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几秒,最终都没绷住,一齐笑了起来。 秦朔川起身把段江言抱到自己腿上坐下,段江言随手拿起一片曲奇喂给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还没通过你的恋爱申请,除非忍不住,不然不能这样抱我。” 秦朔川埋头在他颈窝上:“那我贿赂一下小长官的话,可以给我加速审核么?” “我看看你的诚意。” 秦朔川于是抱着他打开电脑,点了几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游轮照片,灯光璀璨金碧辉煌,在汪洋大海之中如一座移动的豪华城堡。 段江言顿时就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喜欢大海也喜欢这样的船,但是长这么大却也只在出差的时候匆忙见过一次海滩,船更是一次都没坐过。 “你快过生日了,”秦朔川道,“咱在这里过,叫上你的家人朋友们,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好不好?” 段江言顿时心花怒放。 他清了清嗓子,矜持道:“好吧,本长官收到你一点点小诚意。” 秦朔川于是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还有其他惊喜咱之后再说。” 段江言耳朵尖痒痒,忍不住笑起来,笑够了之后又塞了一个曲奇饼干在秦朔川嘴里:“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以后就再也别想吃零食了,就给你做这一次。” 比最早两人的经典恐龙睡衣见面场景,秦朔川实在是瘦了不少,段江言摸了摸他愈发分明的下颌骨和越来越尖的下巴。 之前还不知道马甲背后是秦朔川的时候,就想着如果以后在一起了,一定要好好给他养身体,至少不让他隔三差五就胃痛,一日三餐得规律起来。 秦朔川叼住饼干,又顺便咬了一下段江言的手。 有人说,旅游的乐趣不是登上山顶的那一刻,而是从收拾行李时、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此话诚不欺人,虽然两人名义上还没恋爱上,但暧昧只是一层薄薄的纸,谁也不去捅破,但彼此心照不宣,反而隔着磨砂玻璃模模糊糊往那边看去,越看越让人心驰神往,别有一丝滋味。 入夜。 等到秦朔川忙完了工作,依依不舍吃掉最后一块曲奇,又垂眸愉悦看了一会微博评论区—— 回房间就发现自己的床上像是被打劫过一样,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枕头和被子。 所以我那么大一个江小狗哪里去了? 秦朔川立即转向客房,见段江言正趴在床上继续看同人文。 大家手速真快,秦朔川这边刚发了曲奇的照片,当晚大家就已经做上厨房和书房的各种甜品play的饭了。 段江言喜滋滋看着,觉得也有那么一点道理,曲奇梆硬还噎得慌,下次弄点奶油蛋糕,奶油软软甜甜的还能到处抹。 秦朔川清了清嗓子:“小江医生。你怎么不和我睡?” 段江言歪头,憋着笑逗他:“干嘛?打工人和雇主睡在一起多有伤风化啊,咱们可没在一起哦。” 秦朔川于是温和道:“但我病了,需要你给我治。” 段江言心想能把我扛起来抢回房间的人,你现在看着可不太像需要治病的样子,但他还是配合问:“天啊,什么病严重么?” 秦朔川郑重又认真回答:“相思病。” 段江言:…… 是谁教坏了他,站出来走两步,哪里学来的土味情话? 段江言痛心疾首道:“太可惜了,这病可没治了,你找个恋爱脑,然后同病相怜凑合过吧。” 说罢,往被窝里一钻,关上灯道:“睡觉,晚安,你赶紧一边去,给我关上灯。” 秦朔川“哦”了一声,居然真的就那么关上了房间的门走了。 段江言:? 今天的打劫戏份呢?切,不劫就不劫,正好不用明早被他顶着了。 结果片刻后,就有人重新打开门,抱着枕头和被子摸黑爬上他的床把他搂住。 秦朔川低声道:“看,你男友不来和你一起睡,罚他跪搓衣板。不像我,大晚上的还专门来打劫你。” 段江言哈哈大笑:“劫财还是劫色?” 秦朔川亲了一下他的额头,阴森森严肃道:“都要。没钱的话要么亲你男友一口,让他付钱。或者你现在亲劫匪两口,双倍肉偿。” 段江言于是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又对着他的眼窝轻轻落下一吻。 “就这样?”秦朔川的呼吸有些快,似乎在按捺着什么。 “不然呢?”段江言又亲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还有哪里没亲么?” 黑暗中,秦朔川忽然按住了段江言的后脑勺,继而猛然欺身上前,用力吻了上去! “唔!”段江言登时措手不及,连忙想去推开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某人早有预谋,亦或是已经忍耐太久了,此时压抑已久陡然爆发! 唇齿交叠,段江言被他吻的近乎窒息,却又在荷尔蒙的作用下飘飘欲仙。 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已经不舍得了,转而搂住他的脖子。 越搂越紧,近乎整个人挂在秦朔川身上。
