一句话的事情。 自然了,这第二种方案也是备用方案。 有谁会想启动备用方案的? 周砚微侧过下头撑着身子越过她,关上了最后一盏暖黄柔和的床头灯。 满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中,唐言卿继而闭上眼。 可画面却还是停留在他关灯时,那个充满爱意而深沉的对视中。 而他的头顶上有温热的气息洒在了眉心,淡淡地扫过。带来似有似无的痒意,如同轻若无物的羽毛在心头,一下又一下的挠着,挠得他心乱而滚烫。 “我愿意信你,唔唔~” 不等唐言卿讲完剩下的话语,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周砚霸道地吻上了他,气息变得格外危险,弯了弯嘴角,近乎蛊惑般的再次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 “唔~很喜欢!” 唐言卿也不多说,剩下的用行动回应了。 黑夜渐渐褪去,远方的海面上变得光亮,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早啊~” 唐言卿睡醒后,往旁边挪了一点,环抱住了他的腰身。 “早,宝贝~”,周砚将人抱住,睡意还是有一点点。 唐言卿抱着他撒娇:“我想回去了~” “为什么?还有一天才结束,拍卖会上的东西,你没有很喜欢的?” 周砚对于这次他提出回家,还是有点意外的。 有点不太像唐言卿平时的风格,好歹也会把拍卖会上的藏品都看得差不多再回去的。 “我有点不太开心,没心情看剩下的了。” 唐言卿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确实是有些难受。 “我的第一直觉,觉得这里不太安全。我们早点回去,待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 这种直觉在很多时候都准,以前唐言卿也经历过被绑架的时候。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很多时候都会出事。 “嗯?危险?” 周砚想不到唐言卿也会察觉到,虽然是第一直觉。 “你想,我们就回去。” 这个游轮很大,里面更是得搭配了小游艇在内部候命。客人想提前离开的话,只要付出相应的费用,就可以使用了。 “少爷,言大少爷想见您。” 保镖通报了一声。 “见。”,周砚明白言鸣要跟自己说什么。
第七十四章 我听他的 唐言卿想起言榆做的事情,心中还是有些后怕的。 只差一点事情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不能接受周砚跟别人在一起做那种事情。 还是跟自己并不认为看好的人在一起,跟自己自愿祝福的人完全不一样。 周砚拍拍他的后背,抚顺他的情绪说:“过去了,不要怕,言家是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唐言卿听清他说的——我们? 他说的是我们? 也许在认识里面,这事是言榆主要奔着周砚去的,而不是自己。 唐言卿上扬的嘴角压抑不住了,心扑通扑通的乱跳不停。 周砚已经将自己看作是自己人,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本来这事情他自己也是要讨回一个说法的,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去容忍言榆。 言榆是自己爱人兄弟的弟弟,又怎么样? 做错了事情,就能因为这个关系就逃避掉所有的责任。 唐言卿再一次确定地询问他:“你真的想好了?” “一旦让言鸣进来,后面我要的交代。也许会影响你们之间多年来的关系,想清楚再跟我说。” 他要的交代,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外加点金钱就能补偿的。 这种意义上的补偿,并不能弥补他受到的伤害。昨晚言榆所做的事情,那是一件小事? 对不起,就能算了的小事? 以后要还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能防得了第一次,后面也不好讲。 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吃过一次亏? 无论是什么方面,与其让隐形的危害存在身边,还不解决了它。 周砚望着门外,喊了句:“让人进来!” “我明白你说的,可我觉得你是正确的。” 言鸣第一个从门外走进房间里面,唐言卿往旁边一侧着看。除了保镖站在门外守着,还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着的言榆。 几名保镖抬着言榆进来,言榆的被棉布堵着嘴。 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物也皱得不能看了。哪里还有半分贵公子的模样,形象上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是还绑着呢?” 唐言卿走近看言榆双眼猩红,瞪着自己满眼的恨意。 “我这弟弟犯了错事,绑着也是活该。” 言鸣看自家弟弟一眼,眼中的失望跟无奈渐显。 但凡言榆能放手,不再纠缠着周砚,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上来。一切的选择,都是言榆自己选的。 可要是产生了什么后果,自然也要言榆他自己承受着。 周砚的家世这一方面,就已经让很多人不敢惹,甚至是达到惧怕的地步。 言家抛开跟周家的关系,也不会去得罪周家。 这两家之间的关系,因言榆这事情陷入了僵局。稍微有一点处理不好,就能让两家的铁关系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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