第48章 夜色深沉。 这一吻如满目星辉下的广袤海面,看似静谧,实则海面下是激烈汹涌的波涛,不断试图冲垮礁石的防线往更深处去。 …… 许久后,段江言终于推开秦朔川,感觉自己差点就要淹死在海水里了,差点被憋死了。 急促喘息了半天才终于喘匀了气,不轻不重给了秦朔川一脚,低声道:“你这个混蛋!流氓!” 他的语气比平时更软也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扬,不像是骂人反而像是另一种小乐趣。秦朔川意味不明的低低笑了一声,又去搂段江言。 段江言发现力量悬殊、而且越挣扎他就越兴奋了,于是不再反抗,而是趴在他耳边道: “劫匪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偷|情啊,我男友知道了多不好。” 秦朔川道:“反正你也迟迟不愿通过对他的考核,他已经心急如焚,不如干脆不要他了,选我吧。” 段江言哼了一声。 怪不得今晚突然就兽性大发了,原来是这就急眼了。 但又好像没那么急,秦朔川这完全是一边催促一边享受现在的暧昧状态——合着怎么样都愉悦,怎么样都是趁了他的心意。 秦朔川不愿松手,仅存的最后一点点绅士风度让他抱住段江言时隔着被子,但又顶着他。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越抱越燥热、越按捺不住。 秦朔川承诺过不碰伤员,毕竟段江言的脚扭伤了,剧烈运动难免要踢被子踩床单甚至更多想不到的发力姿势,本来都快要能走了,要是再一夜回到解放前就不好了。 “我去洗个澡。”秦朔川吻了一下段江言的额头。 段江言却一把拽住他:“别洗冷水澡。要不……要不……” 他的手攥着秦朔川的胳膊,握住上下动了动。 秦朔川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实秦朔川也没什么经验,幸亏现在房间里黑,看不到他红透了的脸和手上手臂上完全因兴奋而暴起的青筋。 他思索了片刻,又默默躺回了段江言旁边,然后心跳怦然、有些紧张又激悦的按住他的手往下挪。 …… . 第二天,段江言睁开眼睛,太阳已经要晒屁股了。 他迷迷瞪瞪往旁边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朔川已经不见,变成之前惨遭嫌弃过的亲爱的驯鹿大玩偶。 段江言揉揉眼睛抱住玩偶,心想几点了,怎么睡了这么久—— 突然就想到昨晚的事情了,他和秦朔川相互…… 段江言顿时脸红,赶紧甩一甩脑袋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的具体画面和细节流程。 然后、然后好像洗了澡,他太困了,记不太清,但迷迷糊糊感觉秦朔川暂时把洗干净的他抱到了沙发上,换床单。 果然现在一看,身下的床单已经换了。 老天爷。段江言顿时捂脸。 幸亏秦朔川是正常人,不像傻逼一号二号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且爱剥削打工人。要是那种癫公,绝对不会自己动手,非得半夜把佣人叫起来换床单。 那他会羞到原地撞死或者找一条绳子自挂东南枝的。 手腕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 段江言愤愤想,一点也不公平,自己绝对多完成了比他翻几倍的工作量,混蛋秦朔川,大清早的人呢? 起床洗漱穿上小恐龙睡衣,段江言气势汹汹但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很好,脚崴了瘸瘸的,现在手也过度劳累不太好用了。 真是相当对称。 听到厨房有动静,立刻气势汹汹加倍的推开厨房门。 秦朔川系着围裙,挽起袖子正在给他煎鸡蛋。 两人相互对视,下一秒气势全没了。 同时脸红耳热的错开视线,显然是想到了同一个画面,都彼此不好意思面对对方。 ——纯情的像两个小朋友似的。 段江言只好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早安啊,你做早饭呢?” 秦朔川问:“手要不要紧?我看看手腕。” 段江言:。。。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我还抬得起手吗?现在装的和个人似的像个好人,结果道貌岸然,晚上还会变身是吧? 早上依旧有完美的煎蛋,秦朔川在煮意面,段江言在旁边盯着他看:“爱妃,你真是颇有几番姿色。” 秦朔川笑了笑,随手把一颗配菜小番茄放进段江言的嘴里。 “今天得去公司一趟,”吃饭的时候秦朔川说,“我尽量赶回家吃晚饭,你想去哪里的话开我的车或者让管家去联系司机都行,脚还肿着少走路。” 段江言吃干净最后一根面条:“算了,走路和小丧尸似的出去也是吓人,在家宅着吧。哦对,我给妈妈订了些礼品,过两天到货了你陪我去给她送去行不行?我有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母亲了。 想到江妤早就知道他不是原主却没拆穿,而且待他极好如亲生儿子那样,段江言就又感激又愧疚,甚至生出不敢面对她的逃避。 还是负荆请罪说清楚这件事比较好。 秦朔川起身去倒水:“好。别紧张,她不会怪你的。” 段江言闷闷哦了一声,转头见秦朔川似乎在快速的吃胃药又不想让他看到。 “怎么了,胃不舒服吗,”段江言立刻站起身,“是不是着凉了,最近吃饭挺规律的啊。” 昨天就感觉秦朔川好像有点食欲不佳,吃东西有点勉强而且坐在那里看书的时候,手也不自觉下意识搭在胃上。 看他晚饭几乎一口没动才给他烤了曲奇,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就会嘴硬说没有。 秦朔川道:“还好。” “好个屁!”段江言道,“你过来我摸摸。” 秦朔川无奈笑道:“你好凶啊医生,咱小江医生的手有检测功能?摸摸也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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